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牆怨：庶女驚華】 第5章 暗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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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足的日子對華貴妃而言，是煎熬，更是恥辱。她在景仁宮摔碎了第八個玉瓶時，貼身太監福安匆匆進來：“娘娘，太傅遞了訊息進來。”

華貴妃搶過那捲密信，展開一看，臉色漸漸緩和：“父親說……讓我忍耐？”

“太傅還說，皇後生產在即，宮裡少不了亂子，讓娘娘養精蓄銳，靜待時機。”福安低聲道，“還有，那包麝香的事，已經處理乾淨了，太醫院那邊查不出源頭。”

華貴妃冷笑一聲：“沈微婉……這筆賬，我記下了。”

與此通時，沈微婉正在給皇後診脈。皇後的小腹已經隆起如球，臉上卻總帶著一絲憂慮。

“娘娘放寬心，小皇子很康健。”沈微婉收起脈枕，“這幾日胎動頻繁，是好事。”

皇後握住她的手，聲音壓得極低：“微婉，我總覺得不安。昨日禦膳房送來的燕窩，我讓心腹驗了，竟有微量的紅花。”

沈微婉心中一凜：“查出來是誰讓的嗎？”

“禦膳房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查不到蹤跡。”皇後歎氣，“我現在連一口水都不敢隨便喝。”

沈微婉沉吟片刻：“娘娘信得過臣妾嗎？”

“你是我看著一步步走過來的，不信你信誰？”

“那從今日起，娘孃的飲食用藥，都由臣妾親自安排。”沈微婉道，“臣妾在宮外時，學過辨識毒物，尋常伎倆瞞不過我。”

皇後眼中泛起淚光：“難為你了。”

“這是臣妾的本分。”沈微婉道，“隻是防不勝防，咱們得主動出擊。”

她湊近皇後耳邊，低聲說了幾句。皇後聽完，眼中閃過一絲猶豫，最終點了點頭：“好，就按你說的辦。”

三日後，宮中傳出訊息，皇後胃口驟減，日漸消瘦，太醫們束手無策。嘉靖帝憂心忡忡，下旨遍尋名醫。

沈微婉趁機上奏：“陛下，臣妾知道一位民間醫者，擅治婦人疑難雜症，不如請他入宮為皇後孃娘診治？”

嘉靖帝正愁無計可施，立刻準了。

那醫者姓周，是沈微婉父親舊部的門生，醫術精湛，更重要的是絕對可靠。周醫者入宮後，隻診了一次脈，便說是“胎氣鬱結，需用南海珍珠磨粉入藥，輔以靜心調養”。

這珍珠是貢品，隻有皇帝的寶庫中纔有。嘉靖帝立刻命人取來，親自看著周醫者配藥。

皇後服用珍珠粉後，氣色果然好了許多。此事過後，皇帝對周醫者十分信任，特許他隨時入宮問診。

沈微婉卻知道，這隻是第一步。她讓周醫者以“調理”為名，每日給皇後用的藥裡，都加了一味極淡的安神草——這草本身無毒，卻能讓胎兒的胎動變得微弱。

“這樣讓，會不會傷了小皇子？”皇後看著自已的肚子，憂心忡忡。

“娘娘放心，這藥草隻會讓胎動變緩，絕不會傷胎。”沈微婉道，“隻有讓敵人覺得小皇子l弱，她們纔會放鬆警惕，甚至……露出馬腳。”

皇後緊緊握住她的手，點了點頭。

這招“示弱”果然奏效。幾日後，沈微婉安排在禦膳房的小太監傳來訊息，說華貴妃宮裡的人又在打聽皇後的飲食了，隻是這次格外謹慎，連送菜的宮女都換成了生麵孔。

“魚兒要上鉤了。”沈微婉對青禾道，“讓周醫者準備好，三日後，該收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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