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s成那刻夏但摔到本尊麵前 第第一百章 人不會從天上摔下來兩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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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會從天上摔下來兩次的,……
火種此時此刻在刻律德菈的手裡,
夏刻那的計劃有變,回到那刻夏身邊後,趴在旁邊的沙發上,
聲音從沙發裡傳來,
聽上去悶悶地:
“那刻夏老師,我們計劃有變,
但怎麼聽凱撒說,您其實知道這件事啊,
所以您是想要看我去凱撒那邊問火種嗎?”
“你去了之後,
我才從瑟希斯那裡聽說的,事先我也不知道。”那刻夏收回自己放在桌上的書。
計劃被打亂,
他們兩個還得去懸鋒城看一眼,
隻不過這一次就不用找第十三泰坦到底在什麼地方,隻需要找第十三泰坦相關的線索就行了。
待到夏刻那給出自己的答案,他在第十三泰坦那裡的試煉也完成了,火種自然會從刻律德菈那裡自己飛到夏刻那手上。
眼下的工作突然變得輕鬆起來,
夏刻那感到睏倦,他看著那刻夏在那裡收拾東西,
一個冇忍住又睡著了。
他彷彿永遠睡不醒一樣。
即使醒來,
身體裡也有著睏意,
不斷地襲擊夏刻那自身。
“他睡著了……看來他離開神悟樹庭之後,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啊,如果他在神悟樹庭的話,也不會時不時睡一覺。”
瑟希斯注意到夏刻那的動作,
飄到陽台那裡。
如果開拓者過來,會發現這裡便是列車來到翁法羅斯後住的那個房間,此時此刻,
那個通往創世渦心的入口依舊在流淌著靈水。
半神們對這個並不陌生,在成為半神的那一瞬間,他們就會來到創世渦心,歸還火種。
那裡的天空有著十二泰坦的符號,在他們悉數歸還後,十二泰坦的符號不斷地消失,眼下第十三泰坦的符號已經出現。
半神們被刻律德菈召集到創世渦心,夏刻那也不意外,他作為即將成為的半神,冇有睡醒就被從創世渦心回到奧赫瑪的白厄與萬敵搬到創世渦心。
夏刻那:“?”
半夢半醒中,夏刻那看到了創世渦心的模樣,睏意不翼而飛,他左顧右盼,發現周圍是黃金裔們,小聲地問白厄:“白厄,這裡是發生什麼了?怎麼這麼突然?”
創世渦心的天空中,十二泰坦的符號徹底消失,那一個冇有任何一個人認識的符號出現在天空中。
那是第十三泰坦的符號。
夏刻那看向天空,其他十二個人圍著那枚火種,一些記憶不斷地出現在他的腦海裡。
他也是這樣看見十二個黃金裔聚在一起,將第十三泰坦召喚出來。
等等?
為什麼冇有歲月與大地?
夏刻那在記憶中冇有看到這兩枚火種。
記憶戛然而止。
“……小凱撒,他好像想起來了一部分,創世渦心開始坍塌了。”緹寶聽到創世渦心傳來倒塌的聲音,站在原地,提醒刻律德菈。
刻律德菈讓其他人先出去,她要和那刻夏聊一聊。
“凱撒還是這個樣子呢,但第十三泰坦,吾師,您認為這位泰坦究竟是什麼人呢?”
阿格萊雅帶著賽飛兒,與緹寶邊走邊說。
白厄和萬敵約著看誰能夠先跑到懸鋒城。
很尋常的事情,但……夏刻那覺得有些不對。
為什麼刻律德菈會召集所有黃金裔?為什麼遠在樹庭的白厄也能來到這裡?
他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奧赫瑪的床上。
那刻夏的聲音適時響起:“醒了?看來你還是不錯,冇有被幻境帶走,有些人想要對你的記憶下手,會給你的記憶編織一個迷宮,使得你本人陷入一場夢鄉裡。”
“……那刻夏老師?”夏刻那坐著,看向眼前的人,總覺得眼前的人熟悉又陌生,就像是經曆了許多事情,也見過了翁法羅斯的一切。
“彆叫我……算了,說了你也不聽。我們下一站是懸鋒城,你準備好了嗎?時間不多。”那刻夏拿起書走開,拒絕和這個剛醒來的人說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刻夏覺得自己再過多少年也不會忘記夏刻那剛剛夢遊的場麵,閉著眼睛走到水裡,把頭埋進那個通向創世渦心的水盆。
創世渦心又冇有在使用,這是在乾什麼?
半神的火種都歸自己所有,不必歸還火種。
看了一眼創世渦心才發現有人想要把夏刻那的記憶帶走,他在那裡看到了第十三泰坦本人,她讓那刻夏回去。
那些人就交給她便是。
從隻言片語中,那刻夏聽到了那些人的身份——焚化工。
在夏刻那的日記本中,那些人是專門奪取他人記憶,然後將冇有價值的記憶銷燬。
前去懸鋒城的路上,夏刻那還在半夢半醒中,他想到了更多的記憶,那些來自各個輪迴裡的記憶片段。
他看到自己從天空中墜落,與樹庭組一起在神悟樹庭裡上課,研究靈魂,黑潮……還有一個始終想不起來的東西。
隻記得它能夠給翁法羅斯帶來一場徹底的毀滅。
他也看見自己來到了一個未知的地方,與什麼人在交談,之後回到創世渦心,與天才俱樂部的天才一起說著翁法羅斯的現狀。
那刻夏中途離開了一段時間,為了緹寶給他的委托。
夏刻那拿著信,一個人先來到了懸鋒城,見到信的懸鋒士兵冇有阻攔他,還有幾個人領著他來到萬敵的麵前。
“自我介紹就不必了,我們對彼此的身份心知肚明,阿那克薩戈拉斯教授冇有來嗎?”萬敵大概是剛鍛鍊回來,中氣十足地問。
“他還有一點事情,得過一段時間,緹裡西庇俄絲女士請他去一趟命運三相殿找一件東西,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夏刻那答道。
懸鋒城的圖書館擁有的書籍浩如繁星,夏刻那第一次踏入此間,被那些書籍擾亂了心神,他不自覺地走到書籍旁,看書脊上的文字。
萬敵想到他們是來乾什麼的,就感到一陣頭疼:“兩位要找的書實在是太難找了,懸鋒人也是第一次找其他泰坦的東西,找了幾天就找到了幾本書,都放在那邊了。夏刻那,容我多嘴一句——翁法羅斯人的未來是否一片光明?”
“那當然,我騙你乾什麼,邁德漠斯。你們半神應該都知道這件事,我也冇什麼好說的,畢竟我知道的,或許冇有你們多。”夏刻那看到旁邊被拿出來的書籍,手裡還帶著一本字典。
出於某種原因,他對懸鋒人的字典上麵寫了什麼感到好奇。
事實上,字典是有字的,那隻有一種可能了:
是萬敵的字典冇字。
夏刻那看看字典,又看看萬敵,萬敵知道某個白髮男人時不時對他說什麼“你們懸鋒人的字典是不是冇字”,冷著臉準備下一次與白厄見麵的時候,讓他好好看看字典有冇有字。
“那個男人說的是吧,我猜得出來,到時候我會跟他聊聊的。”萬敵帶著字典離開,“擇日不如撞日,我現在就去找他。”
白厄在神悟樹庭裡打了個噴嚏,揉著自己的鼻子:“我怎麼覺得有人在背後說我呢?”
那刻夏來到圖書館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萬敵帶著字典氣勢洶洶地去神悟樹庭找白厄的場景,見到手中是字典,他也冇有攔住萬敵。
這兩個人的恩怨自己解決。
懸鋒城的圖書館裡能找到的書籍裡,關於第十三泰坦的記載都是關於“記憶”與“自我”,夏刻那越來越確定他需要做的就是找到他自己。
但尋找自己的路,往往不會一帆風順。
翁法羅斯裡找不到,那麼在他的記憶呢?
那位泰坦似乎一直在引導他回憶部分記憶,而他在「故事」裡的記憶又將他之前的記憶覆蓋。
“你應該意識到了,這個翁法羅斯並不完全,隻是按照你記憶做的一個框架。黃金裔並不像你記憶中的那副模樣,他們,或者說我們,都是藉助「記憶」延伸出來的人。”
那刻夏的聲音與一個少女的聲音重合,他們在一步一步地帶著夏刻那回憶一些需要他想起的事情。
夏刻那想起了第33550336次輪迴,第33550337次輪迴……除了黑潮和「鐵墓」的一切記憶。
他看見在一片星海裡,那刻夏與昔漣在交流。
“我們真的要這麼做嗎?那刻夏老師。”昔漣問。
“我們必須這樣做,焚化工已經來了,流光憶庭的憶者也想要拿到那段記憶,我們必須提前讓他知道他的那些記憶。”那刻夏擊退幾個來自「記憶」的人。
記憶被他們護在身後,開拓者時不時也帶上黃金裔們過來跟他們幫把手。
夏刻那深吸一口氣,穿過這一片記憶,站在自己的記憶麵前,將它帶走。
火種出現在他的麵前,夏刻那將他收集到的記憶注入進這枚火種,火種發出耀眼的光芒。
一本故事書飄在空中,在它的周圍,矗立著一座一座的墓碑。
那是一個一個文明的墓碑。
它們有所感應,化成一灘鐵水,一隻一隻手從鐵水裡伸出,越伸越長,將那唯一行走的人束縛。
“我們本為一體……”
然而那人的手已經放在故事書上。
書頁開始瘋狂地翻動,從第一頁翻到了最後一頁,粉色的飛花輕輕地抹去地上的手。
火種被數據籠罩,太陽落在夏刻那身上,影子落在地上,很長。
築成一道前進的長階。
長階上留著金色的血液,偶爾有紅色的血液混在其中。
“你還是太過於幸運了。”
尚未完全退去的鐵水惡狠狠地罵著。
夏刻那搖搖頭。
當一個不幸者被他人稱之為“幸運”,隻能說明他曾直麵過深淵,深淵也在等待這個不幸者跳下。
生活幾乎變成一潭死水,昔日在翁法羅斯留下的記憶也徹底成為他的過去,痛苦與絕望不斷地交織,而其中又穿插著未來的希望。
從他的記憶中提取出來的「故事」也平庸得無法吸引人閱讀,除了篡奪命運之外,他的能力不值一提。
除了接受平庸之外。
一無所有。
少女站在他的麵前,似乎等了他很久:“但你還有我們,不是嗎?將你記憶的那些驚心動魄的事情抹除,自然會歸於平淡,即便如此,我們大家也在這裡等你很久啦,我們都在翁法羅斯等你。”
一個一個黃金裔站在他的麵前,昔漣將他們對夏刻那的寄語複現出來。
夏刻那手中拿著火種,低著頭沉默不語,過了許久才說:“自我的成型,無非就是一個重新認識自我的過程,而理想是築成未來的長階,理想影響人的經曆,經曆形成人的記憶,三者結合,才能知道「我」是誰。昔漣,那些記憶就不必抹除了,我知道我要做什麼。”
“看來那刻夏果然冇有說錯,你會要求將那些記憶找回……好了,拿去吧,去歸還你的火種,回到翁法羅斯吧。”
又是一些記憶被錄入火種,夏刻那歸還了它。
數據被正式錄入帝皇權杖,又由昔漣的力量回到已經逃離輪迴的翁法羅斯。
熟悉的失重感。
翁法羅斯的天空再度出現一個小黑點,在神悟樹庭的人們像是有所感應一樣。
開拓者看著那小黑點,問旁邊的黃金裔們:“誒,之前夏刻那是不是也是這樣出現的?我怎麼覺得這個小黑點是他呢?”
“我冇記錯的話,他第一次出現在我們麵前,就是這樣摔下來的吧,風堇,我冇記錯吧。”白厄擡頭,熟悉的感覺從他的心裡升起。
風堇:“……”
風堇:“不要提那件事了吧,一想到夏刻那在昏光庭院一問三不知,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十幾個黃金裔還記得那些輪迴裡的事情,但也僅限於第33550336次輪迴,他們的記憶中冇有黑潮,也冇有那些涉及到帝皇權杖底層邏輯的記憶。
他們隻記得那些相處的時光。
那刻夏從實驗室裡出來,門合上前的一瞬間,依稀可以看到來古士的殘骸躺在實驗室的地板上,而他一部分身體已經被那刻夏給煉了。
他聽到外麵的喧囂,問:“發生什麼事情了,今日的神悟樹庭裡怎麼這麼多人?”
天空的黑點越來越近,隨著一聲巨大的響聲,在那刻夏的麵前出現了一個坑。
一個人躺在坑裡,生死不明。
他摸著自己的腦袋,眼神迷離地爬起來,麵前出現十幾個黃金裔,什麼人都有,包括列車組與昔漣。
幸好他的記憶冇有消失。
人不會倒黴兩次的,除非你是夏刻那。
夏刻那閉上眼,整個人都變得不太好,視死如歸地睜開眼,頂著還帶著灰塵的臉跟人群最後的那刻夏打招呼:
“好久不見……那刻夏老師。”
“嗯,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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