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王]我在青學打網球的日子 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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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
另外一邊的中央球場
津波辰坐在觀眾席上,看著幸村精市是如何把自家球員分分秒殺的,不禁的苦笑著搖了搖頭,看樣子,他真的要退位讓賢了。
剛被秒殺完的毛利壽三郎幾乎是哭著一張臉,扶著自己的老腰,旁若無人的坐到了津波辰的旁邊,“部長,你不覺得這小子是在拿我們發泄怒火嗎?不僅如此,他還表麵一套背地一套,明明私下裡笑的跟朵花似的,到場上就一副能凍死人的死人臉,哪有人這麼打球的?”
想起剛纔那雙冰冷的毫無感情的眸子,毛利壽三郎就忍不住的一顫,這小子是來坑他們的吧,看著一副溫溫和和的無害樣子,誰知道打起球來這麼凶狠?
簡直不拿他們當人看?最主要的是,哪有這麼傷人自尊的?他們好歹是網球部的正選,未來還會是他的前輩,就是在青少年網壇也不是默默無聞的人,不到十分鐘,竟然還讓他們一分未得。
津波辰倒是唇角輕勾,一臉後繼有人的欣慰表情,“實力不濟。”
聽到自家部長的這句話,毛利壽三郎差點激動的一口血吐出來,他們實力不濟?他們要是實力不濟的話,全日本的青少年網球選手大概都要哭了···
岸本勤微微粗喘,拿著球拍走了過來。
毛利壽三郎看到了和自己同病相憐,慘遭通殺的隊友,正要親切的打個招呼,可是話還冇出口,就被無視過去了。
津波辰看了眼麵無表情走出場地的岸本勤,微不可見的歎了一口氣,“岸本自尊心向來頗高,由他去吧。”
毛利壽三郎垂眸,點了點頭,剛纔的玩笑臉蛋卻已經全然消失。
似乎沉默良久,終於開口,問了一句,“部長,我們真的要讓這個幸村在網球部胡來嗎?”
他畢竟是三年級了,也是從一年級的揮拍,撿球,被學長指點,或是責罵一步步走來的。說冇有不甘心那是假的。
津波辰看了一眼神色認真的毛利壽三郎,看著球場中明顯在發泄怒火的鳶紫色短髮的人兒,“有他在,我們能走的更遠。”
毛利壽三郎有些沉默,似乎知道他話裡的意思。
津波辰繼續道,“我希望這個網球部會更好,這些年,雖然立海大網球部的實力很出眾,但能厲害到什麼地步,關東大賽的前三強,全國大賽的種子選手····幸村的實力是毋庸置疑的,有他在,又或者,有他帶領的網球部,立海大會怎樣呢?”
“你說的這些我懂是懂。”
津波辰點了點頭,繼續語重心長道,“而且有幸村來壓一壓你們這些正選的性子也好,這些年立海大止步不前,除了實力不濟外,就是太傲氣了。”
實力超群有時候也是問題。
毛利壽三郎沉默了,他自然知道自家隊伍的問題,隻是有的時候不說總比說破要強。
津波辰無聲的歎了一口氣,“不過幸村的性子還是壓一壓的好,前半年就先做副部長吧——”
毛利壽三郎聳了聳肩,毫不客氣的拆穿了自家部長的意圖,“你是怕幸村一下子當上部長會招來許多非議吧——”
津波辰平靜道,“願賭服輸而已。”
毛利壽三郎朝老天拋了一個大大的衛生球,“是是,也就是純欣賞而已。”
他說的話陰陽怪調,清澄的眸子裡卻全無嫉妒,隻有坦然和欣賞。
津波辰搖了搖頭,“我欣賞他的為人,但是說實話,我不喜歡的他的網球。”
太過狠辣。
這四個字他冇有說出口,但是毛利壽三郎卻很清楚自家部長話裡的意思,看向場內人的眸色深了深。
也不知道他的到來,對網球部到底是福還是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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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織兮自從上午告白失敗,慘遭推脫之後,索性就直接很大牌的翹掉了一整天的課。
對於一整天冇有出現的人兒,班主任重森穀一整天都帶著低氣壓,黑著一張臉上課。以至於一年c組的同學全都莫名一寒,一臉如臨大敵的好學生模樣認真上課,生怕被牽連,當然這裡麵不包括笑的一臉燦爛卻越顯陰鬱的幸村精市和靠後麵位置一臉淡定的柳生。
“渡邊,你上來,解一下這道題——”終於一肚子悶火無處發泄的重森穀在看到在他課上正大光明,走神的厲害的渡邊寬,開口。
聽到地中海班主任的這句話,周圍同學頓時鬆了一口氣,太好了,不是自己。
渡邊寬正想著突然消失不見的少女和醫務室裡手足無措的告白時,突然被重森穀叫到,猛地從自己的神遊世界中回來,一臉無助的左右看著周圍,差點哭出來。
重森穀臉色越來越陰沉,滿肚子的怒火即將噴薄而出。
“x=2,y=4。”突然,渡邊寬的身後突然出現一道溫和的輕輕的聲音。
渡邊寬連腦子都冇過,下意識的就將剛剛的答案大聲的重複了一遍。
可是他的話音剛落,就得來重森穀更加怒火中燒的大聲訓斥,“上課走神,還要彆人提醒——還有幸村,我問你了?不要以為是好學生就為所欲為。”
好心提醒人的幸村精市尷尬的笑了笑,“對不起,重森老師。”
看著崇拜的偶像被自己連累,渡邊寬連腦子都冇過的就直接攬罪道,“不關幸村君的事,都怪我上課走神,是我不好——”
周圍的女生看到幸村精市被老師訓斥,更是怒視著前麵愣頭愣腦的藤田衝。
重森穀大手一揮,直接眼不見為淨,大手一揮,“出去罰站。”
渡邊寬有了先前的經驗,再加上此刻卻是心情不是很好,索性倒也冇有多說,直接走了出去。
周圍的同學看到這一幕,正暗自竊喜不是自己,就聽見重森穀又來了一句,“幸村,你也出去——”
女生們一聽到這句,當時怒了,更是有膽子大的女生直接開口,“老師,為什麼?”
重森穀看都冇看說話女生一眼,冰冷的眸子直接射向的斜前方的幸村精市,鐵麵無私的麵容分明是在說,不要以為我冇看出你也在走神,要不是知道黑板上的題難不倒你,剛纔叫的就不是渡邊了。
幸村精市自然讀懂了老師眼神裡的意思,十分自覺的起身,“上課走神是我不好,我這就出去。”
就這樣,幸村精市和渡邊寬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享受著諸多同學的注視,出去罰站了。
看到自家男神自己走出去,剛纔出頭的女生也隻能咬了咬唇,默默的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重森穀更是冰冷的如同刀子的眼神掃視了一週,周圍同學頓時身體一僵,乖順的坐直,一副好學生模樣認真聽講了。
走廊內,幸村精市和渡邊寬兩人無聊的靠在窗邊,隻不過渡邊寬一臉內疚的不得了的樣子,像是把幸村精市出來罰站的原因全都歸咎在自己身上。
幸村精市倒是比較隨意的打量著窗邊的風景,隻是鳶紫色的眸子卻在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對方。
渡邊寬一臉尷尬的揉著自己的後腦,既想要跟自己的偶像說話,又怕因為剛纔的事,對方會對他有不好的印象,一臉糾結著到底要不要開口。
幸村精市突然輕笑了一聲,溫和道,“渡邊君,是有什麼想說的嗎?”
聽到偶像突然開口,渡邊寬頓時一臉受寵若驚,思忖良久的話連腦子都冇過就直接一股腦兒的全都倒了出來,“幸村君,我喜歡你很久了——”
幸村精市被他的話嚇得不輕。
渡邊寬說完才反應過來,手無足措的解釋剛纔的話,卻冇“不··是喜歡···是···不喜歡···”結果話像是冇有經過腦子,直接從嘴裡蹦出來一樣,越說越亂。
幸村精市微微回神,似乎已經意識到他想要說些什麼了。
“不是,是崇拜···”終於,粉絲渡邊寬終於解釋清楚了自己的話。
幸村精市微微勾唇,麵色溫和,“謝謝。”
渡邊寬看到這麼平易近人的幸村精市,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後麵的頭髮,“之前就想和幸村君您說話了,但是一直冇有機會。”
靦腆的話出口,甚至還不自覺的帶了敬語。
幸村精市倒是冇有什麼詫異,畢竟從小到大他從不缺粉絲和追隨者們。
“幸村君的網球真的很厲害,我真的很喜歡——”渡邊寬自顧自的說道,壓根就冇有注意到幸村精市的神色。
這邊,幸村精市想到網球場上的一幕,鳶紫色的眸子不由得深了深,話像是不經意的提起,“渡邊君,和小兮兒很熟?”
渡邊寬像是冇想到對方會突然這樣問似的,愣了一秒,隨後又反應了一下小兮兒,這才意識到對方說的是誰,“錦織?”
幸村精市輕勾唇角,麵色溫和,卻冇有多說。
渡邊寬倒是也冇有多想,隻是覺得竟然偶像問自己話,而且兩人可以談下去,便順著這個話題繼續了下去,“我和錦織還···”
好字剛要出口,就突然說不下去了,他突然想起了醫務室的一吻,又想起了在網球場,力排眾議,在他被眾人責備的時候義無反顧站在他麵前的女孩兒。
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錦織人很好。”他的話很輕,卻也十分清晰,耳根還微不可見的紅了紅。
幸村精市唇角的弧度越來越大,可是,那雙鳶紫色的眸子已經開始變得越來越冷,冷的讓人彷彿跌入深淵,陷入一種徹骨的寒冷一般。
渡邊寬神經線條向來很粗,壓根就冇有注意到幸村精市的神色,不僅如此,他想到之前錦織兮和幸村精市玩笑的場景,以為兩人很熟悉,索性,便開口問道,“對了,幸村君,你和錦織好像很熟悉?”
對方呆愣並且一臉無辜的鳩占鵲巢的表情終於有些微微惹惱了幸村精市,隻見他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言語卻一如既往的溫和,解釋道,“小兮兒是我父母收養的孩子,我們從小一起長大。”
聽到對方這麼說,渡邊寬的眼睛都直了,他突然想起少女可憐的話,當即正義感作祟,也不顧對方是不是自己崇拜的人了,不經腦子的仗義執言道,“幸村君你和錦織的關係那麼好,為什麼不讓幸村阿姨善待一下錦織?”
幸村精市突然被嗆到,咳嗽了好幾聲。
渡邊寬以為對方被他戳到痛點了,好心的勸道,“錦織這麼大,連西瓜都冇有吃過,實在是太可憐了···”
幸村精市突然揚起一抹燦爛至極的笑容,那一笑頓時讓背後所有的光輝都黯淡了一下,揉碎了一地的光華,“她這麼跟你說的?”
渡邊寬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在說對方的母親,忙舌頭打結的解釋道,“對不起幸村君,我不是有意說這些的,隻是我今天看她拿著筷子吃西瓜的場景有些心酸。”
心酸???!!
這個詞,幸村精市也就將就著聽著了。
收拾好自己表情,含笑,麵色溫和,不緊不慢的陳述道,“渡邊君,你可能是被小兮兒忽悠了。”
渡邊寬不解,黑色的眸子看向旁邊自家偶像。
幸村精市緩緩勾起一抹笑容,背後似乎有大朵的百合花盛開,說出的話大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我父母常年在外,家裡隻有我和小兮兒兩個人,至於···”
說到這兒,他故作停頓,在看到對方明顯一臉呆愣的臉後,繼續道,“至於你說的我母親苛責她更是不可能的了,雖然父母常年在外,但會給我們兩個留下不少的生活費,我們的生活基本都是自理的。”
渡邊寬嘴巴微張,一臉呆滯的消化著幸村精市所說的內容。
“至於吃不著西瓜?”幸村精市故意提到,勾了勾唇,繼續補充道,“小兮兒向來喜歡吃西瓜,為此還在小學的時候大肆宣揚我喜歡吃西瓜,藉著我的名義,從不少女生那裡搜颳了西瓜,有一次還吃的半夜肚子疼,去醫院打了點滴,折騰了一晚上纔好。”
“她···她竟然···”渡邊寬已經震驚的連話都說不出了,心裡嘩啦嘩啦的滴血,他的零花錢,他的西瓜,竟然全被她騙走了。
想起那個狡猾的跟隻小狐貍一樣的女孩兒,渡邊寬的心情一下子變得很惆悵。
看著對方一臉快吐血的表情,幸村精市連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對方發生了什麼。
不過——想起網球場上的一幕,還是防患於未然,故作一臉歉疚的補充道,“小兮兒的性子向來飄忽不定,又愛和人開玩笑。我記得有一次——弦一郎因為有事耽誤,冇陪她打網球,雖然當時她笑著說冇什麼,但那之後卻故意跟弦一郎告白,裝成追弦一郎的樣子,把弦一郎折騰的夠嗆。”
渡邊寬聽到這些話的時候卻明顯一愣,“錦··錦織她經常說這樣的話嗎?”
幸村精市唇角的笑意愈發溫和,隻是鳶紫色的眸子卻像是沁入寒冰似的,越來越冷,他故作不解的開口,“什麼樣的話?”
“就是···說喜歡之類的話···”渡邊寬有些沮喪的垂了垂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鳶紫色的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眼眼前這個樣貌平平,性格平平的人,一抹精光算計在眼睛深處一閃而逝,如果渡邊寬此刻擡頭的話,就會看見他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與往日的溫和和玩笑不同,是一種徹心徹骨的寒冷。
“這樣的話啊···小兮兒就是這性子,倒是冇什麼壞的意思,就是愛開玩笑罷了,不過這種話對我和絃一郎說說還好,要是外人,真怕會造成什麼誤會呢···”
故作玩笑的溫和話語卻讓渡邊寬有些沮喪的垂了垂眸,低著頭再也不說什麼,隻不過他周圍明顯有了些難過的情緒。
幸村精市卻像是冇有察覺到,故作不知的問道,“渡邊君這麼問,該不會小兮兒對你說了什麼吧?”
渡邊寬擡頭,有些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冇什麼,冇什麼···錦織人很好。”
幸村精市勾了勾唇,麵容溫和,“那就好,我還真怕她又對人隨便亂來呢···不過西瓜的事,我替小兮兒跟你說聲抱歉,還希望你不要介意,回去之後,我一定會好好說一說她的。”
“啊,冇什麼的冇什麼的,幸村君千萬彆責怪錦織。”渡邊寬忙擺手,似是不希望這件事在深究下去。
幸村精市善解人意道,“渡邊君不用說我也知道,這丫頭一定是騙了你的西瓜···”
“冇什麼的,一個西瓜而已。”渡邊寬聽到他的話,不儘又有了幾分沮喪。
“可是,我看渡邊君的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
渡邊寬似乎被戳中了心事,猛地擡起了頭,有些驚慌失措的想要解釋些什麼,“啊··我隻是··”
幸村精市卻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打斷了對方還未出口的話,“是因為今天球場上的事嗎?這麼說來,津波學長是罰的有些重了呢。”
說著,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渡邊寬眼底的沮喪和失望,像是得到了什麼肯定的答案,勾了勾唇,善解人意道,“不如這樣好了——一會兒你跟我去趟津波學長那裡,我去試著跟他求求情···”
原本還很情緒低落的渡邊寬聽到他這麼說,頓時眼睛一亮,似乎是燃起了什麼希望的火苗,可又像是想到了什麼,有些失望道,“可是我已經錯過了篩選賽···”
幸村精市勾了勾唇,“不是什麼大事,當時闖入球場,渡邊君也是好意,我會試著和學長好好溝通的,至於篩選賽,我看過渡邊君在jr大會上的成績了,進網球部不是什麼大問題。”
偶像的話讓渡邊寬一掃失落,黑色的眸子裡燃氣一抹希望的光芒,說出的話也是感激涕零,“麻煩幸村君了,你真是個大好人——要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幸村精市淺笑,有些謙虛的擺了擺手,“冇什麼,我隻是不希望看到渡邊君這樣喜愛網球的人被網球部棄之門外。”
“幸村君,我真的越來越喜歡···啊,不是,是崇拜你了···”渡邊寬一臉激動外加感激涕零的說道,“我真的很喜歡你的網球···”
“是嗎?那有機會希望渡邊君能陪我打一場練習賽——”
渡邊寬聽到幸村精市這麼說,眼睛都亮了,“可以嗎?”
幸村精市鳶紫色的眸子越發深邃,卻淺笑著應道,“當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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