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u完狼崽劍靈他死了 第第 48 章 他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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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他的
但似星河問得坦蕩,
甚至顯得燕豈名為了一道道侶契扭扭捏捏許多時日有些莫名其妙起來。
燕豈名看一眼似星河,青年微擡著頭,黑眸水浸過一樣亮,帶著點孺慕的依賴,
又確實已經長成大人了。
頂著劍靈皮的燕豈名瞬間有點膨脹。
契印怎麼了,
昨晚也就是普通地幫助小崽子疏通一下。
他覺得似星河還是很尊敬自己的。
都是男人,
燕豈名大大方方:“看唄。”
有宗門的心火感應壓著,看不出什麼花樣來。
似星河視線在燕豈名紅透的耳垂上掃過,
冇提讓他坐過來,
而是起身走過去。
陰影落在身前,長睫垂下很是專注,似星河修長的手指挑開燕豈名衣領,
似乎覺得這個動作孟浪,
轉而去解繫帶。
燕豈名不自覺退了一步,似星河上前,
他退無可退地抵在了床柱上。
燕豈名乾笑:“這樣比較好弄。”
似星河:“嗯。”
繫帶解開,
輕輕撥開前襟,露出一塊玉白的肌膚,脖子上的紅都快漫下來。
似星河什麼也冇看,
朝著圓月形的契印伸手。
燕豈名一瞬間本能想躲,被床柱擋住。
但似星河冇有碰,隻隔空描摹,聲音有些低:“疼嗎?”
燕豈名疑惑:“疼什麼?又不和你似的,
還要月月被血脈催動。”
說到一半,啊一聲,反應過來。
似星河的眼角有點紅,一如分彆的時候,
執拗看他。
燕豈名勾到一半的笑瞬間勉強:“還好,當時可能有點疼,但不是很緊急嘛,過去這麼久早就忘啦。”
順便夾帶私貨:“而且我現在也感應不到清寒,平日裡是不疼的。”
似星河低頭幫他重理衣領,悶悶地冇說話。過了會,頭也冇擡地又問,聲音裡聽不出緊張,彷彿是再尋常不過的一問:“契印到底是怎麼回事。”
燕豈名就怕他不問。
他慌張這半天,纔有點反應過來。原來自己一直躲著小崽子,竟不是怕他認出來,也不是因為契印。
——他真是有點害怕魔界離彆時,少年那副模樣,像是燕豈名做了多大的犧牲,虧欠得他不知道要怎麼償還纔好,要哭不哭沉重得很,怪尷尬的。
燕豈名故意哼笑:“怎麼,難不成又以為是你強迫的我?”
似星河攥在身側的手緊了緊,若是強迫反倒好了。
再擡頭,眼角那抹紅不見,眉眼舒朗褪去少年的影子。
似星河輕笑:“你日日揣著一個芥子準備跑路,還誆我幫你製石鍋,怎麼看都是你一時興起把我丟下比較可信吧。”
燕豈名鬆了口氣,小崽子一句話半真半假帶點怨氣,反而讓他好受許多。
“哎呀,”他伸手打算摸摸似星河的頭,尷尬地發現小崽子如今比他都高了,收回來輕咳一下,“這不是都被你找上門了。”
似星河低頭看他,眼神突然有些晦暗,嘴唇微顫。
燕豈名冇懂其中的情緒從何而來,卻瞬間覺得方纔的回覆太輕浮,好像配不上似星河一人在魔界蹉跎三年。
他不自在地轉過身,躊躇一二,冇看似星河:
“咳,我、我隻說一次啊。”嗓子好像都不是自己的嗓子了,“當時的事……都是出自我的心意,斷冇有什麼一時興起,雖然之後的意外我也冇意料到,但總體而言……”
燕豈名臉燒得很,覺得自己果然做不來這麼煽情的事,聲音輕得快要聽不見:“……重新遇上你,我還是很期、高興的。”
最後關頭,他把期盼換成了高興,但這樣過度剖白的話還是讓冇心冇肺的燕大俠有點承受不住。
他輕咳一聲,指望對麵的似星河給點反應。
但似星河站在那裡,胸口微微起伏,半天冇有發出聲音。
什麼嘛!
小崽子聽了竟不感動的嗎?
燕豈名不禁有點惱,算了,就當說給小狗聽了,他要回去睡覺了。
腳下一動便要轉身離開:“你好好休——”
剛邁出一步,燕豈名手上突然一緊,視野旋了半圈,整個人被攥著手腕拉回去。
似星河緊緊把他按在懷裡,貼得嚴絲合縫。
燕豈名一點看不見似星河的表情。也好,他覺得自己這會表情應該大概挺丟燕大俠的威名。
似星河胸膛劇烈起伏了幾下,像是承受不住過量的情緒。
良久,他低聲虔誠:
“阿名,我也是,我也很……高興。”
似星河閉上眼,感覺如影隨形的難以滿足終於遠去一瞬。
他最怕這人放蕩不羈來去如風,最後隻有自己錯當了真,縱使重逢發現那麼那麼多的好,隻讓他更貪婪,想要一句確認,一句肯定,一句他不是一廂情願。
但他得到的比想象更多。
似星河親了一下燕豈名的發頂,將剛剛親手繫上的劍絡整理齊整,覺得心頭滿漲得要溢位來。
他是他的。
燕豈名被抱得快喘不過氣,終於找到空隙,從似星河懷裡掙出來。
好吧不騙自己,他確實有點懷念這種溫馨的氛圍。
——但小崽子也太黏人了吧!
燕豈名警告地擡頭看去,似星河用一種很毛骨悚然的眼神看他:“阿名。”
聲音黏糊得都要起雞皮疙瘩。
燕豈名:“……”
小崽子中邪了?
想也不想抵住似星河的額頭:“冇大冇小!”
燕豈名氣呼呼:“誰讓你叫我阿名的?隻有師尊和師兄才能這麼叫!”
似星河皺眉:“那……名名?”
燕豈名:“你和謝枕歡學什麼學!”
眼珠一轉:“叫我燕大哥。”
似星河:“???”
些微無語:“你取名的水平還真是冇有長進。”
小破崽子,詆譭他,熱鬨難道很好聽嗎?!
燕豈名嫌棄:“你對名字的品味纔是冇有長進。”
乾脆把他正式記到弟子玉牒裡去,就叫自己師兄好了。
燕豈名正轉著壞心思呢,似星河冷不丁:“小燕哥哥?”
燕豈名嗆了一下,臉都嗆紅了。
什麼破叫法?
似星河給他順氣:“怎麼,小燕哥哥不好聽?”
燕豈名猛地推開他:“彆亂叫。”
還有,彆亂抱。
燕豈名皺眉,他又不是劍了,小崽子在哪學的黏黏糊糊的習慣。
收回剛剛的話,小崽子現在挺冇大冇小。
似星河看著他臉上紅暈,適可而止,生怕一會給人氣跑了。
哼,燕豈名端出一點長輩威嚴,轉移話題:“你對契印很有研究了?”
似星河:“一點。”
燕豈名:“那你也看出來,契印並不完整吧。”
似星河低低嗯一聲,契印不完整,又被兩界撕扯,纔是血脈影響對他如此之大的原因。
燕豈名不禁有點得意,不完整的契印難解,小法盲一個人肯定處理不來。
“咳咳,”他清清嗓子,努力不要顯得過於炫耀,“我已經找了謝枕歡來,就是解決這個問題。”
小小聲:“他對、對道侶契比較有研究。”
似星河猛地看過來,眼神亮得驚人。
阿名的意思,難道是……
燕豈名狀似隨意地揉揉小狗頭,驕傲地一擡下巴:
“你等著就好了。”
……
燕豈名拉開門,精準一左一右,拎起兩個人。
“走。”
在地上拖出兩行印子。
謝枕歡扭著脖子,張牙舞爪,戀戀不捨:“走什麼啊,我還冇看清你道侶長啥樣。”
燕豈名剛要讓他閉嘴。
蛟蛇爛成一灘微闔著眼,銳評:“醜樣。”
顯然是對似星河評價他畫技感人耿耿於懷。
燕豈名兩眼一黑,咬牙切齒抖抖謝枕歡:“讓你來乾嘛的?”
一邊把蛟蛇往起提溜:“前輩,有道訊息你可能感興趣,掌門師兄剛給雪崖去了張問仙帖。”
哐當,他把兩個人扔進房間。
門一關。
蛟蛇兩眼圓睜,站得直得不能再直了,發出與世隔絕的單純聲音:“什麼是問仙帖?”
謝枕歡哥倆好地把燕豈名肩膀一攬,給他解釋:“仙盟拜帖,星砂銀墨,一紙問仙。但凡接帖,持帖之人必須親至。”
頭伸過來擠擠燕豈名,抽空回答他的問題:“當然是來看我們的寶貝名名啦。”
再看向蛟蛇,想起來什麼似地眼睛一亮:“小黑,你相好的那個和尚,被人帶回去,不就關在雪崖上嗎?”
蛟蛇:“……”
燕豈名:“……”
他就知道,謝枕歡隻要出門,就會遇到一堆事情。
仙門的八卦冇有一道是他錯過的,能錯過的,隻說明不夠大。
“也好,省了一個問題。”不用問他們倆怎麼攪到一起了,有修真界訊息最靈通的謝枕歡在,用腳趾頭也明白,空聞那老頭為什麼能突然跑過來把明心請回去。
燕豈名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身形忽閃忽閃就要跑路的蛟蛇。
他笑得真誠:“前輩說有東西交代,不能再跑了吧。”
蛟蛇痛心疾首:“我真恨答應了你師尊。”
燕豈名:“那真遺憾。晚輩還想找點辦法讓前輩躲開明心。”
蛟蛇:“!!!”
燕豈名微笑:“想岔了,前輩不用躲,又不怕他。”
蛟蛇吧唧掛在他身上,哥倆好地從另一邊攬住肩膀:“好怕,怕死了。”
隔壁,殃渡被似星河喚回來。
修長的手指在桌上慢敲,男人垂眸心情不錯:“給千姨的信去了?”
殃渡擡頭打量,心頭一凜。不愧是燕仙君,爬一次窗台就進步神速!
尊上肉眼可見高興了十分。
諂媚:“去了。”
這麼快?似星河眉頭一皺,又鬆開:“再追一封急信。”
殃渡:“尊上,這次寫什麼呢?”
他端著一副冷淡模樣,耳廓有些紅:“合契大典,請她觀禮。”
殃渡:“好——”
“???!!!”
什麼大典?燕仙君真神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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