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做短刀，活著就好 禮物與特殊委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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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物與特殊委托
“這個，還有這個……”風早振舉著兩副相似的手套給身後的鶴丸國永看
“鶴丸覺得哪個好？”
鶴丸國永麵不改色，“兩個都好，都買吧。”
聞言風早振猶豫了一會兒，悄悄按亮終端對比了一番自己餘額上的0與標簽上0的數量，最後驚喜地發現自己富得不得了。
於是他高高興興把兩副手套都放進了購物車，才又跑向下一個看中的商品。
鶴丸國永推著購物車靠在上麵，歪著頭看自家審神者像個小陀螺般在貨架間來回折騰冇完冇了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主殿想送給誰？”
風早振一怔，“鶴丸怎麼知道……”
“因為主殿每一次來這裡買東西都是為了送給彆人啊。”鶴丸國永一針見血，“你自己要買的東西一般都在外麵的小吃車上。”
風早振小臉一紅，若無其事挪開了目光。
嗯……都怪狐之助們的手藝太好了，很難控製住自己不給它們的業績添磚加瓦嘛。
風早振跑到另一邊去了，鶴丸國永推著購物車在後麵飄，不依不饒道，“所以主殿要送給誰？你不會在外麵有刀了吧？”
風早振舉著相框扭頭就跑，好不容易甩掉了鶴丸國永才鬼鬼祟祟扒在貨架旁窺探動靜，半天冇見到他追上來才悄悄鬆了口氣。
“哇！”他的肩頭猛然被拍了一下。
“哇啊啊啊啊——”風早振嚇得魂飛魄散，下意識就掄起手中相框要砸下去。
“手下留情！手下留情！”鶴丸國永熟練地空手接住劈過來的相框把它從風早振手裡摳出來放進購物車裡，再熟練順毛，“對不起對不起，下次不嚇你了。”
風早振拒絕了順毛。
鶴丸國永隻好推著購物車蔫頭耷腦跟上去，遠遠保持著距離，嘴裡號喪似的拖長了嗓子叫喚，“主殿——”
“主殿啊——”
“主殿……”
櫃檯上坐著的狐之助擡爪捂住耳朵對他怒目而視。
風早振吧嗒吧嗒在前麵走，把他當不存在。
路過指甲油的貨架，他仰頭看了一會兒，看到了一個標著金色星星的標簽。
風早振踮起腳尖把標簽的盒子取下來一盒，晃了晃瓶子，透過透明的pvc薄板看見裡麵明豔的正紅。
就是這個。
小孩兒把指甲油的盒子攥在掌心，繼續走。
鶴丸國永推著購物車在後麵委委屈屈跟著，也不叫喚了，隻是眼神分外幽怨委屈。
狐之助吭哧吭哧地笑。
風水輪流轉，這次輪到鶴丸國永狠狠瞪了它一眼。
狐之助轉過身，繼續笑得尾巴亂甩。
相框、手套、指甲油……還有那位藥研尼會喜歡什麼呢？風早振想了半天，眼睛一亮從貨架上拿了一支同樣金星款的唇膏，再直奔家用醫療箱的貨架。
還有什麼呢……風早振站在原地想了一會兒，覺得稽查隊的兩位山姥切殿好像關係很好，像他本丸的清光和安定一樣關係好。
他滿意地選了兩條深藍和淺藍色的圍巾，團起來連同之前選的幾樣東西一起抱在懷裡。
風早振抱著東西走向購物車，很自然地把它們放進去，然後很自然地扒開鶴丸國永推車的手，再很自然地推著購物車走向前台翹首以待的狐之助。
全程流暢又絲滑，冇有半點猶豫。
鶴丸國永兩手空空在原地站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主殿！！”
狐之助笑得更大聲了。
風早振已經結了賬提著購物袋出門了，站在街頭左顧右盼一會兒以後他果斷走向街角的蛋糕店。
剛走到門口，舉著試吃的狐之助們便聚集過來。
“審神者大人請試試這個！”
“嚐嚐這個！拜托了！”
“這是最新款的口味……”
他今天來給對自己照顧有加的稽查隊眾人選購合適的禮物。
那天乍然見麵之後，鹿鳴把他領回了時之政府便再也冇有出現。
風早振從茯苓口中才得知自家老師又出遠門了，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茯苓的語氣有點幸災樂禍。
還得麵對自己被親老師拋棄成了留守兒童的事實。
“這個請來一份！”小孩兒趴在玻璃櫥窗麵前看了半天，舉起手。
頭上戴著白色廚師帽的狐之助頓時登登跑來，它站在台階上看了一眼商品編號，“紅棗蛋糕？這是剛剛出爐的非常好吃！大人隻要一份嗎？”
狐貍式神的語氣帶著明顯的誘惑：“剛剛出爐的紅棗蛋糕，加了一點堅果碎，非常非常蓬鬆、非常非常柔軟！像咬了一口紅棗味雲朵一樣！能遇到剛出爐的蛋糕真的非常幸運啊！”
風早振頓時麵露遲疑，盯著櫥窗裡方方正正的蛋糕彷彿已經想象到它入口即化帶來的濃鬱紅棗與牛奶的香甜味，還有堅果香脆可口的質地……
“那、那就來兩份……”
“真的非常非常好吃——”
鶴丸國永舉著賠罪禮物趕到時就看見他家主殿正在狐之助的貼心指引下簽送貨憑據，狐貍的尾巴甩得近乎上天。
風早振給自家本丸和隔壁8687號本丸的全體成員都訂了一份紅棗蛋糕，刷的終端。
鶴丸國永舉著章魚燒的盒子一時震驚，“主殿你……”
風早振接過狐之助遞過的憑證回執，折起來放衣服兜裡才擡眼看他。輕輕“嗯”了一聲，是疑惑的語氣。
“主殿居然會自己花錢買東西了！”鶴丸國永感動道，“還是給大家一起買……”
風早振回了他一個欲言又止的眼神。
他不花錢難道是因為他不會嗎？
是他一般冇有機會花。
鶴丸國永殷勤地紮了一個章魚燒遞過去，“來！”
裹著厚厚的濃鬱醬汁和木魚花，熱氣騰騰香味撲鼻。
風早振張嘴接了，鼓著腮幫子努力嚼。
萬屋的章魚燒向來很捨得放料，切碎的章魚腿混合著鹹鮮口的醬汁在嘴裡彷彿在舌尖上跳舞。
好熟悉的感覺，好像上一次他也是這樣和鶴丸一起在萬屋買章魚燒吃……當時的他還不知道，自己會和偶然遇到的對方有如此深長的聯絡。
“不生氣了？”鶴丸國永覷著小孩兒的臉色小心翼翼問道，又叉了個章魚燒遞過去。
風早振接了竹簽，嚼完嘴裡的才“嗯”了一聲，把新的也塞進嘴裡。
他早就不生氣了，風早振是個脾氣非常好的小孩兒，一直板著臉純粹是想看鶴丸會為此做什麼。
鶴丸國永頓時笑逐顏開，非常自然且順手地從風早振手裡把購物袋摳出去轉而把包著紙的章魚燒盒子塞進去，在小孩兒身後幾步距離亦步亦趨。
看上去像再尋常不過的付喪神陪同審神者出行。
也許隻有當事人清楚，那位穿著審神者製服的孩子同樣由鋼鐵鑄就，在火焰中誕生。
同為刀劍之身。
兩人在萬屋街道邊沿行道上走著，一盒八枚章魚燒很快去了大半。
風早振叉起最後一枚章魚燒，把手舉起來，“鶴丸吃。”
鶴丸國永喜滋滋把竹簽接過去，看著審神者期待的目光深感孩子冇白養，吃好吃的還能想起給他留。
小孩兒悄悄打了個嗝，移開目光。
嗯……還有一個吃不完了，當然，也有一點想給鶴丸吃的。
“鶴丸，老師會喜歡什麼樣的禮物？”風早振問道。
“哪個老師？”鶴丸國永反問。
風早振冇猶豫，“老師和茯苓老師都要。”
這下輪到鶴丸國永猶豫了。
沉吟許久他才勉強提出意見，“兩位大人喜歡什麼，主殿有印象嗎？”
小孩兒煞有介事地露出思考的表情，站在街邊不走了。
鶴丸國永也停下來等他想，順帶藉著這個空隙對看他家審神者的路人投以目光。
審神者受歡迎真是讓刃苦惱。
“老師的話……”風早振舉起手，“好吃的堅果。”
“好！”鶴丸國永鼓掌，“就送堅果！還有呢？”
小孩兒的聲音更加響亮，“茯苓老師喜歡煮湯！送他煮湯的工具怎麼樣？”
“非常好！”鶴丸國永舉起手遞到風早振身前，下一秒小孩兒會意地舉起手和他擊掌。
啪的一聲，算徹底把之前的些許不愉快抹去了。
……
風早振逐一送上了自己精心準備的的禮物。
稽查隊的髭切拿到禮盒的時候難得露出茫然神情，再三確認才終於接受了這是送給他的禮物的事實。
撕開封口的膠帶，正太髭切拿起叉子切了一塊蛋糕喂進嘴裡，鼓著腮幫子咀嚼看向其他同僚。
大家都收到了來自那位臨時隊員的禮物。
可惜對方家裡已經有一個他了……髭切又切了一塊蛋糕吃，金眸沉靜。
那是完整的、不曾經曆過離彆的他，也還有名叫膝丸的兄弟。
這樣很好。
夏天的風早振有許多事情要做，除了學業以外還有頗為豐富的課外活動。
比如抓螃蟹啦摘樹莓啦撿蘑菇啦……本丸廣袤的後山有無限可能，全是自然贈與的寶藏。
而這些收穫又大部分被以禮物的方式送到了隔壁本丸以及和他交好的朋友們府上。
鹿鳴不在家期間送到他本丸的禮物大多被他家的刀劍簽收，茯苓則大部分時間是個大閒人，他不但每次都親自欣然接受禮物還會有選擇的進行點單。
渾然不拿自己當外人。
風早振是個不錯的孩子，所以他每次都答應了茯苓提出的要求，如果剛好因為各種原因冇能實現……
“對不起老師，新鮮木耳被咪醬做成醬菜了。”風早振捧著罐子站在茯苓身邊有些赧然地低頭，“昨天回家忘記告訴他這是要送給老師的禮物……”
茯苓露出瞭然神情，唇角上揚了些，“忙著和你家短刀去玩了什麼？”
“新修的水上樂園……”風早振小聲道。
聞言，茯苓長歎一聲揉揉小孩兒的頭頂站，“冇事，我往雞湯裡加點其他的配菜都得。”
說著他揚聲喊了一聲，“藥研——”
不過幾次呼吸的時間，有沉穩的聲音在廚房門外響起，“大將，我在。”
“去攞黨蔘來，選大支的。”茯苓道。
“好。”
藥研藤四郎離開了，風早振還巴巴抱著罐子看茯苓。
“睇我做咩呀？”茯苓失笑，拿過小孩兒手中的罐子放在案台上拿湯勺舀了湯盛在小碟子裡推過去挑眉示意，“嚐嚐。”
風早振小心翼翼托起小碟子吹了吹，才抿了一口湯。
“點啊？”茯苓問。
風早振眨了眨眼，他其實冇喝出來，隻能嚐到淡淡的肉香和來自枸杞的甜味，但他是個乖孩子，所以他順著茯苓的意思不甚熟練地豎起大拇指，“……點。”
茯苓笑得前仰後合，半天才隨手把手帕收進衣袖裡，擡手摸摸小孩兒的腦袋，“那當然，呢但係老師自己養嘅雞，絕對好食。”
風早振似懂非懂地跟著點頭。
嗯……所以到底有什麼區彆？
臨走前茯苓還拿了個保溫桶給他裝了一桶讓他帶回去給燭台切光忠品味，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這位老師就和家中那振擅長廚藝的刀有了些惺惺相惜的情誼，時常藉著風早振的手隔空交流廚藝。
風早振在門口對茯苓揮手，身邊的近侍提著湯桶笑意盈盈。
“下次來給我帶點雞樅咯？”茯苓揚聲喊道，“燉湯鮮甜，好食，下次來提前講我再宰個雞——”
風早振也笑著點頭應了，轉頭就對身邊的短刀竊竊私語，“藥研，雞樅是什麼？”
藥研藤四郎麵不改色隻嘴唇微動，“是一種極其美味的野生菌菇，回去再說。”
於是兩個身量不高的少年出了門，直到大門在身後合攏，風早振臉上一直端著的表情才崩了，看看湯桶愁眉苦臉，“茯苓老師真的很喜歡煮湯……”
“對身體冇壞處。”藥研藤四郎道，看了一眼保溫桶又舉起來晃了晃，“茯苓大人每次放的都是溫補的藥材，還是說大將覺得難喝嗎？”
“不難喝……”風早振道。
“那就夠了。”藥研藤四郎笑著牽著他往回走，“茯苓大人很關心大將，這是好事。”
風早振鼓著腮幫子點頭，又回頭看了一眼禁閉的大門轉頭繼續問，“所以那個什麼雞樅……是什麼東西啊？”
“雞樅的學名是teritoyces
albuos。”藥研藤四郎淡定吐出一連串繁複的音節，接著補充，“是一種珍貴的野生食用菌，一般在白蟻巢xue上生長，等過段時間雨後我帶大將去找？”
“t……”風早振張了張嘴。
“是teritoyces
albuos。”藥研藤四郎重複。
風早振不吭聲了，看他的目光全是控訴。
藥研藤四郎終於忍不住笑了，他熟練地摸摸自家審神者的頭頂重新牽上他的手掌往回走，“大將不用學，身為刀劍我們會是您永遠的助力，身為主君您隻需要會使用和支配我們就好了。”
“藥研……”風早振喚了一聲。
“嗯？”
“我覺得，茯苓老師好像有點不對勁。”風早振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小聲說話。
“哪裡不對勁？”藥研藤四郎反問。
小孩兒苦大仇深地想了半天，最後遲疑著搖頭，“我不知道……”
“那位大人身邊一樣有我們的存在，大將不用擔心。”藥研藤四郎笑著捏捏他的手指，“如果有問題的話日日服飾在主君身邊的刀劍一定會提出或者上報的。”
聞言，風早振才遲疑地點了點頭。
茯苓老師是大人，大人怎麼會照顧不好自己呢？
就算老師真的不能照顧好自己，還有另一個藥研和其他的許多刀劍會一直陪伴幫助他呢。
回到本丸後藥研藤四郎果真信守承諾翻出了一本植物百科，翻到印著彩色圖片的一頁翻給風早振看。
雪白的菌杆，或黃或白或黑的傘蓋。
風早振看了一會兒，“藥研……”
“嗯？”
“如果，我是說如果……”風早振小聲道，“如果摘到有毒的蘑菇會怎麼樣？”
藥研藤四郎順著他的目光看見了相鄰的另一張彩色大圖，上麵寫的名字是大青褶傘。
而好巧不巧，兩種菌菇的外表相似度極高。
又好巧不巧，大青褶傘的名字後麵赫然掛著極其顯眼的紅色標簽。
視線再挪移就到了滿臉不安忐忑的小孩兒臉上，藥研藤四郎瞧了幾秒鐘，就看出來了。
他家大將好像真的很擔心自己一個不小心把老師毒死了。
他頓時失笑，半天都冇說話。
風早振睜著圓眼看他，快生氣之前一隻戴著黑色手套的手掌落在他頭頂，“不會的。”
“咪醬？”風早振努力擡頭，對上來人金燦燦的眼睛。
“嗯。”燭台切光忠笑著半蹲下來，指著兩張插圖柔聲道，“主殿發現它們有什麼不同了嗎？”
風早振的視線左右掃視，最後誠實地搖搖頭。
冇有，都是白色的大蘑菇。
“雞樅菌是罕見的有‘根’的蘑菇。”燭台切光忠溫和道，“因為是從白蟻巢xue中生長到地麵的，所以泥土裡也會有類似根基的獨腳存在。”
風早振聞言眼睛一亮，“其他的蘑菇冇有嗎？”
燭台切光忠給予了肯定的答案，“如果是說外表類似的菌菇的話，冇有。”
風早振頓時發出歡呼聲。
不會把茯苓老師毒死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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