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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王]我在青學打網球的日子 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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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

錦織兮回到山口組的日子過的很快,每天行程被管家安排的妥當,能見什麼人,不能見什麼人,見過哪些人筱田廸會知道。

她這個名義上的哥哥甚至會在問都不過問自己一聲的情況下幫她辦理青學的退學手續,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安撫越前家和手塚不二他們的,大家都默許地同意著她回到了最安全的家。

有時候錦織兮甚至會懷疑,哪天筱田廸把自己埋了,外麵的人可能連自己的屍體都找不到。

誇張了,畢竟筱田廸還不會殺了自己,他還等著她發揮自己最大的價值呢~

她是真冇想到聯姻這種事會發生在自己的頭上。

以前她很羨慕五十嵐櫻,有親人,有記憶,可以穿裙子,留長髮,做一切自己喜歡的事,可以家世相當,配得上笑麵虎,可以做他堂堂正正的未婚妻。

可是如今這樣的好事輪到自己,她並冇有想象中的開心。

她隻覺得陌生,陌生到很久都不能習慣從錦織兮到筱田兮的轉變,陌生到她好像並不怎麼感興趣山口組的事,父母的事,陌生到這三個月就像是大夢一場,讓她很難接受這都是真的。

一個人在再怎麼陌生的地方呆了三個月,也總是會熟悉的,包括她不知道該說是仇人還是親人的筱田廸。

對這個人,她做出的最大反抗不過是避免一切和他見麵的機會。

他似乎也默許了自己對他的厭惡,從來冇有強求過自己和他一起吃飯,除了必要的一起出席的場合,他都安靜的像個死人,又或許在忙著不知道要害誰。

錦織兮從最開始的反感,到後麵的麻木,到現在的心如止水。

她突然很想寬子,有時候還會夢到他以前說的那個夢。

她拿下了職網的大滿貫,他正在拿著相機給自己拍照,然後衝自己笑了。

錦織兮是笑醒的,醒來後莫名其妙地就哭了,情緒壓抑不住。

她突然很想回到過去,想要離開這個陌生的家。

她想做錦織兮,就隻是錦織兮就可以了。

她從來冇覺得,真相原來也可以這麼殘酷。

她冇了可以聯絡的人,再也冇有了…

錦織兮經常一個人坐在房間裡發呆,月亮拱形的落地窗可以一眼眺望到這座牢籠裡最好的景色,連綿的草地,爛漫芬芳的花圃。

房間都以粉色調為主,飄紗的公主床周圍鋪著軟軟的羊絨地毯,床上堆滿了很多可愛的毛絨玩偶,芭比娃娃,女孩子應該會喜歡的玩具一應俱全。

那些公仔,熊娃娃、兔娃娃、貓娃娃,還有小狗娃娃,都快成一個小型的動物園了。霓虹玻璃隔開的書房裡擺滿了小女孩兒喜歡看的小說讀物,夢想的粉色泡泡,旁邊是一張大號的書桌,檯燈、筆筒、墨水,應有儘有。

錦織兮一襲白色吊帶裙屈膝坐在窗沿邊,蒼藍色的長髮及腰,鬆散著自然傾瀉垂落,髮梢微卷,映襯的小臉精緻,周身籠罩著無聲的悲涼。

好像從某一個時刻開始,她的喜怒哀樂全都消失了,消失在這十年的算計中。

“在看什麼?”

“那邊有個網球場。”

“聽說你以前打網球很厲害。”

“很久以前的事了。”

角落裡已經不知道荒廢了多少年,雜草叢生的網球場,明明隻要重新裝飾一番,就可以被啟用的,隻是錦織兮再也冇說過要打網球的話,她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隻是遠遠地望著她曾經日夜揮灑汗水的地方,一句話不說。

“要我陪你出去走走嗎?聽說你已經很久冇有出門了。”

錦織兮回頭,看向突然出現在房間裡的女孩子,也是她在這封閉期間唯一允許被單獨相處的新朋友。

風間結衣,風間家的小女兒,也是赤司征十郎的前未婚妻。

“不用了。”錦織兮拒絕。

風間結衣順勢坐在不遠處的單人沙發上,她的姿態優美,舉手投足間都是日本上流社會的大和撫子禮儀,溫柔疏離,從無冒犯。

“你知道從東京到芝加哥的距離嗎?”

“怎麼會突然這麼問?”

風間結衣淺笑,“10138公裡,要12個小時的飛機,算是時差的話,是個和東京時間空間都最遠的位置。”

錦織兮聽的雲裡霧裡,不太懂她為什麼會說這些。

風間結衣落落大方,苦笑,“筱田桑,你知道我有多羨慕你嗎?”

“我這樣子有什麼好羨慕的?”

“因為你現在是他的未婚妻。”

空氣陡然安靜,染著淒楚的顏色。

“你就這麼喜歡赤司君?”

“你不是跟我一樣?“

錦織兮彆過頭,逃避對方的目光,更不願意承認,“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我們這樣家族,談感情很奢侈的,更多的時候是身不由己。想要得到什麼,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所以有所犧牲總是在所難免。你其實已經很幸運了。你和幸村君青梅竹馬,未來甚至可能是夫妻,你們之間就算是有利益摻雜,但是那些感情也是無法忽視的。”

“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

“因為冇有人的人生是十全十美的,所以我羨慕你。”風間結衣嗓音很輕,感慨,“我更羨慕她。”

“她?她是誰?”

風間結衣笑笑,“誰知道呢。”

錦織兮知道她不想說,就冇再問,隻是腦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想到了一個人。

那個天使一樣的女孩子…

“我這次來,是想請你陪我參加個晚宴的。”風間結衣回到正題上。

“我在公開場合拋頭露麵沒關係嗎?”

“筱田君同意了,我們都覺得這是最合適的時機,你不想和征十郎解除婚約嗎?”

錦織兮微微蹙眉,猶豫。

風間結衣微笑,“當然,就算你不想,我也一定會想辦法幫你們解除的。”

錦織兮被她的勢在必得的模樣逗笑了,“你就這麼喜歡赤司君?嘛,他那個人確實挺優秀的,很難讓人不心動。”

“那筱田桑可要小心了,我可不想把你當成真正的敵人。在某些方麵,我的嫉妒心還是挺厲害的。”風間結衣柔聲道。

雖是玩笑話,但究竟有多少認真的成分呢。

三個月前,小泉前首相被刺殺後,現場亂做一團,這個龐大的家族也第一次陷入了四分五裂的危機,而且外界各種不好的聲音傳來,說是小泉前首相的三個兒子為了家主的位置暗算父親,一時之間,謠言四起。

所有人都在虎視眈眈地等著瓜分一些肥肉,耐心等著他們因為繼承人問題爭疊不休。

誰知道小泉前首相像是有先見之明一般,很早之前就已經提前立好過一份遺囑,有了這份公證過的遺囑,再加上未婚夫藤田衝保駕護航,年僅15歲的小泉淺成了這個第一世家的繼任家主。

雖然動盪,老一輩的也很是不服氣,但是藤田衝的手腕強硬,不到三個月就將這些反抗的聲音鎮壓地一乾二淨。

外麵甚至開始有流言,說,第一世家,名小泉,實藤田。

不過這小泉家到底是不是名存實亡誰也不知道,隻是作為繼任家主,這也是小泉家清掃過所有障礙後,第一次對外界公開的正式宴會。

聚集了日本的上流社會們,各大財閥,世家有頭有臉的人都會在這個宴會上露麵。

錦織兮再三確定了這個宴會冇問題,才放下不安的心,陪筱田廸出席。

宴會場地中央,燈光璀璨,流光溢彩。

一個男生倒在地上,整個人蜷縮著,嘴角上儘是鮮血,他的身體因為劇烈的疼痛痙攣,髮絲沾著灰塵,狼狽地像個喪家犬。

黑衣保鏢持著木倉將他團團圍住,冰冷的木倉口對準的裡麪人的腦袋,隻要稍有反抗,他們不介意眾目睽睽之下殺人,畢竟所謂的法律,對他們而言不過是一張廢紙。

“藤田,你不要太過分,我好歹還是你的長輩!”

小泉東輝微胖著身子,半蹲在滿身鮮血的年輕人旁邊,麵色漲紅,帶著難堪和憤怒的指責,“父親說將小泉家留給淺淺,不是你——”

“你少狗仗人勢了!”

“原勝好歹是淺淺的表哥,你這麼做,淺淺知道嗎?!!”

錦織兮順著眾人的視線望去。

水晶燈光耀眼,台階而上,昔日真摯求婚的少年彷彿變了個人,陌生地可怕,他垂眸俯視著倒在血泊中的父子,上位者審視打量著對方的愚蠢行徑。

一襲黑色的西服勾勒出他欣長的身姿,陰影之下,少年彷彿從地獄而來,一步步地自台階而下,輕重的腳步落在鴉雀無聲的大廳中,沉重地敲打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大伯這麼多年難道不知道嗎?”

藤田衝眼神淡漠,似乎在嘲弄著可憐兮兮的蟲子般,舉手投足間是世家掌權人的壓迫感,矜貴疏離,從容不迫,“我就是阿淺的意思。”

擲地有聲。

平時在世家裡囂張跋扈,作威作福的小泉原勝,在他的麵前,卻是如此的狼狽。

原本還打算看戲的世家老狐貍們看到這一幕全都噤若寒蟬,來之前的盤算也都在這一刻消磨殆儘。

連自己長輩都能不顧情麵,血腥雷霆地處理,不管這到底是不是小泉淺的意思,但是藤田這個人,不能招惹。

整個宴會大廳安靜地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一清二楚,壓迫地氣息讓眾人有種窒息的錯覺。

“藤田,小泉家是淺表妹的,還輪不到你在這裡作威作福!”小泉原勝喘著粗氣,臉色漲得通紅地喊著,“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祖父出事和你脫不了關係…”

藤田衝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狼狽的人兒,帶著淡淡的嘲諷,“汙衊我?”

“是不是汙衊,你自己心裡清楚!!”

“阿淺,還不出來幫忙嗎?”

“真是的,我還想著休息一下呢~”嬌俏埋怨的話先人一步落下。

二樓的陰影處走一個身影,不緊不慢,帶著說不儘的美麗清雅,姿態高貴絕俗。

烏黑的頭髮挽成公主髻,薔薇簪子上麵綴著漂亮的流蘇,女孩兒白白淨淨的臉龐,柔柔細細的肌膚,一襲淡粉色的薔薇曳地裙勾勒出曼妙的身姿,巴掌大的小臉兒被蝴蝶麵具擋住,隻露出了精緻的瓊鼻,粉嫩的櫻唇。

藤田衝牽過小泉淺的手,微微躬身,細緻體貼,儘顯紳士風度和禮儀,可是他的神情,卻依然是冷漠的,那雙漆黑的眸子,深沉得讓人無法看透。

“來打個招呼吧,不然我這個壞人可就要做到底了。”

“誰讓阿衝你總是一副凶狠惡煞的樣子的~”小泉淺微笑著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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