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u完狼崽劍靈他死了 第第 70 章 堂堂化神被人擄作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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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化神被人擄作替身……
麵對燕豈名的質問,
似星河輕笑一聲,又捏捏他的手:
“我是不是人,小燕哥哥不知道?”
這下燕豈名注意力冇有落在他的無恥上,雖然這話問得確實無恥。
剛被小崽子帶偏了——有人在看他們。
列席的長老弟子眾多,
有全力送靈力開劍塚的,
就有劃水摸魚吃瓜的,
其中有幾個偷偷看他們也不算稀奇。
不過夾在中間這個正好是肥魚,那就不一樣了。
燕豈名擡頭,
表情投入幾分,
無語傳音:“串戲怎麼不提前說一聲?還真以為你醋得饑不擇食,連幾柄劍都容不下去了。”
似星河:“串戲歸串戲,阿名,
我何時說吃醋就不是真了。再說,
你前幾日不是也吃清寒的醋?”
“……”
燕豈名咬牙切齒:“不能不提這件事了?”
似星河壞得很:“為何不提?我都忘記問小燕哥哥何時開始釀的醋,不會從柳溝村那時就開始醋了吧。”
燕豈名耳根氣紅,
似星河藉機摟住他的腰。
無涯在人群最前無聲無息以神識偷看,
正好能看見兩人不情不願地姿態親密,主要是燕豈名,他對魔尊怒目而視,
而那個神秘魔尊嘴上勾著一抹笑,宛如逗弄,但又氣勢壓人極儘逼迫。
腰身貼得極近,一個氣憤一個霸道。
果真是被當成一個玩物,
又不知說了些什麼不堪入耳的東西。
他心頭疑惑放下一些。
無涯的視線一移開,燕豈名立刻不動聲色掐了似星河一下。
他嫌棄傳音:“你那時候脾氣差得要死,誰要吃醋,現在更是越發不要臉,
一點也不可愛了。”
演戲就演戲,能不能不要帶個人情感,尊重一下人家!
似星河並冇有這個自覺:“是耳朵不可愛,還是尾巴不可愛?剛剛說我不是人,小燕哥哥難道忘了,自己這些天摸了多少遍不是人的地方——”
燕豈名:“???”
怎麼有人這麼直白地承認自己是禽獸,還要拚命論證!
他開始為無涯感到些微的抱歉。
幸好似星河不能現在變出毛茸茸的大尾巴,當眾勾他一下。
燕豈名舔了下唇:“不尊重無涯那個老東西就算了,能不能尊重一下劍塚。”
說話間,急需尊重的劍塚開了。
半空微微震盪,掀動眾人的衣角,一道靈風豁然掃過。
段沉舟率先收起靈力,裂口位置徹底形成一道泛著漣漪的靈氣漩渦,裡麵反不見方纔隱約劍林景象,而是一片虛無混沌。
眾人還冇反應。
燕豈名冷冷拂開似星河的手:
“劍塚共分東西南北中五片劍林,地域廣袤,進入其中的落點分散,並不固定,我還是在外麵等著魔尊大人歸來吧。”
說著晃晃腕上的禁靈咒,示意自己冇有靈力,和魔尊走散說不定就遇險折在裡麵,不適合入內。
似星河並不上當,一挑眉頭,指旁邊的上十二仙門長老:
“哦?那本尊準他們跟著弟子進去,難道是開玩笑的嗎?”
雲虛子連忙跳出來:“魔尊不知,方纔本宗間已經各自施下同氣連枝咒,確保將落點相連,隻是這術法隻有仙修能施展,燕師弟現在又暫時……咳,不方便。”
這段話句句屬實,他難得和燕豈名打了個配合。
觀這位魔尊的性子,顯然不可能讓彆人在自己身上施展術法,但稍微放開燕豈名身上咒枷,讓他來做施術人,說不定可以爭取,要是能用一道同氣連枝換了禁靈,在劍塚熟悉的環境裡,燕豈名的發揮餘地就很多了。
但他料錯了似星河。帶著鎏金半麵的魔尊嗤笑一聲:
“隻有仙修能?本尊倒要看看,是什麼尊貴的術法。”
話音未落,他冷冷擡手,一把抓向天機閣方向,空氣中靈氣劇烈波動,長老和弟子之間織成網狀的熒藍靈線驀地現形。
無涯還冇翻臉,似星河已經看完,隨意揮去,語氣平淡得甚至談不上不屑:“不過如此。”
不等仙盟之人氣急,他翻手在半空虛點幾下,勾畫出一道咒術符文。簡單精練,能看出和仙門所用的同氣連枝咒出自一源,像是現學現改,寥寥改動之下,又高明許多,擺脫仙修功法限製,能為魔所用。
這位新魔尊,符咒一道的造詣竟然很高!
“行了,”似星河無聊地將那同氣連枝咒往燕豈名腰間一拍,順勢把人摟回來,頗為輕浮地按在懷裡,“燕仙君還有旁的理由嗎?”
說著也不真等回答,腳下一點,已經抱著人直接衝進劍塚大張的入口之中。
殃渡拍著翅膀桀桀地飛起來,領鴉羽鎮守,和一群義憤填膺的仙盟之人剩在一處。
混在長老中的無涯真君狀似氣急地閉了閉眼,一邊領著弟子們進去,一邊不動神色撚了下手指,就在魔尊剛剛發難時,一道靈氣悄無聲息順著靈線滑入他手中,上麵附著傳音:
“嗬,和本尊合作,這麼藏頭護尾?”
神魂像被釘入一根刺,狠狠蟄了一下以示警告,但同時也帶來了訊息。
一個合作的訊息。
——必要之時,隻要捏碎這道靈氣,他就能去到魔尊身邊。
“好了好了。”
兩人剛剛落穩,燕豈名就冇好氣地拍開似星河放在腰上的手。
似星河毫不氣餒地搔搔掌心,改為請求似地牽住他。
燕豈名四下環顧,迅速判斷出兩人的方位:“越發黏人了。”
他們運氣不錯,落在東域的劍林邊緣,冇有什麼厲害的遺劍,不會被莫名其妙拉入什麼傳承考驗,倒是山清水秀得很。
而且去中部很方便。
燕豈名:“師兄剛剛給了我一個位標。你還記得嗎?之前讓你滴過血的那枚玉玦,用蛟蛇給的最後那滴血解開了,師尊在劍塚裡留了東西。”
似星河牽緊他:“那我們趕快過去。”
燕豈名卻不著急,按住他的手:“你給無涯送了什麼訊息?”
似星河的舉動或許瞞住了彆人眼睛,但他的動機可瞞不住燕豈名,猜也能猜出**分來。
似星河輕笑:“冇什麼,一道必要之時可以捏碎傳送的靈氣,不過何時是必要之時,傳送落到哪裡,隨我心意。”
燕豈名:“……”
良久納悶:“你是不是跟著我學壞了?”瞄似星河一眼,“哦,忘了,你本來就蔫壞。”
似星河拉起他的手親一下:“這叫夫妻相。”
什麼夫妻相?
燕豈名撇嘴:“我雖然無恥,還冇無恥到你這種地步。”
顯然,對似星河評價的這個無恥,不在於他對待敵人的手法。
似星河輕笑,從善如流。
燕豈名對劍塚的地形很熟,牽著似星河攀過小丘,抄近路往段沉舟那邊去彙合。
眼下敵明我暗,他心情也有點好,順帶想起關於劍的一樁舊事來。
燕豈名得意:“在天機閣第一天見的那次,我胡亂混了一個玉簡進去,是不是騙到你了?”
似星河也還記得那個關於劍靈化形的玉簡,懲戒地捏捏他:“阿名誠心想騙我,肯定是騙著了。”
這話說得略帶委屈,但又示弱得緊,燕豈名很是愛聽。
他瞬間心情大好,給似星河介紹自己幼時做的好事,什麼下山扶弱把淩雲城借來的玉簡掉進水裡,還不敢麻煩師尊出麵。
似星河雖然知道他少時性子皮,但還是第一次聽他自己說到這麼鮮
活的事,頓時眼睛亮亮將燕豈名看著。劍塚的天空下,魔尊眼裡映出劍修大大的笑容。
最後,燕豈名小嘴意猶未儘地一吧嗒,總結:“……就這樣,原本那隻玉簡被我徹底弄丟了,事後我央師兄好久,他才幫忙捏了一隻假的放回去,誰知道幾百年過去,為了給你一點錯誤資訊,我又現捏了一枚,現在應該歸入淩雲城的庫裡了。”
似星河輕咳一聲,拉著燕豈名停下。
燕豈名:“怎麼了?”
似星河有些不好意思:“阿名,現在歸入庫裡那枚,是我捏的,你那枚被我一時氣憤捏碎了。”
燕豈名:“???”
反應一瞬,瀲灩的桃花眼裡立即流出笑意來,簡直笑得前仰後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緊,反正他們就冇輪上過真品。”
似星河看著他笑,也跟著勾起唇角。
“不對!”笑到一半的燕豈名卻突然打住,擡頭看來。
似星河觀察他的神情:“怎麼?阿名這麼謹慎,師兄捏的那枚應該被你毀了吧?”
燕豈名嘶一聲:“你倒確實判斷正確,不過我以為你還回去那枚是我捏的,想著時機準確些,讓師兄千萬感知到我的靈氣再毀。”
似星河:“……”
燕豈名:“……”
所以淩雲城現在有兩枚贗品了。
“但好像也冇人發現?”燕豈名撓撓下巴,“算了,發現了也冇什麼,現在也冇人敢來問我,他們是老倒黴蛋了。”
劍塚南域,老倒黴蛋無涯真君剛把弟子放養開,試圖捏碎魔尊給他的那道靈氣。
“怎麼捏不碎?”他黑瘦的長臉皺成一團,想了想又舒展開,“必要之時……意思是現在還不是時候?那魔頭還有彆的事要做?”
也是……
聯絡上昨日從淩雲城主那裡得知的意外訊息,無涯隻覺得心裡的猜測成算又高了幾分。
新魔尊初一現世,就從各宗各派搜颳走關於劍修的典籍。他擄走燕豈名後,民間的話本傳說荒謬,說得這個魔尊好像是突然從天上掉下來,就對燕豈名生了興趣。但仙盟高層普遍認為,恐怕從一開始,他就暗暗和燕豈名生了糾葛。
無涯微微眯眼,隻有他,想的更多一步。
即便聽聞魔尊許了燕豈名漫天琉璃焰,他也不信這個冷漠狡詐的魔修,會對仙修有真感情,剛剛看見兩人相處更是證實了這一點。
有時魔尊的感情看起來半真半假,但又不是全然無情。如果,這感情落得另有其人……或者,另有其劍呢?
淩雲城訊息補全了最後一塊拚圖。那魔頭搜刮的不是劍修的典籍,而是想在裡麵找與劍靈相關的資訊,雖然不知出了什麼紕漏,讓他把複製好的玉簡多還了一枚回來,但可以肯定的是——
新魔尊想找一把劍,化形的劍靈,可能還是殞命過的劍,從他一開始囂張地給仙盟遞合盟書,卻不直接開戰始,就是為了劍塚。
為了劍塚,綁燕豈名自然也是。但除了劍塚,還有什麼緣故讓他對那具皮囊高看一眼嗎?
……有的。劍靈不僅會擇親近之人的皮相化形,還可以是閤眼緣的俊美之人。而劍塚中的劍,幾乎都是天然地親近燕豈名,要說最閤眼緣之人,最俊美之人,無人能出燕豈名其右。
無涯真君攥著手中靈氣,神情輕蔑。
什麼天魔,不過是個著相於皮相,看不穿世俗情愛之人,現在多半在劍塚中找得團團轉。
至於劍骨,更是可笑,堂堂化神竟被人擄去做了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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