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達摩克利斯之劍 第34章 “Knock Down”
風雪如同白色的巨獸，在北極的夜空中咆哮。九頭蛇“巨熊之巢”基地那厚重的合金大門，在人類與賽博坦科技的聯合力量麵前，如同紙糊般脆弱。
行動指令下達的瞬間，寂靜被徹底撕裂。
爵士率先奏響了毀滅的交響樂。在激烈的音浪下，他肩部的導彈巢噴射出耀眼的尾焰，如同複仇的流星雨，精準地砸在基地的外部防禦陣列和防空炮台上，引發一連串震耳欲聾的爆炸，火光衝天，瞬間照亮了這片冰封地獄。他的臂載轉輪機槍以每分鐘數千發的速率傾瀉著灼熱的金屬洪流，將任何敢於露頭的九頭蛇士兵連同他們的掩體一同撕碎。
“alpha隊，跟進！bravo隊，側翼壓製！”
普萊斯上尉
沉穩的聲音在所有人的通訊頻道中回響。他戴著“戰爭領袖”目鏡，視野中清晰地標注出每一個熱源訊號和戰術節點，指揮若定。
soap
和konig狂笑著，隻見一個將“狂歡節”引力脈衝發生器扔進一個擁擠的機槍陣地，一瞬間敵人和他們的武器瞬間被無形的力量攫住，驚恐地撞在一起，緊接著就被konig那如同移動的軍火庫轟成一灘肉泥。
在基地內部錯綜複雜的通道內，戰鬥更加慘烈。九頭蛇的狂信徒們發起了瘋狂的反撲。
“他們人太多了！”
gaz在換彈的間隙吼道，他的麵罩上沾滿了濺射的血點。
“那就讓他們見識下，什麼叫以少勝多！”
美國隊長的聲音如同磐石般堅定。他猛地擲出盾牌，升級後的“星條旗”能量場在盾牌邊緣流轉，讓它如同活物般在狹窄空間內彈射，每一次撞擊都伴隨著骨骼碎裂的悶響和能量偏折的嗡鳴，為隊伍穩住了陣腳。
而在戰爭中心的外圍，keegan
有自己的命令。他靜靜的潛伏在遠端的一個通風管道口，銀白色的“寂靜獵手”狙擊步槍在黑暗中泛著冷光。他透過瞄準鏡，冷靜地觀察著戰場。突然，他的視線鎖定了一個在親衛隊掩護下，正倉皇逃向秘密通道的身影，澤莫男爵。
keegan的呼吸平穩得如同冰封的湖麵，十字準心穩穩套住那顆頭顱。沒有猶豫，隻有絕對的專注。
一聲獨特的呼嘯。
澤莫男爵的動作戛然而止，眉心多了一個細小的紅點，他臉上的驚愕永遠凝固，身體軟軟地倒了下去。
幾乎在同一時間，基地的核心指揮室內，最後的抵抗正在瓦解。ghost
如同鬼魅般從陰影中浮現，與正和紅骷髏
激烈肉搏的美國隊長形成了完美的夾擊。紅骷髏憑借血清的力量瘋狂反擊，口中噴吐著仇恨的毒液。
“羅傑斯！你還是這麼天真！”
但ghost沒有給他更多機會。在紅骷髏格擋隊長盾牌的瞬間，ghost動了！他如同捕食的獵豹，一個迅捷無比的突進，手中的軍刀精準地挑飛了紅骷髏手中的能量武器，緊接著一記沉重的、帶著全身力量的肘擊狠狠砸在紅骷髏的後頸。
紅骷髏悶哼一聲，動作僵滯，美國隊長抓住這轉瞬即逝的機會，一記重拳狠狠擊中他的麵門，隨後用振金盾牌死死將他壓製在地。
ghost利落地抽出高強度拘束索，將這個美隊的“老朋友”捆成了粽子。
戰鬥的喧囂逐漸平息，隻剩下燃燒的劈啪聲和傷員的呻吟。
爵士無視了周圍的殘骸，巨大的金屬腳掌踩過焦黑的地麵，快步走向基地最深處的囚籠。當他用切割光束融開那厚重的牢門，看到裡麵那個被各種能量枷鎖禁錮、裝甲破損不堪、光學鏡黯淡無光的熟悉身影時，他龐大的身軀幾不可察地顫抖了一下。
“鐵皮……”
爵士的聲音失去了往日的活潑，帶著沉重的痛惜。他小心翼翼地解除那些殘酷的刑具，伸出巨掌，輕輕攙扶起幾乎無法自行站立的的老友。
鐵皮發出一陣零件摩擦的、虛弱的哢嗒聲，殘存的光學鏡閃爍了一下，似乎認出了來人。
“……爵士……你這家夥……音樂……太吵了……”
他斷斷續續的電子音裡，依舊帶著那股熟悉的倔強。
爵士的光學鏡亮了一下，小心地支撐著好友的重量。“老家夥，等你修好了，我專門給你放搖籃曲。”
外麵，人類士兵們正在清理戰場，互相包紮傷口。他們臉上帶著疲憊，但眼神中充滿了勝利的火焰和堅毅。他們或許個體力量渺小，但憑借無與倫比的勇氣、堅韌的意誌和緊密無間的合作，他們再次證明瞭，人類的光芒，足以照亮任何黑暗。
運輸機的引擎開始轟鳴，探照燈劃破北極的夜幕。在人類的幫助下，爵士攙扶著他曆經磨難的老友，踏上了歸途。
“我們一起回家。“
勝利的喜悅如同暖流，驅散了基地裡常年彌漫的硝煙與緊張。陣亡者的名字被銘記，但活著的人更需要短暫的喘息與歡慶。
普萊斯上尉
難得地沒有叼著雪茄，他站在沙漠的篝火旁，臉上帶著長輩般溫和的笑容，宣佈了舉辦慶功宴的決定，並特意看向人群中的艾莉婭。
“至於我們的小功臣，”他聲音洪亮，“我特批你幾天假，好好休息。至於訓練……”他目光掃過不遠處的
ghost，“……過幾天再說。”
人群中爆發出善意的鬨笑和口哨聲。艾莉婭的臉瞬間紅透，在
soap
和
gaz
起鬨的簇擁下，被按在了主位旁邊。
酒精和美食很快擺滿了長桌，氣氛迅速升溫。艾莉婭捧著一杯果酒，眼睛亮晶晶的，全神貫注地聽著
soap
唾沫橫飛地講述他如何用“狂歡節”把三個九頭蛇士兵“像磁鐵吸鐵釘一樣”撞在一起，roach
在一旁默默點頭，偶爾用手勢無聲地補充，或者說糾正著誇張的細節。
當
娜塔莎·羅曼諾夫、史蒂夫·羅傑斯
和
克林特·巴頓
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時，歡呼聲再次響起。他們剛剛完成最後的任務簡報，此刻卸下戰甲，換上了便服。
“看來我們沒錯過派對。”娜塔莎唇角微勾，自然地走到艾莉婭身邊空位坐下，拿起一個酒杯。
史蒂夫笑著與迎上來的普萊斯和
keegan
握手，目光溫和地看向正被故事吸引的艾莉婭。克林特則目標明確地直奔餐檯，對烤雞腿發起了“攻擊”。他們的加入，讓這場慶功宴更像是一個大家庭的團聚，不同團隊的隔閡在並肩作戰後消融殆儘。
甚至連
尼克·福瑞都短暫地露麵了。他獨眼中銳利的線條似乎柔和了些許，嘴角甚至掛著一絲幾乎看不見的、真實的弧度。九頭蛇這個心腹大患被重創，紅骷髏被生擒，這無疑是神盾局一次巨大的勝利。他舉起酒杯，向所有參與者致意，沒有多言，但一切儘在不言中。
當然，並非所有訊息都充滿光明。就在宴會氣氛最熱烈的時候，一名低階特工匆匆走來，在弗瑞耳邊低語了幾句。弗瑞臉上的些許喜色瞬間收斂，恢複了往日的冷硬，他微微頷首，示意知道了。
訊息很快在高層中傳開：被關押在立方體最高階彆禁閉室的紅骷髏，知道自己大勢已去，罪惡滔天絕無幸理，竟用某種隱藏的手段，在嚴密監控下，草草了結了自己那罪惡的一生。這個訊息像一小塊冰，落入歡慶的暖流中，迅速沉底，並未影響大多數人的心情，反而更像是一個黑暗時代徹底終結的注腳。
宴會仍在繼續。konig
龐大的身軀縮在角落的椅子上，麵前堆滿了食物，他埋頭苦乾，偶爾會偷偷抬起眼，飛快地瞄一眼正在和娜塔莎說笑的艾莉婭。ghost
依舊戴著麵罩，獨自坐在遠離喧囂的陰影裡，手裡拿著一罐啤酒，金棕色的眼眸隔著人群，沉默地落在那個笑得像個小太陽的女孩身上。
艾莉婭盤腿坐在椅子上，雙手捧著微燙的臉頰，眼睛瞪得溜圓，完全沉浸在
soap
添油加醋的戰鬥故事裡。聽到驚險處，她緊張地屏住呼吸；聽到他們巧妙地利用新裝備化解危機時，她又興奮地拍手，臉上洋溢著與有榮焉的驕傲和純粹的快樂。
她這副全神貫注、情緒隨著故事起伏的可愛模樣，落入了不遠處陰影裡那雙金棕色的眼眸中。
ghost
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戲謔，穿透喧鬨，精準地傳入艾莉婭耳中：“聽得這麼入神，小公主？如果你當時也在現場，故事估計會簡單得多。”
艾莉婭轉過頭，因為微醺而顯得更加水潤的眼睛帶著疑惑望向他：“為什麼？”
ghost
骷髏麵罩下的嘴角似乎勾了勾，語氣平淡卻毒舌：“因為以你的體質和反應，我們可能撐不過第一個小時就全軍覆沒了，故事自然簡短。”
在史蒂夫不讚同的目光下，艾莉婭瞬間炸毛，酒精讓她勇氣倍增。
“你！”
她“騰”地站起來，小臉氣得通紅，借著酒意，竟然擺出了一個在
ghost
看來漏洞百出卻氣勢十足的軍體拳起手式，然後跌跌撞撞地就朝著他衝了過去。
“我跟你拚了！”
令人驚訝的是，ghost
沒有像往常一樣用眼神凍住她，或者一句冷嘲讓她退縮。他竟然……轉身就跑！當然，那速度控製得恰到好處，既能讓艾莉婭覺得有希望追上，又不至於讓她真的碰到衣角。
“抓住他！”
soap
第一個反應過來，唯恐天下不亂地大喊一聲，立刻加入了“戰局”，假裝配合艾莉婭進行包抄。
這一下彷彿點燃了導火索。gaz、roach，甚至平日裡沉穩的
keegan
都笑著站了起來，除了見識過更多場麵的美隊三人組，他們隻是饒有興致地旁觀。
一群世界上最頂尖的特種兵，此刻卻像一群大男孩，嬉笑著、呼喊著，以艾莉婭為絕對核心，開始了一場“圍剿”萊利中尉的軍事遊戲。
“長官！左側迂迴！roach，右側騷擾！”
艾莉婭打著一個可愛的酒嗝，小臉通紅，卻一本正經地指著方向。男人們也非常配合，拿著從旁邊撿來的木棍、捲起的雜誌當武器，煞有介事地執行著“小長官”的戰術，互相“交火”，場麵一度十分混亂又充滿歡聲笑語。
keegan
銀藍色的眼眸裡盛滿了真實的笑意，那是卸下所有負擔後輕鬆的笑聲。他見艾莉婭跑得有些踉蹌，便走過去，輕鬆地將她托起，讓她騎在了旁邊一直默默關注、有些無措的
konig
的肩頭。
“哇啊！”
突然升高的視野讓艾莉婭驚呼一聲，下意識地抓住了konig的頭套。但酒精很快戰勝了恐高，她適應後，立刻興奮地揮舞著小拳頭，指著在人群中靈活躲閃的ghost大喊：“前進！konig！向那個壞蛋ghost衝鋒！
ghost
一邊輕鬆格開soap“刺”來的木棍，一邊抬頭看向高高在上的艾莉婭，聲音裡帶著故作凶狠的威脅：“你最好祈禱他們能打過我，小壞蛋。否則等我‘擒賊先擒王’，你之後的訓練量……”
艾莉婭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瑟縮地打了個寒顫，但酒勁讓她更加嘴硬：“啊啊啊他還敢嘲諷我，我們有konig！將士們衝鋒！”
konig
感受到肩上的重量和女孩的“信任”，龐大的身軀彷彿充滿了力量，忠誠地執行著“坐騎”兼“坦克”的職責，朝著ghost穩步推進。keegan則在一旁照看，防止艾莉婭掉下來。
這場混戰最終吸引了
史蒂夫
的注意，他看著這群平日裡嚴肅認真的戰士此刻像孩子般打鬨，臉上露出溫和而懷唸的笑容，最終也挽起袖子，禮貌卻又躍躍欲試地加入了“討伐”ghost的行列。
ghost
再強也架不住自己整個小隊加上一個超級士兵的“群毆”，最終被大家嬉笑著“製服”在地。他無語地看向那個還騎在konig肩上、得意洋洋打著酒嗝的“罪魁禍首”，眼神裡明明白白寫著：“看你乾的好事。”
精疲力儘的眾人，包括“慘遭蹂躪”的ghost，最後都像一灘泥一樣，或坐或躺地倒在還未熄滅的篝火旁。看著彼此狼狽的樣子，不知是誰先笑出了聲，最終所有人都笑作一團，連ghost那標誌性的骷髏麵罩下，都傳出了低沉而真實的、帶著無奈和縱容的笑聲。
火光映照著每一張放鬆的、帶著笑意的臉龐。至少今夜，沒有過去的陰霾，沒有未來的重壓，隻有並肩的夥伴和純粹的快樂。
幾天後，艾莉婭和實驗室團隊正在緊張地彙總近期所有實驗資料，巨大的全息螢幕上流淌著複雜的公式和結構圖。突然，螢幕閃爍了一下，一個熟悉的、帶著玩世不恭笑容的麵孔強行切入，占據了中央位置——是托尼斯塔克！
“啊！托尼叔叔！”
艾莉婭激動得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手中的資料平板“啪嗒”一聲掉在地上，一旁的研究員李博士連忙彎腰撿起。
螢幕裡的托尼看著女孩這副驚喜失措的模樣，嘴角勾起標誌性的戲謔弧度：“喲！看看這是誰？我們的小天纔想我了？得了吧，小白眼狼，我看你是又想溜進我的工作室玩我的盔甲了吧？”
他雖然嘴上調侃，但眼底深處掠過的一絲暖意卻騙不了人。他知道他“失蹤”這段時間，這丫頭肯定沒少試圖通過賈維斯和各種加密頻道聯係他，那些鍥而不捨的訪問請求記錄，他都看在眼裡。
艾莉婭根本沒在意他的調侃，急切地追問：“你到底去哪裡了？我們都很擔心！”
托尼擺了擺手，語氣輕鬆得像是在談論週末出遊：“沒什麼大事，就是被幾個不開眼的家夥追著玩了一會兒捉迷藏，順便……差點嘗了嘗某種不太友好的複古雞尾酒（指鈀中毒）。”
他輕描淡寫地將一場生死危機一語帶過，彷彿那隻是個小插曲。
女孩還沉浸在他平安歸來的巨大喜悅中，自動過濾掉了那些危險資訊。托尼隨即宣佈了一個真正的好訊息：他發現了一種穩定、高效的清潔能源。他難得地收斂了幾分玩笑，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情緒：“其實，也不算是我發現的。是我老爸……霍華德，留給我的最後一份禮物。”
再三確認了托尼近期都會待在紐約斯塔克大廈處理“一堆爛攤子”，並且用他的原話：“佩珀都快用眼神殺死我了，我哪兒還有空出去野？”的保證之後，艾莉婭心裡悄悄下了一個決心：她要請假，去紐約給托尼叔叔一個驚喜！
同時，托尼銳利的目光透過螢幕，掃視著艾莉婭身後的實驗室環境。他的視線很快被房間角落裡那台異常龐大的、流線型銀黑色主機“雅典娜”計算機所吸引。它的設計語言和散發的科技感，甚至隱隱超越了斯塔克工業的頂尖水平。
“嘿，小丫頭，你後麵那個大家夥是什麼？奧斯本集團什麼時候有這種壓箱底的好貨了？借我看看。”
他試圖讓賈維斯遠端介入，進行分析。
然而，幾秒鐘後，托尼微微挑眉：“嗯？許可權拒絕？”
他來了興趣，立刻切換指令：“奧創，嘗試非侵入式掃描，分析其架構。”
結果依舊失敗。那台“雅典娜”主機如同一個完美的黑箱，對外界探測毫無反應，或者說，以一種遠超當前地球網路防禦技術的手段，輕易地化解了所有探查。
托尼摸著下巴，臉上玩世不恭的表情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屬於頂尖科學家的凝重與好奇。“有點意思……”
他沒有將這份疑慮告訴興高采烈的艾莉婭，隻是暗自將“雅典娜”列為了需要重點研究的物件。奧斯本集團？他不認為老對手有這個能力。
通訊結束，全息螢幕暗了下去。實驗室裡恢複了忙碌，似乎一切如常。
沒有人注意到，在“雅典娜”主機深處，錯綜複雜的能量電纜中，一道極其隱秘、如同血液般猩紅的光點，在托尼嘗試接入並提到“奧創”之名時，微弱地閃爍了一下，隨即迅速隱沒，彷彿從未出現過。
艾莉婭的請假很快就被批準，她興奮的開始收拾著自己的行李，在次日141的護送下送到附近的軍用機場去往紐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