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做短刀，活著就好 。
-
次日一早，0031號本丸便迎來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茯苓老師？”風早振愕然，連忙穿好衣服噠噠噠往樓下跑。
才走到大廳外就聽見裡麵歡快的笑聲，“哈哈哈哈哈……飲湯咩？我今天帶了冬瓜母雞湯，鮮亮的嘞。”
“聽上去是不多見的料理啊……”
“想學？讓我家燭台切教你啊？”
“這樣的話……”
“茯……老師！”風早振猛然拉開門，下意識站得筆直。
像等待檢閱似的。
茯苓看他一眼便眉開眼笑，“喲，早啊乖仔！”
他身後的藥研藤四郎向風早振微微點頭致意，神情多少有些無奈。
誰家好人大清早拜帖都不遞就突然上門啊……看小傢夥髮尾亂糟糟的樣子就知道毫無準備。
太失禮了。
燭台切光忠笑著衝風早振點點頭，又重新繫上圍裙轉身奔赴廚房。
還有早飯要準備呢……有客人的話，要不要把午餐的部分菜品提前一點？
風早振努力平息了呼吸才走上前，“老師？是找我有什麼事嗎？”
“唔……”茯苓若有所思。
風早振頓時緊張地等著他說話。
“咩事都呣啊。”（什麼事都冇有啊。）
藥研藤四郎臉上頓時浮現出一言難儘的表情。
他就知道。
無論什麼要緊事都會被審神者輕鬆忘掉……難道這也是預見未來的後遺症之一嗎？
藥研藤四郎輕咳一聲，上前半步道，“……是這樣的，有一份請柬被鹿鳴大人與交接檔案一起轉交到了大將手中。”
“喔！”茯苓猛地一錘拳頭露出恍然大悟的樣子，“我想起來了！係婚期！婚期啊！”
他很自然地從藥研藤四郎手中拿過一份大紅色的書冊遞到風早振麵前道，“看看？”
風早振眨眨眼，接了過來試圖翻開。
“唔係，係醬紫啦。”茯苓順手又把冊子拿了回來，解開角落裡不起眼的搭扣把它展開再遞迴去，“看吧乖仔。”
“反了，翻過來……哎……”
風早振滿臉通紅的把冊子上下顛倒過來。
……一點不熟，實在尷尬。
隻是冊子上寫的內容……風早振眨了眨眼，擡頭看看茯苓，低下頭又琢磨了一會兒內容，又忍不住擡頭看他。
“看咩看啊？我臉上生花了？”茯苓笑眯眯道。
“不是……”風早振遲疑，“隻是有點不敢相信……”
“不相信咩啊？”茯苓說道，“我老早就看他們有一腿！”
藥研藤四郎默默在背後踢了他一腳。
“……”茯苓莫名其妙地回頭看了他一眼，忽然恍然大悟，“……兩腿！”
藥研藤四郎氣得差點把牙咬碎。
太失禮了！！
藥研藤四郎忍不住又咳嗽了一聲，上前道，“……風早大人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可以由我代為解說。”
彆再讓不靠譜的審神者來禍害時之政府的未來花朵了，真的。
鹿鳴大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風早振問，“……上麵說的是，夭嫿導師和曉暮導師，要結婚了？”
“準確的說，是夭嫿大人和黎蒙大人，曉暮大人和韌心大人。”藥研藤四郎停頓了一下，“要結婚了。”
風早振的眼睛瞪得圓圓的，“……啊？！”
藥研藤四郎貼心地補充，“在同一天，同時舉行婚禮。”
風早振更震驚了，“啊？！！”
“主殿在驚訝什麼？”鶴丸國永走了過來，“是什麼大驚嚇麼？讓我也看看？”
風早振湊到鶴丸國永耳邊小聲把剛剛聽見的內容複述了一遍，然後驚掉下巴的變成了兩個人。
“啊？”鶴丸國永說道，“真的嗎？”
藥研藤四郎嚴肅地點點頭表示肯定。
風早振把請柬重新疊好扯了扯鶴丸國永的袖子，“鶴丸也很驚訝？”
“當然！”鶴丸國永說道，“很少見到審神者之間的婚姻啊。”
“為什麼？”
“怎麼說呢……”鶴丸國永冥思苦想，片刻後舉例道，“打個比方，主殿覺得和本丸的大家一起生活怎麼樣？”
“很好啊！”
“那如果有一個人認為你更多的時間應該交給她，而不是和大家一起玩的話……”
“不行！”風早振毫不猶豫地說道，“憑什麼？”
鶴丸國永眨了眨眼，“……憑她愛你？”
“愛是什麼？為了愛就可以不要大家了嗎？”
“這個……”
“好了好了。”茯苓拍拍手吸引兩人的注意力，“閒話稍後再講咯，乖仔記得看好時間，彆遲到。”
風早振回頭看他，“好。”
“那我就先回去了，然後這個湯你記得飲，冬瓜母雞湯，很滋補的喔……”茯苓說道。
“……好。”風早振把目光從保溫桶上移開，艱難點頭，“我知道了，老師。”
像在提醒自己記得尊師重道。
茯苓走了，就如他突然的來。
鶴丸國永回到餐廳就看見風早振正在研究那份婚書，頓時眉頭一挑湊上前去，“主殿還在看？”
“嗯。”風早振點頭，“鶴丸，婚姻是什麼啊？”
剛剛鶴丸國永提過這個詞，聽起來好像很懂。
鶴丸國永給自己把凳子拉開也坐了下來，衝燭台切光忠揮手，“謝啦光仔。”
燭台切光忠笑著點頭，把手中裝了點心的盤子放下又回後廚了。
“婚姻啊……怎麼說呢？”鶴丸國永思索道，“就是兩個人類……或者不是人類也沒關係，彼此喜歡想要告訴所有人他們會在一起生活的話，就會舉辦一場婚禮。”
他看見風早振的眼睛亮了，頓時一個激靈站起來捂住他的嘴，“先彆說話！”
“唔唔？”風早振眨眼。
“……首先呢，舉辦婚禮的兩個人是家人、夥伴以外的關係，彼此愛慕，愛，愛你懂是什麼意思嗎？”鶴丸國永及時阻止了自家審神者語出驚人，又開始組織語言解釋道，“像隔壁的粟田口刀派和你，像這個本丸的大家呢……就是家人和夥伴的關係，我們可以一直在一起。”
終於被放開的風早振問道，“……不可以結婚嗎？我很喜歡大家，也想告訴所有人。”
鶴丸國永哭笑不得，“但是結婚和一起住是兩回事，你不需要告訴所有人大家也知道我們是一起的。”
風早振從盤子裡摸了個餅乾咬了一口沮喪道，“……哦。”
鶴丸國永看他，“餅乾好吃嗎？”
“好吃。”
“那我也嚐嚐。”他光明正大地把盤子端走了。
“……！”風早振站起來追了上去。
最後兩人一起坐在走廊下吃餅乾，庭院中雪花飄飄。
風早振仰頭看掛滿了覆雪和冰棱的碩大樹乾，咬了一口餅乾，“我還是喜歡它開花的樣子……”
鶴丸國永也看了一眼，“明年春天就會開花了。”
“……”風早振說道，“嗯。”
很快便有短刀跑出來招呼他們去吃飯，於是兩人便轉頭回了餐廳，鶴丸國永落後半步把吃乾淨的盤子端上了。
來年春天啊……他回頭看了一眼萬葉櫻的樹乾，若有所思。
好像是太久了點。
“鶴丸——”風早振遠遠衝他揮手，“快一點啦！燭台切殿說冬天飯菜冷的快！”
“好——”鶴丸國永也揚聲喊道，“馬上就來！”
接下來的幾天很過了一陣悠閒日子，除了……
風早振歎了口氣，表情有點苦澀。
茯苓老師燉湯是很厲害啦，但是他也不想天天喝湯。
該說還好不是一天三次麼……對來訪的藥研藤四郎揮揮手目送傳送的光芒亮起，風早振又歎了口氣。
拎著手裡剛被遞過來的保溫桶。
偏偏燭台切光忠不知道那天到底和茯苓聊了些什麼，也表現得極其推崇這種湯文化……小孩兒再次蔫頭耷腦地歎氣。
他是非常支援他喝湯的，為此還調整過菜單。
起初還能偷偷給鶴丸國永喝，後來他都看見湯碗就縮頭逃跑。
風早振稱得上孤立無援。
被湯包圍不知所措。
此時此刻就很想念把他托付給這位湯達人的始作俑者，他親愛的老師鹿鳴……風早振仰天長歎。
鹿鳴老師，你到底去哪了，什麼時候纔回來？
……
鹿鳴此刻正拿著一份實時更新的地圖走在幾乎高過他整個人的草叢中，皺著眉悶頭趕路。
他是來調查之前收到的訊息的，但出發前臨時被封羽托付了個跑腿活。
找到正在現世旅行的【小龍景光】一行人，傳話。
天知道他們倆外加一個普通人為什麼全都冇有攜帶通訊工具的習慣，通訊符咒在跨界的情況下也不太好使，連續幾次傳信失敗後封羽逮到了正在研究世界壁壘的鹿鳴。
當然他是不會那麼好心，但是對方滿臉肉疼的說可以把這次出行記帶薪出差。
鹿鳴心動了。
然後他眼睜睜地看著地圖上的光點又提起了速度開始狂奔。
“……”鹿鳴的拳頭硬了。
他已經在這片草原上耽擱了三天時間追蹤，奈何對方如同脫韁的野狗一樣除了一日三餐幾乎全在狂飆。
他懷疑他們的駕駛位上栓了隻猴。
另一邊，坐在副駕駛上的【藥研藤四郎】推了推墨鏡，“前麵有樹，記得繞開。”
女孩歡呼一聲，一擰方向盤腳下油門猛踩。
越野皮卡車後留下長長的黃色煙塵再次提速，幾隻海鷗嘎嘎叫著齊齊跟著滑翔過彎，車頂的【小龍景光】發出歡呼聲。
“再快點！馬上就到下一個猴麪包樹林了！今天吃烤猴麪包果配烤肉怎麼樣？”
【藥研藤四郎】淡淡道，“可以，你覺得呢？”
迴應他的是更迅猛的提速。
“蕪湖——”【小龍景光】吹口哨。
單看外表實在想不到那樣柔弱的姑娘熱愛這種極限速度，上手快得讓他意想不到。
至於安不安全……大草原上反正撞不死人不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