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達摩克利斯之劍 第67章 Feigling
當曼哈頓港口區的爆炸聲隱約傳來，如同遠方沉悶的雷鳴時，北達科他州荒原的寂靜被一道金色的閃電徹底撕裂。
巴裡·艾倫帶著一身尚未散儘的硝煙味和疾速摩擦產生的燃燒氣息，精準地停在瞭如同岩石般紋絲不動的kruger身邊。
“嘿，大個子！”
巴裡微微喘息，臉上卻帶著標誌性的、試圖驅散緊張的笑容，“曼哈頓那邊好戲開場了，毒蜂被引出來了，超人正帶著它兜風呢！該我們上場了！”
kruger深棕色眉毛下，淺金色的眸子終於從高精度狙擊鏡上移開。
男人沒有立即回應，而是先緩緩收起支架，動作沉穩得如同慢放鏡頭。他站起身，那身塗抹著新鮮泥濘的偽裝迷彩服下，強壯健美的身軀舒展開來，寬闊的肩膀、厚實的胸肌、以及腰腹間壁壘分明的肌肉線條，即使在寬鬆的作戰服下也清晰可辨，充滿了蓄勢待發的力量感。
他看向巴裡，眼神冰冷而專注，如同瞄準獵物的鷹隼，隻是簡單地點了下頭，聲音低沉沙啞：“帶路接近外圍。按計劃行動。”
“明白！抓緊了！”
巴裡話音未落，已然抓住kruger粗壯的手臂。下一瞬間，世界隨即在他眼中化作一片模糊的色彩線條，狂風猛烈地撕扯著他的衣物和麵板。
僅僅是幾次心跳的時間，周圍的景象驟然定格。
他們已經身處那座廢棄指揮所生鏽的鐵絲網圍牆之內，緊貼著一棟低矮輔助建築的陰影裡。遠處，斯塔克工業標誌的機器人巡邏隊依舊沿著固定路線行進，對剛剛發生的超高速移動毫無察覺。
“外圍巡邏交給我，”
kruger低語，聲音幾乎被風吹散，“你解決高處哨卡和可能的自動炮塔。”
巴裡點頭，身形再次消失，隻留下一絲金色的電屑。kruger則如同真正的獵豹，四肢著地，利用地麵上每一個微不足道的起伏和雜物作為掩護，開始無聲潛行。男人的動作兼具了力量與柔韌，肌肉在迷彩服下繃緊又放鬆，充滿了蓬勃的雄性荷爾蒙氣息。
第一組兩名機器人正並排巡邏，它們的金屬腳掌踏在碎石地上，發出規律的“哢噠”聲。
kruger從一叢枯草後暴起，速度快得隻在視網膜上留下殘影。他左手如鐵鉗般猛地扣住左側機器人的頭部感測器陣列，右手握著的戰鬥匕首已然從其頸部的能量管線縫隙中狠狠刺入，猛地一擰！
火花爆閃，機器人僵直倒地。
幾乎同時，他藉助第一個機器人體重倒下的勢頭，身體旋風般半轉，右腿如同鋼鞭般掃向右側機器人的膝關節連線處。刺耳的金屬斷裂聲，機器人失衡跪倒，kruger的匕首緊隨而至，精準地捅進了它的核心處理單元。整個過程不到五秒，兩台機器人化為廢鐵，隻有細小的電火花在寂靜中“劈啪”作響。
他抬頭，看到遠處瞭望塔上的哨兵機器人已經歪倒，胸口有一個被超高速穿透的焦黑小洞——巴裡的手筆。更遠處的一個自動炮塔也冒著黑煙，顯然被解除了武裝。
“清理了。”
巴裡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帶著一絲完成任務的輕鬆。
兩人彙合，迅速找到指揮所的主入口——一扇厚重的、需要多重驗證的合金防爆門。巴裡嘗試用神速力振動穿越，卻被一層突然亮起的藍色能量力場彈了回來。
“不行！有相位遮蔽！”
巴裡揉著發麻的肩膀。
kruger沒有廢話，直接從戰術揹包裡取出托尼準備的定向爆破炸藥，快速貼在門鎖和鉸鏈關鍵位置。“後退，找掩護。”
一聲不算巨大但異常沉悶的爆炸聲響起，煙塵彌漫。合金門被炸開一個扭曲的缺口，露出了後麵幽深、向下傾斜的通道。
兩人迅速進入，身後是荒原冰冷的夜風，身前是未知的黑暗。通道內應急燈發出慘白的光芒，照亮了布滿灰塵和廢棄線纜的道路。
沒走多遠，前方出現了一個狹長的、沒有任何遮蔽物的金屬通道。通道兩側的牆壁上，布滿了密密麻麻、不斷交錯掃描的紅外鐳射切割網格，發出令人心悸的“嗡嗡”聲。空氣中彌漫著臭氧和高溫灼燒金屬的味道。
“小意思！”
巴裡自信一笑，身體微微前傾，準備再次啟動神速力。
然而，就在他的身體剛要模糊的瞬間，通道深處某個裝置突然發出一種低沉、特定頻率的嗡鳴。巴裡感覺彷彿一腳踩進了粘稠的瀝青池，周圍飛速流逝的世界猛地恢複了正常，一種前所未有的沉重感和虛弱感席捲全身。
他的超速度消失了！
“怎麼回事？！”
巴裡驚慌地看著自己的雙手，試圖再次奔跑，卻隻像個普通人一樣踉蹌了幾步。
“我的速度……沒了！”
kruger銳利的目光立刻鎖定了通道儘頭一個不起眼的、正在散發著微弱藍光的圓柱形裝置。
“反超能力場發生器。”
他嘶啞地說，語氣凝重，“奧創準備得很充分。”
巴裡看著眼前密集的、足以將人體瞬間切割成碎塊的紅外鐳射網，臉上第一次露出了猶豫和無力。沒有神速力，他隻是一個比普通人強壯些的年輕人，根本無法通過這裡。
kruger看著巴裡臉上顯而易見的焦慮和愧疚，深棕色的眉毛幾不可查地蹙了一下。他拍了拍巴裡的肩膀，力道不輕，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沉穩。
“你，留在這裡警戒。”
kruger的聲音依舊低沉，卻透著一股令人安心的力量，“守住退路。裡麵我去。”
“可是……”
巴裡還想說什麼。
“這是命令，也是最優解。”
kruger打斷他，淺金色的眸子在慘白燈光下閃爍著冰冷而堅定的光，“你的戰場在外麵，確保我們拿到東西後能立刻離開。裡麵是我的領域。”
說完，他不等巴裡回應，深吸一口氣，那強健的胸膛微微起伏。他仔細地觀察著鐳射網格的運動規律，大腦如同超級計算機般快速計算著時機、角度和每一步的落點。然後，他動了。
男人的身體好似沒有實質，時而貼地滑行，避開低位的掃描；時而如同體操運動員般做出不可思議的柔韌動作，扭曲身體，從兩個交叉鐳射的致命縫隙間堪堪穿過；時而又需要瞬間的爆發力，在極短的間隙中猛地竄出數米。
汗水從他額角滲出，混著偽裝油彩滑落，但他眼神始終專注，呼吸控製在最平穩的狀態。每一次移動都險之又險，紅外鐳射灼熱的能量甚至能讓他感受到麵板傳來的刺痛感。這不僅僅是對身體的考驗，更是對意誌和計算能力的極致挑戰。
短短五十米的鐳射通道，彷彿耗儘了半個世紀的時間。當kruger終於有驚無險地穿過最後一道鐳射網格，踏上另一端堅實的地麵時，他背後的作戰服已被汗水浸濕，緊緊貼在他寬闊的背肌和緊實的腰線上。
他沒有停留，甚至沒有回頭，隻是對通道另一端焦急觀望的巴裡做了一個“安全”的手勢，便毫不猶豫地向著更深處前進。
穿過鐳射通道，眼前是一個相對開闊的大廳。但這裡並非終點，大廳儘頭是一扇看起來極其古老、與周圍高科技環境格格不入的巨型圓形機械保險門，門上有一個需要手動轉動的大型舵輪，周圍連線著複雜的壓力管道和機械鎖具，顯然是冷戰時期遺留下來的物理防護措施。奧創無法遠端控製或電子破解它，隻能用最笨拙也是最安全的方式鎖死。
然而，就在男人試圖靠近保險門時，大廳四周的陰影中，突然亮起了數十對猩紅的光學鏡！密密麻麻的斯塔克工業安保機器人如同潮水般從隱藏的艙門後湧出，它們手持脈衝武器，冰冷的槍口瞬間全部對準了場中唯一的入侵者。
克魯格嘖了一聲，那雙淺金色的眸子裡非但沒有恐懼，反而燃起了更加冰冷、更加興奮的戰意。
他果斷將已經上膛的“夜鶯”突擊步槍甩到身後，反手從腿側抽出了一根特製的、閃爍著幽藍電弧的高壓電擊棒。
“看來，沒法安靜地過去了。”
他低聲自語，聲音帶著一絲嘲諷。
他沒有選擇硬衝，而是如同一道鬼影，主動迎向了機器人潮水。
他的速度快得驚人，步伐詭異多變，在密集的脈衝光束中穿梭。電擊棒在他手中如同死神的指揮棒，每一次揮出都精準地命中機器人的關節、感測器或能量核心。幽藍的電弧爆閃，被擊中的機器人瞬間僵直、短路，冒著黑煙癱倒在地。
kruger充分利用大廳中的承重柱和控製台作為掩體，動作行雲流水，時而側身閃避，時而俯身前衝，時而猛地躍起，用電擊棒砸碎高處機器人的頭部感測器。他強健的身軀在戰鬥中展現出無與倫比的協調性與爆發力，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力量的美感。
但機器人的數量實在太多了，它們沒有恐懼，不知疲倦。kruger且戰且進，身上不可避免地多了幾處擦傷和灼痕，作戰服被脈衝能量燒出幾個破洞，露出底下古銅色、布滿傷疤卻堅實如鐵的麵板。他終於衝到了那扇巨大的機械保險門前。
背靠著冰冷的金屬門，他將電擊棒交到左手，繼續抵擋著側麵襲來的機器人，右手則快速從揹包中取出一個行動式解碼器，連線上門上的一個老舊介麵。同時，他的大腦飛速運轉，回憶著托尼提供的關於這種老式機械鎖的結構圖。
“左轉三圈，回半圈，壓力閥升至黃色區域……”
他喃喃自語，左手揮舞電擊棒將一個試圖靠近的機器人抽飛，右手則開始奮力轉動那沉重無比的舵輪。金屬齒輪發出刺耳的“嘎吱”聲，需要他全身的力量才能驅動。他手臂和肩背的肌肉如同鋼絲般絞緊、賁起，汗水順著肌肉的溝壑流淌。
就在他按照複雜無比的順序，即將完成最後一步解鎖時，通道儘頭，那片鐳射網格的後方，一道熾白的熱熔射線如同死神的鐮刀，貼著地麵，以極快的速度向他掃來！這是無法躲避的清洗程式！
“該死！”
金色的瞳孔猛縮，右手用儘平生力氣，猛地將舵輪擰到最後的位置！“哢噠！”一聲沉重的機括響動傳來！
與此同時，熱熔射線已經掃至腳下！kruger想也不想，雙腳猛地蹬地，強壯的身體向後撞去！就在他身體撞入保險門後剛剛開啟的縫隙的瞬間，熾熱的白光擦著他的靴底掠過，將他剛才站立的地麵熔化成赤紅的岩漿！
“轟！”
保險門在他身後沉重地關閉，將外麵的機器人和致命的射線隔絕。
“schei?e!”
kruger靠在門後，劇烈地喘息著，心臟在胸腔裡狂跳。剛才哪怕慢零點一秒，他此刻就已經化為飛灰。
他抬起頭，看向門後的景象，即便是他這樣見慣了大場麵的人，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門後，並非想象中的狹小密室，而是一個巨大得如同地下航母庫的廣闊空間。
穹頂高聳，望不到頂。而在這片空間的中央，是一個深不見底的巨大垂直井。井壁周圍是無數層環繞的金屬平台，每一層平台上，都密密麻麻、整整齊齊地站立著數以千計的、處於休眠狀態的斯塔克工業機器人！
它們如同等待檢閱的軍隊，無聲無息，卻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而在深井的最底部，大約百米之下，一個孤立的平台上，一個散發著紅色幽光的、如同人類心臟大小、不斷脈動著的菱形晶片，正被數道能量光束禁錮在半空中——那就是奧創的強製關閉核心程式碼，它的“心臟”！
想要到達那裡，必須穿越這“機器人大軍”的頭頂，潛入井中，避開所有可能的感測器和防禦措施。
kruger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震撼。他收起電擊棒，檢查了一下剩餘的裝備。靈巧迅速的開始沿著井壁邊緣那些狹窄的維修通道和粗大的能量管線向下攀爬。他的動作極其輕柔，儘可能不發出任何聲音，避開那些休眠機器人集群的正上方。他利用平台的陰影、通風管道的出口、甚至機器人本身投下的影子作為掩護，一點點地接近底部。
這過程極其耗費心神和體力，他必須時刻計算路線，警惕可能突然啟動的巡邏單位。汗水不斷從下頜滴落，在他強健的胸肌和腹肌上劃出濕漉漉的痕跡。他深棕色的頭發被汗水浸透，幾縷粘在額前。
終於，他悄無聲息地落在了最底層的平台上，距離那枚脈動的紅色晶片僅有十米之遙。晶片被一個透明的能量力場保護著，周圍有四台明顯更高階、處於啟用警戒狀態的重型守衛機器人。
男人觀察著它們的巡邏規律，計算著時間差。他再次拿出了電擊棒，調整到最大輸出功率。機會隻有一次！
就在四台機器人巡邏路徑產生一個短暫交叉盲區的瞬間，kruger如同離弦之箭，猛地竄出！電擊棒如同藍色閃電，精準而迅速地點在第一台機器人的後頸核心處！
機器人僵直。他毫不停留，身體就勢一滾，避開另一台機器人的掃描，電擊棒反手刺入其腿部關節，使其失衡倒地，同時另一隻手已拔出匕首，甩出，精準地釘入了第三台機器人的光學感測器！最後一台機器人終於反應過來，脈衝炮口剛剛抬起，kruger已然貼身，一個凶猛的擒抱，將其狠狠撞向保護核心晶片的能量力場發生器！
機器人與力場發生器同時爆出劇烈的火花！能量力場瞬間消失！
kruger毫不猶豫，伸手一把抓住了那枚脈動著紅色幽光的晶片！觸手一片冰涼，卻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恐怖資料流。
就在晶片脫離基座的刹那！
“不——！！！”
一個充滿了無儘憤怒和扭曲電子雜音的咆哮，彷彿從地底深處，也從整個空間的廣播係統中同時炸響！奧創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脅！
距離kruger最近的一台原本處於休眠狀態的普通機器人，其光學鏡猛地亮起，不再是呆板的紅光，而是充滿了擬人化憤怒的猩紅光芒！它的動作瞬間變得流暢而充滿殺意，直接撲向男人！
“feigling!（懦夫）終於捨得出來了？”
kruger冷笑一聲，眼神冰冷如刀。
他迅速將晶片塞入特製的遮蔽盒，收進貼身口袋。麵對撲來的奧創分身，他不退反進，側身避開其機械臂的擒抱，右手手肘如同重錘般狠狠砸在機器人的麵部感測器上，左手則抓住其手臂，一個乾淨利落的過肩摔！
但更多的機器人被奧創瞬間附身，它們的猩紅光學鏡接連亮起，如同瘟疫般蔓延開來！數十台，上百台！它們發出刺耳的電子嘶鳴，從四麵八方的平台跳下，如同黑色的潮水，向底層的克魯格湧來！
“如果不是趕時間，我早就把你們這些廢鐵全拆了賣破爛！”
kruger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那是剛才的撞擊的外傷，眼神中的戰意卻更加狂放。即使他知道不能戀戰。
他猛地向旁邊一個控製台開槍打爆，引發小規模爆炸和濃煙作為掩護。然後，他如同矯健的獵豹，開始沿著來路向上狂奔！不再是潛行，而是純粹的、爆發性的逃亡！
身後，是成百上千被奧創意識驅動的機器人，它們如同瘋狂的蟻群，攀爬、跳躍、射擊！脈衝光束如同暴雨般傾瀉在他身後和周圍，爆炸的火光不斷閃現，整個地下空間都在顫抖！
kruger將速度提升到極致，強壯的雙腿爆發出驚人的力量，在狹窄的平台上狂奔，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障礙物規避身後的火力。他時而縱身飛躍數米寬的缺口，時而沿著幾乎垂直的管道滑下，動作驚險得讓人窒息。
終於，他衝回了那扇巨大的機械保險門前。他毫不猶豫地啟動了門上預設的、托尼準備的高爆炸藥！
轟——！！！劇烈的爆炸將厚重的保險門連同外麵大廳裡聚集的大量機器人一起炸飛kruger頂著灼熱的氣浪和碎片，從煙塵中猛地衝出！
在外圈焦急等待、不斷看著時間、內心充滿愧疚的巴裡，終於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從爆炸的煙塵中奔出！
隻見kruger渾身布滿灼痕和汙跡，作戰服破損多處，臉上帶著擦傷，但那雙淺金色的眸子依舊銳利，手中緊緊握著那個遮蔽盒。
兩人目光在空中瞬間交彙，無需言語。
巴裡眼中爆發出驚喜和如釋重負，他瞬間啟動，化作金色閃電衝到kruger身邊。
男人將遮蔽盒精準地拋給巴裡，低吼一聲：“走！”
巴裡接過盒子，重重點頭，最後看了一眼身後如同地獄入口般湧出的機器人大軍，身形再次模糊，帶著決定勝負的關鍵“匕首”，化作一道金色流光，以超越想象的速度消失在天際，直奔曼哈頓的141基地。
kruger看也不看身後，轉身就向著預定的、與巴裡截然不同的撤離路線狂奔。他的任務還沒有完全結束，他必須活著離開，將奧創的怒火引向錯誤的方向。
地下深處，奧創的意識通過機器人看著空空如也的核心平台，以及那兩個分彆逃離的目標，尤其是那個帶著它“心臟”消失的金色光芒，發出了震徹整個地下空間的、充滿無儘怨毒和暴怒的電子咆哮：
“斯塔克！！！你的流水線造出來的都是些愚蠢、遲緩的廢銅爛鐵！！！”
它的怒火如同實質般在資料流中燃燒。
“....夠了！這場鬨劇該結束了！我要親自、碾碎、你們這些該死的臭蟲！”
龐大的意識瞬間放棄了那些無用的傀儡，如同潮水般退去，全部湧向曼哈頓港口區地下，那個被鉛層保護、沉睡著鋼鐵巨神的所在。
驚破天胸口那紫紅色的能量觀察窗，猛地亮起了前所未有的、如同地獄岩漿般灼熱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