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山]山口想要告白 醉酒
醉酒
鑰匙插進孔洞一聲脆響房門開了,這是月島螢時隔很久第一次踏進山口家裡。
長大之後串門也變得少了,記憶裡山口的臥室很大,現在看來其實很小。
輕微的門框閉合聲響起,月島螢轉頭看到山口忠一臉認真地將臥室門反鎖。
他的心臟隨著落鎖的聲音逐漸加快,山口把自己反鎖在臥室的舉動可有很多層意思解讀。
山口忠一步一步前進,在月島螢麵前站定,蹲下撿起掉到地板的綠色恐龍玩偶,筆直的坐在床邊。
臉頰被玩偶頭部擠壓邊緣帶著肉感,對方就這樣抱著綠色恐龍眼睛一眼不眨地盯著自己看。
月島螢的眉頭輕微挑起,在灼熱的視線下坦然自若地解起了圍巾,月白的圍巾從脖子上抽離,還不適應室內溫度的身體緊繃一瞬又很快放鬆下來。
他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隨手拿了本推理小說翻開。
一般來說喝了一杯燒酒,2-3小時內酒精就會被分解代謝,他隻需要等山口清醒就好。
混沌的思維浸沒了理智,房間裡長出了阿月。
山口忠隻覺得好像在夢裡,心裡也輕飄飄的,他把臉埋進玩偶身體裡隻露出一雙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月島螢。
翻開小說的月島螢儘管儘力沉浸在劇情之中,旁邊細微的布料摩擦聲卻逐漸變大,還有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阿月……”低聲的呼喚儘在耳畔。
大腿處落下溫暖的重量,月島螢渾身一僵,翻頁的手不受控製抓緊在平整的書頁上落下一道褶皺。
他的大腿正像剛才被山口對待的玩偶一樣,柔軟的臉頰隔著布料傳遞著體溫。
山口趴在他大腿的場麵是他從未想象過的,現在正真切的上演。
“山口!你在乾什麼?”月島螢胳膊撐在桌邊下半身像被固定住了動彈不得,他壓抑著不斷湧上來的熱意不敢看對方的眼睛。
山口忠茫然地擡頭,“因為走路很暈就蹲下了。”
這個回答讓月島螢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他推了推眼鏡把山口拉起來,帶到床上用被子把人束縛。
麵對對方直率的雙眼,他拿起一旁的綠色恐龍擋住過於灼熱的目光。
“閉眼睡覺。”
“好哦,阿月,可以牽手嗎?”山口忠接過玩偶笑得心滿意足,在夢裡提一些要求應該會被滿足吧。
他把被子扒下來些蠢蠢欲動地想要把手伸出來。
又是牽手。
月島螢坐在床邊看著自己的手不明白有什麼好牽的。
他掏出手機開啟錄影模式,平淡的語氣夾雜著若有若無的戲謔,“不行。”
山口忠雙手捏著被角像氣呼呼的倉鼠。
哼笑從喉嚨裡溢位,月島螢單手撐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看山口生氣的模樣,手機更是懟到了對方臉上。
拍夠了纔在對方快咬過來的目光下後退一步,“除非山口告訴我為什麼想要牽手?”
山口忠大腦宕機幾秒,抿著唇不說話了,轉過身體把被子蒙在頭上,用後背對著對方。
月島螢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回答,在他停下錄影的時候聽到呢喃般的低語,停止的按鍵最終還是沒有落下。
“因為不可能和阿月在一起……不能告白、不能擁抱、不能……牽手。”
沙啞的聲線斷斷續續地響起,發悶的鼻音下是山口那顆柔軟的心。
麵前的人緩慢蜷縮起來,聲音一次比一次顫抖。
“阿月喜歡上彆人怎麼辦?阿月和彆人在一起怎麼辦?阿月討厭我了怎麼辦?”
月島螢放輕了呼吸,他低垂著眉眼,手將要落到鼓起的大包前收了回去。
惶恐不安的心情順著言語將酸楚由山口推向他。
“所以……”山口忠躲藏在黑暗裡,嘴角輕微翹起,像是嗬護一場夢一樣,輕柔又虔誠地低聲歎息,“如果牽手成功,我就要開始開始追求阿月。”
心臟如被重擊擊中,月島螢怔愣在原地,舉著手機的手腕已經發酸他纔回神。
而這時的山口忠已經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許久沒聽到山口的聲音,月島螢才恍然意識到什麼。
揭開被子,山口忠臉上掛著滿懷期待的笑容安睡在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