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達摩克利斯之劍 第46章 The Convergence Era 融合紀元
“所有人都冷靜！”
史蒂夫·羅傑斯快步上前，振金盾牌護在身前，姿態是防禦性的，聲音沉穩有力，試圖控製住這劍拔弩張的局麵，“說明你們的身份和來意！”
高空之中，克拉克·肯特懸浮著，他標誌性的、帶著堪薩斯農場陽光氣息的微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他的超級視力穿透雲層，看到的卻是一片完全陌生的星空排列；他的超級聽力捕捉到的，是無數混亂、衝突且無法理解的能量訊號，彷彿整個宇宙的物理規則都在他耳邊尖叫著“錯誤”。這個發現讓他感到一陣源自本能的困惑與不安。
“布魯斯！糟了，這裡絕對不對勁！”
一道紅色的閃電掠過，巴裡·艾倫捂著摔疼的屁股出現在蝙蝠俠身邊，語速快得幾乎聽不清，臉上寫滿了崩潰。
“我剛用一秒繞場跑了五十圈！我看到了被打殘的巨型機器人、穿著‘141’標誌作戰服的士兵、還有一個……一個綠色的大塊頭正在那邊開心地砸一輛半機甲形態的…呃，卡車！這裡的畫風跟我們那兒完全不一樣！我們肯定不在堪薩斯了，甚至可能不在我們的宇宙了！”
緊接著他又看到一旁的托尼斯塔克，“嘿…？鐵罐頭先生？你就是這裡的居民吧，hi我是巴裡·艾倫，也許你會說英語？哦…這裡看起來確實有點像紐約，哦先生你身行頭可真厲害，這是你自己做的嗎？我也有個夥伴，他也是渾身機甲，和你們那裡的大塊頭不同，他和你大小一樣，不過是他爸爸留給他的…哦說道大塊頭，那是什麼？高達？外星人？”
布魯斯·韋恩和托尼·斯塔克被吵得一個頭兩個大。
“巴裡！住嘴！”在布魯斯低聲嗬斥中，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這個馬上就要把家底都掏乾的人。
“有意思，看來你是你們這個小團體的領頭人了，你叫什麼？布魯斯·韋恩？既然如此，我們也來正式認識一下，我是這個地球上最知名的科學家，企業家，億萬富翁，花花公子，慈善家,托尼·斯塔克，幸會。”托尼伸出手掌，布魯斯·韋恩猶豫了一下但沒有握住那個可疑的被金屬包裹的手。
“可惜了，我從不主動握手，你是第一個。”托尼毫不在意地把手收了回去，聳聳肩，“好了大男孩們，你們來錯地方了。雖然這裡也是地球，但不是你們的那一個，自己想想辦法吧，哪裡來的回哪裡去，否則…”
托尼陰惻惻地說，但目光裡都是戲謔。
肯定不止他一人，其實在其他人譬如普萊斯和尼克福瑞等人的打量下，這些人似乎沒有馬上表現出來自“入侵者”的敵意，他們明顯是意外來到這裡，還有這對陌生環境的恐懼。托尼甚至饒有興趣地想這會不會是另一個宇宙裡的複仇者聯盟？畢竟對方這一身行頭，和這個行為模式，實在太像他們。
那話又說回來，自己對應的又是裡麵哪一個？
“嘿巴裡，也許你們這個小團體裡有一個特彆有領導力，有錢有顏，年輕有為的男子？”托尼“摸”著此刻正被盔甲包裹的下巴，歪頭思考著。
“哦！呃，抱歉，我不能說！”巴裡剛要開口就又被一旁的布魯斯瞪了一眼，訕訕的閉嘴了。
托尼覺得很無趣，但一邊史蒂夫又告訴自己看緊他們，他隻好飄在二人身後，像個幽靈一樣看著兩個人互相攙扶往前走。
但地殼的運動還未停止，“小心！”另一邊普萊斯拉著身側的roach快速躲過頭頂砸來的一塊混凝土，露出的鋼筋猛地插在自己腳邊。
彷彿有一隻無形的巨手在撥弄地球儀，大陸板塊發出低沉的轟鳴，並非毀滅，而是生長，在北美東海岸的地理格局正被徹底改寫。
大都會閃耀的摩天樓群如同雨後春筍，與哥譚市標誌性的、彌漫著哥特氣息的滴水獸輪廓，在同一道天際線上詭異地對峙。
中城的中心城區與斯塔克工業的現代園區比鄰而居，道路和橋梁在法則的力量下自動延伸、連線，卻又顯得格格不入。全球交通網路瞬間癱瘓，金融市場徹底休克，人類社會的基礎在物理層麵被撼動。
比地理融合更可怕的，是認知層麵的重構。
所有來自布魯斯那個平行宇宙的平民，乃至部分低階彆的反派，都在不知不覺中被植入了一套完整、細致、毫無破綻的“虛假記憶”。他們堅信自己一直生活在這個融合後的“全新”世界裡，哥譚和大都會本就是隔海相望的姐妹城市，中城旁邊的斯塔克工業園區是幾年前剛招商引進的專案。他們為眼前的戰亂和破壞感到恐懼，卻對世界的“本來麵貌”深信不疑。
唯有意誌力最堅韌、或接觸過更高維力量的存在得以倖免。
蝙蝠俠、超人、神奇女俠，以及像小醜、萊克斯·盧瑟這樣的頂級反派，在劇烈的頭痛與幻覺閃回中，痛苦地保有著兩套截然不同的記憶。他們清楚地知道自己原本的宇宙曾經真實的存在，同時又無法否認眼前這個“縫合怪”世界的真實性。
這種認知上的撕裂，讓布魯斯不敢輕舉妄動，也讓萊克斯·盧瑟在他的大都會頂樓辦公室裡，看著窗外陌生的斯塔克大廈尖頂，眼中燃燒起混合了憤怒、好奇與巨大野心的火焰。
融合還未結束，也沒有人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停止。
在高樓林立的斷裂帶之間，一道紅色的披風如同希望的旗幟，超人
懸浮在半空，他的熱視線精準地熔斷墜落的巨型鋼梁，雙眼微眯，用冷凍呼吸瞬間凝固了破裂的水管，形成臨時的支撐。他的動作迅捷而充滿力量，是神明對凡人的庇護。
幾乎在同一空域，美國隊長
利用振金盾牌和經過血清強化的體能，在搖搖欲墜的樓宇間穿梭。他精準地投擲盾牌，為被困的平民擋住墜物，用清晰有力的指令引導著混亂的人群向安全地帶疏散。
當一塊巨大的廣告牌從一棟融合了斯塔克工業風格和大都會玻璃幕牆特質的大樓頂部脫落，砸向下方的避難人群時，超人與美國隊長同時動了。
超人如同離弦之箭，單手托住了廣告牌的底部，減緩了它下墜的勢頭。而美國隊長則看準時機，盾牌以一個精妙的斜角飛出，並非硬碰硬，而是利用動能和角度將廣告牌徹底擊偏，轟然落在無人的空地上。
塵埃稍定，兩人在廢墟上空對視。超人緩緩降落，靴子輕觸滿是碎石的地麵。史蒂夫也走上前，微微喘息。
麵前的男人一身藍色戰衣包裹，但不同單純的服裝，而更像是一層閃耀著神輝般的第二麵板。戰衣以其卓越的彈性，毫無保留地貼合著他每一塊彷彿由神明親手鍛造的肌肉群。
胸膛厚實如堡壘，肩膊的弧度飽滿而充滿力量，手臂的線條在動作間流暢地舒張與收縮，展現出扭轉鋼鐵洪流的絕對力量。
這具身體是力與美的終極結合，是生物潛能被推至極限的完美體現，洋溢著太陽光芒賦予的、近乎完美的生命活力。
“卡爾·艾爾，來自氪星。”
超人率先開口，聲音溫和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他伸出手。眼前這個穿著星條旗製服的男人，身上有種他熟悉的、屬於戰士和守護者的氣質。
“史蒂夫·羅傑斯。”
隊長握住那隻手，感受到對方平靜外表下蘊含的、非人的力量，但他更注意到對方眼中與自己相似的、對眼前災難的憂慮和責任。“感謝你的援手。”
這是兩個宇宙道德標杆的第一次握手，在共同救援的默契中完成，沒有敵意，隻有對生命的共同尊重。
與此同時，在神盾局某個尚未被融合影響的移動指揮中心，尼克·弗瑞獨眼圓睜，盯著螢幕上同時顯示著紐約和大都會災情的畫麵，以及衛星拍攝到的、正在哥譚上空盤旋的蝙蝠形狀飛行器。
“羅傑斯！”
他接通通訊，聲音因壓抑的怒火而顯得有些沙啞，“和你一起救災的那個藍大個，還有哥譚上空那隻黑漆漆的蝙蝠，找到他們！帶他們來見我！立刻！”
他猛地一拍控製台，震得上麵的咖啡杯都跳了起來。
“該死的！霸天虎的爛攤子還沒收拾乾淨，賽博坦的碎片還在大氣層裡燒著！現在又給我來這一出？！城市拚接？記憶篡改？他們到底帶來了多少麻煩？！”
他的憤怒幾乎要化為實質。
但下一秒，一種更深的無力感攫住了他。
他透過螢幕，看到一些神盾局外勤特工在成功疏散一批平民後，竟然和幾個穿著大都會大學襯衫的學生擁抱慶祝，其中一個他頗為看好的六級特工，正拍著一個陌生記者的肩膀，興奮地嘟囔著：“……等這次任務結束，假期我就回大都會，我老婆做了她最拿手的蘋果派……”
弗瑞的怒火瞬間被一種絕望的無力感澆熄。他認識這哥們兒很多年了，對方是個工作狂，根本就沒結過婚！
“見鬼了……”
他喃喃自語，獨眼掃過螢幕上那些同樣茫然但堅定救援的“天外來客”，那個飛行的氪星人，那個身手不凡的黑鬥篷隊長。
理智告訴他，這些人眼神清澈，行動目標明確是保護生命，他們對發生的一切大概率也毫不知情，甚至可能和他們一樣，是這場詭異宇宙事故的受害者。
但身為守護地球，現在也不知道是哪個地球，的第一道防線指揮官，他不能僅憑直覺行事。他需要答案，需要更精準的評估，需要控製局麵。
“隊長，”
他再次對著通訊器，語氣沉重而不容置疑，“執行命令。我們需要和他們談談。為了這個……
whatever
the
hell
it
is
now。”
克拉克也自然聽到了史蒂夫微型耳麥裡尼克福瑞的聲音，他向史蒂夫點點頭，在對方不然的眼神裡飛走去找蝙蝠俠他們了。
硝煙彌漫的奧斯本大廈頂層，艾莉婭也在
ghost、keegan
和
kruger
三人形成的緊密人牆護送下，正試圖尋找離開的路徑。空氣中還殘留著空間橋過載的焦糊味和金屬熔化的刺鼻氣息。
就在他們靠近一處斷裂的樓梯井時，正前方的空氣突然發出一陣細微的、如同水波般的擾動。下一秒，一道高大、健美、身披古希臘風格戰甲的身影憑空出現，她黑發如瀑，容顏豔麗奪目，眉宇間帶著戰士的英氣與神隻的威嚴。
戴安娜·普林斯如鷹般的目光瞬間鎖定麵前向她位置靠近可疑的四個人，她毫不猶豫地抬手，金光閃閃的真言套索已然在握，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如同審判女神：
“表明你的來意，凡人！”
套索作勢就要揮出。
“等等！”
艾莉婭心頭一緊，下意識地想從
ghost
那寬闊如盾牌般的後背旁探出頭來解釋。
但她剛有動作，身前的
ghost
如同最忠誠的堡壘，肌肉瞬間繃緊，腳步微調，將她遮擋得更加密不透風，連一絲衣角都不暴露。同時，她的左右肩頭傳來更堅定的力道——keegan
和
kruger
的手如同鐵鉗，穩穩地按住她，既是保護，也是阻止她任何可能引發誤會的冒險舉動。
三個男人甚至沒有交換眼神，動作卻整齊劃一，手中的武器瞬間抬起，槍口或刀刃精準地指向戴安娜，空氣中火藥味驟增，戰鬥一觸即發。
聽到女孩那聲帶著驚急的“等等”竟然是從這樣三堵“人形裝甲”後麵傳來，戴安娜揮動套索的動作不由得微微一滯。她審視著眼前這三個如臨大敵、煞氣騰騰的人類士兵，他們眼中沒有恐懼，隻有純粹的、為守護某物而不惜死戰的決心。這種姿態，她曾在最英勇的亞馬遜戰士眼中見過。
她眼底閃過一絲極淡的訝異，隨即是瞭然的微光。緊繃的下頜線緩和下來，握著真言套索的手也微微鬆開。
“ok,
boys.”
她的聲音放緩，帶著一種試圖安撫的意味，但依舊保持著高貴的氣度，“讓我們不要這麼劍拔弩張。我本身沒有惡意。”
說著，她雙手徹底鬆開，那散發著神秘光芒的真言套索“哐當”一聲掉落在布滿灰塵和碎礫的地麵上。
kruger
那雙淺金色的眸子冷冽地掃過她腰間的火神之劍，抬了抬下巴，聲音沙啞而直接：“那個。也丟掉。”
戴安娜聞言，漂亮的眉毛幾不可查地蹙起，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作為天堂島的公主、正義聯盟的創始成員，她確實很不習慣被一個人類士兵如此吆喝命令。但她的智慧和觀察力告訴她，強行衝突絕非上策。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那點不快，依言解下火神之劍，動作乾脆利落地將它也扔到了
kruger
的腳下，與真言套索並排放在一起。
“現在，”她雙手叉腰，那豔麗非凡的容顏完全展露。不同於娜塔莎·羅曼諾夫那種如潛伏的毒蛇般、帶著致命誘惑和冷冽算計的妖麗，戴安娜的美是直接的、熾熱的，如同熊熊燃燒的烈焰，充滿了力量感與生命力，彷彿能驅散一切陰霾。“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嗎？”
她的目光越過三個依舊沒有放鬆警惕的男人，試圖看向被他們牢牢護在身後的身影。
“讓我看看你們身後的小家夥。放心，大個子們，我不會吃了她。”
她語氣帶著一絲無奈的調侃，但眼神依舊銳利，“很明顯，她知道些什麼……關於這一切。”
她的目光掃過周圍支離破碎、融合了現代科技與未知能量的頂樓廢墟，意有所指。
在
ghost
極其不讚同、幾乎要實質化的責備目光注視下，以及
keegan
微微搖頭的無聲提醒中，艾莉婭最終還是被
kruger
用他那炙熱的掌心緊緊握住手腕，以一種半保護半強硬的姿態，從
ghost
那堵堅實的“人牆”背後給“拎”了出來。
剛一站定，艾莉婭的目光便撞上了戴安娜·普林斯。近距離觀看，這位女戰士的容貌更顯震撼——那並非精雕細琢的柔弱之美，而是一種源於力量與自信的、陽光般坦蕩大氣的瑰麗。深邃的眼眸如同蘊藏著古老智慧，健康的小麥色肌膚與流暢的肌肉線條充滿了生命力，彷彿一尊來自神話時代的、活過來的完美雕塑。
艾莉婭一時看得有些發怔，直到感受到身後
ghost
那幾乎要在她背上燒出兩個洞的視線，才猛地回過神，嘴巴不由自主地打了個結，準備好的說辭瞬間變得磕磕絆絆：
“我……我是艾莉婭，一個、一個人類科學家……”
她深吸一口氣，試圖找回自己的專業素養，但看著對方那比自己不知強壯、威嚴多少倍的身姿，一種莫名的“需要安撫對方”的念頭冒了出來，她幾乎是下意識地補充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但不要害怕……”
這話一出口，連艾莉婭自己都覺得有點傻氣。讓一個剛剛憑空出現、全副武裝、氣場逼人的女神“不要害怕”？
果然，戴安娜聞言先是一愣，隨即那線條優美的唇角控製不住地向上揚起，露出了一個真正被逗樂的、如同衝破烏雲陽光般燦爛的笑容，先前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被衝淡了不少。
艾莉婭臉一紅，趕緊切入正題，語速加快，試圖掩蓋剛才的尷尬：“你現在在我們的世界，或者說，也許是你我二人所處的世界融合後的新世界。至於為什麼會融合，又會融合到哪一步……對不起，我也不知道。”
她頓了頓，組織著語言，試圖用最簡潔的方式解釋這團亂麻：“我們的地球剛剛經曆了一場來自另一個宇宙的入侵，那些被稱為霸天虎的機械生命和你們一樣，也是被動被融合進這個世界的。但和你們不同，它們進入地球本身就抱有惡意的目的，想要掠奪和征服……”
她像是想起什麼，連忙擺手補充，生怕造成誤解：“哦哦當然！它們中也有好人！叫汽車人！他們為了保護我們的世界，和我們並肩作戰，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一下子說了太多話，加上情緒緊張和精神尚未從之前的連番衝擊中完全恢複，艾莉婭感到一陣輕微的眩暈，身體幾不可查地晃了一下。
幾乎在她晃動的瞬間，kruger
握住她手腕的大手立刻收緊，那股堅定而灼熱的力量成了她最直接的支撐。她下意識地快速瞥了一眼身旁的男人，他下頜線緊繃如石刻，淺金色的眸子依舊一瞬不瞬地死死鎖定著戴安娜，全身肌肉處於一種隨時能爆發的狀態，對她投來的視線毫無反應，顯然不敢有絲毫懈怠。
而站在稍側後方的
ghost
和
keegan，雖然因為戴安娜的主動示好而略微放鬆了手指扣在扳機上的力度，但他們的站位依然巧妙地封堵著所有可能攻擊到艾莉婭的角度，如同最警惕的守衛，沉默地宣示著他們的立場。
戴安娜將這一切細微的互動儘收眼底。她看著眼前這個年輕、聰慧卻又帶著點莽撞和善良的人類女孩，又看了看她身邊那三個忠誠得近乎偏執的守護者，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好奇，有審視，或許還有一絲……對這份純粹守護之心的認可。
“我明白了，”戴安娜的聲音放緩了許多，不再充滿攻擊性，而是帶著探究，“那麼，艾莉婭，你能告訴我，我們現在該怎麼做嗎？”
也許是麵前女人的穿著太過奇異，以及對方散發的氣場，艾麗婭總覺得對麵的人一定不是壞人，她也變得輕鬆起來：“我們先要回到地麵，我們的部隊就在下麵，他們一定會和你洽談的！”戴安娜看著這麼快就對自己放鬆警惕的小丫頭，輕輕的歎了口氣。雖然女孩看起來很脆弱，但能在這麼宏大的戰爭下活下來的人都不是一般人，她不敢輕視女孩的能力。
“好，那刻不容緩，我們這就下去。”說罷戴安娜準備縱身一躍，女孩驚嚇的看著腳下毛骨悚然的景象，先不說高度，就算是能活著掉到地麵，也會被那些裸露的岩石鋼筋紮死吧？
“呃，我得先爬下去…”艾麗婭弱弱的說。
女然這才意識到女孩不能輕易做到這種“簡單“的動作，又看著這幫保護著她訓練有素的士兵，她毫不懷疑對方可以利用繩索像“泰山“一樣在鋼鐵叢林裡快速遊蕩，但他們為了女孩，步履緩慢的像一群拄不住拐的老頭。
“彆擔心，交給我。“戴安娜快速的帶走準備扣住安全繩的女孩。
“哇啊————————！”
戴安娜剛將驚魂未定的艾莉婭輕輕放在地上，一道淩厲的破風聲便伴隨著冰冷的警告襲來。
“放開她！我隻給你三秒的機會。”
娜塔莎·羅曼諾夫如暗影中竄出的獵豹，雙手穩穩舉槍，槍口精確鎖定戴安娜的眉心，眼神銳利如刀，沒有絲毫動搖。她身上的緊身戰衣勾勒出精乾的身形，與戴安娜古典戰甲的雄偉華麗形成鮮明對比，一種如淬毒匕首般冰冷而致命的妖麗。
戴安娜並未被槍口嚇到，她更在意的是對方瞬間爆發出的、經過千錘百煉的殺手氣息。她緩緩舉起雙手，示意自己沒有進一步威脅，但身軀依舊挺拔，帶著神族後裔天然的驕傲。
“我並無惡意。隻是用最快的方式帶這個女孩下來，她的同伴們動作太慢了。”
“她由我們負責。”娜塔莎的聲音沒有絲毫放鬆，手指依舊扣在扳機上，“解釋你的身份和目的，現在。”
就在這時，上方傳來急促的繩索摩擦聲和沉重的落地聲。ghost,
keegan
和
kruger
三人以最快的速度索降而下，幾乎在腳沾地的瞬間就形成了戰術包圍圈，武器再次指向戴安娜，將她與艾莉婭、娜塔莎隔開。
kruger
的眼神尤其凶狠，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死死盯著戴安娜，彷彿她剛才搶走的是他最重要的寶藏。
場麵瞬間陷入僵持。一方是警惕到極點的地球頂級特工和士兵，另一方是身份不明、力量超群的外來者。
“娜塔莎，等等！”
艾莉婭喘勻了氣，趕緊站到雙方中間，雖然腿還有點軟，但還是張開手臂試圖隔開雙方，“是她幫我下來的！她……她好像不是壞人！”
“判斷一個人不是壞人，不能隻靠‘好像’，小科學家。”
娜塔莎冷靜地回應，目光依舊鎖定戴安娜。
就在這緊張時刻，一陣推進器的呼嘯聲由遠及近。金紅相間的馬克戰甲重重落地，麵甲彈開，露出托尼·斯塔克那張寫滿不爽的臉。
“好吧，小鬼，有你的地方就有麻煩。”他先是掃了一眼被圍在中間的戴安娜，吹了個口哨，“哇哦，古典風格……所以現在是什麼情況？你又扮演著什麼角色？”
他的毒舌一如既往，但眼神裡的審視意味十足。
幾乎是同時，另一道身影也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不遠處建築物的陰影中，是先前和斯塔克在一起的布魯斯·韋恩和巴裡·艾倫。布裡斯沒有靠近，隻是沉默地觀察著，如同融入環境的黑暗本身，但他的存在感讓娜塔莎和戴安娜都瞬間注意到了他。
戴安娜的目光掃過新來的托尼和陰影中的布魯斯，最後回到娜塔莎和艾莉婭身上，她放下了舉起的雙手，神態坦然：“我叫戴安娜·普林斯，來自天堂島。如這位女孩所說，我和我的同伴，”她看了一眼布魯斯的方向，“對你們的世界沒有惡意。我們和你們一樣，試圖理解眼前發生的一切。”
她指向周圍融閤中的城市景象和尚未散儘的硝煙。“看來，我們都有共同的困惑，或許，也有共同的敵人需要麵對。在這種情況下，互相指向對方的武器，似乎並非最明智的選擇，女士。”
這句話，她是看著娜塔莎說的。
娜塔莎的槍口微微下垂了幾度，但並未完全放下。她需要更多資訊，也需要來自弗瑞的指令。
托尼抱著胳膊，看了看戴安娜，又看了看陰影裡的蝙蝠俠，最後對娜塔莎和艾莉婭說：“好吧，看來我們得開個超規格的‘迎新會’了。弗瑞肯定會‘喜歡’這個驚喜。羅曼諾夫，或許可以先帶我們這位新朋友，去個能‘好好談談’的地方？至於這幾位護花使者，”他瞥了一眼依舊緊繃的
ghost
三人組，“可以放鬆點了嗎？有我和黑寡婦在，她跑不了。”
史蒂夫的聲音恰到好處的從頻道裡傳來，告知了弗瑞要會麵的訊息。
ghost
沉默著，最終對
keegan
和
kruger
做了一個極細微的手勢，三人的槍口終於垂下，但警惕的目光從未離開戴安娜。kruger
更是上前一步，緊緊站在艾莉婭身側，表明他的保護姿態不會改變。
戴安娜看著這一幕，對艾莉婭投去一個“你看，我說了吧”的無奈眼神，然後對娜塔莎和托尼點了點頭：“我接受你們的……邀請。”
在史蒂夫·羅傑斯和ghos的陪同下，艾莉婭、托尼以及正義聯盟的幾位核心成員，登上了神盾局的垂直起降運輸機，前往那艘懸浮於雲層之上的空天母艦。
多方人馬在航母上彙聚，氣氛凝重得能擰出水來。然而，在布魯斯與尼克·弗瑞短暫而急速的眼神與資訊交換後，一種臨時的、建立在巨大不確定性上的默契達成了。
母艦的指揮室內，燈光被刻意調暗，隻剩下全息投影的光芒閃爍。尼克·弗瑞的獨眼與布魯斯·韋恩隱藏在麵具陰影下的目光在空中交彙。兩人都是掌控局麵的高手，也都是疑心病的晚期患者。
他們快速、高效地交換了彼此世界的基本資訊，當聽到對方組織的名字是“正義聯盟”，並瞭解到其成員包括一位氪星遺孤、一位亞馬遜公主、一個能超越光速的年輕人等等時，弗瑞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
“所以，你們那邊負責應對‘常規之外’威脅的，叫複仇者聯盟。”布魯斯的聲音低沉沙啞，聽不出情緒。
“而你們是正義聯盟。”弗瑞接話，兩人都從對方身上看到了相似的影子，組織者、戰略家，背負著整個世界的重量。這讓他們內心稍稍鬆了口氣，至少對方不是毫無秩序的野蠻入侵者。
但這絲鬆懈轉瞬即逝。弗瑞敲了敲控製台，調出全球仍在持續變化的融合地圖：“如果你們被捲了進來，那原屬於你們宇宙的‘麻煩’，恐怕也一個都不會少。”
“而且，我們無法確定融合會持續多久，最終會達到何種程度。”布魯斯補充道，他的思維永遠比常人多想五步。潛在的共同威脅，迫使這兩個最謹慎的男人不得不考慮暫時合作的可能性。
另一邊，在母艦的尖端實驗室裡，氣氛則截然不同。托尼·斯塔克已經脫掉了大部分戰甲，興奮地搓著手，彷彿眼前不是一場宇宙級的災難，而是一個絕妙的科學派對。艾莉婭·陳和來自正義聯盟的鋼骨——維克多·斯通，迅速被拉入了這個臨時成立的“跨界融合危機應對小組”。
“班納博士已經縮小在來的路上了，”托尼語速飛快，“我們需要建立一個全新的多維現實模型，分析能量逸散規律……”
“我可以接入你們的全球網路和衛星係統，進行大規模資料比對和模擬運算。”鋼骨的電子眼閃爍，主動提出協助，他的半機械身軀本身就是一台超級計算機。
這時，實驗室的自動門滑開，克拉克·肯特走了進來，他已經換下了戰衣，穿著普通的衣物，硬挺的布料在他寬闊得驚人的胸膛和肩膀處繃得恰到好處，勾勒出如同古希臘雕塑般倒三角形的完美輪廓，每一寸肌理的起伏都含蓄而堅定地宣示著其下蘊含的、足以撼動山嶽的力量。
當他平靜呼吸時，麵料的細微移動都像是對某種被強行約束的磅礴能量的無聲暗示。腰腹處，衣物意外地收斂，貼合著緊實勁瘦的腰線，更反襯出上半身的雄偉。這絕非健身房裡刻意雕琢的形態，而是更接近於某種自然偉力渾然天成的傑作。
“如果需要，我可以幫忙。”人間之神的聲音溫和但有力，“氪星人的大腦像一台生物計算機，擁有近乎完美的記憶力和高速資訊處理能力。”他看了一眼窗外陌生的地球景象，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沉重，“儘管……我們也有重建家園的重任。”
短暫的商討後，分工迅速明確：由托尼、艾莉婭、鋼骨、班納博士以及克拉克組成的頂尖智囊團，將全力攻關“宇宙融合”這一核心難題。而布魯斯·韋恩，憑借其無與倫比的戰略頭腦和在地麵（尤其是哥譚）的龐大資源與情報網路，負責統籌全域性安全與應對可能出現的、來自雙方宇宙的惡意勢力。
至於浩大的災後重建與全球秩序穩定工作，則落在了兩位地球上最富有的男人肩上——托尼·斯塔克和布魯斯·韋恩。他們的財富與技術，將是支撐這個新生世界度過最初混亂期的堅實基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