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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老太重生斷親,白眼狼傻眼了 第45章 良心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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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上主持人喊:“請沈嫂子展示手藝!”

沈若棠笑了笑,抬手往磨盤上一推。

豆子進磨,磨聲“呼啦啦”響。

她的手穩,節奏又準,白漿流出,像一條亮線。

那股香氣一出來,人群都安靜了。

“這味兒——才叫真豆腐!”

“你看她那手勁兒,穩得很。”

就在這時,二姑忽然在人群裡大聲喊:“沈若棠!你這豆漿哪來的?不會是提前備好的吧?這要是假的,可丟人!”

場麵頓時一靜。

所有人都看向台上。

沈若棠動作沒停,神色沒變。

她笑了笑,聲音清清的,卻穿透人群。

“二姑,你這嘴啊,比磨還快。我這豆漿你不信,行——”

話音未落,她雙手一抬,

直接把剛磨好的那盆豆漿端起來,舉到眾人眼前。

白漿順著光線晃眼,熱氣騰騰。

“這一盆豆漿,全是我當場磨的,誰要不信,就上來嘗。我沈若棠這輩子窮過、哭過,就是沒偷過。我靠手吃飯,不靠嘴活命。”

一句話落下,全場掌聲雷動。

“沈嫂子好樣的!”

“她這人說話有底氣,做豆腐更有底氣!”

台上主持人也連連點頭。

二姑被震得臉青,想說什麼,卻被後麵的人擠到角落。

一個大嬸冷笑:“你還敢挑刺?要是我,早抬頭不敢看人了。”

豆腐攤越做越紅火,供銷行的人天天來取貨,

街坊誇她命硬心正,誰見了都得說一句:“沈嫂子這回是真翻身了。”

可有些人聽著就不舒服。

這天午後,天剛放晴,沈若棠正收攤,

趙茹安在旁邊數錢,笑得正歡。

人群忽然一陣哄動,

有人小聲嘀咕:“哎,那不是沈嫂子的大兒子?他咋來了?”

沈若棠一抬頭,就看見宋之敘。

人瘦了一圈,眼底青,

衣服皺巴巴的,一身酒氣。

他步子虛,臉卻是橫的。

“媽。”他嗓子沙啞,咬牙切齒地喊,“您可真行啊。”

沈若棠看他那副樣子,心頭一冷,麵上不帶情緒:“你又喝酒了。”

“我喝不喝關您啥事?”宋之敘冷笑,

“鎮上人都在說您多能耐,說您靠自己混出頭。您倒是風光了,可他們知道我是您兒子啊?我現在走到哪,彆人都笑我,說我媽不要我。您臉上有光了,可我呢?我連個臉都沒了!”

沈若棠放下手裡的竹筐,

“那你怪我?”

“我不該怪誰?您自己在這兒磨豆腐,丟人不丟人?有兒子在,非得出來拋頭露麵,您讓彆人怎麼看我!”

周圍人開始竊竊私語。

趙茹安臉色一白,正想上前被沈若棠抬手攔住。

沈若棠語氣平平:“宋之敘,你說我丟人,那你混成現在這樣,是誰的臉?”

宋之敘被噎了下,“我再沒出息,那也是您的兒子!”

“對。”沈若棠點頭,聲音穩,

“你是我兒子,所以那張臉,我替你撐破的。”

周圍安靜。

沈若棠繼續道:“你小時候要吃肉,我沒捨得吃;你長大娶媳婦,我去借錢,臉都丟儘了。你那臉上有光的時候,是我拿命撐的。後來呢?你啃我、吼我、嫌我不體麵,我那時候臉還在你腳下踩著。現在你倒會說丟臉?宋之敘,你那張臉,早被你自己糟蹋乾淨了。”

宋之敘臉一陣白一陣紅,“您彆往自己臉上貼金!我也是被逼的!當年偏心、護彆人,誰不知道?”

“我護誰?我護的是活人。你那會兒心比天高,眼比人狠,覺得誰都該為你讓路。現在栽了,就怪我不接你?宋之敘,我不欠你命,更不欠你臉。”

他呼吸急促,漲紅了眼。

“我是您生的!”

“是啊,我生的。”沈若棠的聲音忽然壓低,“可我不記得我養過個這麼沒骨氣的兒子。你現在來我攤前鬨,罵我丟臉,你要是真有點血性,早該自己去找臉。不是來我這兒伸手。”

宋之敘怔住,指著她,手都抖。

“您就這麼絕?”

“我絕?”沈若棠冷冷看他一眼,

“我早讓你絕過一次,你那時候不領情。現在想要臉?回去自己長去。我這兒沒多的。”

周圍一陣靜。

風吹過,磨盤“吱呀”一聲。

沈若棠拾起刀,低頭切豆腐。

“你要真怕丟人,就彆再往這跑。我這攤子乾乾淨淨,不養廢人。”

宋之敘嘴唇發抖,看著她的背影半天沒出聲。

最後,他低低吐出一句:“您真狠。”

沈若棠手上沒停,“狠?不狠你們早吃我骨頭了。”

刀聲一響,豆香散開。

風一吹,人群誰都不敢再出聲。

宋之敘站了會兒,眼神裡那點火氣,一點點熄了。

他咬咬牙,轉身走。

沈若棠連頭都沒抬。

她切完最後一塊豆腐,才淡淡地說:“茹安,收攤。風大了。”

趙茹安“嗯”了一聲,把簍子蓋上。

旁邊有人小聲感歎:“沈嫂子這話,真絕。”

有人接道:“絕什麼,她這叫清醒。”

沈若棠抬頭,看著天色微暗,

心裡頭那口氣終於落地。

“絕就絕吧,總比被他們再踩一輩子強。”

宋之敘沒走遠。

他躲在拐角,背靠牆,腳下泥點子糊住鞋幫,手心一陣一陣發麻。

兩撥人路過。

“當媽的能活成這樣,真不容易。”

“他要臉,就彆再往她門口跑。”

沒人壓低嗓門。

他全聽見了。

他又去小賣部。

掌櫃看見他,神情一窒,笑也不笑:“煙漲價了。要不要?”

宋之敘摸了摸口袋,摸出三分錢。

掌櫃把煙收回去:“不賒。”

說完轉身忙活,連多看都不看,出門風把他衣角捲起來。

他盯著對麵那家鋪子,玻璃裡映出一張臉。

灰,空。

他忽然把拳頭抵在額頭。

“我咋混成這樣?”

夜裡,他去了租屋。

床板咯吱響。

他躺著,眼睛瞪著黑,腦子裡一句話轉來轉去——

“我不欠你命,更不欠你臉。”

他翻身,心像被火烤。

不甘,羞,氣,最後落成一個“累”。

他起身把那件臟棉襖脫了,搓了把臉,呆了很久。

他想回去,腳又收住了。

第二天一早,鎮口又開始議論。

有人買菜,嘴不停:“聽說沒?昨兒個他當眾衝他媽吼,被壓得一句說不出來。”

“活該。她抬手就能把攤收了,那不是靠誰,靠的是她自己。”

訊息順著街傳到供銷行。

取貨的小夥子一邊抬筐一邊笑:“沈嫂子,今天這香味兒,又正。”

隨手把錢放下,多給了兩毛。

“嫂子彆找補,我心裡亮。”

趙茹安要找零,被沈若棠按住。

“記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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