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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名著]19世紀財務自由 第32章 第 32 章(倒V) 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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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v)
有了……

有了前一天和瑪麗的談話,
。在工業時代到來之前,這樣的美景俯拾皆是,
等再過上幾十年,這個港口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海風吹動著瑪麗的裙擺,
她金黃色的頭發沒有被頭上的淺藍色波奈特帽完全包裹住,
下麵露出來的部分頭發在陽光下呈現出波光粼粼的感覺。在她邊走邊欣賞風景的時候,
克勞福德先生不知道何時突然一隻手挽住她的胳膊,一隻手挽著範妮的,
蘇珊被落在了後麵。

被一個陌生男人挽住手讓瑪麗有些不快,她試著把手臂從克勞福德先生手裡掙脫出去,沒能成功,這位先生含笑看了她一眼,
繼續和範妮聊天。

他們聊起了範妮什麼時候回曼斯菲爾德的話題,克勞福德先生見縫插針地表示著自己的關心,“隻需要範妮稍微暗示一下”,他和他妹妹就隨時可以送她回曼斯菲爾德。說這話的時候他看了一眼略顯憔悴的範妮,認為托馬斯爵士實在應該為幾個外甥女的健康好好考慮,把她們都接到更好的環境裡。

這種暗示讓瑪麗更加不耐煩,普萊斯家的環境在她的努力下已經改善了很多,要是她們真像這位先生暗示的那麼嬌弱早就一命嗚嗚了,根本等不到彆人來拯救。

她全程沒有和這位先生說一個字,直到到了她們家門口,克勞福德先生拿捏不準普萊斯家的食物水平是否能夠滿足自己的味蕾,才終於托辭告彆。瑪麗先進了屋裡,在進去時心裡還在想:這個男人的話也太多了,他但凡少說兩句都會比現在更有魅力一些,暴露的問題也會更少一些。

普萊斯家的晚餐並沒有克勞福德先生想的那麼糟糕,瑪麗和範妮都很高興自己不用再繼續麵對這樣一個男人。像克勞福德先生這一類的人,往往越是熟悉越是能夠發現他們身上的毛病,瑪麗對他的印象相比昨天初見時反而更差了,好在這位先生沒有再來。

大約兩天後,範妮和瑪麗同時收到了來自倫敦的信,但是兩個人讀完信的心情卻大不一樣。克勞福德小姐的那封信裡有些話讓範妮不那麼痛快,而瑪麗則開心極了。她寄給《女士雜誌》的信被采用了,過稿的快樂讓她沒空去細細瞭解姐姐的“朋友”到底在信裡說了什麼。

《女士雜誌》的編輯對瑪麗詼諧風趣的文風大為讚賞,期待她再多寫點兒關於如何穿衣打扮的文章。隻有一點很遺憾,雜誌的稿費沒有瑪麗想的那麼多,這時候“知識稅”尚未完全取消,商業雜誌的印刷量普遍不大,稿費自然也非常微薄。

好在瑪麗本就是抱著廢物利用的心態,有總比沒有強,並不在乎這點稿費遠遠不如她賣上一頂普通的帽子。坐在房間裡她洋洋灑灑很快又寫好了一篇,這次除了帽子,她還畫了不少如今流行的高腰剪裁裙子,並為這種輕盈浪漫的新古典主義風格大唱讚歌。

等寄出這次的稿件,瑪麗讓蘇珊在泰勒裁縫店放一本《女士雜誌》:現在那位傳說中的設計師已經成為雜誌供稿人了,那些新奇的帽子現在在倫敦城正流行,說不定樸茨茅斯的太太小姐們願意為倫敦的時尚買單……她期待這樣的手段能夠促進她們帽子的銷量。

蘇珊被姐姐描繪的前景鼓舞,她興衝衝地把雜誌送了過去,催促泰勒大嬸照著圖片上的款式製作一批帽子。就這樣,這段時間裡,瑪麗和蘇珊重新忙碌起來,完全覺察不到範妮在感情漩渦裡掙紮的痛苦。

當表哥埃德蒙的信終於寄到普萊斯家的時候,範妮已經在樸茨茅斯住了七個星期了,儘管她在這裡住得還算舒適,但是她無時無刻不在牽掛著曼斯菲爾德的人。

這封信帶給範妮更大的打擊,姨父托馬斯爵士要複活節後才能來接她,而她最關心的那件事(指埃德蒙和克勞福德小姐的戀情)進展看似毫無指望,但是埃德蒙在信裡對另一個完全不值得的女人的款款深情讓她甚至有些怨恨,她反複咀嚼著埃德蒙信裡的話語,又反複在心裡為表哥辯解,一連幾天都無心和兩個妹妹聊天。

恰好瑪麗和蘇珊也不希望有人打擾她們的生意,這種雙方互不乾擾的狀態直到幾天後伯特倫夫人的信寄過來才被打破。

她們的大表哥湯姆從馬上摔下來沒有馬上就醫,現在病重發燒了!

隨著伯特倫夫人一封封冗長的信從曼斯菲爾德寄過來,普萊斯三姐妹得以不斷瞭解大表哥的最新情況。

不過,無論從哪方麵來說,這個訊息都不足以引起範妮以外普萊斯家其他人的憂慮,瑪麗和蘇珊隻是本著對範妮的愛安慰她而已。普萊斯們根本不認識湯姆·伯特倫,哪怕他現在死了,普萊斯太太也隻會心平氣和地為她的姐姐哀歎一句罷了。

即使是瑪麗,也發自內心覺得大表哥落得現在的下場是遲早的事,以他常年不顧自己身體一心尋歡作樂的作風,就算這次沒有從馬上摔下來,下次會以更糟糕的方式作死也說不定。他活著時沒有做過什麼於國於家有益的事兒,死了也沒什麼值得同情的。

複活節假期已經過去,大表哥還沒有完全好轉,也沒有人提出接範妮回去,瑪麗和蘇珊都能感覺到她的焦躁。她反複和兩個妹妹談論鄉下的美麗風景:從姨媽花園裡的玫瑰含苞、山茶吐芬,到姨父種植林的草木生翠、枝繁葉茂……而在城裡,這些美景一概沒有,樸茨茅斯的空氣帶著難聞的味道,隻能靠瑪麗和蘇珊從路邊采摘的一點兒野花點綴普萊斯家狹小的房子。

這些描述讓蘇珊對曼斯菲爾德悠然神往,她同樣不喜歡城裡吵吵鬨鬨的環境,自然和另一個姐姐範妮很有共同語言。倒是瑪麗還算適應,樸茨茅斯這麼點人對她來說根本不算多,除了衛生條件令她極度不滿意(這點她認為自己到哪兒都不會滿意,鄉下或許好些但也好不到哪裡去),這個時代的一切景色在她眼裡都有種古典的美,有種彆樣的風情。

現在唯有倫敦的克勞福德小姐是最快活的,彷彿上帝都存心要撮合她和埃德蒙似的,這種難以表述的快活在她寫給範妮的信裡可以窺見。

瑪麗情不自禁地想:為範妮的愛情著想,大表哥還是活著為好,這樣就不會滿足另一位瑪麗小姐內心的願望,讓她得逞;可是,這種需要仰仗另一個人退出才能得到成全的愛情又未免太沒有意思。

克勞福德小姐在信裡提出由她和哥哥接她一起回去,範妮當然不願意欠這樣兩個人的人情回到曼斯菲爾德。

瑪麗知道克勞福德先生的真麵目即將徹底暴露,根本不去勸範妮:指望一個花花公子對一個女人深情不改豈不是世上最可笑的事情,她可不希望範妮婚後上當受騙;她甚至沒想過通過範妮提醒托馬斯爵士,拉什沃思太太的婚姻幾乎從締結的那一刻就註定要出問題,她人微力薄可管不了那麼多。

做哥哥的本性難改,將來落得什麼下場都不值得同情。做妹妹的在瑪麗看來反而情有可原,一個有兩萬鎊嫁妝又享受慣了花花世界的年輕女人,要她就此犧牲倫敦的快樂享受選擇一個男爵家沒有繼承權的次子,從此住在鄉下的牧師宅裡
,不是被感情衝昏頭腦還真不太可能呢!

站在這位小姐的角度,她在內心期盼湯姆·伯特倫乾脆一命嗚呼似乎沒什麼大錯。當範妮詢問瑪麗對克勞福德小姐的行為的看法時,瑪麗這樣想。

瑪麗深知埃德蒙在範妮心中的分量,當然不會對姐姐這麼說,她僅僅強調:“如果克勞福德小姐需要金錢來強化她對愛情的堅定的話,我隻怕她會失望,埃德蒙表哥肯定發自內心希望湯姆表哥能夠好起來。”

事實上,範妮馬上就能回去了,因為那件比湯姆生病更糟糕更可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範妮再次收到克勞福德小姐那封急信時還有些疑惑,她心裡明白這裡麵肯定和克勞福德先生與表姐瑪麗亞在倫敦的行為有關,但是弄不清楚克勞福德先生究竟出格到了什麼地步,以至於他妹妹都注意到了,要寫封信特地叮囑她保守秘密,其實克勞福德小姐完全不必擔心,這事兒範妮從頭到尾都沒有向任何人透露過,即便是瑪麗都是因為原著才知道她為什麼拒絕克勞福德先生。

結果就在第二天,她正坐立不安地等待倫敦的瑪麗的信,自己的妹妹瑪麗就拿著普萊斯先生的報紙走進起居室,告訴了她一個聳人聽聞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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