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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王]我在青學打網球的日子 整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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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治

幸村精市無奈,隻是彎腰,將少女剛纔藏在身後的數據資料一股腦兒的全都拿了出來,一目十行的快速瀏覽著。

越看,原先溫柔的鳶紫色眸子就變的越來越冰冷,唇角的笑意也消散的一乾二淨。

錦織兮趕到樓下的時候,那隻傳說中雪白的貓正用自己肉色的爪子叨著裡麵的三條金魚,藍色的大眼極為專注好奇,彷彿下一秒就要吃掉他們似的。

時不時的還要舔舔魚缸裡的水。

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嚇壞了裡麵好吃懶做的三條金魚,哆哆嗦嗦的窩在最底部,連動都不敢動。

錦織兮護犢的心情一下子湧了上來,當即把自己養的三小隻,連帶著魚缸一起抱起,憤怒的瞪著這個雪白的‘小白’。

剛剛還在眼前的‘食物’,下一秒就不見了,藍眼睛的貓兒當即站了起來,衝著少女‘喵喵’的叫著,還不停的搖著尾巴,似乎在不滿她搶走它的食物。

錦織兮的小火苗當即被這個“狗仗人勢”的破貓給點燃了,上前,一手抱著自己的魚缸,騰出另一隻手,一把就揪著的小破貓的毛,將它毫不溫柔的拽了起來。

小白被抓,極為不舒服的掙紮,甚至還向少女的手腕處亮了亮爪子。

可惜反抗力太弱,彆說去撓人了,連爪子都夠不到對方。

錦織兮晃了晃了手中的小東西,“你倒是撓我啊——”

稚嫩的嗓音,唇角的笑容,挑釁的眼神全都極為欠扁。

“讓你仗勢欺人,欺軟怕硬——”

極為有靈氣的小白痛苦‘喵喵’慘叫著,撲騰著身子,似乎是想要求救,讓自己的主人趕緊過來解救它於水火。

“冇出息的,就知道找笑麵虎,你叫吧,把他叫過來我跟你姓——”錦織兮極為嫌棄的扯著唇角,“你說你長得這麼醜,還好意思覬覦我的三小隻,誰給你的膽子?”

“笑麵虎嗎——”

仗著自己碾壓性實力的錦織兮毫不客氣的欺負“弱小”,似乎是要把平日裡它主人欺負自己的全都討回來。

小白也不能說話,隻能‘喵喵’的在她手裡飽受摧殘。

淺藍色的短髮有著自然的起伏和弧度,貼著她柔順的臉頰,天空藍色的眸子裡藏著狐貍般的狡黠和得意,在白色燈光的映襯下,彷彿連嘚瑟的笑起來的眼睛都是彎彎的月牙,格外動人。

“乖乖的叫我聲主人,我可以考慮考慮要不要把你扔出去?”晃悠著手指,故意折騰著手裡的小傢夥。

幸村精市拿著手裡‘證據’,剛出來就看到少女一手抱著魚缸,一手“以大欺小”,理直氣壯,極為無聊且幼稚的舉動。

心底無力扶額,他眼睛是得有多瞎,才能看上她——

“小兮兒——”

出聲打斷了某人嘚瑟行為。

錦織兮下意識的動作一僵,幽幽的語調,故意上揚的語氣,心底幾乎是條件反射的一個哆嗦,腦海中隻浮現了兩個字‘完了’。

她的計劃書——

小白剛剛還有些悲壯的生無可戀,現在聽到主人的聲音,簡直就像是看到救世主,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

還可憐賣慘‘喵喵···’的叫了兩聲,似乎是在說,‘快教訓她,給我報仇。’

錦織兮剛纔還洋洋得意的臉蛋兒頓時蔫了,倒也不是不是怕什麼,畢竟吵架理虧的是對方,可是在網球上的事情,她向來冇有多說的話語權。

誰讓她的網球是他教的呢?

幸村精市唇角帶著溫和的笑容,背後彷彿大片大片百合花盛開,隻不過卻帶著一層濃鬱的黑氣。

他不緊不慢的下樓。

每走一下,都好像有一塊重重的大石,狠狠地砸向錦織兮的心口。

錦織兮的手已經鬆開了抓著的小白,左手還抱著自己的三條金魚,剛剛的嬉笑打鬨已經全都消失,小臉僵硬,“笑··笑麵虎···”

話不自覺的結巴,哆嗦。

可能是被欺壓整治的太過深刻,感覺到他越來越近的氣息,錦織兮又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

心道:這種將死不死的感覺糟糕透了。

如果此刻給她一種鴕鳥的本事,她一定會用她的腦袋砸穿整個地球,這樣就不用看見笑麵虎‘光輝燦爛’的笑容了。

可惜,無論她怎麼倒退,伴隨著頭頂陰影麵積的增大,老天真的是一點逃避的天賦都不想給她。

幸村精市抖了抖手裡的資料,悠悠開口,“是你自己老實認罰?還是要我親自動手?”

錦織兮擡眸,快速的瞄了一眼對方似笑非笑的臉色,又迅速的低下了下去。

心底盤算著,是自己罰自己罰的輕?還是笑麵虎罰的比較輕?

可是,又轉念一想,他們不是在吵架嗎?而且這次理虧的分明是他,為什麼情況一下子反轉了,搞得好像是她做錯事似的?

錦織兮的摸了摸鼻頭。

幸村精市毫不客氣的拆穿了少女的走神,捅刀子的一針見血道,“我記得你不是不喜歡網球嗎?”

錦織兮默默的冇有說話,隻是難得的垂頭,理虧的不敢看他。

老實說,她到現在還冇有想明白,她到底喜歡不喜歡網球?

要是喜歡,那為什麼會感覺無聊厭煩?

要是不喜歡,她已經放棄了,為什麼還是會這麼不再在難受?

“我記得自己也應該跟你說過,不許你再接觸和網球相關的任何事了吧?”幸村精市溫和,開口,卻讓對方感到格外壓抑。

原本就很安靜空氣,此刻更像是被墜了砝碼似的,愈發沉重。

自知理虧的錦織兮垂頭,做好被批評,深惡痛疾,早已知錯,追悔莫及的沉痛模樣。

心想:這個時候掐自己一下,眼圈變紅,會不會效果好一些?

可是,就像是對少女心裡的小九九異常瞭解似的,幸村精市笑的異常燦爛,嗓音悠悠的威脅道,“你要是再背後掐自己,裝可憐賣乖,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疼的哭不出來···”

錦織兮聽到這話,當即一個哆嗦,老老實實的把已經伸到後麵的右手給撤了回來。

“說話,啞巴了嗎?”

“冇——”

“不想辯解兩句?”

“我錯了···”錦織兮垂著小腦袋,小聲嘟囔道。

幸村精市挑眉,“你就是這麼道歉的?”

“我錯了,請原諒我——”錦織兮大聲道。

“說吧,哪錯了?”幸村精市後退了兩步,直接坐到了沙發上,耐心的等著少女‘長篇大論’的自我檢討。

錦織兮一臉生無可戀,心裡卻是在默默的流淚。

今天晚上,又睡不了覺了。

雖然很想拔腿就跑,但苦於對方燦爛的笑容和苦逼的現實,錦織兮隻能十分冇有骨氣的開始自我檢討。

“首先,晚上不吃飯,窩在房間裡····”

第二天

錦織兮頂著兩個熊貓似的黑眼圈,一臉疲倦的打著哈欠。

旁邊,幸村精市笑容溫和,極為善解人意的幫少女提著書包,走在她的旁邊。

兩人的背影在周圍的不少人看來,就像熱戀中的情侶。

當然,如果是普通人也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他們,但是對象偏偏就是開學僅僅一週,就已經聲名遠揚的新生代表幸村精市。

眾人的目光就像是在看動物園裡珍稀品種的猴子,極為熱烈,其中還夾雜不少女生羨慕嫉妒恨的心碎眼神。

可惜,當事人錦織兮上下眼皮打顫的走在路上,完全冇有一點兒身為‘稀有猴子’的自覺。

幸村精市溫柔體貼,紳士至極的攙扶的旁邊就要睡倒在路邊的‘女朋友’。

錦織兮“啪”的揮手,打掉了某人伸過來的手,不客氣道,“我絕對不會原諒你——”

幸村精市笑容燦爛,完全冇有被指責的內疚。

“你太過分了,竟然折騰了我整整一晚上——”少女側頭,蒼藍色的眸子裡夾雜著無數憤怒的小火苗,不爽的指責著。

“······”

眾人一臉呆怔,彷彿一卷狂風吹過,紛紛由石化轉為灰化。

他們剛剛聽到了什麼?、??

折騰了一夜????

他們···

他們···怎麼能?能???

周圍的不少女生幾乎已經心碎的徹底,還有不少人麵紅耳赤,似乎耳根子都紅了。

不少膽大的人則是扯著衣角,一臉憤恨的暗罵,‘錦織兮’這個綠茶婊,白蓮花,染指了他們的男神,竟然還這麼不害臊的說了出來···

微風吹動的幸村精市鳶紫色的碎髮,隻見他唇角的弧度更深了,非常‘好心’且‘善意’的解釋道,“如果小兮兒你配合的好的話,我想我也可以早一點兒睡。”

說著,又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周圍人目瞪口呆,震驚的合不攏嘴的表情,補充道,“畢竟‘這種事’是要兩個人配合的···”

溫和的話音不緊不慢,偏偏雲淡風輕的態度十分欠扁,讓人忍不住的想揍他。

錦織兮憤怒的揮舞著自己的拳頭,睡意惺忪的小眼睛裡滿是指責的火苗,“我不配合?從頭到腳都是我在出力好不好?你除了坐在那裡你還乾什麼了?我雙腿到現在都在打顫,嗓子也啞了——”

少女一聲怒吼頓時讓周圍的空氣都安靜下來。

“······”

眾人隻覺得他們頭頂彷彿有一道閃電劈過,劈的他們外酥裡嫩,久久不能回神。

幸村精市頭頂一片黑線,有些不雅的抽了抽嘴角。

雖然他不介意周圍人誤解他們的關係,但是這麼‘沉重’的誤會,還是有必要及時解開的好。

頂著眾人一臉同情的眼神,幸村精市難得有些不自在的手握成拳,在嘴邊微微咳了兩下,清聲,正想開口解釋,眼神卻不經意的打量到轉角處某個熟悉黑色短髮身影。

想到少女房間裡的計劃書,走廊裡對方微紅的臉頰,他突然眸色一沉,默默地將話收了回去。

錦織兮蒼藍色的眸子裡滿是憤恨,彷彿是被惹毛了的貓兒一樣,炸著毛,毫不客氣的炮轟道,“怎麼?冇話可說了?既然詞窮就閉嘴,我現在一點兒都不想聽到你的聲音···”

如果對方是地上的草,她現在一定毫不客氣上前,使勁兒的,狠狠地踩上兩腳來解氣。

“也不想看見你的臉——”說著,一把搶過對方手裡書包,極為趾高氣昂的往教室的方向走去,理直氣壯且義正言辭。

被指責的理所應當的幸村精市無奈的看了眼少女憤怒離去的小背影,難得有些的惆悵的歎了口氣,眼底卻全看熱鬨的不嫌麻煩的幸災樂禍。

小兮兒···

我原本還想幫你解釋兩句的,這下可好了,你自己把眾人的方向帶跑偏,這可就怨不得我了。

不遠處,在門口的充當紀律委員的真田弦一郎後腦似乎吊著無數的黑線,冰冷道,“太鬆懈了——”

不知道說這種話很容易讓人誤會的嗎?

竟然又被罰了一夜的檢討,肯定是闖禍了——

還有幸村,既然任由誤會發展下去——

簡直——

太頑劣了!

想到這兒,真田弦一郎的臉色更加黑了。

看到紀律委員越發黑沉的臉色,被抓住的冇記領帶男生雙腿顫抖的更厲害了,似乎在想自己會不會被罰的很慘。

周圍的同學也是很久不能回過神來。

女生們看向錦織兮和幸村精市的眼神已經從當初羨慕嫉妒恨變為心碎,再變為祝福···

要知道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她們真的是已經受夠了衝擊。

還是放棄的好。

人群中,白毛狐貍仁王雅治一臉邪笑玩著自己的小白辮子,調侃道,“咱們這位神之子可真是‘與眾不同’?”

站在旁邊頂著妹妹頭的柳蓮二瘋狂的拿著筆在自己的筆記本上記錄,同時還碎碎念道,“錦織兮,目前疑似腳踏兩隻船···”

仁王雅治聽到他的話‘噗嗤’一下的笑出了聲,彎著腰,合不攏嘴道,“柳,你的數據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難得的,柳蓮二竟然聽懂了他話裡的意思,合上筆記本,側頭,解釋道,“數據是不會騙人的,我的推理在合理的範圍內。”

“所以?”仁王雅治挑眉。

柳蓮二認真的一字一句道,“所以請不要用這種玩笑的語氣來說我的數據,這樣是對我的不尊重。”

仁王雅治收了收自己的笑容,也知道自己不宜再繼續開玩笑,直起腰,抹了抹自己眼角的淚水,好心的解釋道,“抱歉抱歉啊,不過——我也冇有笑話你的意思,隻是···”

“隻是什麼?”

仁王雅治瞥了一眼幸村精市離去的背影,雙手枕著腦後,悠悠的開口,“有的時候,數據是測量不了人的真心的······”

柳蓮二微微皺眉,“什麼意思?”

“冇什麼意思,就是想提醒你,數據是很單純的東西,不要有一天讓人給有心的利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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