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肮臟的我們出身泥濘 第18章 是的,她很狡猾 縱有穀雀躍地跑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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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她很狡猾
縱有穀雀躍地跑出門,……

縱有穀雀躍地跑出門,她大笑著。

逆著風奔跑著,大風都被灌進了她的嘴裡。

吃了幾嘴的風,她開始不由自主地打嗝,一個接著一個,怪聲不斷從她的胸腔傳出。

她被自己逗笑了,糊在臉上的發絲也沒能阻擋她的笑。

見麵會誒,她怎麼能讓縱斂穀去呢?

當然得她親自去。

她縱有穀要站鎂光燈下,她要被閃光燈包圍著,她要享受著來自四麵八方的注視。

她笑得更大聲了,一口白牙在陽光下發亮。

她一路小跑,順利上了胡迎花的車。

胸口劇烈起伏著,灼燒感在喉嚨間久久不下。

縱斂穀作為殺手,她應該是有些耐藥性的,估計不久就會醒來。

家裡的兩道門鎖肯定是困不住她的。

不過,隻要她抵達場地,縱斂穀就沒有辦法亂來。

畢竟縱斂穀也需要她的這個身份。

縱有穀的嘴角大大咧開,她笑得很開心。

“有穀姐,那個……生活助理不跟著嗎?那我們走咯?”胡迎花小心翼翼地問。

縱有穀著急地擺擺手:“就我一個,快走快走。”

胡迎花一腳油門,汽車快速向遠處駛去。

老舊的小區被甩在縱有穀的身後,越來越小,然後完全消失在她的視野裡。

“有穀姐,您上次不是說酒店休息不好嘛,這次特地幫您訂了間寬敞的。”胡迎花說。

“知道了。”縱有穀的語氣理所當然,“這本來就是你該做的呀。”

縱有穀的小拇指高高翹著,然後一下下敲擊著手機側沿。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她問:“我為什麼要去這麼早?我看蘇彤果明天纔出發不是嗎?”

胡迎花眼神頗為複雜地看了縱有穀一眼,她有些猶豫地開口:“有穀姐,還不是導演怕您又不老實、又弄出什麼亂子。她讓您提早到,還特意囑咐我要看好您。”

縱有穀沒有感到一絲難堪,她還是微笑著,坦坦蕩蕩地問:“是嗎?我是那樣讓人不放心的人嗎?”

胡迎花撇撇嘴,不再作聲。

縱有穀的心情依舊很好,隨著車載音樂一起小聲哼哼著。

滴答——

手機響了。

現在兩部手機都在縱有穀身上,響的是那部備用機。

是張引羊的電話。

“斂穀,你猜猜我要去哪裡?”

張引羊的聲音正好落在縱有穀的耳朵裡。

縱有穀的手指撥弄著車窗開關,車窗下降,開出一條小縫。

新鮮的空氣湧入縱有穀的鼻腔。

“哦?我不知道啊。”縱有穀說。

“你明天下午有見麵會是嗎?我會來看你的。”張引羊有些惡狠狠地說。

“你要做什麼?”縱有穀的聲音顫抖著,似乎有些慌亂。

“我要——”

張引羊的被縱有穀尖銳的笑聲打斷。

縱有穀笑得毫不遮掩,全然沒有剛才的慌亂。

“見麵會的票可不便宜,要不是我每個月接濟你,你哪裡有錢去呢?再說了,見麵會在明天晚上,你現在給就我打電話,是不是沒有搶到合適的班次呀?要不要我再猜猜你做了幾個小時的綠皮火車呀?”

縱有穀的語氣尖酸刻薄,全然一副小人做派。

“縱斂穀!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的今天是拜誰所賜?一切都是因為你,因為你,我瘸了一條腿,因為你,小牛死了!”

張引羊果然生氣了,她一生氣就開始翻舊賬。

縱有穀拿遠了電話,不耐煩地揉了揉耳朵。

“所以呢?我該愧疚一輩子嗎?我要一輩子陷在泥潭裡嗎?再說了,又不是我一個人的錯。

你們一點錯都沒有嗎?是你們太蠢,是你們笨手笨腳,我什麼都沒有做啊。”

“你——”

“少和我來死者為大這一套。

最近想了很多,我想明白了,你休想拖累我一輩子。”

縱有穀自顧自結束通話了電話。

她迎著風張開手,風不斷從她的指縫穿過。

“有穀姐,是誰呀?”胡迎花問。

“窮親戚。你放心吧,沒什麼大問題,我能處理的。”縱有穀氣定神閒。

幸好是張引羊。縱有穀笑了,她的眼裡還有些慶幸。

張引羊很蠢,張引羊又足夠貪婪。

縱有穀還記得小時候,晚上餓了,她會偷偷潛入廚房煎雞蛋餅。

張引羊和張牧牧都會跟著。

沒有辦法,她隻好做三人份的。

張引羊貪心,一個雞蛋餅根本吃不夠。她就會去搶張牧牧的,沒有辦法,縱有穀隻好再重新攤一個給小牛。

縱有穀還記得張牧牧的小名,張牧牧的小名叫小牛。

很多人都說她像牛一樣不聲不響,像牛一樣老實。

也就隻有這樣的人願意時時刻刻跟在張引羊身後,天天張口閉口就是小羊長小羊短。

她們三個中,縱有穀狡猾不老實、張引羊貪婪,也就張牧牧那麼善良。

結果張牧牧是她們中最早死的一個。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善良的人沒有好報,惡人才長命。

縱有穀揉了揉眉心,她把自己從回憶中剝離。

胡迎花遞給縱有穀一包口香糖:“有穀姐,是暈車了嗎?”

縱有穀接下,慢慢嚼著。

薄荷的味道充斥著她的口腔。

她深吸一口氣,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她要不斷往上爬,要把過去的一切都甩下。

哪怕不擇手段。

汽車駛入停車坪。

胡迎花有些不放心地囑咐:“有穀姐,你再檢查一下證件。”

縱有穀無奈地擺擺手,她從口袋裡掏出身份證。

胡迎花這才放心。

縱有穀在前麵走著,胡迎花拖著兩個大大的箱子跟在後麵。

縱有穀反正是心安理得,也不管會不會被人拍到大做文章。

反正她的風評本來就不好,纔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在機場的幾個小時裡,縱有穀百無聊賴地照著鏡子,一副悠閒的樣子。

而被困在臥室的縱斂穀處境就截然不同了。

當縱斂穀掙紮著醒來時,表盤上的分針已走過大半個表盤。

縱斂穀回想了一下,她大概暈了四十五分鐘。

她走到門口,臥室的房門果然被鎖住了。

不過這困不住她。

從抽屜裡,她找到了縱有穀的一字發夾,細細的發夾捅進把手上的鎖眼。

搗弄幾下,大門就哢嗒一聲彈開。

拉開椅子,在不斷閃爍的節能燈下坐著。

她並不著急出門,當務之急是要知道縱有穀究竟想要乾什麼。

是新的拍攝安排嗎?

還是有彆的活動呢?

縱斂穀仰起頭。

是她掉以輕心,是她小看了縱有穀。

她不應該這樣的,一到這個世界她就變得反常,或者更準確來說,隻要遇到有關縱有穀的事情,她就會變得很奇怪。

在殺死縱有穀這件事上,她總是在找不同理由拖延著。

她以前不是這樣的,明明理性也在不停告訴她,一切要儘快。

可是……

她被某種本能拖累著,彷彿是出於某種自保的本能。

明明縱有穀和她不是一個人,明明縱有穀和她隻是相貌一樣,明明……

“有穀姐,導演說最近拍攝進度很快,後麵可能有個慶功宴,記得把時間空出來啊。後麵具體的工作安排會由廖小姐和您溝通。”

胡迎花的聲音在縱斂穀腦中回蕩。

《傳聞》殺青後,胡迎花曾如是囑咐她。

縱斂穀皺起眉毛。

縱有穀這麼大動乾戈就為了吃頓飯?不應該。

一定是有彆的安排,她得去確認才行。

她不能出於被動,她不能坐以待斃。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看到縱有穀洋洋得意的小人嘴臉。

她歎出一口氣。

縱斂穀從口袋裡掏出屬於縱有穀的工牌,她的手指不斷摩挲工牌上的證件照,眯著眼若有所思。

這是上次胡迎花塞給她的備用工牌。

門口寬大的外套把縱斂穀整個人包裹在裡麵,她的臉上又戴上了寬大的口罩。

直到一切明顯特征都被模糊,縱斂穀才撬開最後那道大門準備出門。

三十分鐘後,她到了目的地。

她擡頭就是那棟高聳的寫字樓。

滴——

工牌在電梯按鍵上掃過,28樓的按鈕亮起。

電梯不斷上升,縱斂穀卻覺得自己在不斷下降。

縱有穀總是一次次突破自己的底線,一次次冒犯著自己。

她不能再這樣了。

電梯門開啟,她熟練地走向屬於縱有穀——不,屬於她自己的工位。

桌麵依舊空空如也,除了一台電腦沒有彆的東西。

縱斂穀的指紋順利開啟了電腦。

電腦顯然是很久沒有使用過了,一聯上網,訊息就爭先恐後地蹦出。

她開啟了最新的郵件,是一封邀請函。

她的眼睛微微眯起,視線快速掃過一行行文字。

“縱有穀女士……(週三下午)……見麵會……”

“小縱……慶功宴……久頓……”

縱斂穀擡頭,透過玻璃,她俯視著這座城市。

現在,她能理解縱有穀了。

畢竟她們兩個誰不想站在閃光燈下?

“有穀?”

蘇彤果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心中的弦緊緊繃著,縱斂穀放緩了呼吸,仔細地感受著自己的心跳和對方的一舉一動。

“有穀?”蘇彤果又喊了一遍。

縱斂穀這纔回頭,所見是一臉驚訝的蘇彤果。

她沒有貿然開口。

蘇彤果接著問:

“你怎麼還在這裡?有穀?”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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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興遇見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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