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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王]我在青學打網球的日子 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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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似

因為告白結果慘不忍睹,翹掉一整天課,逃出校外的錦織兮迷茫的看著四個方向一模一樣的道路,死活不肯承認路癡的本人則是惱羞成怒的踢起櫻花樹底下的一顆小石子。

魂淡~

冇事兒種這麼多樹乾什麼,不知道飄起花瓣來會讓人看不清路嗎?

錦織兮深深吐了一口濁氣,一狠心,索性閉著眼,頭也不回的一條路走到底。

櫻花正是開的旺盛的時候,一路的花瓣紛紛揚揚,像是遺落在人間的天使的翅膀,走著走著會讓人仿若進入一片粉色的童話世界。

隻可惜,有些人偏偏就是冇什麼藝術細胞,隻能無聊的叼著一根狗尾巴草,無聊的張望著周圍能有什麼讓她心情變好的東西。

索性,走著走著,中間路過一個公園,因為正值賞櫻的季節,裡麵聚集了不少賞櫻的人,不過也因為是開學季,年輕的學生倒是冇有幾個。

錦織兮冇有什麼**,隻不過看到裡麵有人在打網球,猶豫了一下,還是習慣使然的走了過去。

伴隨著“砰”“砰”的擊球聲,周圍聚集了越來越多的觀看人群。

錦織兮也不知道自己是犯了什麼抽,竟然鬼使神差的坐到了離得三兩步遠的草叢上,靠著大樹,叼著狗尾巴草,慢慢的看了起來。

打網球的兩人應該是正好冇有課的大學生,兩人不是什麼專業選手,技術更是不值得的恭維,但是黃色的小球在兩人之間翻動,配合上兩張青春洋溢,快樂享受,揮灑汗水的臉,這一幕實在是張不錯的景色。

春風拂過臉頰,耳邊“砰”“砰”的擊球聲好像帶了魔力似的優美音樂似的,讓她煩躁異常,無聊至極的狂亂內心漸漸平複下來,錦織兮看著看著,慢慢的闔上了眼睛。

淡粉色的櫻花似乎還夾雜著溫和的淡雅,柔和的香沁,紛紛揚揚的花瓣順著和煦的春風而下,不著痕跡的落在了少女的身上,周圍的深綠中。

就這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錦織兮以為自己快要睡著的時候,“砰砰”的擊球聲停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嘈雜而有混亂的人群吵鬨聲。

“你們玩夠了吧?換人換人——”

“你們是什麼人?我們還在比賽,你們這樣突然打斷彆人的比賽,是不是太不禮貌了·····”打著網球的其中一個青年有些氣憤道。

“比賽?兩個打小學生網球的傢夥還在這裡義正言辭的說比賽?”染著黃毛的社會青年挑了挑眉,一臉不屑道。

“就算這樣,你們也總要講個先來後到的吧?”另外一個人臉色雖然有些不好,但還是嘗試跟他們溝通道。

“先來後到?”黃毛有些諷刺的笑了笑,招了招手,似乎是示意後麵的人,準備動手。

“嘛嘛——”

突然,一個穿著黑色連衣帽上衣,看不清麵容的男子突然伸手,搭在黃毛的肩膀上,似乎是在覺得這樣不好,嘴角勾著一抹邪笑,開口道,“大家都是文明人,動手動腳的不太好,不如,用網球水平說話怎麼樣?”

黃毛一愣,球場中的兩人也是一愣,隨即相視一眼,似乎是有些猶豫。

戴著黑色兜帽的男子似乎看出了那兩人的猶豫,勾了勾唇,露出一雙深邃的看不見底的深綠色貓眼,“還是聽我的比較好,畢竟——如果動起手的話——”

說著,還眨了眨眸,示意他們身後的那群人。

球場上的兩個大學生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握著球拍的手青筋直冒。

那個男子似乎也不著急,就這麼耐心的等著他們的答案,似乎已經料到了結果似的。

果然,兩個年輕的大學生還是咬了咬牙,點頭,有些不情願的應了下來。

黃毛看到他們兩人答應下來,臉上的笑容更甚了,灰暗的眸子似乎還帶了一絲得逞的竊笑,但似乎注意到旁邊黑色兜帽的男人,冇有太敢得意忘形。

“既然雙方達成一致了,那你們是雙打還是單打?我們這邊人多,隨便挑兩個人出來就行,所以公平起見,你們兩個來決定比賽方式。”黑色兜帽男人開口道。

這邊,錦織兮仍舊無動於衷的聽著這場徹頭徹尾的鬨劇,靠在大樹上眯著雙眼,享受著稀稀疏疏的陽光和洋洋灑灑的櫻花瓣。

兩個大學生商量後,決定單打,人群中,黃毛臉上陰險的笑意越來越深。

黑色兜帽的男人卻不知何時默默地退出了球場,一聲不響的坐到了錦織兮的旁邊。

聽到身邊的稀疏落座的聲音,錦織兮也不管旁邊的人是誰,直接毫不客氣的開口,一陣炮轟,“走開——擋到我曬太陽了。”

墨綠色的貓眼裡一抹驚訝飛快的一閃而逝,在注意到她身上的校服後,唇角的邪笑更深了,戲謔的玩笑著開口道,“這位看起來很閒到翹課的小學妹?這裡是樹蔭底下,我擋到你的陽光了?”

錦織兮依舊冇有睜開眼,隻是在聽到他的聲音後更加不耐煩,甩了甩手,示意他趕緊滾蛋,“誰是你小學妹,滾開——”

無緣無故被人討厭的黑色兜帽男子在看到少女手上的繭子後,唇角的笑容越來越大,墨綠色眸子裡的是對少女越發濃重的好奇與興趣,開口,“如果我不走會怎樣?”

錦織兮僅存的那點耐心也被眼前人消磨的渣都不剩,再加上被自己告白被人慘遭拖延,內心的煩躁和火氣一下子全都湧了上來,唰的睜開了雙眼,丟開口中的狗尾巴草,直起身,偏頭,勾了勾唇,笑的極為燦爛。

黑色兜帽男子似乎為她的麵容有了一瞬間的失神,隨即便快速的反應過來,彷彿什麼什麼都不曾發生。

“啊——”放開喉嚨的一聲尖叫,隨後跟像是故意解釋尖叫原因似的,震耳欲聾的喊著,“這個變態調戲人——”

如此直白且不分青紅皂白的故意誣陷讓黑色兜帽男子的嘴角直抽,他甚至在想他是不是什麼時候得罪她了。

因為是工作日,周圍聚集的大多是一些平常閒在家裡的家庭主婦和好事的婆婆們,她們聽到女孩兒的尖叫,紛紛回頭,盯向兩人的方向,更有一些愛申報不平的人慾要開口指責。

黑色兜帽的男子似乎看出了周圍人的動向,勾了勾唇,“小姑娘,哥哥給你一個道歉的機會,不然——”

邪肆的話語,不甚將人放在眼底的明晃晃威脅。

錦織兮故意瑟縮了一下身子,十分委屈的抹了抹眼角的根本冇有的淚水,“對不起,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不大不小的聲音,可憐的害怕的臉蛋,再加上黑色兜帽男子微微向前探的身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

好事的媽媽頓時不平起來,紛紛指責道,“小姑娘,直接報警,對付這種登徒子就該給他些教訓——”

“對對——我們就站在這裡,就不信他還能做出威脅你的舉動。”

“報警報警,這個人大白天的還戴著帽子,連臉都不敢露,一看就不像是好人。”

“不用怕他,我們給你撐腰。”

錦織兮十分感激的看著周圍‘十分熱心’的阿姨嬸嬸們,頗有幾分熱淚盈眶,感動無比的樣子。

被眾人指責的黑色兜帽男子勾了勾唇,露出一抹更加邪肆的笑容,配合上那雙若隱若現的墨綠色貓眼,整個人顯得神秘莫測起來。

“小妹,我知道你從小就胡鬨慣了,可是這麼潑臟水誤會自己的哥哥真的好嗎?”

黑色兜帽放下,光潔白皙的臉龐上有著一張壞壞的笑臉,深邃的墨綠色瞳孔像極了一隻狡猾的貓,偏生又充滿了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陷進去,兩條濃濃的眉毛泛著柔柔的漣漪,好像一直帶著抹不去的笑意,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盪漾著令人暈眩的笑容。

周圍的人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似乎是在驚豔於這個男子的麵容,又似乎覺得他和剛纔的少女相似到詭異的麵容。

剛在出口幫錦織兮的媽媽們也都用狐疑的眼神徘徊在兩人之間。

其實,就連錦織兮自己也在用震驚的眼神的看著這張至少和她有七八分相似的男子,那雙墨綠色的貓眼,簡直和她一模一樣。

“咳咳···”越前龍雅故意咳嗽了兩聲,示意少女趕緊回過神來。

錦織兮回過神來,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嘴硬道,“人有相似很正常,你算我哪門子的哥哥?更何況,我從小就是孤兒······”

說著說著,好像還掉了幾滴晶瑩的淚水,似乎是說到傷心事時,被人刺痛了傷口一般。

周圍的媽媽們立刻堅定了風向,雖然覺得兩人關係應該不淺,但是看著女孩兒這麼可憐,而且還是孤兒。

錦織兮卻在暗地裡默默吃痛:自己掐自己還真是疼。

越前龍雅似乎是察覺到了少女剛纔掐自己大腿一下的舉動,臉上的笑容更深了,這小妮子····

索性,順著少女的話直接接了下去,感情真摯,低頭自責道,“我知道你怨我們,可是6歲時候媽媽弄丟你的事兒真的不是故意的,她這些年為了找你每天都在以淚洗麵,跟哥哥回家吧,好嗎?”

錦織兮就算剛纔腦子不是很清醒,聽到他這麼說大腦一下子靈活了起來,隻不過,她為什麼總感覺著認親戚的戲碼似曾相識。

“憑什麼??你們這些年對我不管不顧,我被彆的孩子嘲笑冇有爸媽的時候你們不在;我被迫偷生,每天翹課打工,被老闆壓榨的時候你們不在;我每天睡在不到20平米的問題房的時候你們也不在·····”錦織兮真的是哭不出來了,隻能藉由剛纔的淚痕,故作歇斯底裡道。

越前龍雅捂著自己的麵容,一臉痛心疾首的樣子,“我知道我們這些年對不起你,可是你就陪我去看看媽媽吧,她····已經快不行了·····”說道最後,還微微的啜泣了兩聲。

錦織兮的嘴角有些不受控製的狂抽,夜路走多了,竟然碰到鬼了。

媽媽們看著兩人的認親大戲,一幅看熱鬨不嫌眼睛疼的八卦精神,窸窸窣窣的彼此三兩,小聲的議論了起來,還有人索性直接衝錦織兮勸說道,“小姑娘,回去看一眼吧——”

“是啊,當年的事雖然是她不好,但她畢竟是父母啊,而且找了你這麼多年。”

“畢竟是最後一麵了——”

周圍的媽媽阿姨嬸嬸大多都是做父母的人,看到那個捂著臉,不想讓眾人看見他哭的男子,都有些心疼不過,而且她們也是做父母的,哪裡不知道一位母親的心呢。

於是,風向頓時就倒向了相反的方向。

錦織兮麵色有些僵硬,微不可見的後退了兩步,似乎被這些八卦阿姨的口水們嚇到了。

要完····一種不好的預感頓時湧上心頭。

越前龍雅捂著自己翹得不能再翹的唇角,暗自偷笑,狂忍著憋笑,生怕笑出了聲,於是在外麵這些人眼裡看來:這就是在偷偷的哭啊,明明肩膀都在微微的聳動。

“小姑娘,你看他這麼難過,你就陪他回去一趟吧——”

“是啊是啊,畢竟是親人,當年的事他們應該也不是故意的,就算你不原諒他們,但是最後一麵,還是陪去看看吧——”

黑線不受控製的吊滿錦織兮的後腦勺,她很想為自己無辜的辯解一句,無奈卻被這些人語重心長的勸說逼得節節敗退的時候,正想著要不要及時開溜的時候,突然——

剛纔的黃毛一巴掌拍在假哭的越前龍雅的後背上,一臉得意忘形,完全不知道看場合的狂妄叫囂著,“龍雅,快來,那幾個礙事的已經被我們六比零全給秒了,場地已經騰出來了,可以打球了——”

錦織兮的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就差冇給他拍手鼓掌了。

乾的漂亮啊,兄弟——

越前龍雅被黃毛這一巴掌拍的差點一口老血全都吐了出來。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他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孽,現在竟然要被這樣拆台——

心裡一口老血都差點不受控製的吐了出來。

有了黃毛的話,周圍好事的阿姨嬸嬸們看向越前龍雅的眼神立刻變得懷疑和詭異起來。

“他不是來接妹妹回家的嗎?打球是怎麼回事?”

“他母親不是病重了嗎?”

······

周圍的議論聲的頓起,黃毛髮揮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作死精神,疑惑的看了眼周圍的阿姨們,

“你們再說什麼啊?龍雅,她們是在說你嗎?可你不是孤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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