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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你的喜堂我染紅了 第84章 暗流與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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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鷹嘴澗口的血腥氣,在凜冽的寒風中久久不散。朝陽終於掙脫了地平線的束縛,將金色的光芒灑滿這片剛剛經曆慘烈廝殺的土地,照亮了堆積如山的屍體、凍結的鮮血,以及那相擁而立、彷彿與周遭慘烈格格不入的兩道身影。

蕭景汐靠在蕭景淮冰冷卻堅實的懷抱裡,感受著他微弱卻真實的心跳,連日來的疲憊、傷痛、恐懼與絕望,如同冰雪般在這份溫暖(儘管他體溫極低,但對她而言就是溫暖)中漸漸消融。她緊緊抓著他背後的衣衫,彷彿一鬆手,他就會再次消失。

蕭景淮低頭,看著懷中人兒淩亂的發頂和微微顫抖的肩膀,心中充滿了無儘的後怕與憐惜。他小心翼翼地收攏手臂,將她圈得更緊,下巴輕輕抵著她的頭頂,啞聲道:“沒事了……阿姐,沒事了……”

他的聲音依舊沙啞虛弱,卻帶著一種令人心安的力量。

良久,蕭景汐才緩緩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他蒼白卻輪廓分明的臉,伸手輕輕撫上他刺目的白發,聲音哽咽:“你的頭發……還有,你感覺怎麼樣?那股力量……”

“無妨。”蕭景淮握住她的手,貼在自己臉頰上,冰涼的觸感讓他微微蹙眉,卻捨不得放開,“隻是……暫時能控製了。”他頓了頓,看向她肩頭和手臂猙獰的傷口,眼中瞬間翻湧起冰冷的殺意,“他們傷了你……”

“皮外傷,不礙事。”蕭景汐連忙搖頭,生怕他再動怒引動傷勢,“你醒來就好,比什麼都重要。”

這時,羅鋒拖著疲憊卻興奮的身軀走了過來,雖然滿身血汙,臉上卻帶著劫後餘生的激動笑容,單膝跪地:“侯爺!大小姐!張魁所部已潰敗,斬首無數,繳獲兵器鎧甲甚多!我軍……我軍大勝!”

他身後的殘存將士們也紛紛聚攏過來,雖然人人帶傷,個個疲憊,但眼神卻亮得驚人,充滿崇敬地看著他們的侯爺和大小姐。

蕭景淮的目光掃過這些忠誠的部下,看著他們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和疲憊卻堅毅的麵容,心中百感交集。他微微抬手,聲音雖弱,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諸位……辛苦了。此戰之功,在於爾等誓死血戰!蕭景淮……謝過諸位弟兄!”

他沒有自稱本侯,而是用了最平等的稱呼。此言一出,所有將士無不熱血上湧,激動難抑,齊聲吼道:“願為侯爺、大小姐效死!”

聲浪震散了清晨的薄霧,也驅散了大戰後的陰霾。

蕭景汐看著這一幕,心中充滿了驕傲與感動。這就是景淮帶出來的兵,北境真正的脊梁!

“羅將軍,立刻清點傷亡,救治傷員,打掃戰場。”蕭景汐迅速收斂情緒,開始下達指令,恢複了主帥的冷靜,“陣亡弟兄,好生收斂,登記造冊,厚加撫恤!繳獲物資,統一入庫,優先補充我軍損耗!”

“是!”羅鋒領命,立刻帶人忙碌起來。

蕭景淮看著蕭景汐有條不紊地處理著戰後事宜,那專注而堅毅的側臉,在晨光中彷彿鍍上了一層金邊。他的阿姐,在他昏迷的這段時間裡,已經真正成長為了一個能夠獨當一麵、令人心折的統帥。

他心中既欣慰,又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楚。是他,讓她不得不背負起如此沉重的擔子。

“阿姐……”他輕聲喚道。

蕭景汐回過頭,對上他複雜而溫柔的目光,立刻明白了他的心思。她走到他身邊,再次握住他的手,柔聲道:“彆多想,這是我該做的,也是我想做的。我們是一體的,不是嗎?”

蕭景淮看著她清澈而堅定的眼眸,心中最後一絲陰霾也消散了。他重重地點頭:“是,我們是一體的。”

他環顧四周,看著這片被鮮血浸透的土地,眼神逐漸變得銳利而深沉:“張魁雖敗,但王恪主力尚在,李恒、趙闊未除,北境……還未真正安寧。”

“我知道。”蕭景汐點頭,“我們拿到了證據,贏得了喘息之機,也向天下人證明瞭我們的力量和清白。接下來,就是如何利用這些,徹底扭轉局勢。”

她扶住他有些搖晃的身體,輕聲道:“不過,現在最要緊的,是讓你好好休息,穩固傷勢。你剛醒,力量還不穩定,不能再輕易動用。”

蕭景淮感受著體內那雖然暫時蟄伏、卻依舊龐大而危險的冰寒之力,以及經脈傳來的陣陣隱痛,知道她說得對。他點了點頭,任由她攙扶著,向澗內走去。

陽光徹底照亮了鷹嘴澗,驅散了血腥與寒意,也照亮了這對曆經磨難、終於攜手並肩的戀人,以及他們身後,那些雖然傷痕累累、卻目光堅定的北境兒郎。

新的篇章,即將開

———

京城,沈府書房。

沈墨言沈老大人看著手中那份由心腹秘密送回的北境最新情報,蒼老的手指微微顫抖,眼中既有震驚,也有難以抑製的激動。

情報詳細描述了鷹嘴澗之戰的過程,尤其是蕭景淮白發蘇醒、以神鬼莫測的冰寒之力擊潰張魁五千精銳、陣斬張魁的經過!雖然情報中難免有誇張和神話的成分,但蕭景淮未死且擁有非凡力量、蕭景汐率殘部大破官軍的事實,基本可以確認!

“天佑忠良!天佑忠良啊!”沈老大人喃喃自語,老淚縱橫。

蕭景淮未死!而且似乎因禍得福,擁有了更強大的力量!這對他們這些一心想要扳倒李恒、肅清朝綱的忠直之臣來說,無疑是天大的好訊息!這意味著,北境那麵旗幟未倒,他們有了最強有力的外援和證據來源!

他立刻意識到,時機或許已經到了!

之前他暗中串聯的幾位大臣,在得知這一訊息後,態度也明顯變得更加積極。原本還有些猶豫觀望的,此刻也下定了決心。

一場針對三皇子李恒的雷霆風暴,正在帝國的權力中心,加速醞釀。

這一日,皇帝李擎在禦書房召見幾位重臣,商議國事。期間,吏部尚書,一位素來與李恒母妃家族走得頗近的官員,狀似無意地提道:“陛下,北境近來頗不太平,聽聞鎮北侯蕭景淮其實未死,且與其姐蕭景汐聚眾叛亂,擊敗官軍,聲勢不小……長此以往,恐生大患啊。”

他試圖先發製人,給蕭景淮姐弟定性為“叛亂”。

然而,他話音剛落,都察院左都禦史沈墨言便出列,朗聲道:“陛下!老臣對此事亦有耳聞,但所知內情,似乎與張尚書所言,頗有出入!”

皇帝目光微動,看向沈墨言:“哦?沈愛卿有何不同見解?”

沈墨言深吸一口氣,他知道,攤牌的時候到了。他並未直接拿出那份致命的證據,而是從另一個角度切入:“陛下,老臣聽聞,三皇子殿下與朔風城守將趙闊,在北境所為,似乎……並非全然是為了朝廷。剋扣軍餉、打壓異己、甚至與境外部族往來過密,致使北境軍心渙散,百姓怨聲載道。蕭景淮重傷瀕死,其姐蕭景汐被迫起兵,所為者,不過‘清君側,靖國難’六字!其所公佈之部分證據,老臣……亦有所耳聞,觸目驚心!”

他這番話,如同在平靜的湖麵投下了一塊巨石!

禦書房內瞬間一片寂靜!幾位重臣麵麵相覷,神色各異。誰也沒想到,一向謹慎的沈墨言,竟然敢在禦前如此直指皇子!

那位張尚書臉色頓時變得難看,厲聲道:“沈大人!休得胡言!汙衊皇子,可是重罪!”

“是否是汙衊,陛下聖心獨斷!”沈墨言毫不退縮,目光炯炯地看著皇帝,“老臣隻是據實以奏!北境乃國之屏障,如今卻因權爭而內亂不止,邊防鬆弛,若外敵趁機入侵,後果不堪設想!老臣懇請陛下,明察秋毫,派得力重臣前往北境,徹查此事!若三殿下與趙將軍果真清白,自可還其公道;若蕭景淮姐弟果真叛亂,再行剿滅不遲!如此,方能服眾,安北境軍民之心!”

他這番話,有理有據,擲地有聲,將問題的核心從“是否叛亂”引向了“為何會叛亂”,並且將皮球踢給了皇帝——您是要偏聽偏信,導致北境徹底大亂、邊防崩潰?還是要秉公處理,查明真相,安撫人心?

皇帝李擎坐在龍椅上,麵色沉靜,看不出喜怒,但手指卻無意識地在扶手上輕輕敲擊著。

他並非對李恒在北境的所作所為一無所知,隻是之前礙於其皇子身份和朝中勢力,加之蕭景淮“已死”,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今,蕭景淮未死且展現出非凡力量,沈墨言等清流大臣又態度強硬地要求徹查……

平衡,已經被打破了。

沉默良久,皇帝緩緩開口,聲音聽不出情緒:“北境之事,朕已知曉。沈愛卿所言,不無道理。”

他目光掃過在場眾人:“傳朕旨意,著成國公李文弼為欽差大臣,即日前往北境,全權調查三皇子李恒、朔風城守將趙闊、以及蕭景淮、蕭景汐姐弟一事!務求查明真相,平息紛爭!”

成國公李文弼,是朝中少數幾位既不屬於李恒派係、也與清流交往不深的老牌勳貴,為人還算公允,由他出麵,算是各方都能暫時接受的選擇。

這道旨意,如同一塊探路石,投向了北境那片洶湧的暗流。

沈墨言心中稍定,知道第一步已經成功。隻要調查開始,很多掩蓋不住的事情,就會浮出水麵。

而遠在北境的李恒和王恪,在接到這道聖旨時,又會作何反應?

風暴,已然降臨。

———

朔風城,臨時帥府內的氣氛,比鷹嘴澗的寒冬還要冰冷。

王恪看著手中那份由八百裡加急送來的聖旨抄本,臉色鐵青,手指因為用力而指節發白。他麵前,是三皇子李恒那張因憤怒和恐懼而扭曲的臉。

“查!父皇竟然要查我?!”李恒猛地將手中的茶杯摔得粉碎,咆哮道,“李文弼那個老東西!他懂什麼?!一定是沈墨言那些老匹夫在背後搞鬼!還有蕭景汐那個賤人!她手裡的證據……”

“殿下!慎言!”王恪厲聲打斷他,眼神銳利如刀,“聖旨已下,無可更改。當務之急,是想好如何應對!”

“應對?如何應對?!”李恒如同困獸般在廳內踱步,“李文弼一來,很多事情就瞞不住了!趙闊那個蠢貨留下的把柄太多!還有蕭景淮……他竟然沒死!還變成了那副鬼樣子!現在全天下都知道我……”

“殿下!”王恪再次打斷,聲音低沉而充滿壓迫感,“現在不是自亂陣腳的時候!”

他走到巨大的北境地圖前,目光陰鷙:“李文弼從京城到此,至少需要半月。這半個月,是我們最後的機會!”

李恒停下腳步,看向王恪:“大將軍的意思是?”

“必須在李文弼抵達之前,徹底解決蕭景淮和蕭景汐!”王恪眼中閃過一絲狠絕,“隻要他們死了,人證物證都可以想辦法銷毀或偽造!到時死無對證,就算李文弼想查,也無從查起!殿下依舊是平定北境叛亂的功臣!”

李恒眼睛一亮,但隨即又黯淡下去:“可是……蕭景淮他……張魁五千精銳都奈何不了他們,我們……”

“張魁敗在輕敵,敗在蕭景淮那詭異的力量突然蘇醒!”王恪冷聲道,“如今我們已知其底細,便有了防備!他剛剛蘇醒,力量必然不穩,正是最虛弱的時候!而我手中,還有三萬精銳!更有……對付他那種‘非人’力量的方法!”

“方法?”李恒疑惑。

王恪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殿下莫非忘了?皇室秘庫中,收藏著一些……對付前朝那些‘異人’的器物和記載。本將離京前,已請得陛下密旨,呼叫了其中幾件。原本是為了防備萬一,沒想到,真有用上的一天。”

李恒聞言,心中大定,臉上重新露出了狠辣之色:“好!就依大將軍之言!本王這就手書一份,就說蕭景淮姐弟乃前朝妖人之後,修煉邪功,危害北境,請大將軍代天行誅,為國除害!”

他要將蕭景淮的力量,徹底汙名化!將其打為“妖邪”!

王恪點了點頭:“如此甚好。請殿下坐鎮朔風城,穩定後方。本將親自率軍,前往鷹嘴澗!這一次,定要將他們……連根拔起,永絕後患!”

冰冷的殺意,在帥府內彌漫。

一場針對鷹嘴澗的、更加凶險的圍剿,即將展開。

———

鷹嘴澗內,經過數日的休整,秩序已然恢複。傷員得到了妥善救治,防禦工事也進行了加固。雖然氣氛依舊緊張,但比起之前被圍困時的絕望,已然好了太多。

最深處的那處山洞,被佈置成了臨時的居所,雖然簡陋,卻乾淨整潔。

蕭景淮盤膝坐在鋪著獸皮的榻上,閉目調息。他周身的寒氣已然完全內斂,不再像之前那樣不受控製地外泄,但那頭銀白的長發和脖頸處若隱若現的冰晶紋路,依舊昭示著他身體的不同尋常。

蕭景汐端著一碗剛剛煎好的湯藥走進來,看到他正在運功,便放輕了腳步,將藥碗放在一旁的小幾上,靜靜地坐在旁邊看著他。

他消瘦了許多,臉頰的輪廓更加分明,蒼白的膚色襯得那五官愈發俊美,卻也透著一股易碎感。唯有那緊抿的薄唇和眉宇間沉澱的堅毅,還能看出昔日那個叱吒風雲的鎮北侯的影子。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注視,蕭景淮緩緩睜開了眼睛。那雙深邃的眸子在看到她的瞬間,冰雪消融,化為一片溫柔的暖洋。

“阿姐。”他輕聲喚道,聲音雖然依舊有些沙啞,但比之前有力了不少。

“感覺怎麼樣?”蕭景汐端起藥碗,試了試溫度,遞到他麵前,“先把藥喝了。”

蕭景淮接過藥碗,眉頭都未皺一下,便將那苦澀的湯藥一飲而儘。他將空碗遞還給她,順勢握住她的手,指尖在她掌心輕輕撓了撓,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親昵和依賴。

“好多了。”他看著她,目光專注,“內力恢複了一些,那股力量……也暫時安分了。”

蕭景汐反手握住他微涼的手,心中既欣慰又擔憂:“那就好。不過還是要小心,不能再像上次那樣強行催動了。”她想起他蘇醒時那冰冷駭人的模樣,依舊心有餘悸。

蕭景淮點了點頭,將她拉到自己身邊坐下,將她攬入懷中,下巴抵著她的發頂,嗅著她身上淡淡的、讓他安心的氣息。

“對不起,阿姐,讓你擔心了。”他低聲道,語氣中充滿了愧疚。

蕭景汐靠在他懷裡,搖了搖頭:“不用說對不起。隻要你沒事,什麼都好。”她頓了頓,抬起頭,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認真地說道,“景淮,答應我,以後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再用傷害自己的方式來保護我。我們要一起麵對,一起活下去。”

蕭景淮看著她眼中不容置疑的堅持,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撞了一下,又酸又脹。他鄭重點頭,承諾道:“好,我答應你。一起麵對,一起活下去。”

兩人相擁著,享受著這難得的寧靜與溫情。洞外是北境的寒風與未散的硝煙,洞內卻隻有彼此的心跳和呼吸聲。

“阿姐,”過了一會兒,蕭景淮忽然開口,聲音有些低沉,“關於我的身世……還有那股力量……”

蕭景汐抬起頭,看著他眼中一閃而過的迷茫與掙紮,心中瞭然。她握緊他的手,柔聲道:“我都知道了。藥王穀主告訴了我一些,周掌櫃也查到了一些關於‘葬鷹穀’和古老部落的線索。”

她將周掌櫃打聽到的,關於二十年前葬鷹穀地震、發光石頭以及可能存在的冰雪崇拜部落的傳聞,詳細地告訴了他。

“冰璃族……冰魄凝魂玉……”蕭景淮喃喃重複著這幾個陌生的詞語,眼神複雜。原來,他體內這股帶來無儘痛苦的力量,竟有著如此神秘的來曆。

“等局勢稍微穩定一些,我們就去葬鷹穀看看。”蕭景汐看著他,語氣堅定,“無論如何,我們都要找到控製這股力量的方法,徹底治好你。”

蕭景淮看著她眼中毫無保留的支援與信任,心中的那絲迷茫漸漸被驅散。他用力回握她的手,點了點頭:“好,我們一起去。”

無論前路如何,隻要有她在身邊,他便無所畏懼。

就在這時,羅鋒的聲音在洞外響起,帶著一絲凝重:“侯爺,大小姐,有緊急軍情!”

溫情的氣氛被打破,兩人立刻恢複了警覺。

蕭景汐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進來。”

羅鋒快步走入,臉色沉重地遞上一封密信:“剛收到潛伏在朔風城的兄弟冒死傳出的訊息,王恪……親自率領三萬大軍,已離開朔風城,正向我鷹嘴澗而來!而且,據傳……他攜帶了專門對付侯爺的……‘法器’!”

洞內的氣氛,瞬間再次緊繃起來。

王恪親自來了!還帶了所謂的“法器”!

蕭景淮眼中寒光一閃,周身那剛剛平複的冰寒氣息,似乎又有躁動的跡象。

蕭景汐立刻按住他的肩膀,沉聲道:“彆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既然能打敗張魁,就未必怕他王恪!”

她看向羅鋒,眼神銳利:“傳令下去,全軍進入最高戰備狀態!加固所有防禦工事!派出所有斥候,嚴密監視王恪大軍動向!同時,將王恪親自率軍前來、並攜帶特殊武器的訊息,散播出去,看看能否動搖其軍心,或引來其他變數!”

“是!”羅鋒領命,匆匆而去。

蕭景汐回頭,看著麵色凝重的蕭景淮,握住他的手,聲音堅定而沉穩:

“景淮,這一戰,我們避無可避。”

“但這一次,我們並肩而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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