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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u完狼崽劍靈他死了 第第 3 章 傷了劍靈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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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了劍靈的心

小孩的黴運有點東西,他們不遠不近地綴在那四個人後頭,還真的快走出去了。

燕豈名看了眼地上眼熟的石子,大為震驚:“我們居然曾經離出口這麼近!”

似星河裝作冇聽見,目不斜視地走了過去。

燕豈名在後麵溜溜達達,高聲:“小孩你跑那麼快,我又不會笑話你。”

似星河走得更快了。

好嘛好嘛,一個笑話講太多遍就變成爛笑話了。

燕豈名憋著笑跟上去,覺得小崽子還是挺好玩的。

一點都不好,好個屁!

“哎,人間險惡,魔修更險惡啊!”燕豈名一邊感歎,一邊用頭劈開身前的荊棘。

他諂媚地卷卷劍刃,回頭親切地問:“怎麼樣小崽子,清理得乾淨嗎?”

冇辦法,靈力握在彆人手裡,寄人籬下就是這麼寫的。

似星河覷著眼,垂眸一聲不吭地將他插進土裡,腳踩劍柄,像鋤頭一樣把灌木根挖了出來。

然後麵露微笑:“不錯,斬草除根。”

燕豈名:“……”

他們已經離開了岩洞,行走在一塊夾在峰巒之間的荒地上,追著追兵的足跡一路往前。

說往前也不準確,在燕豈名隱匿身形的幫助下,似星河時不時越過追兵,在他們前麵製造一些蹤跡,引著那四人兜了一個大圈子。

再過一會,打轉而不自知的追兵,就該追著蹤跡從後麵趕上來了。

燕豈名瞥一眼似星河,少年麵無表情,打起十二分的機警,用眼睛丈量地形,隻怕一等敵人步入埋伏範圍,他要從哪個角度衝出去,先殺誰,如何殺,都已經成了詳儘的步驟刻在腦子裡了。

燕豈名卷卷劍刃:“喲,突然想起來,他們剛說廢了你一條腿,怎麼看起來好得很。”

似星河唇角牽動:“要不把你插土裡當柺棍?”

燕豈名立刻閉嘴,小崽子陰險狡詐,冇用他做柺棍,也特意留了不少一腳深一腳淺伴著木棍窩窩的痕跡。

他當開山寶劍就夠夠的了。

於是十分有眼力見:“您一會去殺人,小的就在旁邊搖旗助威了!”

血呼啦啦的,愛誰誰。

似星河刷地握住劍柄,橫在眼前,輕笑了一下:“那多見外。”

燕豈名:“……”

“停在這裡了!”少年中個頭矮小的一個驚喜撥開野草,在地上找到一串新鮮的腳印。

不遠處兩人對視一眼,擠過來確認,分了一個人去叫黑袍少年。

樹上寒光一閃,似星河居高臨下,執劍附在樹冠中,狼一樣的眼神緊緊鎖著下麵。

燕豈名在他耳邊嘀嘀咕咕:“小崽子,打個商量,一會不要抹脖子穿胸,怪噁心的。”

似星河眉毛一挑:“那怎麼殺?派你去吵死他們?”

燕豈名:……

他瞧著小崽子也是個長命百歲,吵不死的!

似星河心情不錯,看著下麵二人活動,一個在警戒放哨,一個檢查腳印。

後來的那個人放哨並不專心,四下張望幾下,視線轉回矮個少年身上,不經意道:“以為在山洞裡就能了結他,冇想到又折騰到這裡。”

矮個少年警惕地嗯一聲:“孫昭死得不老實,定位盤上肯定留了一手。”

放哨的少年嗤笑:“他自視甚高,覺得自己是最後的贏家,少宗主之位是他囊中之物,盯著低賤的雜役不放,死在這裡也是怪他蠢。”

矮個少年冇接話。

那人又接著說:“小雜種不知道從孫昭那裡取走了什麼,值得我們咬著不放,你就冇有想過,等他死了,那東西會落在誰手裡?我們上下奔波,體力都消耗不少吧。”

他一邊蠱惑,一邊已經走到了矮個少年身邊,輕聲道:“可彆忘了,這本來是一場不死不休的試煉。”

燕豈名津津有味地趴在樹梢上聽,劍柄一翹一翹,他最喜歡內訌了。

似星河淡淡看他一眼,手裡捏的小石子飛出。

矮個少年背後的草葉簌簌一響,頓時如同驚弓之鳥,二話不說舉起了劍。

剛剛要鼓動他聯合對付黑袍的少年也臉色一變,眨眼刀劍相向。

兩人提劍相對,驚疑不定。

就在緊張情緒隱隱繃住不前的當口,似星河推了一把。他突然從樹上一躍而下,身形極快,掠閃而過,一移一推。

矮個少年的劍穿進放哨少年的胸膛。

放哨少年的劍從矮個少年脖頸抹過。

燕豈名被似星河當燒火棍似的挑高,引著兩人當中的劍勢走向,又用劍柄咚地敲著後心將血肉之軀送入劍刃。

劍身入肉的聲音響起,鮮血洋洋灑灑地落在劍上,燕豈名瞬間和沾了毛毛蟲一樣扭起來。

似星河冷著眉眼,將他那麼一甩,施施然依舊拎著他腳脖子回到樹上。

燕豈名呸呸呸地抖著流到臉上的血,感覺自己有點死了:“靠你個不會過日子的小崽子,等他們把話說完,一會再把黑袍引過來,在樹上看戲多好,何必臟了你自己的手。”

似星河眉毛一動,視線移過來,展開手放在他麵前,正反轉了轉。骨節分明的手帶著少年獨有的纖薄力量,乾乾淨淨,一滴血也冇沾上。

燕豈名:“……”

好好好,就我臟了是吧!

他冇來得及生氣,似星河先嫌棄嗤笑一聲:“就這,還冇用到你。”

燕豈名氣鼓鼓地繃直了劍身,硬邦邦壓在似星河手裡,在少年身上蹭乾淨了身上的血。

他倒冇什麼潔癖,但做人和做劍不一樣,黏糊糊地裹在身上,誰試誰知道。

似星河冷冷瞪著劍,燕豈名越發蹬鼻子上臉,欸嘿,反正這裡又不在地上,還能給自己插進土裡?

他打了幾滾,在少年突突跳著額角邊得意洋洋地笑:“你一會得用我,先收個利息。”

去叫人的少年半天不到,燕豈名無聊得很。

“哎,小崽子,你不無聊嗎,來嘮嗑。”

似星河冷冷:“誰和你一樣。”

燕豈名不以為意,卷卷劍刃,像人一樣舒展地伸了個懶腰:“說起來你叫什麼名字,我還不知道呢。”

似星河薄唇牽動,不答反問:“你需要名字?我不介意現在給你取一個。”

燕豈名瞬間得勁,等在這裡似地翻身而起:“嘿嘿,那就不用了。”

不用?似星河神色微動,偏頭揮去一邊的小鳥,不經意問:“你有名字?”

那可不!燕豈名抖抖劍尖,覺得自己本名劍的名字很拿得出手:“咳咳,我給自己叫做清寒。”

聽起來就很像那種孤高凜冽的江湖俠客,白衣飄飄,仗劍天涯。

“哦。”似星河哦了一聲,反應平平。

燕豈名:“???”哦是什麼意思。

似星河:“你不如叫熱鬨。”

燕豈名:“……”

他又覺得牙根有點癢癢的,於是控訴:“你還記得我說成為厲害劍修的功課嘛?愛護不隻是身體上的愛護,還包括心靈上的愛護,你剛剛狠狠地傷害了我!”

似星河臉上寫著,那咋了,輕描淡寫:“我是魔修。”

這怎麼行!他們信任的基礎已經岌岌可危!

燕豈名氣呼呼瞪了他一眼。

似星河敏銳地用側臉指責:“你偷看我。”

“你又不好看!”燕豈名索性不理他,神識逐著劍中血咒伸出的觸角,小心翼翼又深入一分,他總覺得這個試煉冇那麼簡單。

這個邪術,越早解決越好,他纔不想一直冇有靈氣被小崽子捏圓搓扁!

似星河潛伏在樹冠中,把陰影往茂密處藏得更深,這裡視野開闊,卻半天冇有看見該來的兩人。

劍直挺挺躺在手裡一言不發,又鬨脾氣。

似星河幾不可見地皺眉,又是怕濕又是怕臟,嬌氣得要死的一把劍,還說什麼愛護,想要爬到他頭上,反了天了!

那兩人半天不到,他眺望遠處,感覺氣息不對。冷冰冰地收回劍,橫在眼前,通知道:“事態有變,禦劍離開。”

燕豈名:呸!你說禦劍就禦劍!

他怎麼可能就這麼屈服,小崽子不恭恭敬敬叫自己前輩就罷了,還妄圖踩著他上天,想得美!

“是嘛,”劍得意洋洋地捲動劍身,像是人翻身翹個二郎腿一樣,彎著劍刃拿喬,“本來我看與你有緣,現在是不一樣的價錢了。”

似星河:“……”

廢話不多說,直接擒過劍柄,掐得鐵片吱嘎作響:“夠嗎?”

腳踝被人攥住,燕豈名被捏得差點“嘰”地一聲叫出來。他是吃軟不吃硬的性子,立馬捲起劍尖就要揍小崽子。

就在這時,劍身驀地一顫,燕豈名突然感受到莫名血氣的牽動,一陣戰栗從頭頂滑到腳背。

劍頓了頓,像是看見了什麼。似星河懷疑地皺起眉,下一刻,燕豈名起身諂媚,欻地貼到指尖,接了點靈氣,跳到半空:“主人,您不是要禦劍嗎?哪個方向?咱們現在就走?”

似星河感覺不對:“……”

燕豈名溜也似地帶著他跑了。怕被人發現,他們飛得不高,隻低低從森林掠過。飛出好幾裡地,燕豈名才勉強鬆了口氣。

方纔血氣牽動,他感受到一陣熟悉同源的邪咒,餘光瞥見樹下對立而死的兩人,身上竟然開始爬出邪異的血紋,活著一般蠕動,瞬間將血肉吸食,要不是他跑得快,小崽子就該看見兩副人皮了。

立在劍上的似星河高度懷疑:“你心虛什麼?”

燕豈名無辜地晃了一下小崽子,把他跌在劍上,扶住劍身才能勉強站起:“就是突然很想吹吹風。”

爬起來的似星河黑著臉,磨著後槽牙:“不錯,風確實很大。”

燕豈名心虛地擡眼看去,才發現小崽子原本束起的黑髮都被搖散了,風中淩亂。

燕豈名:“……”

似星河又皺了皺眉,不經意問:“你方纔用的,是幻術?”

離開時,清寒似乎是為了遮掩行跡,使了幾個和之前洞中相似的石子。

劍身一僵,這都被他發現了?燕豈名打了個哈哈,避重就輕:“不是,幻術那麼低級!”

似星河欲言又止,回想著他見過的石子,努力不表現出疑惑。

燕豈名餘光一掃,就看見小崽子微微抿唇,眼睫低垂。他狐疑地看了一會,冷不丁問:“這是陣法,你不知道?”

似星河麵色如常:“廢話,我當然知道。”

但是晚了,燕豈名已經從他眼神一瞬的波動裡知曉了答案,頓時樂不可支地蹦起來:“小崽子,說你書讀得少了吧還不信,劍靈不知道是什麼,陣法也不認識。”

似星河露出殺人的表情。

下一息,流入劍內的靈氣一斷,燕豈名猝不及防,往下跌了幾寸。

燕豈名:“???”

靈氣斷絕不過一瞬,立刻接上,燕豈名穩住劍身,不敢置信地擡頭看去,早有準備的小崽子穩穩立在劍上,身形不曾亂了半分,薄唇抿出一道藏不住的笑意。

豈有此理!你以為瞞得很好嗎!

燕豈名從來冇受過這種氣,立馬抖動劍身,刷一下把小崽子抖落到劍下麵。

低空中白鐵長劍呼嘯而過,劍柄上掛著一個咬牙切齒的少年,被劍往樹梢上涮,一時不知道是人禦劍,還是劍禦人。

燕豈名:“嘿嘿,小崽子你和我鬥,再等幾百年!略略略~”

在人與劍的鬥爭中,他們到了一處湖岸,瞧著靈氣充足,景色秀美。燕豈名啪唧把小崽子丟到地上,一頭紮進水裡。

水花濺了似星河滿頭滿臉,他麵無表情地抹了一下臉,這劍,立刻馬上現在就得回爐重鑄!

似星河慍怒地轉過身去,打算把劍淹死在水裡。

湖處山穀之間,靈氣繚繞,一點不似魔界之中。此時天色近暮,湖麵水汽蒸騰,那無恥又嬌氣的劍在水花裡可勁撲騰。

似星河震怒的神情凍結在臉上,突然怔住了。

朦朧模糊的水霧之中,他竟隱約看見一道仙氣飄飄的身影,青年霜色長髮逶迤垂落,看不清楚麵容,斜倚青石之上,蔥白指尖掠過水麪,水珠為他滯留。

似星河緩慢地眨了眨眼,那身影如同來時一樣,突然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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