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大祭師 第94章 祭師集結
乾元元年九月初十的晨光,像是被白馬山的魂氣染過,帶著幾分溫潤的暖意,灑在聖靈寺的山門前。五百名祭師的白袍在風中獵獵作響,胸前的聖靈珠泛著細碎的銀光,將整個隊伍映照得如同一片流動的白雲。
班哲站在隊伍最前列,手中的聖靈法杖輕輕點地,杖頭白馬的鴿血紅寶石在晨光下透著微光。他目光掃過麵前的祭師們,有頭發花白的長老,有正值壯年的骨乾,還有像林墨這樣滿臉稚氣的少年——這些人,都是白馬山寨的守護者,如今要跟著他去文州,去麵對未知的妖霧與戰火。
“諸位叔伯、兄弟,”班哲的聲音清亮,穿透了清晨的寂靜,“我們此次出山,不是為了功名利祿,而是為了文州三萬百姓。崔乾佑的妖霧能蝕人皮肉、亂人心智,但我們有聖靈珠,有白馬魂歌,更有彼此——隻要我們同心協力,定能破妖霧,救百姓!”
“破妖霧!救百姓!”祭師們齊聲高呼,聲音在山穀間回蕩,驚得枝頭的露珠簌簌落下。
阿彪站在班哲身側,背上的裂雲弓斜斜挎著,箭囊裡的破邪箭露出半截,箭簇的寒鐵在陽光下閃著冷光。他看著隊伍裡的少年祭師,想起自己剛入聖靈寺時的模樣——那時他也是個毛躁的少年,跟著楊石師父學箭術,總想著快點出師,卻不知“護民”二字的重量。如今這些少年,眼裡也閃著同樣的光,隻是多了幾分沉穩。
“林墨,”阿彪喊住那個昨天崴了腳的少年,“你的腳怎麼樣了?若是還疼,就留在山寨,彆硬撐。”
林墨立刻挺直腰板,用力搖頭:“阿彪師父,我沒事!昨晚馬澤師父給我敷了草藥,現在能跑能跳,絕不會拖隊伍後腿!”他說著,還故意原地跳了兩下,證明自己無礙。
阿彪笑了笑,從懷裡取出一小袋聖靈草粉:“拿著,若是路上遇到妖霧,就撒在身上,能暫時抵擋妖氣侵蝕。記住,遇到危險彆亂跑,跟緊你身邊的趙長老。”
“謝謝阿彪師父!”林墨雙手接過草粉,小心地收進懷裡,臉上滿是感激。
馬澤帶著十名醫祭師,推著三輛木車走過來。車上的陶罐整齊地碼放著,貼著紅色的“藥”字標簽,空氣中彌漫著聖靈草的清香。“班哲師父,阿彪師父,”馬澤遞過兩張清單,“這是草藥的明細,止血藥兩百瓶、解毒汁一百五十罐、燻蒸包五十個,還有聖靈草種子五十份,都已經清點完畢。另外,我還帶了二十副擔架,若是有傷員,能及時轉運。”
班哲接過清單,快速掃了一眼,點頭道:“辛苦你了。醫祭師的安全也很重要,你們要跟在隊伍中間,不要靠近前線——救治傷員是本分,但保護好自己,才能救更多人。”
“弟子明白。”馬澤躬身應道,又轉身對醫祭師們叮囑:“大家把藥箱的背帶係緊,遇到顛簸路段要扶好木車,彆讓陶罐摔了。”
就在這時,山道上傳來一陣馬蹄聲,楊石的弟子玄清騎著一匹白馬趕來,手裡拿著一個布包。“班哲師父,阿彪師父,”玄清翻身下馬,將布包遞過來,“師父讓我把這個給你們,說是路上能用得上。”
班哲開啟布包,裡麵是十張黃色的“淨化符”,符紙上用硃砂畫著複雜的符文,還有一個小巧的銅鈴,鈴身上刻著“鎮邪”二字。“這是師父親手畫的淨化符,能驅散大範圍的妖霧,”玄清解釋道,“銅鈴是用白馬山的隕鐵打造的,遇到邪祟會自動發聲,提醒你們防備。”
班哲握緊布包,心中一陣溫暖。師父雖沒親自來送行,卻把所有細節都考慮到了。他對玄清道:“替我們謝謝師父,等我們回來,再向他老人家請罪。”
玄清笑了笑:“師父說了,你們能平安回來,就是對他最好的回報。他還說,若是遇到解不開的難題,就對著白馬山的方向默唸‘白馬護世’,或許能有感應。”
送走玄清,班哲看了一眼日頭,對祭師們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出發!趙長老,勞煩您帶一隊祭師殿後,注意觀察身後的動靜,防止有叛軍散兵偷襲。”
“放心吧,班哲師父!”趙衡應道,立刻帶著二十名祭師退到隊伍末尾,手中的桃木杖握得緊緊的。
隊伍沿著山道緩緩下行,白馬山寨的輪廓漸漸模糊。林墨走在隊伍中間,時不時回頭望一眼,眼裡滿是不捨。他從小在山寨長大,這是第一次離開家,心裡既緊張又期待。
“彆擔心,等我們平定了叛亂,就能回來見爹孃了。”身邊的老祭師看出了他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
林墨點點頭,握緊了手中的桃木杖。他想起楊石師父教他的第一句魂歌:“聖靈護世,白馬踏邪”,此刻在心裡默唸著,腳步也變得堅定起來。
隊伍行至正午,來到一處名為“清風渡”的渡口。白龍江在這裡變得寬闊,江水清澈,能看到水底的鵝卵石。渡口旁有一間破舊的茅屋,屋簷下掛著一個褪色的酒旗,上麵寫著“清風酒肆”四個字。
“大家先休息半個時辰,喝口水,吃點乾糧。”班哲下令,祭師們紛紛停下腳步,取出隨身攜帶的乾糧和水囊。
馬澤帶著醫祭師們檢查木車,確保陶罐沒有損壞。阿彪則走到江邊,取出裂雲弓,搭上一支普通的木箭,瞄準江麵上的魚群。他拉滿弓弦,鬆手的瞬間,箭如流星般射出,精準地射中了一條兩尺長的魚。
“晚上有魚吃了!”阿彪笑著提起魚,對身邊的祭師們道,“誰會烤魚,晚上露一手?”
“我會!”幾個年輕的祭師立刻舉手,臉上滿是興奮。
班哲走到茅屋前,見門虛掩著,便輕輕推開。屋內空無一人,隻有一張破舊的木桌和兩把椅子,桌上還放著一個沒洗的陶碗,碗裡殘留著些許米粥——顯然主人離開沒多久。
“這裡應該是渡口的擺渡人住的地方,”班哲對跟進來的阿彪道,“看碗裡的米粥還沒涼透,說不定是遇到叛軍,逃難去了。”
阿彪點點頭,走到窗邊,望向江對岸。遠處的山道上,隱約能看到幾個流民的身影,正背著包袱匆匆趕路。“亂世之中,能活下去就不容易了。”阿彪的聲音有些低沉。
班哲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我們更要快點趕到文州,早日破了妖霧,讓百姓能安穩過日子。”
半個時辰後,隊伍繼續前行。渡過白龍江後,山道變得崎嶇起來,兩旁的樹林越來越茂密,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形成斑駁的光影。趙衡帶著殿後的祭師,時不時停下來,檢查地上的腳印——他們都是在山寨長大的,熟悉山林的痕跡,能輕易分辨出是否有追兵。
傍晚時分,隊伍來到一處名為“黑鬆林”的地方。這裡的鬆樹長得格外粗壯,枝葉交錯,將天空遮得嚴嚴實實,即使是白天,也顯得有些昏暗。
“大家小心,這裡地勢複雜,容易有埋伏。”班哲下令,祭師們立刻警惕起來,手中的桃木杖握得更緊,胸前的聖靈珠也開始泛起微光。
阿彪走到隊伍最前麵,拔出腰間的短刀,用刀背敲了敲身邊的鬆樹。“這樹的樹乾上有刀痕,像是最近留下的。”阿彪皺起眉頭,“而且地上的落葉有被踩踏過的痕跡,應該有人在我們之前經過這裡。”
班哲上前檢視,隻見鬆樹樹乾上的刀痕新鮮,邊緣還帶著樹脂,顯然是一兩天內留下的。他蹲下身,指尖拂過地上的落葉,發現葉片上沾著一絲黑紫色的粉末——那是妖霧殘留的痕跡。“是崔乾佑的人,”班哲臉色微沉,“他們可能在前麵設了埋伏,想攔截我們。”
“怕他們不成!”阿彪握緊裂雲弓,箭囊裡的破邪箭已經上弦,“正好讓他們嘗嘗我們的厲害,省得去了文州,他們還以為我們是好欺負的!”
班哲搖搖頭,示意他稍安勿躁:“我們的目標是去文州救百姓,不是和叛軍纏鬥。若是在這裡消耗太多體力,到了文州就沒力氣破妖霧了。”他轉身對趙衡道,“趙長老,你帶幾名熟悉地形的祭師,從側麵的小路繞過去,看看前麵的埋伏情況,儘量不要驚動他們。”
“好!”趙衡應道,立刻挑選了五名身手矯健的祭師,悄無聲息地鑽進了旁邊的樹林。
剩下的祭師們則在原地待命,馬澤趁機檢查了一下醫祭師們的藥箱,確保止血藥和解毒汁都放在最容易取用的位置。林墨站在隊伍中間,雖然心裡有些害怕,但看到身邊的祭師們都鎮定自若,也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握緊了手中的桃木杖。
約莫半個時辰後,趙衡帶著祭師們回來了。“前麵兩裡處的山穀裡,有兩百多叛軍,他們在路邊埋了陷阱,還佈置了一些黑色的陶罐,裡麵不知道裝的什麼。”趙衡喘著氣,臉上帶著幾分凝重,“我還看到有幾個穿黑袍的人在唸咒,周圍的霧氣比其他地方濃很多,應該是幽熒教的祭司。”
班哲點點頭,心中已有了對策:“阿彪,你帶三十名箭術祭師,從左側的山坡繞過去,等我們吸引了叛軍的注意力,就用破邪箭射殺那些黑袍祭司;我帶兩百名祭師從正麵走,用聖靈珠的銀光碟機散霧氣,破壞他們的陷阱;馬澤,你帶著醫祭師和剩下的祭師,留在後麵,若是有傷員,立刻救治。”
“沒問題!”阿彪應道,立刻挑選了三十名箭術祭師,悄無聲息地向左側山坡摸去。
班哲則帶著兩百名祭師,手持桃木杖,緩緩向山穀走去。越靠近山穀,空氣中的黑紫色霧氣越濃,隱約能聽到裡麵傳來叛軍的交談聲。班哲深吸一口氣,將聖靈珠舉過頭頂,口中默唸“清心咒”。聖靈珠瞬間爆發出銀白色的光芒,光束穿透霧氣,向山穀內延伸。
“誰在外麵?”山穀裡的叛軍聽到動靜,立刻警惕起來,幾個人拿著彎刀,從霧氣中走了出來。當他們看到班哲等人時,頓時愣住了——他們從未見過身穿白袍、手持發光珠子的人。
“是來送死的嗎?”一個叛軍頭目冷笑道,揮了揮手,“兄弟們,把他們抓起來,獻給將軍!”
叛軍們紛紛衝了過來,班哲卻絲毫不慌,高聲道:“祭師們,結‘散霧陣’!”兩百名祭師立刻散開,將聖靈珠舉在胸前,口中齊唱“白馬魂歌”。銀光從珠身溢位,形成一道光幕,將叛軍擋在外麵。叛軍的彎刀砍在光幕上,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卻絲毫無法突破。
就在這時,山穀兩側的山坡上突然傳來一陣箭雨——阿彪帶著箭術祭師發起了進攻!破邪箭帶著銀線,穿透霧氣,射中了山穀裡的黑袍祭司。祭司們慘叫一聲,倒在地上,身體很快被銀線纏繞,化為一灘黑水。
叛軍見祭司被殺,頓時亂了陣腳。班哲抓住機會,下令:“衝鋒!”祭師們揮舞著桃木杖,衝向叛軍。桃木杖上附著聖靈珠的銀光,打在叛軍身上,叛軍頓時感覺渾身酸軟,手中的彎刀紛紛掉落在地。
不到半個時辰,戰鬥就結束了。叛軍要麼被斬殺,要麼投降,山穀裡的陷阱也被祭師們用銀光破壞。班哲走到那些黑色陶罐前,開啟一看,裡麵裝著黑紫色的液體,散發著刺鼻的氣味——正是製造妖霧的原料。
“把這些陶罐都毀掉,不能留給叛軍。”班哲下令,祭師們立刻將陶罐搬到空地上,用桃木杖擊碎,銀色的光芒灑在液體上,液體很快就蒸發殆儘。
馬澤帶著醫祭師們趕了過來,為受傷的祭師處理傷口。幸運的是,這次戰鬥隻有幾名祭師被叛軍的彎刀劃傷,傷勢並不嚴重。“大家抓緊時間休息,我們還要繼續趕路,爭取在明日清晨趕到文州。”班哲道。
祭師們紛紛坐下,取出乾糧和水囊,補充體力。林墨坐在阿彪身邊,看著他擦拭裂雲弓,好奇地問:“阿彪師父,你剛才射箭的時候,怎麼能那麼準地找到祭司的位置?霧氣那麼濃,根本看不清啊。”
阿彪笑了笑,指著箭囊裡的破邪箭:“這些箭簇是用魂銅做的,能感應到妖氣。祭司身上的妖氣最重,箭簇會自動指向他們的方向。而且,我在射箭前,會用楊石師父教我的‘凝神術’,排除霧氣的乾擾,鎖定目標。”他頓了頓,又道,“你要是感興趣,等這次平叛結束,我可以教你射箭。”
林墨眼睛一亮,連忙點頭:“謝謝阿彪師父!我一定好好學!”
當晚,祭師們在山穀裡宿營。班哲和阿彪坐在篝火旁,檢視楊石給的地圖,商議著接下來的路線。“從這裡到文州,還有一天的路程,明天我們要經過‘亂石灘’,那裡地勢險要,容易遭到叛軍的伏擊。”班哲指著地圖上的紅點,“我們要提前做好準備,讓趙長老帶一隊祭師在前探路,確保安全。”
阿彪點點頭:“沒問題。明天我會讓箭術祭師時刻保持警惕,一旦發現叛軍,立刻發起進攻。”
篝火旁,其他祭師們也在忙碌著。有的在修補白袍上的破洞,有的在擦拭桃木杖和聖靈珠,還有的在低聲吟唱“白馬魂歌”,熟悉咒語的節奏。馬澤則在一旁熬製草藥,為第二天的行程做準備。
夜深了,祭師們漸漸睡去,隻有守夜的祭師還在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月光灑在山穀裡,銀白色的光芒與祭師們胸前聖靈珠的微光交相輝映,構成一幅寧靜而肅穆的畫麵。班哲躺在篝火旁,望著天空中的星星,心中默默祈禱:希望明天一切順利,能早日趕到文州,破了妖霧,救百姓於水火之中。
第二天一早,天剛矇矇亮,祭師們就收拾好行裝,繼續趕路。經過昨日的戰鬥,祭師們的配合更加默契,隊伍的行進速度也快了不少。中午時分,他們來到了“亂石灘”。這裡到處都是巨大的石頭,道路狹窄,隻能容一人一馬通過。
“趙長老,你帶十名祭師在前探路,注意觀察周圍的動靜。”班哲下令,趙衡立刻帶著祭師們出發,身影很快消失在亂石之間。
班哲帶著其他祭師跟在後麵,小心翼翼地穿過亂石灘。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妖氣,顯然附近有叛軍活動。阿彪握緊裂雲弓,箭囊裡的破邪箭已經上弦,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周圍的石頭,生怕有叛軍突然衝出。
就在這時,前麵傳來一陣廝殺聲——趙長老他們遇到了叛軍!班哲心中一緊,立刻下令:“加快速度,支援趙長老!”
祭師們加快腳步,向廝殺聲傳來的方向跑去。轉過一塊巨大的石頭,他們看到趙長老和十名祭師正與一群叛軍激戰。叛軍約莫有一百多人,手裡拿著彎刀和弓箭,還有幾個穿黑袍的祭司在一旁唸咒,黑紫色的霧氣不斷向祭師們蔓延。
“祭師們,結‘護魂陣’!”班哲高聲下令,兩百名祭師立刻散開,將聖靈珠舉在胸前,銀色的光芒彙聚成一道光幕,擋住了妖霧的侵蝕。阿彪則帶著箭術祭師,繞到叛軍的側麵,破邪箭如雨點般射向祭司。
“噗嗤!噗嗤!”箭矢射中祭司,祭司們紛紛倒在地上,妖霧頓時消散不少。叛軍見祭司被殺,士氣大跌,趙長老趁機帶著祭師們發起反擊,桃木杖上的銀光打在叛軍身上,叛軍紛紛倒地。
不到半個時辰,戰鬥就結束了。叛軍全軍覆沒,隻有幾名祭師受了輕傷。“大家抓緊時間離開這裡,這裡不宜久留,說不定還有叛軍的援軍。”班哲道,祭師們立刻收拾好行裝,繼續趕路。
傍晚時分,祭師們終於看到了文州的城牆。城牆上的守軍看到他們,立刻歡呼起來,連忙開啟城門,迎接他們進城。王承業早已在城門口等候,見到班哲和阿彪,激動得快步上前:“二位小師父,你們可算來了!文州的百姓都在等著你們呢!”
班哲拱手道:“王將軍客氣了。我們連夜趕路,就是為了早日破了妖霧,救百姓於水火之中。現在情況怎麼樣?崔乾佑的叛軍有沒有發起進攻?”
王承業歎了口氣:“崔乾佑的叛軍每天都會派小股部隊襲擾城門,用妖霧消耗我們的兵力。城裡的糧草已經不多了,百姓們也快撐不住了。還好你們來了,不然文州真的要守不住了。”
“王將軍放心,我們明日就去黑風口,破了崔乾佑的妖霧,擊潰叛軍。”班哲道,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當晚,文州城內張燈結彩,百姓們紛紛走出家門,迎接祭師隊伍。孩子們拿著鮮花,向祭師們拋去;老人們則端著茶水和點心,遞到他們手中。班哲站在城樓上,看著下麵歡呼的百姓,心中更加堅定了破妖霧、平叛亂的決心。
他知道,這場戰鬥不僅關乎文州三萬百姓的生死,更關乎整個隴右的安危。隻有早日破了妖霧,擊潰崔乾佑的叛軍,才能為後續馳援相州的九節度大軍掃清障礙,為平定安史之亂貢獻一份力量。
夜深了,班哲和阿彪、馬澤坐在城主府的議事廳裡,與王承業商議著明日的戰鬥計劃。地圖上,黑風口的位置被紅筆圈出,周圍標注著叛軍的兵力部署。“明日清晨,我們率五百祭師前往黑風口,布‘白馬魂歌共生大陣’,驅散妖霧。王將軍,你率守軍在城門口待命,等我們破了妖霧,就立刻率軍衝鋒,擊潰叛軍。”班哲道。
王承業點點頭:“沒問題!我已經準備好了,明日一定配合你們,全殲崔乾佑的叛軍!”
馬澤則道:“我會帶著醫祭師在陣後待命,為受傷的祭師和士兵治療。我還熬製了大量的聖靈草湯,明日戰鬥前分給大家,能增強抵抗力,抵擋妖霧的侵蝕。”
阿彪握緊裂雲弓:“明日我會帶著箭術祭師,射殺叛軍的將領和祭司,為大陣掃清障礙。崔乾佑當年在潼關大敗哥舒翰,這次我要讓他知道,我們白馬聖靈寺的祭師,不是好欺負的!”
議事廳裡,燈火通明,幾人的目光都落在地圖上的黑風口,眼中充滿了堅定與信心。一場關乎文州生死的戰鬥,即將在明日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