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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病弱”謀士,戰績可查 第49章 袁紹之謀 (過渡)曹操拿下兗州,袁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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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紹之謀

(過渡)曹操拿下兗州,袁紹……

戲誌才神色一頓:“先前,

我以為自己時日無多,不願在相認之後,與阿漻陰陽兩隔,

徒增傷感……”

因為不想在相認之後,讓“顧至”麵臨失去至親的悲痛,所以隱瞞——這個理由聽起來非常合理,但顧至始終覺得,有一些細節之處無法貫通。

他暫且壓下疑問,

心中已有了猜測。

身旁的荀彧關切道:“聽聞誌才這幾日找到了神醫,可有治癒之法?”

“病情已好轉許多,勞文若掛念。”

顧至聽著兩人有來有往的對談,

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兩人的語氣,

一個帶著關心,

一個帶著客氣,

明明是好友之間再正常的寒暄,可不知為何,竟讓顧至嗅到了一點火星子的味道。

顧至望著溫正平和,

始終維持著君子之風的荀彧,將揆度的目光落在戲誌才的身上。

這火星子既然並非來自文若,

那就隻能是……

戲誌才已恢複往日之態,

意有所指:

“二位該離開了,

坐得太久,恐讓主公多想。”

顧至與荀彧聽出了逐客之意,當即起身。

因為同時做出反應,

兩人起身的動作竟頗為一致,幾乎一絲不差。

戲誌才淡淡道:“竟不知文若——何時與我阿弟這般默契?”

荀彧隻是道:“誌才保重身子,我明日再來探訪。”

出於直覺,

顧至冇有出聲,悶聲不語地跟在荀彧的身後,與他一同離開。

今天本是荀彧休沐的日子,因著無事,荀彧邀請顧至去亭中下棋。

顧至瞧著天色尚早,便欣然應下,與荀彧對弈了好幾局,又到荀彧家蹭了幾頓飯,方纔道彆。

府衙的另一端,曹操連著幾日審問細作,卻始終問不出更多的訊息。

那細作翻來覆去隻會說同樣的話,任憑他手下的審訊人員用儘了各種手段,也毫無效果。

曹操隻得作罷。他回到住所,將寫給袁紹的信反覆修改,直到寫到深夜,才滿意地放下筆,派人連夜送給袁紹。

“但願本初……不會被一時之利所惑。”

十日後,冀州。

袁紹收到曹操的來信,儘管早有準備,卻還是抑製不住心中的怒火。他瞪著信上“公為伊、霍乎”的質問,恨不得立刻把信焚燬。

“劉岱身為漢室宗親,輕視我、慢待我,倒也罷了,他曹阿瞞——贅閹遺醜,閹人之孫,竟也對我如此輕忽!”

這話聽著刺耳,著實有些過了頭。

謀士荀諶正在整理桌案上的卷宗,聽到袁紹這句發泄似的怒喝,他動作隻停頓了一瞬,繼續溫溫吞吞地收拾。

不遠處,謀士逢紀打量著袁紹的臉色,試探著進言:

“那曹操雖不識好歹,但這廢立之事,確實需要徐徐圖之,不能急於一時……”

“我遲遲不能拿下冀州,時刻遭受韓馥那廝的牽製。若再找不到轉機,普天之下,哪還有我袁紹的立身之地?”

袁紹在原地發泄了一通,找回了些許理智,卻愈發焦灼,

“就連袁公路那個愚不可及的莽夫,也借孫堅之手奪下了南陽。”

最怕的不是一事無成,而是除了自己以外,所有人過得很好。

幾個謀士知道袁紹的心結,不敢繼續勸說,隻一個個苦思冥想,試圖找到合適的計策,讓袁紹儘快成為冀州之主。

他們將前程壓在袁紹身上,自然希望他越走越遠。

謀士逢紀擅長詭變之計,他:“主公若想藉助幽州之勢,未必需要奉迎劉虞。”

在與眾多謀士相處過後,袁紹已經習慣了他們說一半藏一半的風格。

此刻聽到逢紀故弄玄虛,袁紹冇有生氣,反而生出了幾分喜悅:

“此話怎講?”

“劉虞隻有治州之能,即使他當了皇帝,也名不正言不順,無法讓韓馥忌憚。”

逢紀分析道,

“幽州之所以安享太平,至少有一半要仰賴於公孫瓚。公孫瓚英勇善戰,有他鎮守邊界,方有劉虞後方的安穩。”

見袁紹側耳傾聽,似乎聽進去了一些,並無排斥之意,逢紀這才舒了一口氣,不再賣弄關子,徑直拋出答案,

“主公與其擡舉劉虞,何不與公孫瓚聯手,借公孫瓚的威勢,逼退韓馥?”

袁紹已然心動,卻仍遲疑未決:“公孫瓚野心勃勃,若請他共謀冀州,怕是引狼入室。”

公孫瓚確實善戰,但這個人為了往上爬,著實有些狠勁與瘋勁,讓人頗為忌憚。

袁紹仍記得前幾年聽到的訊息——為了奪取軍功,公孫瓚僅僅帶了十幾個騎兵,就敢衝到鮮卑人的大軍中廝殺。

這種不要命的狠勁與瘋勁嚇退了鮮卑人,將他們成功逼退,也讓公孫瓚一戰成名,名揚邊塞。

如果可以,袁紹實在不想招惹這麼一個瘋子。

逢紀知道袁紹在懼怕什麼,當即開解道:

“公孫瓚再如何厲害,如今的他也並非幽州的話事人。有劉虞這個幽州牧在,公孫瓚就像是腳邊絆了一條麻繩的惡犬,即使吠得凶一些,終究不能越界。”

逢紀的話極具蠱惑力,袁紹被說得心生動搖。

謀士郭圖一看到袁紹的表情,就知道局勢要糟。

幫袁紹拿下冀州,這可是天大的功勞,怎麼能讓逢紀拿去?

謀士郭圖心中暗暗焦急,頻繁地往謀士荀諶的方向遞眼色。

然而,不知荀家人是否都是這麼溫緩的性子,荀諶仍然不緊不慢,姿態優雅地坐著,看上去在發呆,實際上也確實走了神。

——他竟然一點也不在乎?

郭圖深感不可思議。

同為袁紹的謀士,他們幾人有著激烈的競爭關係。

彆看平日裡他與逢紀勾肩搭背,互道兄弟,實際上,他們早就想給對方埋刀子,用排除異己的方式,成為袁紹最器重的首席謀臣。

逢紀和許攸都是南陽人,而他和荀諶是潁川人。

南陽對潁川,謀士之間,根據出生地劃分派彆,彼此抱團,那可是約定俗成的規矩。

可郭圖怎麼也冇想到,自己分到的“隊友”竟是個麪糰似的人,不爭也不搶。

很多時候,他都想搖著荀諶的肩,質問:難道你們荀家人都這樣——長著最好看的臉,做著最溫吞的鋸嘴葫蘆?功名利祿全都不放在心上?

郭圖心塞,為了前途而焦急,卻不得不孤軍奮戰。

袁紹來自四世三公的袁家,名門望族出生,本身又極有名望。他將來必成大器,會有無數智計高絕的謀士爭先恐後地前來投奔。

如果自己不趁早收攏袁紹的心,成為他倚重的心腹,將來更難出頭。

郭圖當即趨步向前,走到袁紹身旁:

“若公孫瓚藉機謀劃,棄了幽州,奪取冀州,那可如何是好?”

見袁紹皺眉,郭圖捏著袖中的密信,眼中多了幾分堅定。

他前幾日收到一封來源不明的密信。這封密信雖然記載了能幫袁紹奪取冀州的妙計,但因為冇有署名,讓他心中不安,不敢取用。

原本郭圖還有幾分猶豫,但他現在已經顧不得了。

絕不能讓逢紀幫袁紹奪下冀州。

“我有一計,可助主公拿下冀州。”

袁紹頷首:“公則請說。”

“引青州黃巾賊進入冀州,讓清河、安平等地陷入兵亂,一旦亂了冀州的局勢,我們便可趁機逼迫韓馥退位。”

袁紹一雙鳳眼驀然睜圓:“豈可如此?”

“張角已死,黃巾賊不過是一盤散沙,烏合之眾,不足為懼。主公既然要藉助外力,與其招惹難纏的公孫瓚,何不利用黃巾賊?”

袁紹久久沉默,片刻後,從懷中取出一塊寫滿字跡的縑帛:“陶謙也勸我將青州的黃巾賊引入冀、兗二州的州界,用以脅迫韓馥讓位。”

說罷,他輕嗤一聲,

“我焉能不知,他這是不堪青州黃巾賊的騷擾,想讓我將禍患主動東引。”

一聽這話,郭圖不敢吱聲了。

“都出去吧,讓我獨自一人好好想想。”

郭圖隨著眾謀臣離開,深感惋惜。

看來袁紹這次不會采納他的計策,逢紀勝了一籌。

郭圖本已心灰意冷,可讓他冇有想到的是,半個月後,青州黃巾賊竟如洪水般,湧入兗州、冀州的州界。

兗州首當其衝,東部、北部各縣城被黃巾賊恣意劫掠,不堪其擾。

兗州牧劉岱大怒,不顧屬下的阻攔,親自帶領部隊征討黃巾賊,卻意外死在亂軍之中。

兗、冀二州士人嘩然失色。兗州軍在對戰中幾次失利,又失去了統領者,民心渙散,在黃巾賊的衝擊下搖搖欲墜。

州府的官員在濟北相鮑信的提議下,請曹操擔任兗州牧,入主昌邑,共抗黃巾賊。

位於兗州北部的冀州同樣陷入亂象。

黃巾賊來勢洶洶,劉岱又死得太快。同為一州之牧,且同被黃巾賊侵略的韓馥幾乎每天都在做噩夢。

連劉岱那樣強勢厲害的人都被黃巾賊殺了,他韓馥,又能支撐多久?

深陷恐懼的韓馥已無法冷靜思考。他不敢閤眼,一旦閤眼,就會夢見自己被青州黃巾兵包圍,放言望去,儘是密密麻麻的砍刀。而劉岱就站在他床頭,穿著血衣,披頭散髮,一聲不吭地盯著他。

當袁紹的謀士荀諶來到高邑縣,勸說韓馥讓出冀州時,哪怕韓馥心有不甘,在極端的恐懼之下,他還是答應了。

至此,初平元年(190年)冬,曹操出任兗州牧,袁紹則在同一時間成了冀州牧。

袁紹當即寫了一封信送給曹操,既是恭賀,也是自得。

與此同時,另一封信被送往徐州。

徐州牧陶謙收到袁紹送來的“感謝”信,黑而粗的眉毛深深擰起。

什麼黃巾賊之亂,跟他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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