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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u完狼崽劍靈他死了 第第 39 章 見家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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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家長啦

“師兄!”

燕豈名跳下靈鶴,

直衝進段沉舟的住處。

桌案上鋪著張雪白的新紙,鎮紙壓著,毛筆規矩地擱在筆山上,不見人影。

誒?去哪了?

小芋頭也上早課去了,

燕豈名環顧四周,

疑惑地摸摸下巴,

大白天的,師兄不在這裡處理公務,

還能乾嘛去?

……

藏書閣裡。

段沉舟像是活吞了一隻蒼蠅,

臉色瞬變,衣袖一擺:“誰是你師兄!”

似星河十分淡定:“師兄當著仙盟眾人的麵認下的我,隻差了弟子玉碟未補。”

意指仙盟共商討魔那日。

雖冇說最後那句,

但未竟的“難道就不認了嗎”淡淡逼問感,

成功讓段沉舟又噎了一下。

段沉舟:“……”

還不是為了給阿名解圍!

心裡給燕豈名也狠狠記了一筆,看似星河更不順眼,

拂袖轉身:“跟我來。”

似星河什麼也不問,

真就乖乖跟上去。

藏書閣共分七層,愈往上典籍越少,陳列在不同的架子上,

第七層卻與下六層不同。

這裡冇有架子,隻有很多懸在空中的光點,浩瀚地鋪滿了整片穹頂,閃爍不定,

走近了細看,才發現是一團一團的靈氣,裡麵有些托著竹簡,有些是玉簡,

還有些細碎無形的遊絲。

似星河冇有多看,跟著段沉舟往前。

走到儘頭,段沉舟手指一併,拂過空無一物的牆麵,一道靈氣勾勒出的窄門漸漸浮現。

他冇急著去推,突然側頭問:“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似星河一怔,如實答了。

“似星河……”段沉舟重複一遍,推門的手很穩,跨過去對著似星河道,“進來吧。”

門裡另是一片空間,像是懸浮在儘了之處的虛無。

段沉舟踏在半空,擡手招了招,虛無中唯一的一團靈光紮過來。

它冇有眼睛,也無口鼻,似星河卻感覺一道目光人性化地在自己身上掃了一下。

靈光落在段沉舟掌心,化作一枚玉玦,安靜地不動了。

段沉舟:“把你的血滴在上麵。”

似星河看他一眼,刺破指尖,照做了。

血落在玉玦上,悄無聲息融了進去,段沉舟麵色專注,兩眼緊盯著玉玦,完全把似星河晾在一邊,好像期待著什麼變化。

半晌,他似乎歎了口氣,揮袖將靈光送回,目光深遠不知道在想什麼,又是一臉肅正。

似星河站在旁邊,並不打擾,甚至作為剛剛損了一滴血的主人,一點不好奇。

段沉舟突然回首,冇好氣道:“魔尊也不問一句?”

似星河擡眸淡然迴應:“師兄是阿名的師兄,自然不會害我。”

況且,段沉舟想驗證什麼,他不是冇有半點猜測。

似星河靈氣微動,指尖的紅點消去。

隻是現在,關於體內咒力的答案為何,對他來說早就不重要了。

回答滿是信任,十分坦誠,偏偏聽起來還發自內心地真誠,段沉舟寧願他是在威脅自己。

黑著臉,揮手化出一方石桌,先飲了一口冷茶。

似星河默默坐到對麵。

兩人對飲了一會。

段沉舟擡頭,眼神突然銳利:“天衍宗心法能調和你的血脈,阿名的神魂是為你而傷。”

似星河捏緊茶盅的指節泛白:“我知道,是我的錯。”

段沉舟重重哼了一聲。

似星河聲音微啞,寸步不讓:“師兄特意留下一部雜記引我來此,便是信任能將此事托付,我會儘我所能,不惜一切代價。”

托付。

段沉舟黑著臉,差點氣笑了,毫不客氣地打斷:“魔尊大人是會順杆爬的,阿名好歹是我的師弟,還不需要托付與人。”

似星河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燕豈名的師尊已不在世,眼前這人便是他唯一最為信賴的人。

段沉舟挑剔地打量似星河,麵色更沉。

況且……蝕月血脈本身便是不祥,天衍宗功法主生,蝕月吞噬一切主毀。

上一任魔尊九嶷掀起魔亂,便是最好的例子。

他不願說這些,隻起了一句:“你的血脈,滿月時——”

似星河沉聲打斷:“滿月之日,我自囚幽冥。”

段沉舟怔住,擡頭看去——

青年斬釘截鐵,對視的眼神淡然篤定。眸光如星,黑沉如鈞:

“入幽冥無寂之海,折念滅欲,月月如此。”

……

段沉舟歎了口氣,目送似星河離開。

他隻是想要一個態度,多少被這小子的狠勁嚇了一跳。

而且最後他問起似星河,可有什麼要問他的。

青年垂眸喝了道茶,最後隻是問了一句:“師兄可能告知,阿名從前為何痛恨魔修?”

不問重逢,不問彆離,隻問燕豈名的過往。態度中是尊重,也是自信。

——彷彿他和燕豈名之間種種,最終都該從燕豈名那裡解得答案。

段沉舟揉揉額頭,覺得阿名這次栽得不冤。

但反應過來,他又有點幸災樂禍,阿名機靈聰敏,心眼子比誰都多,但在自己的事上最是遲鈍,怕是眼下還不知道自己栽了。

嗯……段沉舟麵無表情地喝了口茶。

管他呢。他是阿名的師兄,又不是這臭小子的師兄!

轉眼日頭已爬上簷角。

燕豈名以逛市集為由去了趟山門,回來時還是冇見師兄。

他疑惑地從殿裡出來,正看見小師侄坐在門口的石頭上擦劍。

石瑀剛下早課,滿頭大汗,豆丁點大的小孩對待劍極為細緻,珍惜地先用靈露打濕軟布,將劍身從頭到尾擦了一遍,又換上另一塊更細膩的絲絹,一點一點擦乾。

他皺著眉頭擦得極為賣力,燕豈名走到跟前都冇發現。

燕豈名伸出手指,對準額頭彈了一下。

石瑀將絲絹換了隻手,空出一隻手來捂頭:“哎喲。”

燕豈名彎腰笑眯眯:“小芋頭,你師尊去哪了?”

石瑀眨巴眼睛,一板一眼,實話實說:“小師叔,師尊一早就去藏書閣了。”

燕豈名:“???”

藏書閣?他還和似星河心有靈犀上了?那自己白跑兩趟算什麼?真成似星河師兄了?

“唔……我去那找他。”

捏捏石瑀的臉就要走,臨了,突然想起來什麼。

燕豈名轉身從懷裡掏出一隻劍絡,扔給石瑀。

市集上碰巧買的。

燕豈名臉不紅心不跳:“這是新師叔提前給你的見麵禮。”

新師叔?石瑀歪頭,師弟師妹們說,被小師叔始亂終棄找上門來的,很慘的那個?

乖巧收下:“謝謝小師叔。”

燕豈名滿意點頭:“改天帶你親自去謝他。”

見石瑀立馬要把原先的劍絡換下來,燕豈名連忙製止。

石瑀眼帶疑惑。

燕豈名心虛輕咳:“咳,你新師叔有個怪癖,他送人東西喜歡彆人珍惜,最好是藏在收納戒中穩妥保管。”

石瑀哦了一聲,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把新劍絡收了起來。

雖然他覺得有點奇怪,難道不是立即用上更顯得珍惜?不過新師叔都這麼慘了,還是尊重他一下吧。

“下次小師叔給你帶新的靈露。”

燕豈名又揉揉石瑀的頭,飛快地走了。

石瑀擡眼看小師叔迅速離開的背影,誒呀,忘記問了,什麼是始亂終棄啊?

算了,石瑀低頭鼓鼓臉腮,繼續擦劍。

下次再問吧。

嗯哼,燕豈名得意洋洋地走在去劍閣的路上。

似星河隨口一說,自己又不好催的,說不定都忘記了,讓小芋頭失望多不好。

再說了,他一個魔修送的東西,說不得沾了點氣息,燕豈名和他都是化神,大約不太在意,要是把天衍宗的小獨苗荼毒了,師兄不得哭死。

等似星河真送了,他再幫小芋頭把把關不遲。

燕豈名撩開前麵探下的樹枝,隨手掐了朵花,陶醉得不行。

一個突如其來的念頭,怎能如此機智,不愧是他!

燕豈名溜溜達達在路上,猛一擡頭,看見段沉舟滿腹心事地出現在轉角。

青袍玉冠,平時無事麵若靜水,有事驚如雷霆,除了被燕豈名誆得跳腳,還第一次見師兄夾著個眉毛,像是被什麼事困擾的樣子。

燕豈名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身側,擡手準備嚇他一跳。

“師——”

段沉舟猛一轉身,啪地拍開要落在肩上的手,冇好氣道:“以為我冇看見你?”

燕豈名惡作劇被揭開,毫不在意地笑:“以師兄的眼力,剛出藏書閣就能看見我在這等你。”

段沉舟:“……”

在這等著他呢。

麵色一斂裝作不知道:“偶爾等一等也冇什麼,讓石瑀陪你聊聊,他唸叨你好幾天了。”

燕豈名訕笑,圖窮匕見:“師兄你在藏書閣碰見什麼人冇有啊?”

段沉舟:“碰見誰?”

沉吟半晌,恍然大悟似的:“那個魔修小子?”

燕豈名點點頭,眼睛亮晶晶。

段沉舟眯起眼:“你不是說他冇認出你,這麼緊張他做什麼?”

燕豈名瞬間像是被人戳了一下:“誰在意他?我是想和你商量柳溝村的線索,才特意丟塊玉牌,把他困在藏書閣裡。”

段沉舟信了:“哦。”

燕豈名連忙火急火燎,一馬當先地衝回殿中。商議,立刻就要商議!

清清白白,絕無二心。

等一切事了,他回到竹屋,卻看見似星河早就回來了,站在門口等他。

燕豈名放慢腳步,不疾不徐。

在他打算裝作冇看見,悄悄打開自己的屋門之前,一隻手伸過來,截住了他。

似星河黑沉著眸子不語,隻看著他。

燕豈名咬咬牙,壯士斷腕地獻上手臂,探查吧,彆動不動摸劍就行。

似星河捏起他的手腕,力道輕柔卻半天冇動靜。

“???”

手指的熱度隔著一層肌膚灼燙。

燕豈名正想抽回來,手感知到力道,本能收緊。

似星河把燕豈名拉到身前,一手順勢將他虛虛圈住,看進他的眼睛。

慣常含情的桃花眼倏地睜圓,眼尾帶著天生薄紅,顯出幾分呆來。

段沉舟的話似乎在他耳邊迴盪:

“師尊原本隻想收一個弟子,兩百多年前卻把阿名抱上山來,做了關門弟子。他和我一樣是孤兒,但在繈褓並不記事,被師尊和我慣得很是嬌氣,又天賦極高,小小年紀在幾大仙門間擔著很高的輩分,最喜歡在凡人間行俠仗義。

“阿名十二歲那年,師尊封印九嶷下落不明,仙盟落井下石,我接手掌門一職自顧不暇。他下山除魔,與一百零七個凡人孩童一同被魔修拐去煉屍油。

“他年紀最大,又是唯一的修士,天賦也好,魔修起了邪念,還想奪他的舍,用陰邪手法折磨他九天九夜,神魂不穩。

“最後,他手刃了那個魔修,想辦法帶人逃了出來,但因為仙盟推諉誤事,凡人孩童去了大半,隻將剩下勉強救了回來。

“在那以後,他性格仍然活潑,卻和從前不太相同,我想你也能猜到緣由。

“所以,他最恨魔修,也最怕疼。但他從魔界回來,對神魂上的傷處,卻是隻字未提。

似星河看著燕豈名,眼神掃到他無辜防備的眼上,劃過殷紅的嘴唇,下滑到胸口。

結道侶契的時候,他也很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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