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霧散去俱無蹤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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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墨聽到蘇婉那句“受過的傷不可彌補”時，像是突然被驚醒。

他抓住蘇婉的手腕，力道大得她掙紮不開：“跟我去個地方。”

蘇婉掙脫不開，被他強硬地塞進車裡。

車窗外的景色飛速倒退，直到駛入那片熟悉的停機坪。

當初她被吊在直升機下的地方。

冷風捲著沙塵撲來，蘇婉的指尖微微發抖。

“你想乾什麼？”她聲音發冷。

程墨的眼底翻湧著偏執的光：“當初我從來冇想過真的把你吊起來。”他抓住她的肩膀，“那隻是嚇唬你，後麵的事都是程雨偷偷做的！”

蘇婉甩開他的手：“所以呢？”

“所以，”程墨突然朝身後揮手，“我要她付出同樣的代價！”

兩個保鏢拖著眼眶通紅的程雨走來。

她裙子上沾滿泥土，髮絲淩亂，哪還有半點鋼琴公主的高貴模樣？

“哥！”程雨尖叫著掙紮，“你瘋了嗎？我是小雨啊！”

程墨充耳不聞，親自將繩索捆在她腰間。

直升機螺旋槳掀起狂風，程雨終於崩潰大哭：“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蘇婉看著這一幕，胃裡翻湧起噁心。

“程墨。”她冷笑，“出了事就把自己摘得一乾二淨？真讓我看不起你。”

程墨卻像冇聽見，癡迷地盯著她的表情：“解氣了嗎？不夠的話，”他猛地扯過程雨的手臂，“你可以親手在她身上紋賤人。”

紋身工具早已備好，程雨瘋狂搖頭：“不要！哥你明明最愛我的！”

程墨掐住她的後頸按在操作檯上，轉頭期盼地看向蘇婉：“動手啊？就像她當初對你那樣！”

蘇婉後退一步：“你真是瘋了。”

“那這樣呢？”程墨突然奪過紋身槍，扯開襯衫露出胸膛，“往我身上紋！紋狗！紋畜生！”

針尖刺入皮膚的瞬間鮮血滲出，他卻笑得扭曲，“夠不夠？你能原諒我了嗎？”

蘇婉看著這個曾經高傲的男人跪在塵土裡自殘，突然覺得無比荒謬。

“永遠不可能。”

程墨的眼神徹底暗了下去。

他抬手打了個手勢，蘇婉後頸突然一痛。

最後的意識裡，是程墨撫摸她臉頰輕聲低語：“沒關係，我們有的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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