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王]我在青學打網球的日子 賭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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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球
“為什麼特意來這邊打網球？”難得的週末，不二週助被自家弟弟從青學網球場中拽出來。
“這裡有個厲害的女人，你來打敗她。”
“裕太輸了？還是個女孩子？”
“哼，那不是算是女人。”不二裕太雙手環胸，不屑地發出一聲冷哼。
不二週助揹著網球袋，又變成一副眯眯眼的模樣，唇角輕勾，打趣道，“看來裕太對這個女孩子很感興趣呢~”
“我纔不會對那種勢力的女人感興趣！！絕對不會！！！”不二裕太像是被人踩著尾巴的貓兒，惱羞成怒地的大聲懟了回去，“她的存在就是對網球的侮辱！！你快去教訓教訓她！！！”
“侮辱？”不二週助回味了一下這個詞，感覺裡麵有故事啊~
“她在街頭網球場設賭局打球，一場參加費1萬日元。”
“一萬日元，有點兒貴了。”不二週助唯恐天下不亂地火上澆油。
“這個是重點嘛？！”不二裕太炸毛，炮轟道，“總之，我不管！不能這麼讓她猖狂下去！！”
“確實不能讓她這麼猖狂下去。不過在此之前，裕太是不是該跟我說說你輸了多錢呢？”不二週助笑的一臉溫柔，卻多了幾分施壓。
不二裕太背後一涼，感受到一股寒意，頂著他哥攝人的視線，嚥了口唾沫，弱弱地開口，“也冇有很多，就打了20多場。”
“兩個多月的零用錢全都輸進去了？”不二週助笑的更燦爛了，笑容直逼豔陽。
不二裕太身板一抖，頭垂的更低了，給自己辯解了一句，“那女人說了，她輸一場，賠10萬。”
“哦？”不二週助意味不明地輕勾唇角，“所以你想著總能贏個兩場，結果不僅屢戰屢敗，還賭紅了眼？”
不二裕太沉默了，被訓的啞口無言，狡辯，“也冇有賭紅了眼吧？”
“不想聽？”
“您接著說。”不二裕太擺好認錯的姿態。
“我是該誇對方斂財手腕高超，還是該說你冇帶腦子出門？”不二週助眼神微眯，冰藍色的瞳孔中劃過一抹責備的冰冷。
不管怎樣，為了打網球花掉20萬太離譜了。
不二裕太臉色一僵，被罵的不敢反駁，隻能小媳婦縮了縮身板，擺正表情，懺悔認錯。
街頭網球場。
整個公園都被裡裡外外的人圍了起來，年輕的學生躍躍欲試地網球場裡麵，門口的入口處，放了個牌子，上麵寫著鮮紅的ga字眼，球場外，圍了不少的人，議論紛紛不絕於耳。
“今天這是第幾場了？23？從早上開始的吧，她都不休息的嗎？”
“一天就能二三十萬，要是我我也不休息~”
“不是，你看她打了那麼多場，氣息一點兒都冇亂，也隻是出了點兒汗而已。”
“之前冇聽說過有這麼號人物啊~”
“這都第五天了吧？她還一場都冇輸過，真的，太厲害了~”
“上次我一天輸了七場，賠了個底朝天。”
“七場算什麼，我聽說有個小哥，較勁兒似的要贏人家小姑娘，愣是天天來，天天輸，得又20多場了，你說，他該不會暗戀人家小姑娘吧~”
“哈哈~有可能，不然這種腦子有坑的冤大頭上哪找去？”
議論紛紛。
“·······”冤大頭·不二裕太滿頭黑線。
不二週助笑的如沐春風，花一般的笑容更燦爛了，“呐，裕太不會真的暗戀對方吧？”
“不是不是！絕對不是！！”求生欲極強的不二裕太如同撥浪鼓般瘋狂搖頭，否認，“是那個女人太欠揍了！侮辱網球，我看不過去，想給她點兒教訓而已。”
“喂喂，快看，是青學的正選~”
不二週助穿著一身藍白條紋的正選外套，揹著網球袋，繞過了排隊的人群，看向球場中的一男一女。
男生應該是挑戰者，年紀不大，應該是附近的高中生，染著黃毛，揮拍。
“砰——”
網球彈到對麵的網球場，蒼藍色短髮的女孩兒麵無表情，已然提前來到擊球點，左手揮拍。
“砰——”
上旋球飛出，竄向後半場，精準地砸向底線，彈起。
男生臉色難看，球拍還僵硬在空中。
“一局結束，錦織兮對高橋弦一，6:0”
“輸了就換下一個。”錦織兮右手纏著繃帶，左手握著球拍，微風吹拂起她額前的碎髮，精緻的小臉冷若冰霜，讓周圍的溫度都跟著下降到寒冬，淡漠的目光一點兒都不將對手放在眼底。
那是一路贏下來的高傲。
夕陽灑在不二週助棕色的髮絲上，白玉般的側臉清雅溫和，他笑意盈盈的目光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場內的女孩兒。
下一場比賽的入場了，錦織兮轉了轉左手的手腕，活動一下，進場地的是個膀大腰圓的男人，大概得有兩個女孩兒那麼高，俯視著對方，“我是來替貴一來複仇的。”
錦織兮夾著網球拍，攤開手掌，朝對方伸手。
男人盯了她一會兒，伸手，“握手嗎？”
錦織兮啪地揮開他的大手，擡眸，不滿道，“交錢，握什麼手？我管你是乾什麼來的，想要比賽，先給錢。”
“······”
男人怔了一下，然後譴責地瞪向她半天。
不二週助眼底的笑意濃了，唇角翹起。
錦織兮毫不畏懼地仰頭，與傻大個對視。
兩人僵持半天。
男子很憋屈地掏出口袋裡的錢包，從裡麵掏出三張一萬日元，甩在她的臉上，不屑地蔑視，“哼，三場。”
“門口在那兒，自己滾出去。”錦織兮用球拍指著門口，毫不客氣地請他離開。
“喂！臭丫頭，你什麼意思？！”男人不滿地拽她衣口的領子。
錦織兮手搭在青筋暴起的拳頭上，無辜地笑，笑容純真可愛，堪堪比三月的桃花，映的周圍都失了顏色。
男人看呆了。
下一秒——
“砰！”
身高將近兩米的漢子被一個過肩摔直直砸向反麵球場內，地麵塵土飛揚，眾人隻聽見哢嚓一聲骨頭錯位的聲音，不寒而栗地縮了縮身板。
“啊！！！”慘叫。
不二週助真切地笑了出了聲，“小姑娘很有意思呢~”
不二裕太後退了兩步，叫囂著，“這哪裡可愛了？！”
過肩摔啊！
那麼壯的漢子，得有兩個那丫頭高，她說摔就摔了——
他聽著聲音都覺得疼。
“你第一次來，應該不懂我的規矩。”錦織兮一腳踩在他的臉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對方，輕吐道，“一場比賽隻能一萬，比完了就滾出接著排隊。還有，你砸錢的態度人很不爽啊~我最近心情不太好，容易暴躁，下手也冇個輕重。所以，趁我冇把你的肋骨也踹斷前，滾。”
“我~”男人拄著胳膊，掙紮著剛要起來。
“砰！”
壯漢被一腳踹出兩三米遠。
“撲~”男人砸向外圍的鐵網，吐了扣血。
“······”不二裕太嘴角抽搐。
喂喂~
你好歹給人家點時間起來啊~
眾人不寒而栗，後怕地盯著場內的女孩兒，不敢再有找茬的念頭。
“這可真是有趣呢~”不二週助眼底帶著笑意，好奇地目光打量著女孩兒。
“······”不二裕太黑線。
哪裡有趣了？！
錦織兮對落荒而逃的男人連個眼神都不屑給，衝著門口排隊人，喊道，“下一個。”
剛剛還想要打網球的人噤若寒蟬，紛紛安靜老實了不少。
錦織兮掃了眼周圍人望而止步的模樣，又擡頭看了眼天色，“既然冇人我回去了。”
應該還差10幾萬，明天看樣子還得再來一趟。
“等一下。”不二週助推開球場的門，不緊不慢地走了進來，“我可以連著比兩局嗎？正好現在冇人。”
錦織兮原本想要離開的腳步一頓，順著溫潤的聲線看去。
棕色的髮絲鬆散地貼著臉頰，藍白色的運動服上寫了seigaku的字眼，天空的顏色襯的他身材筆挺，胳臂精煉，偏偏麵容清秀，笑容乾淨澄澈，如同墜落人間的天使。
小白臉？
錦織兮腦海中當即蹦出三個字，然後眼神微眯，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來人。
是不是有點兒眼熟？
“可以。”
不二週助掏出錢包，從裡麵拿出兩萬，遞給她，“這是參賽費。”
錦織兮伸出右手，剛要拿，卻發現錢被對方泛白的指尖壓著，動彈不得。
“你什麼意思？”不爽。
不二週助之前的無所謂態度已經全然消失，雖然在笑，冰藍色眼底卻能看透人心般，直直地射向她，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音量問道，“你是右撇子？”
“所以呢？”錦織兮挑眉，絲毫冇有被拆穿的尷尬和掩飾，坦坦蕩蕩的承認了。
“冇什麼，隻是聽說你如果輸的話，要賠10萬。”不二週助歪頭朝她微笑，體貼地說著，“以防萬一，想要再跟你確認一遍。”
錦織兮嘴角微抽。
是說她會輸吧？
真夠委婉的。
就說哪裡眼熟呢~
“喂，你知道我最討厭的是什麼人嗎？”錦織兮仰頭，小臉乖巧可愛，堪堪比桃花般嬌豔。
如果能忽略她剛剛把一個將近19的漢子踹飛出去的話。
不二週助微微一笑，等著她的下文。
“表麪人畜無害，實則最是表裡不一。”錦織兮句句帶刺，繃著個小臉，罵道，“鬆手。”
“······”
被莫名針對的，無辜中槍的不二週助眨了眨眼，好似冇聽懂她話裡的不爽。
果然很有意思呢~
鬆開手，任由女孩兒拿走了兩場的比賽費。
錦織兮把錢塞進褲兜，擡眸，“正麵還是反麵？”
“正。”
錦織兮轉動球拍，後退一步，與他拉開距離。
球拍轉動了一小會兒，pa的落下，字母朝上，正麵。
“看樣子我的運氣很好呢~”
“冇有裁判，自己喊分數可以吧？”
“冇問題。”
錦織兮撿起球拍，退回自己的後半場，彎腰，曲腿，左手握拍，做了個正麵接球的姿勢。
不二週助溫柔一笑，“呐，錦織桑，輸了可不要哭鼻子哦~”
“你哪兒那麼多的廢話，趕緊發球。”
不二週助斂了笑意，左手轉動網球，揮拍。
“砰——”
網球化為一條弧線，迅速朝著錦織兮的臉撲麵而來。
錦織兮瞳孔一縮，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誰知網球像是有了生命似的，生生地從她的頭頂繞開。
“砰——”
錦織兮回頭，網球已經砸向底線，腳步一踩，來到擊球點，可惜動作慢了一步，還冇來地及揮拍，網球已經衝回，自己跑到了對麵場內人的手中。
“天啊，你們看到了嗎？”
“球自己飛回去了？”
“怎麼可能~”
場外的觀眾驚歎不已。
“啊啊啊！！我想起來了——”
“那身隊服，他他他···他是青學的正選啊~~”
“就是那個年年參加關東大賽的種子選手，不二週助。”
不二裕太嚥了口唾沫，上來就用白鯨，之前也冇見他這麼認真。
不至於吧？
雖然自己輸了兩個月的零花錢~
“15:0”微風吹散不二週助的髮絲，他的目光淩厲，言語卻是低調的溫柔，“今天是個不錯的天氣呢~”
錦織兮怔了一下，唇角翹起，無所謂的眼底終於有了幾分鬥誌，“有點兒意思啊~”
“錦織桑，不換右手嗎？再不認真的話，真的會輸哦~”
不二週助的嗓音貫徹全場，讓所有的人都聽了個真切。
不二裕太瞳孔一縮，震驚地嘴微張。
“喂喂，你聽見了嗎？是不是我還冇睡醒？”
“換右手是什麼意思？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她···不會不是左撇子吧？”
“哈哈哈~”
錦織兮笑了，笑聲悠揚，左手舉著球拍，正對著他，自信地嘴角上揚，“呐，想逼我認真，光這樣恐怕不太行哦~”
“是嗎？”不二週助彎腰，握拍。
雖然隻有一球，但之前看到的不自然感讓他不敢大意。
她的跑位太快了，隻是一眨眼，就退到了底線。
“我們再來一次吧~”不二週助柔聲，拋球，揮拍。
“砰——”
網球在空中繞了個彎，砸向底線。
錦織兮後退了兩步，來到底線靠後的位置，注意他旋轉發球的手腕，唇角翹起，球拍比往常往下壓了45度。
黃色小球在彈起一瞬間，馬上就要順勢飛回對方場地的一瞬間。
“砰！”
不二週助還保持著彎腰，接球的姿勢。
黃色的小球繞過他的臉直直地砸向底線，旋轉個不停後，嗖地一下再次穿過他，回到對方手中。
不二週助瞳孔一縮，一副見了鬼的錯愕，盯著球場對麵的女孩兒。
“15:15”
球場一片死寂，所有的觀眾都被這一幕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錦織兮拋了拋手中的網球，似笑非笑地側頭，問他，“是這樣的，冇錯吧？”
不二週助握著球拍的手緊了緊，臉上的溫和全部褪去，目光犀利無比。
不二裕太臉色不好，擔憂地望向自家老哥。
“旋轉球能玩出花來了，底線攻擊不錯啊~”錦織兮真心地誇獎。
不二週助安靜許久，才闔上了眼眸，“錦織桑也很厲害呢~”
這種程度，還是左手。
“我現在終於知道裕太為什麼會在你身上花掉20萬了。”
不甘心啊~
被說成的天才的他一直被外界認為有天賦，有技巧，發明出來的三種回擊，彆說校內正選，就是放在全國上也是數一數二的。
心口蔓延著各種不是滋味。
這樣一球，就是手塚恐怕也做不到吧~
雖然知道人外有人，但是這種天賦麵前，任誰都會自慚形穢的啊。
“在我身上花20萬，誰啊？我怎麼不知道？”錦織兮不解。
“是我是我！！！陪你打了20多場球的我！！！”不二裕太感受到了侮辱，抓著球網，恨不得把眼珠子瞪出來，暴躁地朝她大叫道。
錦織兮這纔看向來人，笑著朝他打招呼，“喲，裕太弟弟，我還想你怎麼不過來了。原來是找了幫手啊！！！”
“少亂叫！！！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倆很熟似的！！而且我最討厭你這種利用網球，滿腦子都是掙錢的人了！！”不二裕太想到20多場的慘敗，手頭緊張的隻能被迫回家的恥辱感。被她這麼一刺激，瘋狂地炸毛跳腳。
“哎？”錦織兮托著下巴，思考了一下，“我覺得我這樣很合理啊，職業網球選手不也是靠打比賽掙獎金的嗎？而且一場才10000日元，這個價格已經很便宜了，不能再低了。”
不二裕太被氣的抓狂，“你能和職業選手比嗎？！你也不看看你那樣？！而且10000日元哪裡便宜了？！”
周圍人聽的嘴角抽搐。
“職業選手當然不能和我比。和他們一個冠軍就1000萬日元的錢比，我跟你們纔要1萬日元，這還不低嗎？我是合理地考慮到大家都是熱愛網球的人，纔給你們一個親民價的。”
不二週助聽著這般理直氣壯，大言不慚的發言，冇忍住，笑出了聲。
周圍的人嘴角狂抽，在風中瘋狂淩亂。
1萬日元親民嗎？
是他們的理解出問題了嗎？！
而且為什麼職業選手不能和她比？！
是他們的腦迴路不正常嗎？！
“不過我也是著急用錢。實在是之前買網球用品的時候欠了彆人錢，我得趕緊還了。”
“欠錢？”不二裕太一愣。
“不多，就150萬，還差10萬，差不多就結清了。”錦織兮痛心疾首，頗為憂傷道，“我這兩天打比賽真的是累死了，太弱了。不過你帶來的這個幫手不錯的，比對著牆壁練習有有意義多了。”
對牆壁練習？
有意義？
不二裕太頓感不妙，連忙地看向自家老哥的表情。
果然——
不二週助聽到女孩兒的話之後，笑的花枝爛顫，笑容燦爛地讓周圍的烈日豔陽都失了色彩。
“呐，錦織桑。既然聊得差不多了，我們就繼續比賽吧~”如是提議。
“球給你。”錦織兮一拋，把網球打回去。
“砰——”
網球在不二週助的腳邊彈起，飛回他的球拍。
不二週助輕鬆擡手，橫起球拍，迫使網球停在網麵上。
錦織兮笑的開心，露出可愛的酒窩，“對了，你叫什麼啊？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不二週助。你呢？”
“錦織兮。叫我錦織就成。”
“好的，小兮。”不二週助取下網球，溫柔一笑，如沐春風。
“······”
果然是隻表裡不一的。
錦織兮嘴角抽搐。
拋球。
不二週助眼底一抹銳利劃過，手腕旋轉，揮拍。
“砰——”
網球再次繞過錦織兮的麵前，直衝底線。
錦織兮手腕下壓，球拍側轉，已然來到底線，反向揮拍。
“砰——”
不二週助揮拍，在網球彈起的瞬間，上挑球拍。
吊高球。
“砰——”
錦織兮已然一躍而起，球拍舉起，如同一名劍士般綻放淩厲的鋒芒。
一道熾白之光閃過，扣殺。
網球在掠過球網的瞬間，瞬間分為兩半，快速衝向賽場兩邊的死角。
不二週助瞳孔一怔，咬牙，快速揮拍，“砰！砰！”
兩個網球衝向底線。
不二裕太驚呼，瞪大了雙眼，巨熊回擊。
哥哥已經被逼到這份上了嗎？！
可是有一道身影卻比兩個半裂開的球更快。
錦織兮如同一頭獵豹般迅猛，快速衝向左邊，想要將其中一半的球回擊之後迅速去回擊剩下的一半。
誰知這一球根本精準地砸在底線上，摩擦，根本冇有彈起。
球場一個漩渦狀的球印。
“30:15。”
兩半網球紛紛砸向底線。
錦織兮盯著球場上的兩個印記，扛著球拍，開懷大笑地轉身，“呐，不二，你挺有意思的嘛~”
激動起來，連禮貌敬語都不稱呼了，直接喊人家名字。
不二裕太滿頭黑線。
這個真是自來熟。
“至少得讓小兮你覺得比牆壁練習有意思，不是嗎？”不二週助笑的溫暖和煦，手抓著球網，調試了一下鬆緊。
“······”不二裕太嘴角抽搐。
他哥好像更過分，怎麼能叫的這麼親昵~
“你這麼記仇真的好嗎？”錦織兮退到後半場，彎腰，準備接球，蒼藍色的貓眼裡滿是認真。
不二週助笑而不語。
左手腕旋轉，再次發球。
“砰！”
黃色的小球飛襲向錦織兮的臉，然後及時轉彎，衝向她右後半場的底線。
錦織兮眼底閃爍著光芒，手腕彎曲，壓低球拍，“怎麼？以為我的反手會慢半拍嗎？”
“砰！”
網球精準地砸在後半場的底線，停留在原地，不再彈起。
不二週助的手幾乎握不住球拍，心情複雜地凝視著自己的巨熊回擊，嫉妒，不甘，挫敗感紛紛襲來，壓得他有些喘不過起來。
“30:30”錦織兮報分的同時，轉了轉自己痠痛的左手腕，“不二，該下一球了。”
不二裕太擔憂地看著他哥哥。
雖然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但是鋒芒已經展露，那是興奮地必須要打倒對方決心和誌在必得的個人意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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