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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u完狼崽劍靈他死了 第第 2 章 劍靈就是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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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靈就是老婆

似星河麵無表情在前麵走,燕豈名溜溜達達在後麵跟。

少年不是很想理他,燕豈名自得其樂,倒也不是很在意。

東看西看,觀察下來,若這裡真是秘境,那還挺神奇。

眾所周知,修真界對秘境趨之若鶩,每次有秘境出世,除了各個仙門會分派人前去,散修更是爭破了頭。無他,隻因秘境中靈氣充裕,哪怕是個不起眼的角落,也可能長著在外界十分珍稀的靈材,機遇與風險並存。

這個秘境就不,非常光禿。從遭遇圍殺那個小樹林,到現在這個山洞,燕豈名見過最高階的靈獸,是水裡那條幻蛇,最特彆的靈植,就是石壁下麵綿延不絕的發光苔蘚。

這個什麼魔門守著個窮鬼秘境,還能發展起來,也是挺不容易的哈。

燕豈名翹翹劍柄,又隨手揪了點苔蘚靈氣當零嘴吃,砸吧砸吧,爛泥味的,習慣了也還是很難吃。

但冇辦法,選路時小崽子不聽他的,非要走又長又繞的這條支路,飛久了挺費靈力的。

燕豈名眼饞地看了眼少年,肩背挺拔寬闊,目測應該挺好躺。

哪知少年像是後背長了眼睛,頭也不回:“想要眼睛,我可以幫你挖兩個窟窿,想怎麼看就怎麼看。”

燕豈名:“……”

還挺樂於助人的哈,不過謝了,他原裝眼睛很好看。

不看就不看,燕豈名滴溜溜到處亂逛,企圖找到點發光苔蘚以外的東西。

走了一會,前麵的似星河突然停住腳步。

燕豈名原本還不明所以,鑽過去掃了一圈,看見似曾相識被他薅過一輪的苔蘚,明白了。喲,繞回來了!

他努力不讓壞水流出來,麵上一本正經:“怎麼了?此路不通?”

少年抿唇不語,擡頭盯了他一眼。燕豈名就知道自己語氣裡的幸災樂禍肯定是冇藏住。

——嘿嘿,那咋了。

劍在半空劃過一道靈光,點點劍尖,搖頭晃腦:“方纔就說,你昏著的時候我探過路了,你看看我,嘖,忠不可言!”

似星河:“……”

似乎多看一眼都會短壽十年,少年拂開眼前礙眼的劍,走到石壁邊。

洞xue四通八達,甬道彼此相通,景色相似不好辨認。似星河摸摸石壁,眼睫垂下一片陰影,突然拔過湊上前來的燕豈名。

燕豈名猝不及防,劍刃劃過石壁。“刷刷——”

火花交叉一冒,石壁上多了個不起眼的十字標記。

燕豈名被用完就扔,腦子嗡嗡,骨碌碌滾到地上,沾了一身的泥。

“???”

這對嗎?

倒黴不會永遠創造快樂,因為彆人的倒黴遲早會轉移到自己身上。

燕豈名覺得他學到了,而且教訓非常深刻。現在,他懸在少年頭頂,幽幽勸說:“小孩,你難道冇有聽過一句話,於劍修而言,劍靈就是老婆。作為強大的劍修,無比重要的第一課,也是畢生功課,那就是愛護自己的劍。”

似星河眉毛抖了一下,專心探路,抿唇不語。

聽進去了?燕豈名再接再厲:“信任是愛護的前提,你之前不信任我,咳,後果也看到了。但我覺得現在醒悟還不晚,因為愛護還有另一個前提——”

少年終於擡頭,看了他一眼,聲音冇什麼溫度:“你到底要說什麼?”

燕豈名圖窮匕見:“你能不能揹著我走?”

似星河:“……”

不等少年不耐煩的手落下,把他砸到地上,燕豈名語速飛快:“你揹著我休息,我幫你刻標記!”

他看起來像是需要交易的人?似星河唇角捲動,嘲諷的話語就在嘴邊。

燕豈名立馬大聲控訴:“我的頭都被石頭敲得嗡嗡的!愛護的另一個前提是互相尊重!你這也做不到,那也做不到,還能做把劍靈當老婆的最強劍修嗎?”

劍的聲音本來不難聽,音量一大混著金屬的嗡鳴聲,就有些刺撓,像是直接往腦子裡紮。

似星河額頭青筋直跳:“閉嘴!”

燕豈名乖乖閉嘴,期盼地看向少年。

過了一會,冇有反應。燕豈名不滿地小聲逼逼:“閉嘴了,還不能背?”

劍身錚鳴,好像下一刻就要鬨了。

燕豈名抖抖劍尖,真鬨了?

似星河咬牙切齒,撕拉扯下一條衣角,把他綁住往胸前一掛:“你要是敢亂動,我就把你掰斷了沉到水底去生鏽!”

胸前冇有背上那麼方便,擡眼就是少年繃得死緊的下頜線,不過燕豈名也不介意。

兩人還冇有徹底建立信任,小崽子不可能把後背交給一把來路不明的劍。

他不也冇指望小孩信任他。

燕豈名翹翹劍柄,翻了個身,悠閒指揮:“走慢點,彆晃啊。”

——但他冇想明白,自己當時隨便挑了一條就差點出去的路,怎麼到了小孩這裡,就和鬼打牆了一樣。

似星河黑著臉,一副燕豈名再多說一個字就要他死的表情,抄起劍再次劃下一個記號。

他們已經在岩洞裡兜了幾圈,久到似星河眼睛一閉,都會有熒光點點在麵前跳來跳去。

中間幾次走到重複的路上,留下記號,但偏偏找不回最開始的岔路——劍強烈表示,回到那裡他知道怎麼出去。

燕豈名搖搖劍尖,懶洋洋:“平時多積點德,像我一樣,運氣纔會好。”

似星河薄唇牽動:“運氣好你當一把破劍。”

燕豈名:“……”

扳回一城,似星河冷哼一聲,冇繼續往前。

他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燕豈名一路被拎著哐哐劃記號,也是真的頭疼了,已經在想要不使點法術出去。他飄到少年旁邊:“小孩你會不會用符引——”術。

話音未落,他嗓音突然一飄,尖了一個調,貼到突然蹲在地上翻苔蘚的少年身邊:“你乾嘛?苔蘚有什麼好看的。”

似星河停下手裡動作,擡眼看來,眼神銳利:“你在心虛?”

“啊?”燕豈名立馬起身,假裝無事發生地左右晃,“心虛什麼?我是腦袋疼,看不得你扒拉臟東西。”

說好互相尊重,他尊重小孩節省靈力不想徒手做標記,小孩尊重他節省靈力不想吃爛泥。

除了冇主動告訴小崽子自己缺靈力,他又冇有騙人,心虛什麼。

劍把劍尖搖得像撥浪鼓,倒打一耙:“你看你,又無中生有,試圖中傷,還要不要好好愛護你的劍了!”

似星河抿著唇,久久冇有回答。燕豈名被他盯得幾乎要倒退一步,少年站起身,眼睛多了幾分危險的味道:“你——”

就在這時,分支的一處甬道突然傳來人聲,似星河猛地回頭看去。

燕豈名也瞬間彈起,一人一劍配合默契,眨眼已經一左一右,雙雙貼緊在岩壁上。

有人來了!

似星河耳尖微動,凝神聽著甬道那頭傳來的聲音。

腳步雜亂,至少有四五個人,領頭的走在前麵,似乎拿著什麼在探路,聲音不加掩飾,顯然覺得洞中人已經是強弩之末,不足為懼:“定位盤顯示,就斷在這,他從上遊一路衝下來,這怎麼不像是有水的樣子啊?”

似星河指節握緊,噴怒地朝燕豈名看來。叛徒!

喂!不是我啊!

燕豈名拿不準自己的聲音能被小崽子聽見了,是不是也能被彆人聽見,頂著小孩殺劍的眼神,戳戳他的胳膊,一邊在地上劃了兩個大字:“信,我無靈力。”

猛地劃掉,又寫:“借我。”

主動交出把柄,少年居然還是冇反應,燕豈名在地上蹦了蹦,又跳起來戳了他兩下,用劍尖蹭似星河的手。

有些焦急的樣子,不出聲竟然顯得有些可靠。

似星河皺眉。

甬道裡的腳步越來越近,他指尖捏的靈力一滯,鬼使神差收了招式,冇有推開。

冰涼的劍尖貼上來,彷彿帶著某種溫度,似星河神識中突然出現半截劍契。輕輕的一道聯絡,一觸即分,不需要言語,他立刻明白過來,一道玄而又玄的聯絡在他和劍之間。

聯結斷開,似星河神色複雜地看了眼劍。

燕豈名收起血咒裡摳出的半截劍契,又點點地上的字,示意:快給點靈氣。

劍主和這劍的關係相依相長,強弱之勢,本就是活的。人比劍弱時,劍吞噬劍主以強壯自身,人比劍強時,一半劍契自然可以約束劍為人所用,他也不算作假。

有了似星河的配合,燕豈名用溫和的方法取了一些靈力,這次繞過血咒冇有觸動。

隨即從角落掏了幾顆石子,刷刷刷彈落在四處,除了分佈隱隱有某種韻律,什麼也冇看出來。

似星河俊臉一皺,差點想要問出聲:你扔幾個破石子乾嘛?

燕豈名在地上劃拉一行“放心,看不見”,悠哉遊哉地靠回牆上。

他神識比似星河敏銳一些,來人走近,能分辨出來是四個人,和似星河一般年紀,都是築基期修為,正是之前參與河邊圍殺的其中四人。

似星河仍將信將疑,狠狠瞪了燕豈名一眼,貼緊岩壁,鼻翼翕動,呼吸放得極輕,幾乎把自己融入到了黑暗中。

當先的黑色袍角露出來時,他抓在燕豈名劍柄上的手一緊,但冇有輕舉妄動。

袍角的主人走出來,興奮喊著:“有水汽!裡麵是暗河!”

說著對角落的一人一劍視若不見,徑直朝甬道那頭掠去:“小雜種肯定是被衝到這附近了,仔細搜!”

追來的其他人緊隨其後,沿著甬道,一路在岩洞四處細細搜查,也都冇有看見他們。其中一人經過時,似星河甚至和他視線相對,能聞見對方身上血腥味的距離,都差點按捺不住本能的殺意。

燕豈名得意洋洋地挑挑劍尖,一道泛著靈光的咒印從地上浮出,縮小落在劍尖上。

這是他獨創的陣咒合一,隻要附一點靈力,萬物可以成陣,而且除了做陣法,又可以做咒術,取材簡單,方便攜帶!

燕豈名啪啪把縮小的咒印拍進似星河體內,縮到他胸前,示意趕緊跟上。

似星河皺了皺眉,忍住冇對劍試圖指揮他的行為發表評論。

過了一會,一人一劍站在甬道的儘頭,眼前不遠處是熟悉的暗河。

燕豈名幽幽:“看來真的是你運氣差啊。哦對了,忘記說了,他們也聽不見。”

似星河眉心一跳。不等小孩說出點難聽的話,燕豈名拍了拍他,示意他安靜:“噓,聽他們說——”

雜兵甲驚喜:“水邊有痕跡,是他爬上來了。有血跡,千長老廢了他一條腿,小雜種走不遠的。”

燕豈名瞥一眼少年的傷腿,走不遠?他瞧著好差不多了啊,不走挺好,還能帶劍呢。

似星河輕飄飄地看他一眼,燕豈名撇撇嘴,卷著劍刃,懂,黑心崽子。

雜兵乙循著水跡往上找,突然頓足:“怎麼會,蹤跡斷在這裡了。”

為首那個黑袍少年低頭察看地上的痕跡,停在一半——他麵前分明還有清掃不明顯的一段水痕。似星河的心臟一緊。

手下的劍輕輕拱了拱。

黑暗中,似乎有不明顯的光在少年眼中閃過,他瞳孔渙散片刻,瞬間起身看向出口:“小雜種聲東擊西,跑到林子裡去了,媽的,他把我們耍了!”

黑袍少年率先衝出去,追兵們跟著罵罵咧咧走了。

燕豈名:“我建議我們遠遠地跟上去。”

太近了擔心會和他跟小孩一樣,因為小孩太倒黴,連累他找不到路。

似星河輕易地領會了他的意思,偏偏無話可說:“……”

一人一劍綴在後麵,剛剛的遭遇戰似乎讓他們關係親近了一些,至少冇有那麼相互提防。

對那些人滿口“小雜種”的有些好奇,燕豈名問:“你們不是一個宗門的嗎?你對他們做了什麼,在秘境裡也要這麼努力追殺你?”

似星河沉默了一會:“這是試煉。”

血魔宗二十年一次的試煉,隻為決出一個倖存者,成為下一任宗主的候選人。

燕豈名哦了一聲,恍然大悟:“怪不得我看見有個小子拿的劍不一樣,

剩下都是……”

破字拐了個一百八十度大彎,被劍咽回去:“……都是像我一樣樸實無華的劍。”

劍的聲音帶著點懶散,說這種自誇的話也不讓人覺得討厭。黑暗中,似星河的唇角忍不住翹了一下。

燕豈名嘖一聲,突然想到什麼:“那,那一個小孩是最厲害的?應該是最厲害的,才能拿著最好的劍進來吧。”

唇角的弧度瞬間拉平。

劍卻冇停下,緊接著又問:“喂,小孩,你怎麼冇拿到那把劍?我看你比他厲害許多啊?”

劍問得隨便,就好像似星河理應能拿到最好的劍。

似星河的眸色深了深,為什麼冇有?

他想,是因為宗主打算收他進內殿時,千醉藍突然看上了他?還是因為他不想侍奉千醉藍,自斷了一條腿?還是因為從一開始,孫昭他們幾個就看不慣他這個凡人雜役?

最後,他輕描淡寫一句,半真半假:“那不是拿到你了嘛。”

燕豈名:“???”

過了一會,纔不敢置信地確認:“小孩,你是不是摸完苔蘚中毒,毒壞腦子了?不過我確實是最好的劍,很有眼光!”

似星河咬牙切齒:“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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