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山]山口想要告白 燒酒
燒酒
懷著虔誠的心情將硬幣投進塞錢箱,之後搖鈴想著心中的願望而後雙手合十。
一連串動作下來許的願望多的人還在閉眼訴說,早早許完願的又不能左顧右盼顯得對神明不敬。
日向和影山同時看向還在許願的山口,眼裡的疑問都快冒了出來。
許過願的月島螢站在求簽處看著被掛在繩子上的簽條,精準在上麵找到了歪歪扭扭的大凶字樣。
剛才抽簽的時候,他抽到了末吉,哥哥抽到了大凶,對方掛起來的表情可謂十分精彩。
“提出那麼多願望會被神明認為貪得無厭吧。”山口忠向手心撥出一口熱氣,神色憂慮。
“怪不得山口許了好久的願望。”日向翔陽從台階上跳下來,“我就許了一個!”
“比賽當天不要緊張到拉肚子。”他捂著肚子搖頭露出苦瓜般的臉。
想起之前日向的慘狀山口忠不由得笑了起來,他看向一旁認真看路的人問,“影山呢?”
影山飛雄拽了拽身上的包,“身體健康。”
“哈哈,和日向異曲同工呢。”
幾步的台階說笑間很快就到了求簽處。
月島螢正好聽到日向問山口許了什麼願望,而山口回答了一大串,什麼學業順利、跳飄球指哪裡打哪裡、多一些上場機會。
“還有戀愛順利!”
“什麼什麼?山口有喜歡的人了?”
在日向連連的追問下,山口忠隻是搖頭,臉色羞赧,“秘密。”
隻有在神明麵前許願、無人問津的時候他纔在心裡想想,實際上他連告白都沒準備好。
在三人走向他的瞬間,本該坦蕩的月島螢莫名其妙地轉過身看向掛簽處的簽條麵壁。
“阿月在看什麼?”山口忠湊到月島螢身邊問。
“哥哥的大凶。”月島螢以無所謂的語氣指向第二排中間的簽條,視線卻若有若無地掃過山口忠發紅的臉頰。
許願戀愛順利,是不是意味著山口要主動做些什麼?
想到這裡月島螢不自在地扭頭繼續盯著折成三角狀的大凶簽條。
“希望等下不要抽到大凶,小凶也可以!”山口忠神色緊張,要是開年第一天就抽到大凶就感覺心情壓抑。
日向翔陽搖頭,“大凶明明很帥,有種克服萬難的氣勢!”
“好像有道理。”山口忠點頭。
在兩人談論的時候影山飛雄已經抽到了簽條,徐徐開啟之後看到上麵的“大凶”,伸手握成拳,眼裡閃過滿意。
“影山!!”日向翔陽發現對方偷跑直接一個衝刺緊跟對方身後。
滿懷期待的開啟之後,眼裡苦惱中帶著開心,“是大吉!”
兩人在一旁爭論大凶好還是大吉好,山口忠和月島螢站在簽位處拿簽。
“和阿月一樣的末吉。”山口忠很滿意這次的結果,他捏著薄薄的紙條笑得心滿意足。
月島螢拿出自己的末吉,上麵的圖案有所不同,山口的是月被浮雲遮——似乎抱著強烈的願望,但照目前的樣子,似乎無法達成願望。
他的是何慮不開眉——似乎會有令人高興的事發生。
不過看樣子山口並沒有在意簽條下的解釋,而隻盯著最顯著的“末吉”兩字開心。
在日向和影山討論的背景音中,月島螢在山口注意到下麵小字之前把簽條放進口袋。
“你們不會真的要像傻子一樣去學校看體育場有沒有開門吧?”他雙手插兜慢悠悠地說著。
“我知道不會開門,就,就是散步著看看而已!”日向翔陽拍了拍腦門,像是找到了提升士氣的好辦法,“是去散步!”
“是不是?影山。”
“不,我會跑著去。”影山飛雄否認,他拉伸著身體,已經在做熱身準備。
山口忠捂嘴偷笑著被吸引了全部注意,“這次日向你沒辦法和影山一起跑了,彆忘了自行車。”
同樣坐著熱身準備的日向翔陽傻眼,他真的把自行車忘記了。
“看來隻能我騎著自行車,影山在後麵追了。”
一想到這個畫麵山口忠就沒忍住笑了起來,月島螢也扯了扯嘴角。
影山和日向離開後,留下山口忠和月島螢在院子中間,冷冽的風拂過麵頰好似輕柔的歎息。
“阿月,要再喝一杯甜酒嗎?”山口忠擡頭笑意盈盈,他還不想和阿月分開。
月島螢帶著手套的手落到山口忠臉上。
毛線做成的手套覆蓋冰涼的鼻尖暖意逐漸蔓延,山口忠被突如其來的熱度嚇了一跳,適應一會後眼睛眯起。
暖呼呼的很溫暖。
“天氣太冷了,先回家。”月島螢看著山口忠凍紅的肌膚皺眉。
“阿月……”
臉被蓋著,聲音也變得含糊不清。
山口忠嚥下到嘴邊的話輕輕點頭。
兩人沿著街邊慢慢走著,山口忠能明顯感覺到阿月主動走在了擋風的一邊,即使空氣中的冷氣還是無孔不入地往衣服裡鑽。
“阿月不冷嗎?”他將口袋裡的暖寶貼捏來捏去,來抵抗內心的雀躍。
“還好。”月島螢抿著唇,語氣冷淡,“我又不像某人,圍巾、手套,保暖的一件不帶出門逛街。”
立刻意識到“某人”是誰的山口忠眨眼,“出門的時候太急了沒有顧上。”
“阿月是在擔心我嗎?”
“你想多了。”
聽到對方的否認,山口忠再也忍不住笑彎了眼睛,“阿月的關心我收到了,下次一定做好保暖!”
月島螢低聲咂舌偏過頭不去看笑得傻兮兮的某人。
路過拐角處一陣狂風襲來還夾雜著被大吼,“你再灌我酒,我就出去了!”
“哈哈哈,阿龍!你已經出去了!”
山口忠剛認出是田中前輩的聲音,就看到一道灰色的身影以躲避怪獸逃難的速度從眼前溜過去,原地揚起一大片寒風。
“真是,不會喝酒可怎麼行,不會收女孩子歡迎的!”
追出來的人發出豪爽的笑聲,懷裡還抱著一瓶燒酒,和一塔紙杯。
“是冴子姐。”山口忠禮貌問好,田中前輩的姐姐還是這麼活潑。
月島螢也停下腳步打了招呼。
“是你們兩個!”冴子聲音高昂,動作迅速倒了兩杯酒出來遞給兩人,“喝下暖暖身子!冬天喝酒最爽了!”
月島螢聞到濃厚的酒氣懷疑對方已經醉了,捧著紙杯不動。
他剛想和山口說,就看到對方把紙杯裡滿滿一杯的燒酒一飲而儘。
瞬間麵紅耳赤的山口忠瞪大了眼睛,從喉嚨到胃裡全是灼燒的感覺,熱度散發到全身後身體像被放入了烤爐十分暖和。
“好!是個好酒量!!”冴子拍著山口忠的肩膀大聲地說。
“沒事嗎?”月島螢接過山口的空紙杯,把自己沒動的那份全部塞了回去。
山口忠遲疑地點頭,“燒酒和甜酒的度數相差不多吧?”
他摸了摸臉頰,後知後覺感受到熱意在臉上彙聚不散。
“差很多。”月島螢無奈。
告彆醉醺醺的冴子姐後,能夠看清前路,思維也很清晰,山口忠就沒把一杯酒放在心上。
觀察著對方走路姿勢和語言邏輯的月島螢也放下心來。
神社的位置和學校位置相反,到山口家門口後要再走一段路才能到家。
月島螢在山口家門口站定,告彆的話剛說出口正準備轉身袖子上落了一雙手,他回頭看到山口低垂著腦袋緘默不語。
手指用力到泛白,緊緊抓著自己的衣袖不放。
一時之間兩人都沒有說話,冷清的街上連行人也沒有。
呼嘯的風聲在耳旁奏響,月島螢聽到了山口小聲的呢喃,太過微弱聽不清具體的聲音。
“不想和阿月分開!”山口忠仰頭超級大聲地複述一遍。
聲音大到震人耳膜,月島螢表情空白一瞬才反應過來山口在說什麼。
“阿月!”等不到回應的山口忠再一次叫名字。
“你醉了。”月島螢歎氣,手碰到對方拽著袖口的手,準備把人送回家。
山口忠認真地盯著落在手腕上的手套,在手就要離開袖口的時候,握著了對方的手。
“阿月,牽手!”大聲說完還像小孩子一樣前後甩了甩。
月島螢空閒的手捂住耳朵,不期而然想起了他睡著時山口偷偷摸摸的牽手。
鏡片下長羽般睫毛垂落遮住眼底的複雜,他帶著山口往院子裡走,意外的是剛才還很倔的人現在一牽就跟著走,臉上還掛著燦爛的笑容。
到了房門前,按門鈴沒有反應。
月島螢打給山口父母才知道兩人正在商場,還和哥哥遇到了。
山口忠低頭捏著手套並不知道月島螢在思考什麼,他正用機械的動作努力維持著自己的理性。
阿月為了打電話摘下的手套柔軟又溫暖,但不算牽手。
腦袋就像把渾濁和理智糅合在了一起,他能知道自己在乾什麼,理智告訴自己要停下,心裡又有個聲音說著蠱惑的話語。
他偷偷擡頭看著阿月打電話的樣子,駝色的大衣穿在阿月身上又高挑又帥氣。
“山口,鑰匙。”月島螢結束通話電話正好和山口對上視線,他向對方伸出手。
山口忠慢半拍摸著自己的口袋,把裡麵的東西全部放了上去。
小巧的金屬鑰匙和還散發著餘熱的暖寶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