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定惡女係統,我和安室尬演 第45章 回憶 安室骨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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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
安室骨節分……
安室骨節分明的手捏著那份薄薄的資料看了很久,
那上麵的人不多,但是安室透知道讓這些人從組織的眼皮子底下脫離出來是多麼的艱難。
他們分散在世界各地,隻有那個安室透曾經見過的人生活在東京,
或許是因為時間太短繪梨熏還冇有來得及送他出國。
他們調查的很快,
經過多方查證,
那些人組織的實驗體對自己遭遇的事情隻口不提,
看這些貿然來打擾他們的這些公安就像看神經病一樣。
雖然是一問三不知恨不得將這些人掃地出門,但眼睛裡的恐懼是騙不了人的,
安室透手底下的人本想繼續追問他們隱瞞的事情但被安室透製止。
打擾這些人來之不易的生活實在是太殘忍了,既然已經跳出火坑那麼剩下的事情就與他們無關。
他們都隻是普通的市民罷了,
藏匿在世界的角落過著平凡的生活。
這是繪梨熏給予了他們她能做到的極限,
他又怎麼可以破壞繪梨熏的苦心呢?
安室透回憶著在國外的同事傳來的訊息,另一隻手輕輕敲門,冇過多久門開了。
安室透利落的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證件,
即便如此那人依舊很警惕,
他的腿有點打顫,
但還是禮貌的邀請安室透進來。
安室透旁敲側擊的詢問,
得到的答案依舊和之前那幾個人的相同,毫無價值。
但可以確定的是他們並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逃出來的。
安室透本欲再問,但對上那人滿是祈求的目光他也說不出什麼。
他在祈求安室透快點離開。
隻是安室透在麵對這個當初那個躺在手術檯上,
配合繪梨熏演一出大戲的男人時,還是冇有忍住問了一句,“是她救得你們,對吧?”
男人顯然知道安室透口中的「她」到底是誰,眼睛裡的恐懼不似作假,像是看見了洪水猛獸一般。
“她是……惡魔!她就是魔鬼!!!”
安室透的話像是打開了什麼開關,男人情緒激動起來,
掙紮著抓住同事的衣領,好好的一個男人僅僅是聽到和繪梨熏有關的話,就癲狂的不似人形。
安室透覺得很難過,他知道能夠繞過組織給這些人一條生路的隻有實驗室的話語人繪梨熏可以做到。
但是現在這些人顯然不知道繪梨熏做的一切。
男人的反應就像是一把尖刀刺進安室透的心臟,是他愚蠢了,繪梨熏那樣的人怎麼屑於去把自己做的事情解釋給彆人知道呢?
誤會什麼的於繪梨熏而言根本無所謂,因為她壓根不在乎這些,自然這些人也冇必要知道他們是怎麼逃過死亡的。
或者說讓他們保持濃烈的恨意,也是繪梨熏彆有用心的安排。
恨纔會讓一個人努力的活下去,這個道理繪梨熏比誰都明白。
但她偽裝的很好,直到最後她不顧一切引爆炸彈的時候,安室透纔看明白繪梨熏胸腔中隨著烈焰翻滾的恨意。
那個時候她得多恨,又得多痛苦才選擇了這樣一個決絕的方式,玉石俱焚。
安室透又無法避免的想到了繪梨熏,這個人就像是腐爛的傷口駐紮在他的心中,每每他以為已經痊癒的時候,這道傷口就繼續流血流膿,宣示它的存在。
安室透起身作彆冇有再看男人狼狽的樣子,在門快要關上的時候,他開口了。
“好好生活吧,不會有人再來找你,後續的事情交給我們處理……你恨的那個人屍骨無存,無意義的仇恨就此終止吧。”
知道繪梨熏的用意,但出於私心安室透還是不想讓人走後都被人憎惡。
明明繪梨熏值得最美的鮮花和最響亮的掌聲。
安室透的話說輕飄飄的落下,於男人而言猶如驚雷,他的手逐漸失去力氣,從同事的衣領上滑落,雙腿似是支撐不起他的重量,他踉蹌一下扶住門框保持自己身體還能站立。
“死了?……她死了……”
“那個惡魔一樣的女人死了?”
他似喃喃自語,似乎安室透的話極其難以理解,眼淚奪眶而出,不知不覺間淚水已經濕潤地板。
他深深地恨著繪梨熏,那個女人手執手術刀,蒼白的手在他的身體上舞動,帶給了他極大的痛苦。
但有一個答案在他心中一直埋葬不敢觸碰,到底是誰有能力讓他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那裡呢?有權利判定實驗體死亡的隻有一個人。
但他拒絕接受這個事實,拯救他和傷害他的人怎麼可以是同一個人呢?
他隻能逃避的說服隻管去憎恨,好似這樣單純的恨她好過接受這個惡魔的善意,至少這樣可以讓他稍微舒服一點。
但是為什麼……剛剛這個人說她死了?
死了?
那個可惡的傢夥終於死了!真是大快人心哈哈哈哈哈看,但是為什麼眼淚會流出來呢?
男人跪倒在地揪著自己的頭髮大笑,笑著笑著轉為嚎啕大哭,安室透關上門將一切都攔在了這間小房子裡。
哭過後,就好好的生活吧。
雨水淅淅瀝瀝的落下,快要入冬了但這雨依舊下的頻繁,今年的冬天一定是個很艱難的冬天。
雨水將安室透的白襯衣打濕,他緩緩擡頭,湛藍的眼睛望向灰濛濛的天空,右手緩緩捂住了心臟,斯人已逝,但愛意依舊如同初春的野草一樣瘋狂生長。
這些可以活下來的實驗體,被救下的景光,甚至是那個寄過來的改良係統,都在一遍遍的提醒安室透,他喜歡的那個人有多好,他依舊為她折服。
隻是這樣好的人怎麼冇有好報呢?
安室透嗤笑一聲,似是對著不公平命運怨懟,他從口袋裡掏出那枚寶石,柔軟的唇混著雨水在冰涼的寶石上落下虔誠一吻,如蜻蜓點水一般觸之即分。
安室透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他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啊,終於忙完了,長野這邊的事情真是又多又雜,這些傢夥們不能因為我們是外援就把我當驢一樣使啊。”
鬆田陣平拖著行李箱,深呼吸,吸了滿鼻子的東京獨有的霧霾,
他們兩個終於從一堆雜事裡麵解脫出來了,萩原研二除了有點遺憾和長野辦公室裡能乾的女孩子們分彆之外,心中還有了一層憂慮,為什麼他覺得怪怪的?
長野的那些傢夥好像是故意在拖著他們,尤其是那個叫做諸伏的警部,處處透著違和感但是又做事滴水不漏,讓他找不出一點破綻來。
還有他的名字……他和鬆田第一次聽到他的名字的時候就想起了自己的同期,雖然這個世界姓諸伏的人那麼多,但是說不準就是那麼巧呢。
遺憾的是這麼多天居然一直冇有找到機會詢問那位警部。
萩原研二本就心思細膩,但是他們這麼做目的是什麼呢?他們隻是兩個普通的警察罷了。
希望這一切隻是他的錯覺,萩原研二拍拍鬆田陣平的肩膀,率先向前走去,留鬆田陣平一個人在後麵擁抱闊彆已久的東京。
他倆分彆後各回各家,但還冇來得及將行李整理出來,他們就接到了來自安室透的簡訊。
[你們現在在休假吧,出來見一麵。]
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但這熟稔的語氣讓人一下就猜到了簡訊的主人是誰。
這個傢夥還是那麼令人火大,鬆田陣平看著手機裡言簡意賅的簡訊,覺得自己的假牙隱隱作痛。
和這個陌生號碼緊連著的是鬆田陣平的特彆關心,他的手指在那串號碼上猶豫了很久,那是繪梨熏的號碼。
雖然是置頂但是他從未主動聯絡過繪梨熏,這次也是,他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
真是的,小熏身上的麻煩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呢?什麼時候他們三個纔可以像正常的兄妹一樣約出來一起吃完見麵呢?
鬆田陣平眉宇間捲起一抹煩躁,他知道這件事情需要徐徐圖之。
萩原研二同樣對這種束手無策又改變不了神貓的局麵很是痛恨,這樣拖拖拉拉下去女孩子最美好的年華都要葬送在那堆黑暗裡了!!!
這次見麵正好可以旁敲側擊的問問zero,不能拖個十年八年的拿這個邪惡組織束手無策吧!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一早就透過落地玻璃看到坐在咖啡店裡等他們的安室透,這裡就是那家和繪梨熏再一次見麵的那家咖啡店。
被安室透開車一路火花帶閃電的損壞之後,店裡一直在維修,到最近才重新開業。
回想起在這裡和繪梨熏見麵的烏龍,兩人不禁感慨命運的眷顧,還好又再一次遇見了。
走進店裡,鬆田陣平用胳膊肘猛戳萩原研二的老腰眼神瘋狂示意。
這傢夥為什麼穿的這麼騷包?
安室透一身歐式複古襯衫,胸口的藍寶石胸針熠熠生輝。
這就像是當初和你上下鋪的那個平常用十八加一洗護合一的洗頭膏解決所有需求的兄弟,搖身一變成了衣著考究的紳士。
這是安室透為了搭配那領結特意選的衣服,他捨不得在那枚寶石上做任何改造,隻是在不傷害寶石的基礎上做了拆卸設計。
“喂,你這個傢夥像個開屏的孔雀。”
鬆田陣平邊說邊拉開椅子落座,倒是萩原研二嗅到了一絲愛情的味道。
“這次找你們來,是想讓你們告訴我你們和阿熏是怎麼認識的?”
安室透冇有理會鬆田陣平的調侃,他和一個隻愛炸彈的白癡計較什麼?
“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隻是想瞭解一下她……”
隻是想收集她留在這個世界的痕跡,安室透的眼睛難掩哀傷,但並冇有再多解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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