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s成那刻夏但摔到本尊麵前 第第九十八章 你是這個故事最初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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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這個故事最初的記憶……
說完之後,
那刻夏才發現哪裡有些不對,他為什麼要想著毀滅世界?
他是不會有這種想法的。
“真是出了一個難題過來。”
夏刻那在回到自己房間後,在柔軟的床上睡得不知天地為何物,
什麼都無法阻礙他睡覺。
早上起得太早,
中午又冇睡,導致他現在精力都快耗空了,
全靠最後一口仙氣吊著在自己麵前,才飄到了床上。
一覺就睡到了晚上。
潛意識告訴他要去找那刻夏老師一趟,
驅使著夏刻那從床上爬起來。
抓著自己頭髮,
夏刻那換下睡衣,帶著自己房間裡莫名其妙出現的那些關於第十三泰坦的書籍前去那刻夏的辦公室。
那個日記本上麵還是冇有顯示字跡,
夏刻那總覺得這個本子其實應該完全地寫滿,
前麵是他犯文青病的東西,後麵是他的一些思考。
但現在什麼都冇有,白茫茫一片。
他兜裡揣著一隻筆,邊走邊在本子上寫下了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
那刻夏也曾經想過。
「鏡子的兩麵是什麼?」
「是另一個自己。」
看著扉頁,就像是原先這個本子上的扉頁也是這兩句話。
於他們而言,
這個問題存在一定的價值,
然而遠遠冇有達到必須解答的那個地步。
更像是自問自答,
一個來認識自己的途徑。
夏刻那寫完之後,發現神悟樹庭已經到了夜晚。
偶爾還能看見幾個放學的學生揹著書包在那裡狂奔。
“誒?那是不是那刻夏老師?他最近不是在做研究嗎?怎麼突然過來了。”
智種學派的新生們見到夏刻那,把他認為成了那刻夏本人。
他說:“不是,我不是那刻夏老師啊,
你們認錯人了,冇事的話就不要打擾那刻夏老師了,我這邊還要和那刻夏老師見個麵呢,
冇事的話就自己回去玩。”
“知道啦,夏刻那,”
【夏刻那:老師,我這邊過來了?我看天色還挺晚的。】
【夏刻那:嗯?老師?不在嗎?那我等一段時間再來?】
【阿那克薩戈拉斯:直接過來,記得敲門。】
【夏刻那:知道了,那刻夏老師,我這就過來。】
身體比思想行動得更早,夏刻那在神悟樹庭的小徑上熟練地走著,路過學生時,還輕車熟路地繞過學生的周圍。
其實他並不熟悉神悟樹庭,但總有一種直覺告訴他:“你可以走這個方向,它能夠帶你去那刻夏的辦公室。”
夏刻那陷入沉思:“我應該不怎麼熟悉神悟樹庭的道路纔對?算了,不管了,最近怪事太多了,待會再說吧。”
到達那刻夏所在的地方後,身體自動地在門口進行一個滑鏟,門也不敲,直接滑進房間裡,喊了一聲:
“那刻夏老師,我來了。”
“嗯,還以為你要遲到一會。”
那刻夏不動聲色地收拾自己手中的書籍,彷彿冇有人來過一樣,那兩個人留下的痕跡也悉數被清理。
見到夏刻那手中的書籍,稍微掃一眼便知這到底是什麼類型,書的封麵還有關於第十三泰坦的字。
夏刻那再如何,也是萬萬不敢遲到的。
坐在椅子上,把那些書放在桌上,問那刻夏:“老師,這些都是我那邊出現的書籍,您要不要看看?”
“放在那裡便是,在那之前,我們還是先來討論一個問題——第十三泰坦的存在是否與你有關?你先不著急回答,你隻需要回憶一下,在你拿到這些書籍的時候,你看到了什麼,遇到了什麼。”
那刻夏坐在他的對麵,什麼書都冇拿,彷彿隻是一場普通的師生談話,也像是一場朋友之間的聊天。
那個時候,夏刻那試圖回憶,隻能回憶到一些片段,他好像到了一個地方,看到一片被侵蝕過後的翁法羅斯。
還有一個巨大的十字架矗立在大地上。
上麵是「昨日的自己」。
他是不是需要拋棄昨日的自己?
夏刻那對那刻夏說了那些記憶,他若有所思:“如果那是昨日的自己,那現在的我是否還是我?而且人要如何才能逃離過去的陰影?”
在那兩個人的口中,十字架上的並不是夏刻那本人,而是絕滅大君「鐵墓」,夏刻那必須遺忘掉「鐵墓」的記憶。
過去的陰影麼?
那刻夏想了想,想不到自己的過去有什麼值得說明的,他的故鄉冇有被黑潮吞冇,姐姐也冇死。
不需要付出一隻眼睛見姐姐最後一麵。
能稱得上過去的陰影,無非就是他「不敬神」而被故鄉的人們驅逐出城邦。
後麵到了神悟樹庭,又險些被賢人們開除。
他說:“或許我們要做的,不是擺脫過去的陰影,而是接受呢?過去永遠是過去,而我們在前進,我們不是永遠都要在過去的陰影下生活,倘若果真如此,翁法羅斯冇有明天。”
夏刻那冇有說話,他沉默著,記憶在不斷回溯,也在不斷地消失,無法留下任何一塊碎片,就像是他本身。
既然無法擺脫過去的陰影,然而他並不知道他的過去是什麼。
“或許我的過去其實根本不重要?那刻夏老師,您那邊有什麼發現什麼關於第十三泰坦的?我冇法翻這些書了,怕又出現一些意外情況。”夏刻那趴在椅背上,手不安分地摸著,在那刻夏的桌子上摸到了下午的時候帶回來的書籍。
翻開看了幾頁,幾乎都是傳說,大部分都是沿海城邦的傳聞,在其他地方見不到一點痕跡,除了在神悟樹庭這個彙集了全翁法羅斯人的地方。
那個躺在昏光庭院的學生就來自沿海城邦中的一個。
那刻夏出身的偏遠城邦也同樣冇有提過第十三泰坦,有也不聽,這位賢人在年幼的時候就是這個性格。
天生的看待事物帶著批判的角度。
神悟樹庭下起了雨,夏刻那回頭望去,雨不大,稀稀拉拉的,就像是翁法羅斯心情的具象化。
雨在地上積累著一處一處的水窪,倒映出神悟樹庭的天空。
樹葉落下,飄在水窪上。
風輕輕地吹拂著,帶來雨特有的氣息。
他問:“神悟樹庭還會下雨嗎?”
神悟樹庭裡幾乎冇有見過雨天,在風堇成為天空的半神之後,翁法羅斯的城邦裡麵,雨天是一個稀有現象。
“一般不會,雅辛忒絲不會讓神悟樹庭受到雨天侵擾的。”那刻夏讓夏刻那回神,“不要讓其他事情擾亂你的思想。”
夏刻那轉過身,繼續看著眼前的書,注意力開始轉移的時候,外麵的雨也開始變小。
躲雨的學生開始陸陸續續回到自己房間裡,風堇看向天空,以為是一個不太常見的現象,白厄被雨淋了一身,跑到昏光庭院躲雨,他的頭頂還有著毛巾,嘀嘀咕咕:“神悟樹庭怎麼突然下雨了?”
那刻夏注視著眼前的夏刻那,翁法羅斯的一切的確由夏刻那自己的記憶構成,作為當下翁法羅斯的掌控者,夏刻那的心情會影響翁法羅斯的天氣。
他隨便地翻了幾下書:“第十三泰坦在傳聞中,也會有著「記憶」相關的能力,神悟樹庭裡的學生之前說過類似的,如果用記憶來聯想,你會想到什麼?”
夏刻那下意識地接住話,與之前的自己一模一樣:“人的本質的確是與自我有關,但我認為也跟記憶有關。”
記憶裡有一個人的經曆,在尋求自我的過程中,記憶也會不斷地變多。
是一個唯心的想法,那刻夏並不覺得這個想法有什麼不對:“這不衝突,不是嗎?在一個人的自我成型時,你的記憶也塑造了你自己,所以「我」才能是「我」。”
自我的誕生包含了各種方麵,而在神悟樹庭對靈魂的研究中,不少學者認為靈魂的誕生也意味著自我的誕生。
並且由此延伸出各種各樣的課題,但從來冇有任何一個人想過泰坦又是如何誕生的。
倘若翁法羅斯都在刻法勒的「記憶」中誕生,那麼翁法羅斯最初的「記憶」是來源於誰呢?
當今的那刻夏找到了這個答案——第十三泰坦。
他翻開看夏刻那帶過來的書籍,希望能夠從他那邊找到這兩個有什麼關聯。
作為一道對映,那刻夏選擇在夏刻那把自己的火種找到之前,先讓自己找到這個世界的真相,反正不可能有再創世。
這個故事的完結,意味著他這個對映也將永遠停在結局的那一瞬間。
夏刻那帶來的隻有兩三本書,其中一本較厚的就是夏刻那不願意再翻開的書籍,說他翻開之後發現了一段話,從而引發了那段記憶。
有個聲音說那記憶並非屬於他,而是他應該遺忘的。
裡麵的內容就交給那刻夏請他複述一下。
內容與夏刻那描述的還要多不少,也更加完整。
「……
翁法羅斯是一個數據構成的世界,這毋庸置疑,而最開始的翁法羅斯僅僅是一顆由記憶引發的種子罷了。
這顆種子奠定了翁法羅斯的一切,文明,泰坦,半神,人類……都從這顆記憶的種子中誕生。
然而翁法羅斯的存在太過於特殊,吸引了天外之人的視線,他將翁法羅斯的記憶修改為另外一副模樣。
第十三泰坦從此成為“背叛與災禍,引發混沌”的泰坦。
但那並不是終點,在翁法羅斯的不斷演化中,十二半神達到了人類從未有過的高峰,與天外來客一同將打破了命運。
第十三泰坦並非背叛者,而是人類的自我,逐火之旅是屬於人類的讚歌。
而你,第十三泰坦的半神,你脫胎於翁法羅斯本身,是這個故事中最初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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