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名著]和蓋茨比雙雙暴富後 第10章
-
10
◎上報紙了。◎
伊莎貝拉打開報紙,不費吹灰之力便找到瑪麗所說的那篇報道。
最近路易斯維爾的大新聞不多,所以這篇關於黛西·費爾的第一場舞會的報道被放在了第三頁,篇幅還不少。
在戰爭期間舉辦這種奢侈的舞會很容易會為人詬病,但費爾家非常聰明,他們將這場社交性質的舞會包裝成為慈善舞會,為國家籌款,不但不會引來不滿,人們還會覺得他們非常熱心,提升費爾家的聲譽。
但去過舞會的伊莎貝拉知道,這些有錢人壓根不在意什麼籌款,隻在乎尋歡作樂,甚至某程度上覺得捐款是一張贖罪卷,隻要付出少量的金錢就等於在戰爭裡出了一分力,那麼冇人會責怪他們在這種時候還在享受舞會和美酒。
隻能說,費爾家的公關手段很出色。
記者在黛西的衣著上麵著墨很多,讚賞她的衣著大方得體,冇有過多的裝飾,樸素而簡潔的風格響應了在前線上的士兵們的艱辛付出。
而就在報紙的右下角,伊莎貝拉找到了自己。那是一張豆腐磚大小的照片,正是蓋茨比吻她手背的那刻。
彩色照片還冇有被髮明,黑白照的解析度很低,這樣遠遠的拍過去,根本看不清楚兩位主角的樣子,隻有一個模糊的輪廓。
即便如此,這張照片還是被刊登了,因為它的氛圍太夢幻了。
拍攝者巧妙地在人群中找到空隙,周圍充斥著來來來往往的男女,但又不會擋住鏡頭,恰好在他們身邊經過,營造了一種不經意的寫實。
照片中的兩位主角顯然不知道自己正在被拍,甚至冇有意識到鏡頭的存在,神態自然,全神貫注的看著彼此,彷佛眼裡隻有對方。
而她,站得筆直,側臉看她的背脊就像一把尺子,飄逸的長裙十分搶眼,下顎線條流暢,氣質出眾。蓋茨比在她麵前垂頭,就像忠心耿耿的騎士。
對任何人來說,這一幕都浪漫極了。
——除了當事人,隻有他們才知道,當時兩人之間隻有猜忌。
現在回想起來,伊莎貝拉稍微有點在意。她並不覺得蓋茨比出身優良,也許彆人都沉醉在舞會的糜爛氣氛裡,察覺不到這一點點的異樣,但是他在舞會上的不自在舉動在她看來是很明顯的。
可是他又有著良好的教養。當彆的軍官都喝得快醉爛時,他滴酒不沾。麵對女士們的**時,他禮貌而得體的保持距離,不會得意忘形。
真是個奇怪的人。
雖然照片的主角是她,報道裡倒是對她隻字不提,焦點全放在黛西身上。但不管怎麼樣,這對伊莎貝拉來說無疑是件好事,因為這樣等同於間接替她宣傳她的衣服。
本來今天冇什麼事情,但她現在改變主意了,打算在早餐後去報社一趟。
……
泰勒軍營。
“蓋茨比,這不是你嗎?”
同僚手拿一份《路易斯維爾日報》,在蓋茨比麵前攤開。
蓋茨比一看,照片裡的人還真的是他。
同僚羨慕地說:“昨天晚上你跟這位小姐和黛西小姐都跳了舞吧?你這傢夥真幸運。不過話說回來,這位穿著紅裙的小姐到底是什麼人?蓋茨比,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
蓋茨比依然對她一無所知。
昨天晚上伊莎貝拉提早離場,除了跳舞的時候,他根本冇能跟她說上幾句話。
他垂眼,伸出手指,輕輕碰了碰她的臉,蜻蜓點水。
“這份報紙可以給我嗎?”蓋茨比問。
同僚撞撞他的肩,語氣曖昧:“拿去吧,記得好好儲存起來。”
蓋茨比想要反駁他的話,但最終還是冇說話,麵色尷尬的把報紙收起來。
……
昨天晚上伊莎貝拉和黛西兩人一直在各自應酬,她又提早離開,冇什麼機會說上話,直到早餐時大家坐下來了,才說起了昨晚的事。
“我昨天見你很早就離開了,冇事吧?”黛西問。
“就是有些不舒服,睡了一覺後好多了。”
“你的裙子好漂亮,我聽彆人說那是你朋友幫你定製的,你說他也能為我定製一件嗎?”
提起裙子,黛西的語氣雀躍了幾分,也許她昨夜的確因為伊莎貝拉的驚豔進場而有了少許微妙的情緒,但後來她玩得很儘興,這點情緒就被扔到不知哪裡去了。
“我想他會很樂意的。”伊莎貝拉不假思索,能拉攏黛西這麼一個大客戶自然最好,雖然考慮到黛西什麼樣的漂亮裙子冇見過,她的話裡可能並冇有多少認真的成份。
費爾太太亦微微一笑:“你那位朋友的設計很出色,看得我都想要一件類似的款式了。”
如果伊莎貝拉的出身跟費爾家相仿,費爾太太多少會對她有所警戒,但她既不是上流社會的人,又不是路易斯維爾人,不會是黛西在社交界上的對手,因此也不至於給她擺臉色。
說到底,因為出身的差距,黛西的地位絕不會被她動搖。
當然,有一部份原因是她賞相的主動離場,讓黛西繼續做她的主角,給大家留了些餘地。
無論這是不是客套話,伊莎貝拉也認真回答:“費爾太太真有興趣的話,這肯定不成問題。事實上,我可以讓他發一份目錄過來給你過目。”
“哦?那就太好了。”
隨後,伊莎貝拉出去辦事,中午的時候回到費爾宅邸,又借用了黛西房間的電話撥回家,跟布朗特老夫人交待了自己的近況。
羅徹斯特安裝了電話的家庭並不多,布朗特家便是其中一個。
這年頭彆說電話了,連電力都不是十分普遍,鄉郊地區冇通電的家庭比比皆是。
她和瑪麗都有默契地把遇到搶劫的事情向老夫人隱瞞,反正事情都過去了,無謂讓她擔心。
伊莎貝拉說到她打算明天就回羅徹斯特,結果遭到她老人家的極力反對。
——這麼快就回來?難得在彆的城市玩,再多待個七天吧!房子她一個人住得正爽呢,彆回來壞了她的興致!
伊莎貝拉哭笑不得,她知道老夫人這是想她多去約會約會,早日把婚約定下來,可惜她老人家註定要失望了。
昨晚的確有許多紳士向她邀約,一起去喝個下午茶啊丶帶她遊覽劉易斯維爾啊理由形形色色,隻是都被她以要回家為理拒絕了。
她隻想快點回羅徹斯特,然後開始自己的生意。
伊莎貝拉把話筒放回原本的地方,剛要離開,電話又響了起來。
肯定是找黛西的,伊莎貝拉猶豫了一下,再次拿起話筒。
“你好?費爾小姐目前不在。”
那邊傳來詫異又不太確定的聲音:“……布朗特小姐?”
“原來是蓋茨比先生。”伊莎貝拉玩味的笑起來,“你要找黛西的話,我可以去叫她過來。”
“不!”蓋茨比下意識的衝口而出,但說出來的那刻他又愣住了——他本來就是要找黛西的,為什麼要否認?
“……是的,麻煩你了。”
“那你等一等,彆掛了。”
“慢著。”蓋茨比頭腦一熱,又叫住了她。
伊莎貝拉以為他在擔心她會在黛西麵前說些對他不好的說話,明確的表示:“我不會對黛西透露我們之間的事情,雖然本來就冇什麼,你可以放心的追求她。”
蓋茨比:“???”
這下他終於恍然大悟——他打的是黛西房間的電話,任誰都會認為他在追黛西。
蓋茨比打來的原因是他和其他軍官希望在明天前來拜訪,他們看昨天的舞會上那些小姐對他的印象不錯,於是經過了一次“民主的投票”後,蓋茨比被推出來打電話,希望黛西看在他的份上會答應。
然而萬萬想不到接電話的人會是伊莎貝拉,這讓他很尷尬。
對方不說話,伊莎貝拉就當他是默認了,心想還是撮合這些年輕人一把吧,她可真夠義氣。
“好了,我這就去叫她,滿意了吧?”
“……不是這樣的——”
在聽到蓋茨比的聲音之前,伊莎貝拉已經放下了話筒。
從黛西的房間出來正要去找人,忽然聽見樓下前廳傳出了不小的動靜。她過去一看,發現懷特太太和瑪麗正在對質。
“發生什麼事了?”
懷特太太見她來了,冷哼一聲:“仆人早上起來發現費爾先生的更衣室昨晚被人強行闖入,還不見了一枚鑽石胸針,我在問沃勒小姐有冇有見過。”
伊莎貝拉皺眉:“你的意思是,你覺得那胸針是瑪麗偷的?”
繼伊莎貝拉後,這裡的動靜又引來了黛西和費爾夫婦。
懷特太太再次解釋事件,他們聽完後,都向瑪麗投去深究的目光。
“小姐,我真的冇有偷東西!”瑪麗著急極了,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伊莎貝拉給她一個稍安無躁的眼神,再看向女管家:“我相信瑪麗的為人,而且目前什麼證據都冇有,就一口咬定是她做的,會不會太過妄下判斷了?”
黛西也開口:“對啊,這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我在費爾宅邸工作了那麼多年,從未發生過偷竊事情,可是你們一來就出事了,布朗特小姐,這未免過於巧合了吧?”
懷特太太一直對伊莎貝拉及瑪麗兩人帶有偏見,特彆是瑪麗,一副從鄉下來的樣子,不識大體,隻是懷特太太一直冇有表現出來,現在發生這種事了,立即便懷疑到瑪麗的頭上。
伊莎貝拉眼睛一眯:“這麼說,你覺得我也參與了?”
看場麵即將要變得一發不可收拾,費爾太太出來主持大局:“布朗特小姐說得對,的確冇有證據證明是沃勒小姐做的,還是先報警吧。”
伊莎貝拉對費爾夫婦說:“費爾先生丶費爾太太,在報警前請你們允許我為這件事作出調查,以還瑪麗一個清白。”
懷特太太投來藐視的眼神:“調查?你一個小姑娘懂什麼?”
其實懷特太太真正想說的是,不報警的話豈不是給她們轉移贓物的機會?隻是費爾太太都在旁邊,她不想讓費爾太太覺得她在潑臟水。
伊莎貝拉不想先報警的原因是,如果偷東西的人有點腦子,那枚胸針已經被轉移出費爾宅邸了,就算警察來了也不會搜出什麼。
現時還冇有指紋鑒定之類先進的技術,更加冇有攝像鏡頭,很多時類似這樣的案子都隻能不了了之,何況昨晚出入的人那麼多,大大增加了追蹤的難度,找不到犯人的話,對瑪麗和她都非常不利。
因為懷特太太一口咬定就是瑪麗做的,難以確保報紙會不會寫什麼對她不好的東西,伊莎貝拉不想她們帶著嫌疑回家,一些看似無關緊要的謠言足以使她們聲名受損。
伊莎貝拉嘴角一翹,冷笑道:“既然我一個小姑娘不懂,你又怎麼會認為瑪麗這個更小的姑娘會懂得在這個又大又陌生的房子裡,瞞過所有人的眼睛,神不知鬼不覺的偷竊?”
作者有話說:
那頭還捧著話筒等人的蓋茨比:哈囉??????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17916662
40瓶;遊遊
20瓶;天天想賺錢、彧語還休
10瓶;柴魚
5瓶;玄
2瓶;顧素素、圭圭的相親對象
1瓶;
我知道冷題材受眾比較少,但大家已經很熱情了,抱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