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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重生十年後 第112章 第 112 章 這兩日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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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日就走

碧春找了一套新衣裳出來,
提醒道:“姑娘,濕衣穿著難受,還是換身乾淨衣裳吧。”

陸瑾畫神色平和道:“放在床上吧,
我馬上就來。”

劉嬸子剛從地裡回來,
怕地裡種的土豆被凍死了,他們弄了火木灰去蓋上。

見陸瑾畫渾身冒熱氣,覺得她更好看了,連連道:“陸姑娘,
這風寒可不是小事,
嬸子給你煮碗薑湯喝,你也趕緊去把這衣裳換了!”

陸瑾畫點頭:“謝謝您,嬸子。”

一旁的隗清玉正抖著衣裳,
理了下頭發。

這嬸子怎麼就對阿瑾一個人好呢,沒看見旁邊還有一個人嗎?

扭頭看向陸瑾畫,一張小臉瓷白,
漂亮的淺色眼睛亮晶晶的,
盯著火堆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天生有一張無辜而柔弱的臉,叫誰看了都心生好感,如果她是這嬸子,
估計眼裡也就這個人了。

隗清玉拽起她:“彆發愣了,
先換衣裳,
回頭被陛下知道了,
你以後還想一個人跑出來啊?”

陸瑾畫終於有了動作,
目光落在她身上,道:“你也得換。”

隗清玉好笑道:“我跟你可不一樣。”

看清陸瑾畫的目光,她無奈道:“走吧走吧,換就換。”

換完衣裳,
薑湯已經放在桌子上了,托陸瑾畫的福,連赤霞都有一碗。

慕容據一瘸一拐地進了屋子,外頭實在冷,他們帶的炭火雖然足夠多,但要緊著陸瑾畫用,也不知她要待多久,所以不能鋪張浪費。

一進屋,又見幾人喝著薑湯,還沒他的份,他一進來來,劉嬸便躲著他的目光出去了。

看出自己不受待見,慕容據麵色陰沉,冷笑道:“真是賤民。”

陸瑾畫放下碗,淡淡看向他:“你用過飯了?”

慕容據一愣,這女人還知道關心自己?

他心中有些飄飄然,下巴微擡:“孤早就用過了。”

陸瑾畫道:“用過就去幫他們搭鍋搭灶,免得耽擱了午食。”

慕容據氣得差點跳起來,這女人腦子是有毛病吧?他是太子,讓他去乾那些下等活計,怎麼可能?!

就算要去,也是她和那個男人婆去才對。

看出他的不情願,陸瑾畫冷笑:“眼高手低,如此心性,不得辱沒你父皇的名聲?”

“你胡說!”慕容據氣得胸口起伏,胸臆中似乎有一團熊熊烈火在燃燒。

他最討厭彆人拿他和父皇做比較,不因為彆的,隻是父皇的頭腦和手段,他是一分也沒學到。

每每如此,他都要爭一口氣,彆人瞧不起他就算了,免得看輕了父皇。

慕容據憋了一口氣,怒道:“孤這就去做!你這女人,最好少說兩句!”

她心情不爽,卻將邪火撒在他身上來了。

偏偏因著燕淩帝的叮囑,慕容據什麼話也不敢多說,隻能憋著氣去外麵幫著搭鍋搭灶搭房子。

等人走後,隗清玉坐在陸瑾畫身邊,安慰道:“阿瑾,你也不必太過擔憂了,我們都到梁州來了,他們早晚會露出馬腳的。”

陸瑾畫眉眼舒展開,抿唇看向她:“我們已經打草驚蛇了,我是擔心對方向陛下動手。”

隗清玉笑了笑,這張臉真是越看越好看。

她伸手去摸,笑道:“陛下是天子,身邊那麼多高手護著,你還不如多擔心擔心你自己呢,小管家婆。”

陸瑾畫躲開她的手:“對方在暗我們在明,既然敢動手,便說明他們有倚仗。”

都知道燕淩帝是皇帝,想殺他,肯定會拿出對付皇帝的手段啊。

小順子小跑進來,笑道:“姑娘,陛下傳信來了。”

隗清玉打趣地看向她,好笑道:“才走半日就來信,看來阿瑾跟陛下感情很好啊。”

剛在一起,感情能不好麼。

陸瑾畫接過信,開啟來看,是燕淩帝問她到了沒有,若是沒什麼事,也給他回信一封,讓他確認自己是否安全。

這次派慕容據來,就是為了好好罰一罰他的,讓陸瑾畫彆客氣,有什麼手段,全使慕容據身上就是。

當初慕容據想害她,陛下隻罰他殘了一條腿,沒取他的命,已經是看在他父親的份上,再加上她求情,陛下便輕拿輕放了。

目光透過門扉,看向扛著木頭一瘸一拐往院內走的人,那平平無奇的臉倒多了幾分老實。

小順子搓了搓手,笑道:“姑娘,送信的人還在外麵等著呢。”

這是要等她的回信了,陸瑾畫彎起唇:“筆墨伺候。”

正好把今天探子的事給陛下說一說,叫他也注意點。

小順子捧著回信出去了,送信來的人正坐在火堆邊取暖。

將信遞給他,小順子笑道:“麻煩大人了,這些日子可能還要大人多多走動了。”

來人將信往懷裡一揣,揚眉道:“替陛下辦事,是我的福分,有什麼麻不麻煩的。”

但日後多走動,那是肯定的了。

燕淩帝每天雷打不動地一封信,從開始的薄薄一張紙,到後麵越來越厚。

信使接過今天的信封,感覺比昨日又厚了,也不知道陛下哪有那麼多話要說。

益州的事情不處理完,無法班師回朝,宋勇良等人也不能私自回去。

他麵色沉沉進了院子,正好瞧見宋傳磊放飛一隻信鴿。

“你在做什麼!”

他厲聲問道。

宋傳磊嚇了一跳,他向來不夠聰明,在父親麵前,也沒有姐姐那麼自在。

但這一回,他卻是壯大了膽子回話了。

“爹。”宋傳磊小心翼翼看了眼宋勇良的臉色,小聲道:“是姐姐……姐姐讓我幫忙的。”

宋勇良冷眼盯著他,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太子腰間掛的荷包,針腳如此熟悉,柔兒到底想做什麼。

她不是一心要嫁給陛下嗎?

慕容據那蠢貨她也看得上?真是瘋了!

宋傳磊又拿出一封信,遞給宋勇良。

“姐姐說爹看過之後,自然會明白了。”

宋勇良開啟信封,一目三行地看過去,臉色卻越來越黑。

仔細看去,他的手竟然有些細微地抖動。

什麼事能讓一個為官幾十載的老油條害怕成這樣?

這一晚,註定是不平靜的一夜,宋勇良將所有信件燒個乾乾淨淨,又將這愚蠢的好兒子毒打了一番。

“你蠢,你姐更是個惡毒的蠢婦!”

宋勇良氣得麵色漲紅,若不是見宋詩柔有幾分見識,家中一直對她寄予厚望,也不會讓她一直待在家裡,成了老姑娘都沒嫁人。

是他太慣著了。

這下好了,宋家怕是要完了!

快天亮時,宋勇良終於回了自己的屋子,房門關上,渾身的骨頭彷彿瞬間被抽走一般。

他靠著門,緩緩滑落在地。

完了,一切都完了。

彆人不知道,他卻是知道陛下是怎樣從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與他為敵,宋家早晚都會輸!

可這件事,宋家已經做了。

他該怎麼做?向陛下認錯?說不定陛下現在已經知道了。

但他的柔兒和磊兒怎麼辦?那可是他親生的孩子啊!

此時坦白,宋家人就算免去死罪,也難逃流放之罪……

宋勇良坐在地上,渾身都被汗水打濕,眼看著天亮了,他收拾了一番,穿戴整齊地出去了。

眼看著益州事宜結束之際,陛下定會趕回薊州過年,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陸瑾畫住在這村子裡,每天除了給豆芽掃墓,便沒有彆的事做了。

今日天還未亮,小順子便急匆匆地敲門了。

“姑娘,陛下來信了!”

陸瑾畫在睡夢中被吵醒,迷糊地看了眼黑漆漆的屋頂。

往日信來的時候都是下午,今日怎麼這麼早?

小順子解釋道:“傳信的人說益州那邊都已經好了,陛下今日就能過來接您了,約莫下午或晚間就能到。”

隗清玉從床上跳起來,哆哆嗦嗦穿起衣裳。

“阿瑾,我先起床了啊。”

陛下來了若是發現她和阿瑾一起睡,醋壇子不得打翻了?

這是陸瑾畫起得最早的一次。

天色矇矇亮,雪花紛紛揚揚,大地銀裝素裹。

到處都是白茫茫一片,天還沒亮都有些刺眼。

慕容據聽到訊息也趕緊起床了,父皇要來了?

他滿臉都是驚喜。

一扭頭,看見陸瑾畫站在雪地裡,往院門外看去,不知在看些什麼,瓷白的麵容一片平靜。

她其實長得挺好看的,若不是因為父皇,他應該會喜歡這張臉。

劉家人多,用石頭壘了院牆,不高不矮,說是防山上的野獸用。

院門是兩扇沉重的木門,隨著歲月洗刷,已經變成棕黑色。

慕容據這幾天在村子裡逛了逛,能壘起院牆,還用得上這樣好的木門的,就這麼一家。

她運氣是真不錯,一來就找到了最好的住處。

劉嬸子才剛剛起床,見他們都起來了,連忙笑道:“幾位今日怎麼起得這樣早?”

往裡裡,早起總是要做一大堆農活,做完了回來陸瑾畫等人才準備起的。

隗清玉拱了拱手,溫聲道:“嬸子,咱們打攪多日,眼看著近年關了,或許這兩日就要走了。”

劉嬸麵露拘謹:“你們每天在家裡住著,我都習慣了。”

說到走,她竟然還有點捨不得。

二牛舉著隗清玉做的小風車迷迷糊糊從屋子裡出來,催促道:“娘,點火,冷……”

農村養孩子不像城裡,大多是給他一口吃,讓他自己玩。

像二牛這麼大的孩子,也能做一些雜活了,劉嬸子多叫他幫忙擇菜,撿柴火,或者是哥哥們打完獵回來他幫著打下手。

劉嬸麵色黯淡了一陣,忽地想起什麼,問陸瑾畫:“姑娘,今天還要符頭麼?”

自從知道陸瑾畫每天都去上墳後,劉嬸便提了一嘴,說她三叔會寫符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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