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邊臉不能動 第77章 海記憶體知己
一
譚笑七早晨本想早點起來悄咪咪的回華僑新村，結果一下樓就發現許爸在前院打太極拳，許媽在廚房忙碌。昨天夜裡終是顧及許林澤的父母都在，譚笑七沒敢造次。他起來才發現尋呼機有個留言，他下樓拿起自己購買的無繩電話子機一問，原來是季局告訴他說運送虎頭奔的飛機到了，約好今天上午十點，季局帶著海關等相關人員去機場接車。
譚笑七給吳德瑞和魏汝知分彆留言，讓他倆帶著早飯去華僑新村自己的租屋，譚笑七非常重視早飯，即使上學時經濟再困難，他都會讓自己和孫農早飯吃飽。
譚笑七告訴許媽有急事得馬上走，不能留下吃早飯，他示意走出臥室的許林澤道奇的車鑰匙放在客廳茶幾上，然後又做了個有事打電話的手勢。譚笑七知道在以後的日子裡，他能和許林澤單獨在一起的時間隻會越來越少，這就是他倆宿命吧。
譚笑七開的是吳德瑞那輛掉過葉子板的道奇，隻要虎頭奔一到手，譚笑七打算把這輛還給老一，留下那輛完好的給魏汝知用，至於吳德瑞，開大奔600給自己當專職司機。
譚笑七在自己租屋給老吳老魏開了個小會，不管許爸昨天晚上說的是真是假，譚笑七覺得都得做兩手準備，此時他甚至做好了吳德瑞會離他而去的想法，大個子又不是他老婆，他覺得一會接賓士車的時候，可以根據吳德瑞的舉動來判斷。
譚笑七還是習慣列出時間表和倒計時，經過和魏汝知的一致確定，地皮拍賣還有八天，譚笑七決定一會大家一起先去趟22號大樓，用辦公室電話分彆給譚曉煙和市裡老一通話，既然敵不動，那隻好我先動了。
譚笑七讓老魏在道奇和公爵中挑一輛作為他副總裁的座駕，魏汝知大概是擔心道奇會被還回市府，所以挑選了公爵。譚笑七告訴二人，眼下最要緊的就是地皮拍賣一事，其次就是今天下午三亞市府招商辦來人洽談在三亞建立德國汽車銷售中心一事，談判在這座大樓一層，晚飯設在獅子樓，老魏負責訂位，標準為最高等級。
到了22號大樓，譚笑七發現大戲台前依然是人山人海，他有點後悔之前沒有太重視這個陣地，就算按照許爸說的，堂姐夫和老一會寧可不要預付款而有意違約，自己也不能讓他們違的過於輕佻，譚笑七問老魏常駐22號大樓的記者每天過來否，魏汝知說每天都來，因為他每天都給那兩位記者二百塊錢。
為了接虎頭奔，譚笑七特意換了一身正裝，他走到二層他給自己特意隔斷出來的辦公室，抄起能打國際長途的電話，給瑞士因特拉肯市大陸中央酒店的孫農撥了電話，兩人講了將近六十分鐘，譚笑七估計這一個小時的電話費能買一個月的早餐還不大夠。
當他手腕那塊來海市第二天在解放西路一家小鋪花三十七塊錢購買的正宗勞力士石英錶的指標走到九點五分時，先給市裡老一辦公室撥了電話。
昨天和許爸談話後，譚笑七就對這些自己上一輩的體製內官僚的厚臉皮深有體會，老一的話裡話外都是在責備譚笑七很多天來都沒主動和他聯係的意思，然後關切地詢問地皮拍賣的準備工作到了哪一步，對許爸來到海市，他故意避而不談，最後居然問譚笑七，他的前兒媳婦許林澤的近況怎樣了。
說到最後，譚笑七故意強調了一下地皮拍賣合作協議裡關於違約責任部分，提示老一說您要是違約，預付款可是不退的。
老一無所謂的問譚笑七，我能怎麼違約？
對於虎頭奔已經到達海市，老一倒是很興奮，他說一會兒秘書將代替他去機場。
撥通堂姐家的電話時，那倆大概率是剛剛睡醒，譚曉煙慵懶的聲調問小七什麼時候跟她吃個飯，有話對他講，譚笑七估計她是要抽那塊巨幅廣告的成，就說隨便找家酒店的西餐廳對付一頓就好，您出趟門的陣仗太大，彆影響彆人吃飯。
至此譚笑七確定兩件事，就是許爸說的都不對，老一和堂姐夫至少現在沒有的違約的意向，但是今天到拍賣前的日子裡，這個事很難講，事情總是在變化嘛。
九點半，魏汝知開著公爵帶著譚總和吳德瑞前往機場。想不到從機場南路拐進機場路時，路邊遍佈警員，所有進入的車輛一概停車查驗司機駕照和行駛本。當警員知道是譚笑七的車子時，馬上說季局有指示，是譚總的車子馬上放行。
譚笑七驚異地看到機場出口已被封鎖，公爵被一路綠燈，直接被引到機場停機坪，譚笑七想起那天來迎接西德汽車貿易專員的情景。
譚笑七覺得我們的某些部門對洋人是不是太客氣了。他看著那輛巨大的運輸機，雖然不知道型號，但是知道這是一架美國生產的大型運輸機，譚笑七感歎什麼時候我們也可以生產這樣的大飛機。譚笑七那個時代的人，愛國是發自內心的。
這時空軍地勤人員已經使用裝置慢慢地從巨大的機艙腹內緩緩牽引出三輛賓士車，後來他才知道是一輛s600，兩輛s500
秘書熱情地和譚笑七握手致意，但是他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催促譚笑七送給老一一輛賓士，譚笑七笑而不語。
剛才孫農告訴七哥，魯道夫家族的家主隨著飛機一同到達海市，同機的還有小個子施密特先生，孫農說魯老頭是為了她老師徐念東去的，要譚笑七和吳尊風一定小心。小個子一轉頭，就看見吳老闆皮笑肉不笑地站在他身後。譚笑七瞬間有了主意，他決定那輛600毫無疑問歸自己，一輛500必須給吳尊風，人家一共了自己三輛皇冠和一輛公爵，另外一輛500給三亞的韓誌毅韓主任，畢竟人家的父親是鄰省副省長，眼下正在前來海市的路上。
二
遙遠的阿爾卑斯山脈，圖恩湖和布裡恩茨湖之間的瑞士城市因特拉肯的大陸中央酒店，孫農住在這裡。
因特拉肯的意思就是“兩湖之間”，所以也稱湖間鎮，著名的“少女峰”就在因特拉肯正南三十公裡，從城裡到少女峰頂的鐵路是上個世紀初的工程奇跡，總共修了十六年才完畢，少女峰海拔4158米，著名的斯芬克斯觀景台能夠全景觀覽大冰川。
大陸中央酒店成立於1889年，剛好百年，距離因特阿肯西火車站僅有三分步行路程。後來有部基努李維斯主演的電影【疾速追殺】，裡邊的大陸酒店的名字就是受這家已有百年的酒店名稱影響。
譚笑七沒和她聯係前，孫農有些焦急，她想不到魯道夫家族的家主又一次去了中國，還是搭乘的給七哥送賓士的運輸機，這種c打頭的巨型運輸機一次能裝兩輛主戰坦克，也能裝下三輛賓士小車，老魯道夫告訴孫農，本來是打算送兩輛賓士，但是一看飛機裡還有空當，就多加了一輛s500帶過去。
孫農對於譚笑七所言的和許林澤爸爸的交談內容並不吃驚，她之所以一直沒告訴譚笑七和許林澤，就是礙於裡邊的這層關係的存在，孫農不想傷害從小對她對七哥很好的許林澤，但是她覺得談向前和許爸做的事情過於肮臟，不搗毀他們的總部對不起廣大百姓。
孫農也因此確定七哥和許林澤不可能走在一起，她知道要是譚笑七知道許林澤父親曾經做過的事，一定會連帶著嫌棄許大美人，孫農確定許媽也知道很多肮臟內情，所以這一家也就是把許林澤蒙在鼓裡，孫農購買空白護照，其中一張就是給許林澤準備的。許林澤和七哥同歲，孫農永遠記得譚笑七考上燕大後，許林澤把飯盆裡多一半肉片都撥給了自己。
自從手裡的珍珠賣出去後，孫農覺得自己就像開挖了寶山的基督山伯爵，準備有仇報仇，有冤報冤。給譚笑七彙過去的第一筆款子就是報恩，當然不可能止於這一筆，孫農知道國內對於突如其來的國外大額彙款還是有所警覺的，哪怕是小魯道夫走了個偏門，何況譚笑七暫時不需要很多錢，他絕對不是一個揮霍的人。不過賓士600的保險費和保養費肯定夠七哥喝一壺的，孫農知道七哥對彆人可能很大方，例如自己從小就挑光七哥飯盆的裡肉片，但他對他自己並不大方，小時候他就算不缺錢，也不肯再給自己添一盤肉菜。
孫農甚至猜到三輛賓士，譚笑七肯定會送給吳尊風一輛。對於市裡老一，孫農很蔑視，那就是手下敗將，但是還沒徹底打入塵埃，吳二公子身負重任，不僅國外的任務需要他完成，回國後他還肩負搞垮市裡老一的重任。孫農覺得七哥完全有能力搞垮許爸，而且孫農還能確認，就算許林澤有了七哥的孩子，他也會在得知內情後，毫不猶豫地對許爸出手。
放下七哥的電話，孫農撥打二公子房間分機，很快二公子就興奮的敲門進來，他知道小時候夢想的開槍的機會終於來了。
二公子眼花繚亂地看著孫農拆散一把格洛克17，又眼花繚亂地裝好，他不知道自己得要多久才能練就這一手本領。
“這把槍歸你了，你要用三天連成我剛才的手速，記住，回房間後把們反鎖好，門把手上掛一個水杯，門縫塞進去這個。”孫農把一個塑料門契扔到二公子手裡，這個東西墊在門內側，外邊除非拆門，推是肯定推不進去的。
“那你呢？”二公子雖然知道自己沒機會，但是他就像譚笑七願意侍奉詹姆斯拉斯特那樣，心甘情願地想隨侍孫農左右。
“我要爬山，你想跟著去？”
“不不不，您隨意。”二公子最討厭的事情有兩件，第二件就是爬山，他不明白爬山有什麼樂趣，爬上去還得爬下來，不夠折騰的。
二公子不知道孫農打算去一趟阿根廷，既然打算成為那個國家的公民，相關細節還是知道的月詳細越好，孫農知道全世界的移民國家，尤其是美國和澳洲，最歡迎的就是投資移民，既然自己手裡的錢一大把，何不享受一下受歡迎的感覺。
因特拉肯到蘇黎世的鐵路距離是134公裡，蘇黎世飛布宜諾斯艾利斯的飛行時間是14個小時，如果停留兩天，時間安排合理的話，一個來回五天足矣，正好回來考查二公子的拆卸格洛克的速度，對於二公子來說未來的考驗能夠成功，在於他的裝槍以及拔槍速度，準度倒是沒那麼重要。
孫農跑到酒店前台，用法語和前台大媽交流。這家大陸酒店的大股東是法國人，瑞士是一個德語和法語都是官方語言的國度。前台大媽告訴孫農，四十分鐘後有一班前往蘇黎世的火車，回去收拾一下行李再步行三分鐘能做到不慌不忙，也能趕上六個小時後瑞士航空直飛布宜諾斯艾利斯的波音747，再有十四個小時就能踏上阿根廷美麗的國土。
孫農懷疑這位大媽以前是中學教地理的，和國內相反，國內很多以年輕姑娘占主導的的行業，例如秘書，前台，餐館服務員，在國外幾乎都是大媽在做。
孫農的行李很簡單，對她來說行李中最重要的內容就是兩套乾淨內衣，其他的如果不講究都可以隨時隨地購買，例如外衣，褲子和鞋子，以前受訓時，教官就告訴她，養成隨時購買和更換外衣的習慣，可以保命。
孫農忽然想起來在百慕大遇到的教官，不知道那個臨時拮據的老師現在怎樣了，還有不知道魯道夫家族去抓徐念東的行動進行到了哪一步。這個事孫農不想告訴譚笑七，沒必要讓他枉然跟著擔驚受怕。孫農猜徐老師的日子很不好過，因為她能看出來，吳尊風就不算一個正常人，誰家正常家主兼老大沒事幫著自己去夜查暫住證？孫農忽然想起來自己那間租屋，不知道七哥去了沒有。她猜還沒去，因為要是去了看見自己留給他的信箋，孫農估計七哥一定會生幾天悶氣，至少會打電話過來臭罵自己一頓。
三
那個女翻譯照例被請來給譚總當翻譯，她知道這個臨時任務一完成，她就得退了租屋回四川老家參加父母安排的相親，或者說直接嫁給父母滿意的那個不認識的男人，她很不甘心，以至於見了臉熟的譚笑七，都還帶著咬牙切齒的表情。畢竟在海市這個文化和交流沙漠，翻譯能擔任的工作很少。
女翻譯姓鄔，叫鄔嫦桂，本來是應海市市府前來擔任一宗和國際交流活動的翻譯，她一來就愛上了這裡的椰樹熱土，於是她留下來打算尋找自己生命裡的機會，結果是東西碰壁，南北撞頭，很快口袋裡的積蓄就要見底，要不是上次迎接西德汽車貿易專員的小活動裡，那個小個子譚總多給她三千塊錢，她應該在前幾天就铩羽回老家了。其實那筆錢不是譚笑七出的。
擅於察言觀色的譚笑七看到女翻譯情緒不高，就主動搭話，“上次忘了留聯係方式，你貴姓？”
“鄔，左邊一個烏，右邊一個耳刀的鄔，鄔嫦桂，嫦娥的嫦，桂花樹的桂！”
“好名字啊，嫦娥，桂花酒，你姓鄔，我隻認識一個姓鄔的，比我小三歲，1975年，也就是十六年前，進的我們小學，但他直接上了二年級，他爸爸是登山英雄，鄔宗嶽，犧牲在珠穆朗瑪峰了。”譚笑七收起遙遠的思緒，轉頭一看女翻譯已是淚流滿麵，“怎麼你，是鄔宗嶽的親人？”
女翻譯拚命點頭，換了四川腔“那是我二叔，我們是重慶雲陽人。”
譚笑七想起記憶中那個姓鄔的瘦弱敏感的小男孩，他記得第一次見到那個男孩是在北京一個大風天的左安門橋上。
“你臉色不好，遇到什麼事了，有什麼我可以幫你的？”譚笑七收起所有表情，他很佩服這位翻譯的語音，雖然在語言方麵譚笑七沒什麼天賦，但他能聽出女翻譯的語感是真好。
“沒什麼，就是得打道回府了。”鄔姑娘帶點頹唐。
“你不是政府的工作人員？”譚笑七很奇怪，他一直以為翻譯是市政府的配。
“我屬於臨時起意，不是是臨時被雇傭的，專案結束了就得回去，來的時候以為這邊機會很多，就索性辭職過來的，想不到找份工作這樣難！”
譚笑七靈機一動，“要是不嫌棄，來我公司吧，正要大張旗鼓地和德國汽車進行合作，我還發愁去哪裡請翻譯呢。”譚總真心實意地說。
“您說真的？”鄔姑娘很高興地問，這對於她等於爬了半天黑黢黢的山洞，前邊終於出現了一線天。
“不開玩笑，你看我就是來接車的，一會兒你跟我先去公司看看可否滿意，然後咱們再談待遇什麼的你看好嗎。”看見市府老一的秘書走過來，譚笑七趕緊終止在這個場合顯得有點不恰當的對話。
女翻譯使勁對譚笑七點點頭，走向運輸機處，譚笑七不知道他撿到寶了，這位女秘書端的是文武雙全，長袖善舞，知識麵極廣，和譚總在一起工作和出差的時間遠遠長過孫農，楊一寧和許林澤，是和大名鼎鼎的智恒通集團公司魏汝知副總裁齊名的女副總裁。三十年後譚笑七在2020年年會上開玩笑說，智恒通集團沒有魏汝知可以，沒有鄔嫦桂那是萬萬不行，笑的魏汝知直打跌，隻有孫農和鄔嫦桂本人知道譚笑七說的是心裡話。
譚笑七很不喜歡官麵那一套，他覺得這是浪費時間和表情，但是官場就講究這一套，最後譚笑七無視老一的秘書的多次暗示，坐進吳德瑞駕駛的s600後座，其他兩輛賓士由德國方麵跟著飛機過來的專業司機駕駛，向著22號大樓疾速駛去。
所謂“虎頭奔”，指的不是車頭長得跟老虎腦袋似的，而是車子前臉的進氣格柵酷似漢字“王”，跟大老虎很相似，才被稱之為虎頭奔。這款車是賓士公司研製的第七代s級轎車，嗯，譚笑七的七，三月份在日內瓦車展上第一次亮相，也就是楊一寧摔譚笑七大背跨的那個月份，代號是w140，就是底盤是140係列，寬大的車身和方正的造型，很配虎頭奔的稱號。
譚笑七乘坐的這輛s600，搭載是60l，v12發動機，配七檔自動變速箱，工信部油耗是百公裡12個油，後來譚總計算過，在城市裡駕駛能高達20個，譚笑七對這輛車很愛惜，甚至捨不得開去三亞，開了八年，總裡程還不到兩萬公裡。
吳尊風和魏汝知分彆押一輛車，老魯道夫和其他隨員先回到昨天政府安排的迎賓館，晚上大家都會出席招商辦的宴會。還有，過來的司機的是幫助這邊的駕駛員培訓的，就跟不是所有牛奶都叫特侖蘇似的，也不是所有會開車的一上來就能駕駛虎頭奔。
所以吳德瑞一上來就駕駛s600，在德國人看來那就是倒反天罡。
三輛賓士停在22號大樓停車場，很是威風凜凜，吸引大批大戲台簽訂觀眾和過路的人，毛總吩咐他派來的保安在三輛車子周邊拉起安全繩，避免毛手毛腳的家夥們上手，把車子搞臟。
談笑七本來打算是如果隻有兩兩的話，隻能分給吳尊風一輛，現在有兩輛，那麼對於贈與來說，價效比最高的當屬三亞市府副秘書長韓誌毅了，當然這個要先私下交流，這麼一輛很顯眼的車給了體製內的官員，也許未必恰當。但是必須得讓韓主任明白自己的心意。
三輛車剛停下半個小時，韓主任他們一行兩輛車就開到22號大樓，下車的韓主任和他的直屬領導眼熱地看著鋥明瓦亮的虎頭奔，看見譚笑七跑出來，韓主任急忙推出他的領導，“譚總，這位是三亞副市長，兼招商辦主任，李子雄李市長。”
譚笑七趕緊上前和領導緊緊握手，他知道停車場的上的一幕很抓眼球，和副市長隨員意義握手後，趕緊把客人們讓進大樓一層會客室，毛總的人已經把這裡佈置一新，譚笑七很滿意那些氣勢恢宏的真紅木傢俱，反正很貴就是了。獅子樓的前諮客忙著奉上好茶，譚笑七越俎代庖，邀請三亞的客人參加海市市府的招待德國貴賓的晚宴。譚笑七相信市裡老一絕不會心疼多出來的開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