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u完狼崽劍靈他死了 第第 45 章 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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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看看
燕豈名問完就後悔了,
感覺未免過於直白。
而且似星河不舒服他能怎麼辦!
燕豈名臉一黑,什麼也不辦,辦、不、了。
但見小崽子搖搖晃晃白著臉,強撐說無事,
咬牙切齒的燕豈名又有點心軟。
他捏起似星河手腕,
冷臉渡了道靈氣過去:“魔尊大人若是身體不適,
還是不要一大早就到處亂跑。”
溫熱的手指輕觸,環在手腕上,
修長玉白得發亮。
似星河一僵,
完全冇想到他會主動碰自己。
抿抿唇角,視線移到燕豈名的眼睛上。
燕豈名也後知後覺,自己對小崽子是不是太熟稔了些。但捏都捏了,
索性硬著頭皮裝作理所當然。
他臉愈發冷,
很是神氣。靈氣繞著靈脈一圈,突然眉頭一皺。
似星河從燕豈名的臉上猛然驚醒,
反應極快地一收手,
撇在身後掩飾地咳了一下。
但為時已晚。
燕豈名不敢置信地擡頭看去,眼裡寫滿震驚譴責,好你個小崽子,
學會裝病騙人了,還隻裝麵子不裝裡子!
奈何困在我不知道你知道遊戲裡,氣得要死又不好發作。
——他毫不懷疑,要敢質疑一句似星河在騙他,
小崽子立馬就能順竿爬,目光灼灼問他自己為何要騙。
說不定這些都是釣魚的手段!
小崽子不會已經懷疑自己知道了吧,昨夜的事他理應不記得,難道是小烏鴉……
燕豈名拳頭攥起來,
似星河還要火上澆油,遞過手裡瓷碟,若無其事:“燕仙君,吃靈團嗎?”
燕豈名憤憤。吃你個頭!
似星河:“昨夜……”
燕豈名慌得立馬拎起一個靈團塞到嘴裡。冇空聊,在忙。
似星河眼睫輕動,掩過一絲笑意,繼續將話說完:“昨夜冇看成花燈,真是有些遺憾。”
“……”
燕豈名被靈團噎得眼睛一凸。
仙修是不會被靈團噎死的,碰見冤家除外。
見他噎得不輕,似星河也有些手忙腳亂,連術法都忘記用,化了道果飲出來。
燕豈名瞪他一眼,一掐訣乾嚥了下去,順了好半天氣。
似星河瞬間像是做錯了事,揮手散去果飲,準備好的說辭全嚥了回去。
蔫頭耷腦,像一隻可憐巴巴的小狗。
燕豈名其實噎得冇那麼狠,眼珠一轉,瞬間裝得更狠了一些。
似星河垂著長睫,模樣可憐,但不抓住機會趕緊開溜纔是傻子。
燕豈名一下站上道德高地,得以拿腔作調:
“實不相瞞,我今日出門卜了一卦,不宜與非門中之人同行,否則黴運纏身,怕是還會牽連到魔尊。”
他視線掃過那碟靈團,黴運二字咬得清楚。
親手送上把柄的似星河·非門中之人:“……”
燕豈名扳回一城,得意洋洋,擡腿就走。
他剛走出兩步。
“呱呱呱——”
背後突然傳來展翅的聲音,殃渡落在似星河肩上,張口就開始彙報:“尊上,我方纔去給小石仙君送劍絡……”
不遠處的燕豈名背影一僵,腳步瞬間加快幾分。
靠,忘了。似星河怎麼這麼有勁,一大早就使喚小烏鴉。
他這兩天忙起來,徹底把劍絡的事丟在腦後了。
小烏鴉是個該死的快嘴:“……小石仙君一副疑惑的樣子,說尊上不是已經送過一次了。”
燕豈名火速逃離的計劃胎死腹中,似星河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沉住氣,怎麼就能斷定和他有關!
殃渡:“他還說,之前是托燕仙君轉贈的!”
燕豈名:“……”
裝作冇聽見離開的機率有多大?
燕豈名若無其事地轉過身,似乎纔想起來有這麼回事,毫不尷尬:“確有其事。”
似星河冇說話,抿抿唇角,勾弧度看他。
一邊的殃渡縮起脖子,看一眼尊上。
誒,尊上嘴角的傷,是拿法術掩住了嗎?
一大早摸到傷口心情大好,又對著水鏡看了半天,應該不至於一會就讓它自己好了吧。
再看前麵的燕仙君,額……殃渡心虛地轉轉豆豆眼,脖子縮得更狠了。
似星河三步並做兩步,追上燕豈名,將他準備好的倒打一耙憋回去。
似星河直指要害,道:“燕仙君既已經替我送了一隻,那日也不說明,又要搶著替我捎過去,難道是打算暗度陳倉,把我的劍絡昧下?”
燕豈名兩眼一黑。
小崽子真是長大了,話也變多了,以前壞主意都在肚子裡,現在怎麼還掛嘴上?
此時再倒打一耙,氣勢就弱了。
但他還不死心,試圖理直氣壯:“我、我是擔心魔尊大人事忙,讓小芋頭失望。”
似星河:“昨日準備誆他說我再送一個,忙忘了?”
燕豈名:“……”
你這麼能,什麼都知道,為什麼不去天機閣跟著無涯算命。
他一時啞口無言,提起昨日事忙又添一層心虛,心想,要不還是不管不顧地跑了算了。
不行去任務堂接一圈任務,溜達完再回來。
他還冇開口,似星河又道:“我不是送了你一隻嗎?”
燕豈名怔住了,青年的聲音低下來,冷冽的嗓子驀地有些柔軟。
“阿……”似星河將名的字音吞掉,“我送你的劍絡,你好好收著了嗎?”
他這次冇說什麼添頭的話,燕豈名下意識摸了一下頭髮。
似星河耍心眼時還好,他這麼認真,燕豈名就有些受不了。
心上刺撓撓地癢,莫名慌張得很。
燕豈名出聲不自覺惡聲惡氣:“我現在又冇有劍了,等魔尊把清寒還我,我就掛上去。”
這樣回也不好,倒像是做了什麼承諾似的。
燕豈名說完就覺得呆不下去了,胸口燙燙的,活像是道侶契壓製不住,昨晚再度神魂交融,它似乎又加強了。
臉上也有些燒。
他乾巴巴撿起先前胡謅的黴運:“我今日宜去任務堂接些任務,化解運道,不奉陪了。”
轉身到一半,似星河拉住他的手腕。
燕豈名就要炸毛,又、又拉拉扯扯地乾嘛!
他想甩,又覺得顯得自己很在意似的,就慢了一步。
似星河微垂著眼睫:“我方纔說的不是假的。”
燕豈名:“嗯?”
似星河看他,抿抿唇角:“昨夜冇看成花燈,真是有些遺憾。”
微黯的眼神裡寫滿魔界寂寥。
燕豈名差點想伸手去摸他的頭,移開視線:“咳,人間的燈會確實熱鬨,你要想去看,下次帶你便是。”
他說到一半,想起來燈會多在十五這樣的圓滿日子,似星河現在的狀態有些難,轉念一想,又覺得總能挑到合適的時候。
燕豈名重複一遍:“下次更好看。”
似星河看著他,知道青年是真冇聽懂,但他笑了一下,輕聲:“好。”
他聲音低沉時彆樣好聽,帶著點柔和,因為難得便更加惹人注意。
燕豈名有點忘記自己是怎麼跑掉的,總之他在任務堂接了一把任務,等把方圓幾十裡的小妖魔暴揍一遍,又近黃昏。
他有點不敢回去,擔心小崽子又在門口蹲他。
燕豈名現在有九成把握,似星河已經知道他知道了。
或者……知道他知道他知道他知道了。
燕豈名癱臉,真的好繞。
但有時候事情隔著一層窗戶紙就讓人很有安全感,退一萬步說,他就不能等謝枕秋那個該死的不回靈訊的到了,再捅破嗎?
路過的小弟子給燕豈名打招呼,他如今冷峻的形象也不太能撿回來,破罐子破摔地對他們笑笑。
小弟子眼睛一亮,飛快對視。
燕豈名:“???”
他總覺得自己最近不太活躍,宗門的八卦界是不是悄悄把他隔絕在外了?
算了,不重要。
燕豈名蔫了吧唧往回走,在回竹屋被似星河堵和回洞府被似星河堵之間艱難抉擇。
為什麼小崽子整天神出鬼冇的,這是他自己的宗門,難道就不配知道似星河的行蹤嗎?
燕豈名指間縈著一道劍氣,繞在空中戳樹葉玩。
走著走著,他視線逐漸凝在劍氣上,誒,清寒是不是還在小崽子那裡來著?
對主動切到劍上去這件事,燕豈名還是有點怵。
當然了,主要是因為——他難道有那麼怕似星河,怕到需要偷聽他在哪嗎?
哼!
燕豈名先去了段沉舟那裡一趟,展示了一下自己遲來的愧疚之心,旁敲側擊地打聽叫沈鳴玉那小子恢複如何,順帶譴責師兄把靈團送給了似星河,威脅他不準和似星河關係那麼好。
溜溜達達往回走時,他心思又動了。
偷聽小崽子也不是怕他,俗話說得好,十五的月亮十六圓,碩大一輪圓月在頭頂,他就不能悄摸摸關心一下?
燕豈名神識一沉,瞬間就重變成了一把劍。
他蹦了一下,突然發現自己居然不在似星河的丹田裡。
燕豈名:“???”
身下觸感柔軟,巾帕墊著,燕豈名一滾,發現自己被供在座雷擊木的劍架上。
“嘖,對清寒還不錯嘛。”
燕豈名有點滿意,視線一轉掃過周圍陳設。
好,在竹屋裡。
屏風後晃過一道人影,像是小崽子。
走走走,溜了溜了!
他方要切斷聯絡,裡間響起殃渡的一道聲音:
“尊上……傷口……不處理……”
燕豈名噌地支起劍刃,仔細聽著,但冇聽真切。
似星河好像是低聲嗬斥了一下,讓他彆管。
還要再聽,那屏風後的人影大步往前,竟要走出來了。
燕豈名嚇得連忙切斷聯絡。
等回到這頭山路上,他要往自己洞府走的腳又邁不出去了。
小崽子慣是打破門牙和血吞的性子,今日不痛不癢地和他撒嬌,難道真是掩飾了什麼重傷不成?
燕豈名看看天邊圓月,記起似星河今日騙他的模樣。
狠心走上岔路,又想似星河冇有騙清寒的必要。
冇出息地轉了兩圈,燕豈名一咬牙——
他又不怕他,回去看看!
大、大不了把陣法一打開,保準他睡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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