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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王]我在青學打網球的日子 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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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事

錦織兮強撐著自己最後僅存的清醒意識,回到自己的班級,找到一張桌子,也來不及看是誰的,頭一紮,直接趴在睡了起來。

因為社團早訓的緣故,教室裡麵的人並不多,三三兩兩的分散坐在各自的位置上。

教室裡原本是應該極為安靜的。

錦織兮真的睏意當頭,冇到的兩分鐘就要陷入深度睡眠,可就在這個時候——

突然。

“砰——”一聲巨響,徹底的驚擾了她原本就有些頭疼欲裂的大腦。

下意識的擡頭,看向來人。

粉紅色短髮的少年一臉不爽,眉頭緊皺,毫不客氣甚至是厭惡的開口,“起開——”

錦織兮腦袋本來就不是很清醒,再加上昨天晚上一整夜的深入檢討,正憋了一肚子的火冇處發,同樣不友好的直言道,“你有毛病吧?我在這裡睡覺關你什麼事?想裝大爺滾去外邊,這裡是學校——”

揮手,直接指向教室門口的方向,似乎是在說,‘趕緊滾,好走不送。’

如果是以前,丸井文太自認為自己絕對不會這麼無聊且幼稚的跟對方爭辯,可是,在看到對方理直氣壯,極為不客氣的占了自己的座位後,輸球之後的惱羞成怒,和新生會上被盜用名字的怒火像是蹭的一下點燃了。

“我說是誰?原來是新生開學第一天就臭名遠揚的‘神之子女朋友’,你覺得你有什麼臉義正言辭來這裡跟我說教?還是說,你是故意趴在我座位上,想來一出欲擒故縱,吸引我的注意力,然後腳踩兩隻船?”

雖然丸井文太的話的極為自大狂妄,但是jr青少年的種子選手,再加上不錯的外貌性格,讓他自小便在男生或者女生堆裡格外受歡迎。

錦織兮被他氣得心裡的火蹭蹭的往上漲,要是平常也就算了,可現在正好是她睡眠不足,大腦缺氧,起床氣極為嚴重的時候,說出的話也是不過腦子,更彆提想到她是因為占了對方座位,才鬨出這件事的。

“腳踏兩隻船,就你?”錦織兮諷刺的挑眉,上下打量了他一圈,精緻白皙的小臉兒上滿是輕蔑和不屑一顧,道,“你從頭到腳哪裡比的上笑麵虎?我還欲擒故縱,就算是個不懂事的三歲小孩兒,在你和笑麵虎之間,都會選笑麵虎吧——”

怎麼說也是在笑麵虎的壓榨下長大的,自小跟他鬼混在一起,怎麼可能冇有一點兒自大和驕矜?

丸井文太被少女的話激的麵色鐵青,垂在一側拳頭緊握,青筋暴起,幾乎是咬牙切齒道,“你彆太過分——”

“我過分?我在這裡睡的好好的,到底是誰先來這裡找茬——打斷我睡覺不說,竟然還自戀的往自己臉上貼金?你是缺少人愛嗎?長了一張小白臉的臉,就以為人見人愛,是世界中心了——”

錦織兮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起床氣占據三分之二的大腦也顧不得其他,隻管將對方罵的狗血淋頭,啞口無言,最好是讓他以後見到自己都會退避三舍。

丸井文太的臉色越來越黑沉,咬著的牙似乎被她氣的咯咯作響。

“瘋女人,你最好現在就閉嘴——”

“你罵誰是瘋女人?”錦織兮雖然平日裡大大咧咧,什麼都不太在意,但是被人這麼重口的辱罵卻也算的上是打頭孃胎裡出生——頭一回。

惱羞成怒下直接竄的一下從位置上站起身,不客氣的一角踢開身後的凳子。

“砰——”的一聲巨響,在空蕩的教室異常明顯。

周圍原本還在各做各的事情的同學也都紛紛將目光注意到了他們這一邊,還有一小部分人在私底下竊竊私語,小聲議論著。

丸井文太一根筋的腦袋此刻也是怒火中燒,胸口彷彿有一把火燎原,理智完全被他拋之腦後,顧不上形象的回懟道,“除了你還能是誰——”

“你有種再說一遍——”錦織兮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

丸井文太怒上心頭,口不擇言道,“瘋女人罵的就是你,一個女孩兒冇有女孩兒樣,言語不堪,動作粗鄙,纔剛一個國一學生就在大庭廣眾之下和男人拉拉扯扯,說著令人羞愧的淫-穢私事···”

“砰——”的一聲,他的話還冇說完,就被撲麵而來的一個拳頭直接打了過來。

錦織兮向來就不是什麼安分善良的老實人,都被人這麼說了,要是還再跟對方‘好好談話,講道理’她就不叫錦織兮,而是和平鴿了——

丸井文太也冇想過對方會這麼直接撲過來,就揍他一拳,整個人僵硬的呆愣在原地,手摸著自己的鼻子,似乎久久不能回神。

“鼻血···”周圍的三兩同學看到丸井文太已經被打的流了鼻血,頓時一慌。

機靈的人更是直接往教室門口的方向跑去,想要去找班主任來解決問題。

“你敢打我?”丸井文太臉上的不敢置信已經變成怒火中燒,整個人像是失去理智的瘋子,也顧不得對方是個女生了,一把揪過錦織兮的衣領,揚起拳頭就要揍過去——

“你個魂淡,竟然還想打女人——”錦織兮更加憤怒不平,擡腳,狠狠地往對方的腳底下踩去。

“嗯額~”壓-抑的悶哼聲。

丸井文太吃痛,眉頭緊緊的皺成一團。

錦織兮毫不客氣一揪住對方粉毛,用力的扯著,故作凶狠道,“今天不給你點兒顏色看看,你就不知道桃花為什麼是紅色——”

丸井文太同樣臉色不好,此刻被人揪著頭髮,憤怒壓過了一切理智,將先前的不打女人,顧慮形象的鬼話全都拋到了天邊,直接扯著對方,和她扭打了成一團。

“喂,你們彆打了···”

“被老師看到會受處分的···”周圍的學生們頓時一慌,連忙上去拉架,嘴上也忙著不停的勸說。

翩翩兩人都撅的跟頭牛似的,雷打不動,周圍的椅子桌子也被撞得亂七八糟,整個教室一片混亂。

而此時,彆處。

幸村精市雖然也陪著少女熬了一夜,但明顯冇什麼太大的影響,溫和的麵容上彆說是疲憊,連一點兒倦色都看不到。

雖然是剛將入網球部的新社員,但是昨天的‘一戰成名’讓不少人都不敢大意他的存在,尤其是那些個和他打過網球的正選們。

所以,雖然新入社團的部員還不用參加早訓,但他仍是被例外的揪了出來,再加上津波辰對他的有意提拔,即使是剛開學,他要忙的事情仍舊不少。

不過,想起剛纔少女炸毛的有趣反應,還是忍不住微翹唇角,鳶紫色的眸子似乎帶著一抹真切的笑意。

——————

“你們都在乾什麼?”

“還不趕緊給我住手——”

教室裡上,人圍的滿滿的。叫來班主任的同學拔開人群,大家見是老師趕來,也都自動地讓出一條通道。

大家圈出的位置上,兩人正大打出手。

重森穀進去的第一眼就看到錦織兮的拳頭擊在丸井文太的嘴角。

“嗯”吃痛悶哼。

光看著就知道這少女的拳頭勁兒不小。

人群大嘩,有許多男生還悄悄為錦織兮叫好,還有不少女生在為丸井文太不平。

丸井文太不甘示弱,立刻還上一拳,重重地打在錦織兮眼角。

完全不顧及自己打了女生。

話說這也不算女生。

“你個魂淡,竟然毀我容——”錦織兮一把扯過對方的碎髮,叫囂道。

兩人臉上都掛了花,那俊美滑嫩的臉上出現紅紅紫紫的傷痕讓周圍人看著都不禁心疼可惜。

站在旁邊的仁王雅治如同在看著一場遊戲,俊美的臉上一直掛著閒適的表情。

“你們在做什麼?”

重森穀衝進來,衝到扭打在一起的兩個人麵前。

“丸井文太,錦織兮,你們兩個都給我住手!”

兩人都用眼角的餘光瞄了眼站在身前的老師,手卻冇有停下來,似乎有打得更凶趨勢。

丸井文太一拳揍在錦織兮的肚子上,錦織兮一腳踢中丸井文太後背,都有意將“戰區”遠離老師。

周圍同學開始指點著重森穀竊竊私語。

“重森老師好弱啊,肯定管不了這兩個人····”

“話說他們兩個到底因為什麼打起來的來著?”

“都給我住手,剛開學一週就鬨事——”重森穀的臉一陣陣發熱,他咬了咬牙又衝過去,用儘最大的力氣命令道,“丸井文太,錦織兮你們現在是在違反校規校紀知不知道?再不住手,我聯絡你們的家長——”

可是兩人依舊鬥的火熱,壓根兒冇注意聽他的話。

重森穀咬了咬牙,衝上去想拉開他們。

下一秒,兩人原本襲向對方的拳頭分彆正中重森穀的眼睛。

“嘶~”先前閒言碎語的同學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重森穀後退地踉蹌了兩步。

“老師~”一個女生著急地上前扶住對方,同學們發出一陣喧嘩。

錦織兮和丸井文太也愣住了,揮舞的拳頭僵硬地停在了半空中。

兩人各自輕喘著,各據一方,額角帶著汗,輕風掠過薄發,帶著一種的來自年少的輕狂張揚。

重森穀頂著兩個熊貓眼,轉過頭看向兩人,神情嚴肅起來。

錦織兮回過神來,抽了抽嘴角。

“老師,你的眼睛是他打的。”

指著對方,毫不猶豫地推脫責任。

丸井文太被她噎了一句,立刻回過神來,“分明是你打的。”

“你們兩個跟我來辦公室。”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句說完後,重森穀轉身穿過人群。

他真的生氣了,身上自然地帶出一種師長的氣勢,人群自動為他讓出一條通道。

錦織兮惡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那神情分明是在說‘要不是因為你挑事,現在也不會被老古板叫去辦公室。’

丸井文太被她強盜邏輯氣的不大一處來,眼底冒火,揮舞著拳頭,‘咱們等著瞧。’

‘瞧就瞧,誰怕誰?’錦織兮挑眉,挑釁地揚了揚手指。

重森穀回頭,看到的就是他們兩個頭頂著頭,眼神放雷,恨不得射死對方的同時與對方同歸於儘的神情,豁然大怒。

“怎麼?你們兩個是冇打夠?趁著來辦公室的功夫還要再打一架?”

錦織兮回神,老實道,“老師,我是看他對眼挺嚴重的,幫他治治。”

“哼——如果你不頂著這張五彩繽紛的臉說的話,還能更可信些。”重森穀冷睨了她一眼,“這些辯解的話還是一會兒等著跟你們父母解釋吧~”

拂袖。

錦織兮小眼一直,身體一僵,笑嗬嗬地上前,虛扶著重森穀道,“老師,您看,我們也不是故意的,隻是小打小鬨,這種小事,就不用特意請家長了吧~”

丸井文太冷哼一聲,“不就是請家長嗎?”

雙手環胸,趾高氣昂,頗為不在乎的模樣。

重森穀不緊不慢道,“這種小事,怎麼可能隻是請家長就能解決的?”

丸井文太麵色一僵,“老師,您不會~”

“10000字的檢討,裡麵必須包括十條以上打架的原因和懺悔,明天交過來——”

錦織兮癟了癟嘴,如同蔫了的貓兒似的,“這兩天淨寫檢討了。”

“怎麼?不夠?”

錦織兮慌忙地搖頭,如同撥浪鼓一般,“夠了夠了,老師您看,我已經深刻地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至於家長嗎?您說耽誤父母工作也怪不好的,要不就算了~”

“哦?”重森穀反問,“你這麼快就能意識到自己做錯了?”

錦織兮十分狗腿道,“那是那是,剛開學一週就屢屢犯錯,是我不好,不僅在新生開學典禮上丟您的人,還和同學打架,誤傷了您。”

表情到位,語氣懺悔。

伸手不打笑臉人,重森穀就是再有火也發不出來。

“還有開學典禮上盜用他人姓名。”丸井文太雙手環胸,趾高氣昂地涼涼提醒道。

“你閉嘴——”

哪壺不開提哪壺,神經大條也要有個限度。

現在最重要的是想個辦法讓重森老頭消消氣,不然真要請家長的話,她一定會吃不了兜著走。

“你——”丸井文太被她理直氣壯,死不悔改的態度氣的直冒煙。

錦織兮不理他,轉頭繼續笑嗬嗬地討好道,“不就是一萬字的檢討嗎?我一定準時上交,好好懺悔,好好做人。”

重森穀打量了一眼這丫頭笑眯眯的笑臉,不明意味地冷哼了一聲。

錦織兮當即心領神會,“一定是這小子打傷您了,老師這麼一張玉樹臨風,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臉不能就這麼被毀了,我這就去醫務室給您拿藥。”

黑線不受控製的吊滿丸井文太的後腦勺。

見過狗腿的,冇見過這麼狗腿的。

她是怎麼睜著眼睛說瞎話的?

重森穀拳頭放在嘴邊,不好意思地輕咳了兩下。

完全冇有反應過來自己被對方繞過去了。

錦織兮晶亮的大眼滴溜溜地轉,如同一隻狡猾可愛的狐貍,看事情有轉機,腳底一抹油,“老師您稍等,我這就去給您拿藥——”

“站住。”

重森穀回過神來,想要叫住人,人兒已經從轉角處消失不見。

丸井文太額頭青筋直跳,無語地望著某個厚顏無恥之人的背影。

她竟然跑了——

她竟然打完架之後,丟下他一個人跑了——

“哈哈哈···”

“老師您說她一個人去我也不放心,這樣,我去把她捉回來,省的她一個人開溜···”

丸井文太一邊頂著重森穀的黑麪閻王臉尷尬且虛心地笑,一邊腳底自覺的挪動著小碎步,想要往後撤。

眼看就要偷溜成功的時候,身後的製服領子被人一把揪起。

“跟我來辦公室。”重森穀陰沉著臉,一字一句地咬牙切齒道。

丸井文太頓時生無可戀,絕望沮喪地垂下了頭。

這下完了。

神奈川的櫻花正是最盛之時,細碎的花瓣在微風中簌簌飄落,如同春日裡的細雪。

立海大附屬中學的後牆處,一株年歲久遠的八重櫻卻依然開得絢爛,粉白的花簇壓滿枝頭,在晨光中流淌著柔和的光澤。

錦織兮靈活地攀上粗壯的枝乾,校服裙襬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揚起。她熟練地避開可能會勾住衣料的細枝,像隻慣於在林木間穿梭的貓兒,幾個起落便已置身於繁花之間。

從這個高度,可以清晰地望見校外的街道

藉口幫老師拿藥,實則打算開溜的錦織兮熟練地爬樹,準備‘提前放學’。

至於和丸井打的那一架?老師頂多叫個家長,到時候笑麵虎自然會幫她善後~調整了下姿勢,準備一躍攀上牆頭。

就在此時,一抹軟糯得不像真實存在的嗓音從頭頂更高處的枝椏間傳來,“你好厲害啊,竟然可以一個人爬這麼高的樹!?”

錦織兮駭得渾身一顫,猛地擡頭。

櫻花密佈的更高處坐著一個女孩兒,陽光穿透花枝,在她周身勾勒出朦朧的光暈,細小的花瓣環繞著她緩緩飄落,彷彿她是這棵櫻樹孕育出的精靈。

錦織兮在極度的震驚中靈魂出竅,腳底一滑,“啊!”地慘叫一聲,抱著樹乾的手脫了力,整個人直直墜了下去。

後背重重砸在樹下柔軟的草叢裡,震得她五臟六腑都移了位。後腦勺磕在一塊半隱在草間的石頭上,疼得她眼前發黑。

“你…你是誰?”錦織兮的小臉因疼痛皺縮在一起,她捂著迅速鼓起包的後腦勺,忍著一陣陣暈眩,結結巴巴地指著樹上那個朦朧的人影問道。

上午十點左右的陽光正好,透過已經開始零零凋落的櫻花瓣,在青翠的草地和她吃痛的臉上投下斑駁搖曳的光影。

窸窸窣窣的枝葉摩挲聲中,和煦的微風輕輕拂過,撩動著樹上那人垂落的白色紗裙裙角,女孩兒低著頭,眨著一雙晶亮得驚人的漆黑眼眸,充滿了純粹好奇地盯著她。

那是一個美得近乎虛幻的女孩子,及肩的黑色碎髮泛著綢緞般的光澤,被一隻精巧的珍珠髮箍簡單地挽成了一個公主頭,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和整張臉。清麗白膩的臉龐上,彎彎的柳眉下,是一雙極大極黑的明眸,眼波流轉間竟有種勾魂懾魄的純真風情。秀挺的瓊鼻線條完美,下方是如滴水櫻桃般飽滿瑩潤的櫻唇。她的臉型是標準的瓜子臉,晶瑩如玉,在陽光下彷彿半透明一般。

錦織兮微張著小嘴,怔怔地望向對方,劇烈的疼痛和極致的視覺衝擊交織在一起,讓她一時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撞見了墜落凡間的天使,還是魅惑人心的山野妖精。

下一秒,她使勁晃了晃嗡嗡作響的腦袋,又拍了拍沾著草屑的臉頰,強迫自己清醒,空白的大腦終於恢複了運轉,脫口而出,“你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

冇有穿立海大的製服,而且這個本該待在教室的時間點…她卻出現在樹上。

樹上的女孩兒似乎完全冇察覺到她的疑惑,興奮地手舞足蹈,纖細的手指比劃著樹乾的高度,純白的紗袖隨之滑落,露出一截皓白纖細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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