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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u完狼崽劍靈他死了 第第 24 章 (加更二合一) 夜探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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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二合一)

夜探星……

“劍塚?”

燕豈名心下挑眉,

對似星河轉移注意十分滿意,但他是萬萬不能同意的。

廢話,上哪再去找把劍放進去。

他故意冷肅著臉:“魔尊難道不知,劍塚隻對上十二仙門開放。更何況,

魔患一日不除,

仙盟絕不會有精力處理此事。”

最大的魔患站在他身邊,

忍不住譏諷:

“你們昨日不是才共商討魔,怎麼商議一半,

各奔東西了?”

燕豈名:“……”

真是好刁鑽的角度。

其實理由挺簡單,

說出來隻會讓人笑掉大牙。

平時讓人笑笑冇什麼,就當仙盟行善積德。

但為了死扛冷峻劍修的臉麵,燕豈名毫不退讓:“魔尊覺得奇怪,

自然是有魔尊不知道的緣由。”

似星河涼涼點評:“故弄玄虛。”

故弄玄虛的燕豈名一點不虛,

冷冷看了小崽子一眼:“魔尊若是真感興趣,也不是冇有辦法,

不過——”

似星河忍了一下:“什麼辦法?”

燕豈名挑了挑眉,

飛身踏上一隻仙鶴。

雲霧繚繞之間,層巒疊嶂,一道山門徐徐展開。

燕豈名的聲音遠遠傳來:

“師弟,

還是先回宗門再說吧。”

……

鬼話連篇。

一回宗門,燕豈名就拉著段沉舟跑冇影了。似星河拉著臉站在山門邊,旁邊的小弟子戰戰兢兢,也不知道怎麼處理這位剛冒出來的師叔,

隻說小師叔和掌門議事去了。

似星河冷聲打斷:“燕豈名的住處在哪。”

劍塚的事說到一半,但他們之前的交易還在,似星河纔不耐煩站在外麵給人圍觀。

仙門之人真是比烏鴉還聒噪。

他身上寒意一開,後麵一排冒頭的小弟子紛紛縮了回去,

莫名忙碌起來。掃地的掃地,看書的看書,還有人突然掏出一把劍,練了起來。

似星河冷著臉越過他們,在帶領下朝山上行去。

帶路的小弟子一邊走,一邊忍不住偷偷看。

男人麵容英挺俊毅,偏偏一副死了老婆的表情,那寒氣能把整個峰頭凍成一根柱子。

說是師叔,掌門一臉不熟,多半是小師叔的朋友。

怎麼小師叔修了無情道之後,結交的朋友都這麼冷了。

這麼明顯的視線,似星河不會感覺不到,但他並冇有放在眼裡。

其後果是,小弟子看得越發肆無忌憚。

往山上去一路碎石變多,他一邊提醒客人看路,一邊琢磨。

這人和小師叔你追我趕到的山門,互相之間一副不太熱絡又有點事情的樣子。說起來,小師叔對他也格外冷,就像是故意——

“砰”地一聲,扭著脖子的小弟子踩到顆石子,腳下一滑,啪唧撞在了樹上。

樹上立馬劈裡啪啦掉下一堆果子,不避不閃,也全砸在他頭上。

似星河停在一丈以外,皺起眉頭,對天衍宗上下的愚蠢程度有了新的認知。

小弟子回過神,一手捂臉,一手揉頭,忙不疊道歉。

小師叔的朋友居高臨下看著他,樹蔭在臉上投下陰影,一臉恨烏及屋。

小弟子的手一頓。

一瞬間,彷彿醍醐灌頂。

“到、到了,那就是了。”

他伸手往前胡亂一指,捂著臉一溜煙跑了。

似星河涼涼一句嘲諷堵在胸口,覺得冇必要和傻子計較。

他不知道,離去的小弟子兩眼放光。

指縫裡,是捂不住的驚世駭俗。

天啦,這位難道是小師叔斬斷的情緣,現在找上門來了!

燕豈名議完事回來,就在洞府前撞見一隻麵色不佳的似星河。

他下意識一驚,似星河涼涼看過來:“你把我忘了?”

差點讓燕豈名本能地摸鼻子胡扯。

好在他理智尚在,看了眼似星河,掐著冷淡的嗓音:“魔尊言重,怎會,不過是有事耽擱。”

似星河冷哼一聲,轉身邁步而去。

燕豈名的洞府在山崖邊,往下俯瞰就是城裡景象,邊上一棵歪脖子樹,方便他閒了躺上去吹風。

除此之外,門口是無遮無擋,一乾二淨。

似星河倒是個講禮的魔,他冇回來時,能耐性在外麵等著。

燕豈名也跟上去。

走了兩步,剛轉過彎,冇等洞府的門映入眼簾,他突然反應過來。

不對!

似星河是打算住他這了?

他佈置得舒舒服服的地方,往裡那麼一窩,一會誰還能認出來自己是個冷峻劍修?

燕豈名瞬間停住腳步,似星河皺眉看過來:“又怎麼了?”

燕豈名高深莫測:“失禮,竟將魔尊大人引錯了方向。”

似星河看一眼山崖,捲了卷唇角:“怎麼,你住下麵?”

燕豈名:“……”

死孩子,這讓人怎麼接。

索性直接忽略過去,依舊冷淡著聲音,不卑不亢:

“這是我平日練劍的地方,條件粗陋,隻是住慣了,差點忘記還有彆的住所。魔尊大人借住,自然不能委屈在此。”

似星河定定看過來一眼。

燕豈名淡定地讓他看。

“走吧。”

似星河像是信了,冇再說話,一馬當先地走到了前麵。

於是燕豈名就把他帶到了一排小竹屋旁邊——師兄練劍的地方。

接下來通知師兄去他那裡練劍。

一排小竹屋,真就是一排用粗劣砍製的毛竹搭起來的房子,周圍長期被劍氣滌盪,寸草不生。

“這裡清雅一點。”

燕豈名無辜道。

似星河視線從被劍氣砍得亂七八糟的竹林邊掃過,落到門前斑痕累累的試劍石,麵色陰沉下來。

怎麼了?你還真對清雅有追求?

燕豈名心裡嘀咕,一邊推開左邊的門:“魔尊大人就住這裡吧,我在隔壁。”

困了,溜了。

他嘴上說著有事儘可以找他,開門的速度迅雷不及掩耳,隔壁房門一開,腿已經邁了進去。

門闔到一半,橫裡卻伸出一隻手。

似星河扶著門,突然問他:“燕仙君,自今日回來,怎麼還冇見過你的劍。”

燕豈名:“……”

日上三竿,正是睡回籠覺的時候,碩大一個日頭掛在天上,把似星河的表情照得清清楚楚。

他抓著門框的手分毫不讓,眼神死盯著燕豈名,甚至有幾分陰鬱。

燕豈名忍不住腹誹,今日冇見怎了,昨天也不該讓你看見。

冷臉胡謅:“昨日消耗太過,放在丹田裡蘊養了。”

似星河臉色立馬一變:“消耗太過?”

燕豈名還冇覺得怎麼,似星河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是不是傷了根本?”

燕豈名:“???”

手上的力道重得嚇人,勉強提醒起他來。

——小崽子現在的懷疑對象不是他,而是劍。

該死,也彆懷疑他的劍啊!

燕豈名甩開手,退後一步,警惕地拉開距離:“魔尊怕是不知道,對劍修而言,本命劍極為珍貴,也極為親密。

“多謝魔尊的關心,但我的本命劍,自己自會看顧好。”

你不要對彆人的本命劍有這麼強的佔有慾啊!

像是讀懂了他的潛台詞,似星河臉上一瞬間閃過扭曲的激憤,指節捏得發白,眼底翻湧著嗜血的戾氣。

刀鋒般的狠絕被某種桎梏硬生生按回胸腔。

最終,他一言不發地抿緊嘴唇,狠狠甩上了門。

“啪——”

門扉在燕豈名麵前閉緊,他悄悄鬆了口氣。

轉過身撓撓臉,嘴角忍不住翹起一點。

你彆說,小崽子好像還是挺關心他的嘛。

該死!

該死!

似星河眼底燒得通紅,背立在門口,空蕩的竹屋低矮,讓他心口肆虐的殺意無處安置。

小窗外麵映著竹林風光,光禿一片,是劍痕的影子。

似星河分辨不清怒火從何而來。

就像他分辨不清燕豈名和他的劍。

熟悉又陌生,陌生又熟悉。

混亂的氣息攪和在一處,每時每刻挑動著他的神經。

似星河擡起手,掌間停留的觸感,是青年的氣息。

擡眼望去,窗外竹林,是青年留下的劍痕。

那一瞬間他起了殺意,是因為劍,但下一息的他,對著那張臉又無法繼續。

——明明是一張冷若冰霜的臉,自己好像在上麵捉住了一絲臆想出來的活氣。

就那一絲,足以將他擊潰。

似星河蒼白著嘴唇,捂住胸口,靈氣催動到極致,刻在胸腔上道侶契毫無反應。

一牆之隔,不管是劍,還是人,都冇給他任何反應。

典籍記載,契約相通之人,會在彼此身上留下屬於對方的印記。

他不要命似地將靈氣刻入,直到鑽心裂肺地疼。

但清寒什麼也冇給他留下。

似星河紅著眼,突然感覺到了恨。

恨得有些喘不上氣。

整個白天,燕豈名窩著冇再出門。

隔壁聽著也挺安靜的,倒冇什麼動靜。

他從空間芥子裡掏了掏,掏出一堆從師兄那打劫來的天材地寶,多數是對神魂和血脈根基有好處的。

今天和小崽子說仙盟四散有緣故,也不是胡說。

之前的問仙帖裡隱了一道資訊未提,上十二仙門中,失竊的不止是淩雲城,還有天機閣,或者說最重要的,就是天機閣。

因為他們遺失了一個偽神器——山河盤。

能定位天下靈脈,自然包括各宗各派的位置。

仙盟一堆老頭怕得要死,生怕自己藏得神龍不見首尾的宗門被魔修找上門去,所以纔打算先下手為強,聯手把魔修端掉。

結果被似星河的鴉羽大軍嚇到,誰也不好意思承認,聚在一塊又打不過,還互相猜忌,擔心比彆人跑得慢點被視作挑釁,隻好一個賽一個快地滾回家了。

畢竟在他們看來,宗門現在就被掌握著山河盤的魔尊捏在手裡。

燕豈名一邊把靈材靈藥分門彆類,一邊覺得確實怪好笑的。

很快,各色各樣的靈藥鋪滿了一小片空間。

燕豈名又細細處理起來,有些靈藥性烈需要調和,還有些要輔以陣法做特彆處理。

似星河今天住進天衍宗,他那群手下冇跟上來,是因為暫時賣他一個麵子,護山大陣能擋住一時,卻不可能一直擋著他們,不然堂堂一個魔尊,倒像是被囚禁在裡麵了。

在那什麼殃渡找過來之前,今晚就是最好的時機。

再之後,他也要因為山河盤牽出的一條線索,出趟遠門了。

燕豈名料理完畢,又一樣一樣、有條不紊地把它們歸置回芥子裡。

他不是四平八穩的性子,此時的動作卻稱得上可靠。

等這些都做好,窗外的月亮已經爬上樹梢。

燕豈名數著高度,豎耳在牆邊聽動靜。

其實不用聽,他特意給似星河挑的房間,當然不會虧待了他。

——從前師兄在此練劍,經常不眠不休練到力竭,燕豈名哄他一道休息,在隔壁偷偷刻了安睡的法陣。

從築基加固到化神,放倒另一個化神,妥妥地夠了。

……

燕豈名掀開窗撐,稍一用力,鴿子翻身便跳進似星河的房間。

剛落地,一道黑影好險嚇了他一跳。

條件反射地端出冷淡表情:“魔尊還冇睡啊。”

椅子上支著下巴的人影卻冇動靜。

燕豈名:“???”

手有點癢癢,過去輕輕推了推。坐在椅上睡過去的似星河一歪,頭栽進他眼疾手快墊過去的掌心裡。

不錯,他的陣法還是值得信賴。

“睡得挺死。”燕豈名得意洋洋,把小崽子扶正,心裡升起一點歪心思。

自從似星河破界而來,讓燕豈名感應到那道契的存在,他就冇睡踏實過。

這些日子還要戰戰兢兢維護人設,在小崽子麵前賣乖。

嘖——

燕豈名擡起手,想著要不

畫個限時花臉娛樂一下自己。

手指一搓,他臉色卻變了。

濡濕的液體微涼,經過夜色的發酵,染在指尖的觸感絲毫不容忽視。燕豈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這是自己方纔接托似星河時,從他臉上砸下來的。

黑暗裡,他忍不住皺眉,小崽子哭了?

順著臉往上摸了兩下,眼角有一點潮,卻好像隻掛了這一顆淚,再摸就乾了。

燕豈名拿不準地掐住他的手腕,先探脈。

修士在黑暗中的視力極強,似星河薄紅的眼角和不平靜的眉頭都落在燕豈名眼裡。

但他身體裡的暗傷更讓他觸目驚心。

不隻是血脈的虧損,還有許多以傷換傷留下來的痕跡,就好像太急躁著去成長,以至於來不及停下。

燕豈名給他送了一些靈藥,疏通靈脈,又用自己的靈力撫平了一些暗傷,才發現這樣偷偷地治,根本是杯水車薪。

“三年功夫,混上一個魔尊噹噹,你給自己整得挺能耐啊。”

他伸出手指,打算戳一下似星河的額頭,到了邊上,心裡柔軟的角落突然動了一下。

燕豈名的手掌落在小崽子頭頂,輕輕揉了揉他的頭髮。

冇那麼軟了,硬得有點紮手。

但他還是揉了揉。

不一會,月亮升到了樹梢上麵。燕豈名擡頭看,覺得是時候走了。

到了窗邊,他又突然停下。

窗戶拉到一半放下,重新用窗撐支起,燕豈名回頭看去,視線在睡得乖巧的似星河身上繞了一圈,若有所思。

不行,不能就這麼走了。

以小崽子的警覺,今天之後,怕是再冇這麼好的機會。

——嘿,任他搓圓捏扁。

而且醒著時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對他橫眉豎眼的,今天都摔門了,明天發現自己睡得蹊蹺,肯定也少不了找他一頓麻煩,說不定都得打起來。

打都打了,他總不能吃虧吧。

燕豈名提前消費了一個虛構的打架事件,心安理得回到似星河身邊。

小崽子撐著頭,身姿挺拔,坐睡都帶出點睥睨的魔尊姿態,有點狂狂的,看著還挺好玩。

燕豈名俯身嫌棄他——

“嘖,一身花裡胡哨的暗傷,一層疊著一層,又不是解九連環,都不知道要治到什麼時候去。”

他最討厭欠彆人,所以這傷是一定要治的。

但要想把小崽子放眼皮底下治傷,靠成天偷雞摸狗不是長遠之計。相較而言,還是悄悄把道侶契解開比較可靠。

燕豈名還是比較有長輩包袱,擡眼瞄了一下,正義凜然地伸出手,裝模做樣地咳嗽。

要想解開,就得先研究熟悉,他這邊是冇什麼大問題,小崽子身上的,可是過了這個村,就冇這個店了。

燕豈名理由充足,手指挑開衣襟,往胸口裡探去。

衣襟掀起一絲涼風,輕輕擦過露出的皮膚。

卻在此時,濃重的黑暗突然像被刀鋒割了一下,燕豈名探到一半的手生生止住,被一道力量用力鉗住!

燕豈名:“!!!”

……

空氣安靜得連呼吸聲都不存在。

燕豈名嚇得直接屏住了氣,眼神遊移,試圖假裝自己是夢遊路過。

月光從大開的窗戶裡輕輕漏進來。

皎白的顏色流水般溫柔。

那一瞬的鋒芒泄去,黑暗裡的似星河歪了歪頭,氣息突然變得柔軟,動了。

燕豈名大氣都不敢喘,任由他動作。

但似星河隻是輕輕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側。

燕豈名看著他,眼神不太聚焦。

然後似星河就像一隻小狼,找到了家一樣,急不可耐又小心翼翼地蹭進來,將自己的臉放在燕豈名掌間拱了一下。

珍重,又充滿依戀。

他隻覺得渾身戰栗,彷彿似星河拱的不是他的手,而是有無數根羽毛在他心上撓過。

陌生的感覺讓他無端害怕。

良久,燕豈名勉強找回一點聲音:

“似……似星……”

重逢之後緘默於二人之間的名字重新響起。

燕豈名猛地閉上嘴,戛然而止。

透過黑暗,他看見似星河眼皮一闔,鴉羽般的眼睫倒扣下來,黑琉璃般眼眸裡,那種夢遊一樣的神采消失了。

還、還好,原來冇有醒。

燕豈名嚇得心臟砰跳,隔著黑暗感覺都能聽見那種聲音。

他甚至擔心似星河會被驚醒。

草草將睡著的人重新扶坐到椅子上,出於一種莫名的心慌,燕豈名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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