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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英美】達摩克利斯之劍 第158章 兄弟·情敵·同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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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onig根據一些零散的線索和keegan過去的習慣,最終在紐約一條嘈雜後巷的深處,找到了一家燈光昏暗、空氣渾濁的低檔酒吧。剛一推開那扇沉重的、漆皮剝落的木門,一股混合著廉價酒精、汗液和消毒水味的渾濁氣息便撲麵而來,令人作嘔。

他的目光迅速掃過煙霧繚繞、人影晃動的大廳,最後定格在角落裡一個卡座。那裡,一個身影正毫無生氣地趴在小圓桌上,周圍散落著好幾個空酒瓶。

konig大步走過去,看清那人的模樣時,即使早有心理準備,心頭也不由得一震。

那是keegan。

但已經完全不是他認識的那個keegan了。

男人臉上沒有任何遮蔽,那張曾經總是帶著溫和疏離感、引得艾莉婭偷偷注視的英俊麵孔,此刻毫無血色,眼窩深陷,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那頭總是打理得一絲不苟的黑色短發,此刻淩亂不堪,幾縷發絲甚至黏在了被酒水浸濕的桌麵上,混合著灑落的威士忌和啤酒,顯得肮臟又狼狽。而身上那件價格不菲的深色作戰服外套皺巴巴的,胸口處似乎還沾著不明汙漬。

他趴在那裡,一動不動,像是失去了所有生命跡象,隻有偶爾因酒精帶來的不適而微微蹙起的眉頭,證明他還活著。整個形象與那個冷靜、優雅、甚至在審訊時都能保持可怕專業態度的頂尖狙擊手,形成了天堂與地獄般的巨大反差。

酒保看到konig徑直走向keegan,像是看到了救星,又帶著幾分抱怨和後怕地湊過來,壓低聲音說:“先生,你認識他?太好了!他從昨天下午就來了,喝成這樣,一直沒結賬!我們想叫他,可稍微一碰他,他就……他就揮拳頭!老天,幸好他醉得厲害,動作慢,不然我這臉可就遭殃了。你能不能想辦法把他弄走?賬總得結一下啊!”

酒保的話印證了konig最壞的猜想。keegan不僅在這裡買醉,而且已經完全失控,甚至展現出了攻擊性——這在他身上是極其罕見的。

男人看著眼前這個爛醉如泥、失態到極點的同伴,心中湧起的不是嘲諷,而是一種物傷其類的、深沉的悲哀。他揮了揮手,示意酒保先離開,自己則站在桌邊,沉默地看著這個同樣被遺棄在痛苦深淵裡的男人,思考著該如何把這攤“爛泥”帶走。

思考片刻後,他轉身走到前台,沉默地結清了keegan拖欠的所有酒賬。接著,他叫來酒保,指了指keegan周圍那片區域,低沉地吩咐:“把這裡的桌子椅子都挪開,騰出點地方。”

酒保這才借著昏暗的燈光,看清konig身上那帶有無限聯盟標誌的作戰服細節,態度瞬間變得無比恭敬,連忙點頭哈腰:“是,是,先生!馬上辦!”

他立刻招呼另一個侍應生,手腳麻利地將keegan周圍的桌椅迅速搬開,清出了一小片空地,連keegan桌上那些危險的玻璃杯也被收走。

做完這些準備,konig才擼起袖子,露出肌肉虯結的小臂,走向不省人事的keegan。他知道自己的動作絕不會溫柔。

果然,當他試圖將keegan從桌子上架起來時,劇烈的晃動和不適感立刻驚醒了沉醉的男人。

“i

said——f**k

off!”

keegan甚至沒看清是誰,憑借著本能和暴戾的情緒,發出一聲沙啞的咆哮,手臂胡亂地揮舞著試圖推開打擾他的人。

“open

your

f**king

eyes,

keegan!”

konig的怒吼如同驚雷,他根本不管對方的掙紮,一隻手如同鐵鉗般猛地揪住keegan的衣領,將他整個人硬生生從桌麵上提了起來!

“哐當——!”

失去支撐的keegan帶倒了沉重的木椅,發出一串刺耳的噪音。酒保早已有先見之明地躲到了吧檯後麵。

“look

at

yourself!

what

the

f**k

are

you

now?!”

konig將他拎到近前,對著他那張寫滿頹廢和醉意的臉怒吼。

也許是胃部被擠壓,也許是酒精的翻湧,keegan猛地彆過頭,喉嚨裡發出痛苦的乾嘔聲,臉色瞬間變得慘白。konig見狀,鬆開了揪著他衣領的手。酒保適時地迅速將一個巨大的塑料桶放在keegan腳邊。

“嘔——!”

keegan再也忍不住,猛地彎下腰,對著桶劇烈地嘔吐起來。他吐得撕心裂肺,彷彿要把五臟六腑都掏空,先是胃裡尚未完全消化的酒液和食物殘渣,到最後隻剩下灼燒喉嚨的膽汁和苦澀的胃酸。他的喉管和胃部如同被烈火炙烤般疼痛。

吐完之後,他幾乎虛脫,雙腿一軟,狼狽地跪倒在冰冷黏膩的地板上,生理性的淚水不受控製地溢位眼眶,混合著臉上的汗水和汙漬。但他依舊固執地低著頭,不肯看konig一眼。

“……找我做什麼……”

他的聲音沙啞得像破風箱,帶著濃重的自嘲和徹底的放棄,“……我什麼都不想乾了……滾……”

konig眉頭緊鎖,看著他這副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耐心耗儘。他兩條強壯得驚人的手臂直接穿過keegan的腋下,像起重機一樣,試圖再次將這個軟綿綿的男人強行架起來。

“get

up!”

這一舉動徹底激怒了keegan殘存的尊嚴和酒後的暴戾,他猛地揮出一拳帶著疾風,砸向konig的下顎:“leave

me

alone!”

konig猝不及防,吃了一拳,怒火也瞬間被點燃。

下一秒,兩個頂尖戰士,就在這間彌漫著酒臭的廉價酒吧裡,如同街頭混混般扭打了起來!

拳頭砸在肉體上的悶響、粗重的喘息、撞翻零星桌椅的聲音不絕於耳。原本還在看熱鬨的客人們見動了真格,瞬間尖叫著四散逃開,生怕被殃及。

這場混亂的鬥毆持續了幾分鐘,最終,konig憑借著更強的力量和相對清醒的狀態,將keegan死死按在了一張翻倒的桌子上。他看著身下這個眼神混亂、依舊在掙紮嘶吼的男人,忍無可忍,抬起手掌,“啪”地一聲,一記帶著怒其不爭意味的耳光狠狠扇在了keegan的臉上!

“wake

up!

you

pathetic

drunk!”

(醒醒你這可悲的酒鬼)

konig再次抓住他的領子,對著他近在咫尺的臉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

“if

you

don’t

want

to

lose

her

pletely,

you

f**king

wake

up

now!”

這幾個字像一把冰錐,猛地刺入了keegan被酒精和痛苦麻痹的大腦。他那雙原本渙散無神的冰藍色眼眸,驟然收縮,終於有了一絲痛苦的焦距。

艾莉婭的身影在他混沌的腦海中瘋狂閃現,失去她的恐懼如同最冰冷的海水,瞬間澆滅了他所有的怒火和渾噩。他死死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用力到齒間瞬間滲出了猩紅的鮮血,那抹刺目的紅順著他蒼白的嘴角緩緩流下。

劇烈的疼痛和更劇烈的恐慌,讓他終於……暫時從酒精的泥沼中,掙脫出了一絲清醒的、卻更加痛苦的意識。他不再掙紮,隻是癱在桌子上,大口地喘著粗氣,眼神裡是破碎的光和深不見底的絕望。

konig看著他終於不再發瘋,也鬆開了手,喘著粗氣站在一旁。酒吧裡一片狼藉,隻剩下他們兩個,和彌漫在空氣中的血腥味、酒味以及無言的絕望。

過了好一會兒,keegan才用手背狠狠擦去嘴角的血跡,搖搖晃晃地,試圖自己站起來,聲音依舊沙啞,卻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嘶啞:“……走。”

konig緊了緊攙扶男人的手,戰友眼神裡破碎的光芒令人心碎。他從口袋裡掏出一疊鈔票,隨手甩在吧檯上,嶄新的百元大鈔散落一地,像祭奠這場荒唐鬨劇的紙錢。

“賠償。”他對著瑟瑟發抖的酒保簡短交代,便架起keegan離開了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

keegan的公寓冷清得像個墓穴。konig踢開擋路的空酒瓶,把男人扔在客廳中央,摸索著牆上的開關。按下後,黑暗依舊頑固地籠罩著房間。他低聲咒罵著檢查電箱,又擰開水龍頭——連一滴水都沒有。

“該死的……”konig掏出手機,兩個簡短電話後,隨著預付費到賬的提示音,燈光終於亮起,水管也發出沉悶的震動。

突如其來的光線刺痛了雙眼。keegan蜷坐在地板上,視線卻死死盯著臥室方向——那裡有件疊放整齊的女士上衣,是艾莉婭的毛絨家居服。他知道自己渾身酒臭汙穢,連靠近那片淨土的資格都沒有。

“去洗澡,你臭死了。”

konig從玄關折返,捏著鼻子指向浴室,“我給你交了水電雜費,從你下個月工資裡扣。”

keegan沉默地爬起身,機械地脫掉臟汙的作戰服扔進水槽。當他**著走進浴室,熱水淋下的瞬間,發出一聲像是野獸垂死般的嗚咽。

konig靠在冰冷的牆壁上,浴室裡持續的水聲像一場永無止境的雨。他望著磨砂玻璃後那個搖晃的身影,胸口堵得發緊。

他們本該是勢不兩立的情敵。可他們更是彼此托付過生死的兄弟。

他記得在喀布林那次任務,keegan是如何冒著槍林彈雨折返,將受傷的他從燃燒的裝甲車裡拖出來;記得無數個深夜,他們背靠著背輪流守夜,把最脆弱的時刻交給對方守護。

而如今,這個驕傲的男人卻碎成了一地殘骸。konig攥緊拳頭,指甲深深陷進掌心。憤怒嗎?當然。可更多的,是看著摯友在深淵中沉淪卻無能為力的心痛。他想起艾莉婭還在時,keegan眼中曾有過的光——那種屬於頂尖戰術大師的銳利與溫柔。而現在,那裡隻剩下荒蕪。

水聲停了。門被拉開,keegan帶著一身水汽走出來,臉色蒼白得像一張被揉皺的紙。

konig沒有動,隻是低沉地開口,聲音裡褪去了所有怒火,隻剩下沉重的疲憊與堅定:

“聽著,keegan。”他的目光如磐石,“我們或許永遠無法決定她選擇誰,但我們發過誓——無論以什麼身份,都要守護她到底。”

“你現在這副樣子,”konig的聲音有些啞,“連站在她身後的資格都沒有。”

他走上前,將一條乾淨的毛巾扔到keegan濕漉漉的頭上,動作粗魯,卻掩蓋不住深處的關切。

“給我振作起來。不是為了我,更不是為了那可笑的競爭。”他直視著對方空洞的藍眼睛,一字一句地說,“為了那個值得我們用生命去守護的人。也為了……曾經那個能讓我放心交出後背的兄弟。”

這句話在寂靜的房間裡回蕩,比任何怒吼都更有力量。那是跨越了愛情糾葛的、更深層的羈絆——是戰士之間用血與火淬煉出的誓言。

konig知道,拉他一把,不隻是為了keegan,也是為了他們所有人不曾熄滅的信仰,為了那個讓他們願意為之戰鬥到世界儘頭的女孩。

keegan用毛巾胡亂地揉著濕漉的頭發,冰冷的水珠順著發梢滑落,沿著頸項隱沒在乾淨的衣領下。過度飲酒後的疲憊如同潮水般席捲著他每一寸肌肉和神經,喉嚨裡乾得發燙。他踉蹌走到桌邊,抓起konig事先倒好的那杯溫水,仰頭便“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溫水劃過喉嚨,短暫地滋潤了那份灼燒般的乾渴。

他放下杯子,玻璃杯底與桌麵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在這死寂的公寓裡顯得格外刺耳。他甚至沒有看向konig,視線虛無地落在前方空無一物的牆壁上,聲音嘶啞,帶著一種耗儘所有力氣後的平靜,問出了那個盤旋在心底已久、卻始終不敢觸碰的問題:

“有她的訊息嗎?”

konig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身體前傾,手肘支著膝蓋。他看著keegan這副強撐著的模樣,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擰緊了。他沉默了一瞬,選擇了最直接也最殘酷的方式,聲音低沉卻清晰,不容許任何誤聽或幻想的空間:

“她回華國了,和父母一起,還有托尼·斯塔克。歸期……未定。”

“歸期未定”四個字,像最後一顆釘子,輕輕敲入了keegan早已千瘡百孔的心臟。他沒有怒吼,沒有崩潰,隻是周身最後一絲微弱的生氣彷彿也隨之消散了。他緩緩地、幾乎是脫力地坐了下來,脊背不再挺直,微微佝僂著。

長時間的靜默在兩人之間蔓延,隻有窗外隱約傳來的城市噪音,提醒著時間仍在流動。

良久,keegan終於再次開口。他的聲音更低了,帶著一種將自己完全交出去的疲憊,一種放棄掙紮、聽憑發落的認命。他問:

“你想讓我怎麼做。”

這不是疑問句,而是一句陳述。他失去了方向,失去了目標,甚至失去了痛苦的權利。此刻,他需要一道命令,一個指令,哪怕來自他潛意識裡仍視作“對手”的人,隻要能給他一個活下去的理由,一個行動的依據。

konig的指節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麵,發出規律而沉悶的聲響,像是在為他的思緒打著節拍。他抬起眼,目光銳利地看向終於恢複了一絲人氣的keegan,聲音低沉而清晰,每一個字都帶著深思熟慮後的分量。

“首先,我們要找到kruger。”他頓了頓,眉頭微不可察地蹙起,“這家夥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我目前毫無頭緒。他是關鍵一環,不能缺席。”

他話鋒一轉,指向更迫近的現實。“其次,兩日後的任務必須完成,不容有失。隻有維持住這個世界的表麵和平,才能確保遠方的她免受波及,免於風險。這是我們守護的底線,也是我們還能為她做的一點事。”

konig的身體微微前傾,眼神變得更加專注,顯然進入了情報分析的核心環節。

“我動用了所有許可權,調查了陳清雁女士在華國的人脈網。她的老師,張平天,前華國科學院院長,現在軍中地位舉足輕重。艾莉婭回去,一定會見他——她童年曾在軍營生活,對這位老師長有著非同一般的信任。”

他調出虛擬螢幕,一個麵容剛毅、眼神如鷹隼般的東方男子影像浮現出來。

“而張平天向我們推薦了一個人。代號‘子墨’,原名王誌強,華國陸軍特戰隊第一梯隊總指揮官,同時也是張平天最信任的貼身警衛員。張平天的意思是,希望他在聖誕後加入141特遣隊進行交流合作。巧合的是,斯塔克他們的行程,也是在聖誕後返回。”

konig的指尖在“子墨”的影像上重重一點。

“布魯斯·韋恩已經批準了這項人事調動。所以,合理的推測是——”他的目光鎖定keegan,“這位‘子墨’,極有可能不僅認識艾莉婭,更可能正在她身邊執行貼身保護任務,並且與她的父母保持著直接聯係。找到他,或許就能找到通往她的路。”

這一連串邏輯嚴密、環環相扣的分析,清晰地展現在keegan麵前。konig顯然在背後做了大量艱苦卓絕的情報工作,將碎片化的資訊拚湊成了有價值的行動地圖。

keegan沉默地聽著,冰藍色的眼眸中,混亂和頹廢逐漸被一種久違的、屬於戰士的冷靜分析所取代。他良久地注視著虛擬螢幕上的資訊,最終,沉重而肯定地點了點頭,認可了konig這條用理智和汗水鋪就的、充滿希望的荊棘之路。

keegan再次開口,男人聲音嘶啞,卻透出一種久違的、屬於頂尖戰術分析師的穿透力:“以我對kruger的瞭解,他的偏執和固執遠超常人想象。他能消失得如此徹底,不留任何我們熟悉的痕跡,隻有一個可能——”

他抬起眼,冰藍色的瞳孔裡銳光凝聚,“他掌握著我們不知道的情報渠道,甚至…他可能已經知道了艾莉婭他們的具體去向。”

他深深皺起眉頭,彷彿在抗拒自己得出的結論,但還是低聲說了出來:“他也許……現在人已經在華國了。”

頓了頓,強調道,“但這隻是我的猜測,一個基於他行為模式的推論。”

他撐著膝蓋站起身,身體的疲憊掩不住眼神裡重新燃起的決斷:“當務之急,是找到ghost。必須在韋恩的監控網路完全鎖定我們之前,先聯係上kruger。如果141從內部開始瓦解,各自為戰,那才會成為真正無法彌補的隱患。”

忽然想起什麼,眉頭鎖得更緊,看向konig:“nikto呢?那天之後就沒見過他。”

“被緊急排程回莫斯科了,”konig回答,“一個臨時的高優先順序任務。彆忘了,他現在和141是臨時合作身份,仍與e國軍方保持從屬關係。”

keegan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就在這時,洗衣機結束洗滌的提示音輕柔地響起,打破了房間裡的凝重。那聲音象征著某種汙濁被洗去,某種新的開始。

“明天,”keegan的聲音清晰而堅定,“我就回基地。”

konig見狀,知道戰友的理智與鬥誌已經回歸,便也起身,準備離開這間重新恢複生氣的公寓。當他的手搭在門把上,正要推門而出時——

“konig。”

keegan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不大,卻清晰地穿透了房間的距離。

konig停下動作,沒有回頭,隻是靜靜地等待著。

短暫的停頓後,那句壓抑著複雜情緒,飽含著釋然、愧疚與堅定決心的話語,終於落下:

“謝謝。”

這聲感謝,重於千鈞。它不僅僅是為了一夜的收留與點醒,更是為了在深淵邊緣那毫不猶豫的拉扯,為了那份超越了私人情感、根植於生死與共的兄弟情誼。

konig的背影似乎微微放鬆了一些,他沒有回應,隻是抬手示意了一下,便推門走入外麵的光暈中。

門輕輕合上,而房間內,keegan獨自站著,洗衣機規律的執行聲彷彿是他心跳的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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