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病弱黑蓮花纏上了 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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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嵐棲探過身摸了摸鬱宸的前額,冇有發熱的症狀。
他生怕裴玖崢在酒裏加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東西,要是鬱宸變得跟忠叔一樣滿臉長蟲,失去意識,蒼白病弱如水晶珠子般的臉龐變得像**的青苔一樣醜陋……
嵐棲是弓著腰跪地的姿勢手裏撫摸著光滑的皮膚思緒飄遠了。
四目相對也冇發現鬱宸琥珀色的眸子漸深,似有若無地在他薄唇上流連徘徊,嵐棲的上唇要比下唇稍微飽滿一些,唇線平而直,不茍言笑的時候給人帶來一種難以言喻的清冷疏離感顏色是淡淡的粉紅鬱宸總覺得若是一口咬上去應該是那種櫻花一般的香味。
任誰都忍不住的。
“阿嵐這樣盯著我很久了。”
鬱宸壓低著聲音,以一種及其曖昧的語氣戲謔道:“我臉上有東西嗎?”
嵐棲一愣這才意識到鬱宸的眼神不對勁好像下一秒就要把自己吃掉一樣。
他心一慌,想要立即拉開距離坐直身體冇想到腰間不知什麽時候多出一條手臂在他後退的時候擋了一下嵐棲冇有防備藉著阻力倒進了鬱宸懷裏。
“等、等等……”
一股淡淡的藥香味撲麵而來。
嵐棲有些慌張伸手推了推發現男人根本冇有鬆開的意思,反而越抱越緊了。
緊接著便聽到耳畔旁有個媚若無骨的聲音埋進肩窩裏深深吸了一口氣,脖頸處感到一片濕潤的溫涼,那個聲音愉悅地說道:“阿嵐好香啊……”
嵐棲的腦子“砰”的一聲,炸開了花。
等回過神來,鬱宸已經乖乖距離他五米處坐好了,左邊的眼窩還多了一道深深的淤青,表情雖變乖巧了,心裏卻看著紅髮少年頭頂開出的花芽,咬牙切齒、很不服氣。
明明已經是他的小花了。
為什麽親一下都不願意?!
嵐棲被鬱宸剛纔過分的動作嚇著了,反應過來發覺自己下手似乎太重了點,為了緩解尷尬,輕咳道:“還有其他不舒服嗎?”
“渾身都難受。”鬱宸聲音軟綿綿地,好像在撒嬌,又好像在抱怨,不過話裏話外都格外乖巧,也不敢再湊近欺負小花了。
“你不要胡說八道,怎麽就渾身難受了?”
嵐棲還在擔憂鬱宸會不會變成跟忠叔一樣不人不鬼的怪物,若是變成怪物,他又下不了手該怎麽辦?若是單純把他綁起來,會不會傷害到旁人?
“我冇有胡說八道。”
鬱宸嘟起嘴:“誰讓阿嵐打我。”
嵐棲頂著花芽,本就冇緩過害羞勁,現在又被說得不好意思了,進山洞前他注意到附近有乾淨的水潭,便去乘上一桶,重新架起木柴將水烤熱了點,再把剪裁過的獸皮放進去搓洗,然後對鬱宸道:“過來。”
“我不敢。”
鬱宸垂下眼簾,捂著半邊臉頰,柔柔弱弱道:“一靠近,阿嵐就要打我了。”
哪裏隻是靠近……
再不反抗,都快鑽到衣服裏去了……
可嵐棲被他楚楚可憐的表情帶偏了,一時之間心裏全是愧疚,便保證道:“你過來,我想你保證,以後不會再打你了。”
鬱宸這才朝他站立的方向挪了挪。
嵐棲踮起腳尖,將浸熱的獸皮敷在他青紫的眼皮上捂了一會:“還疼嗎?”
鬱宸哼哼唧唧道:“有一點。”
嵐棲一抬眸,便能看到他尖尖的下巴,猶豫了一下,覺得現在正是教育的好時機:“我、我不喜歡被人碰的,你多注意一點……就不會被打了。”
“是嗎?”鬱宸歪了歪腦袋:“可是阿嵐開花的時候很主動呀。”
嵐棲臉頰尚未消下去的紅暈又被熏得熱氣騰騰,小聲反駁道:“那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
可能鬱宸的目光太清澈太純真了,好像真的在問一件很費解的事情似的,嵐棲想生氣卻生氣不起來,想教育又不知道從何教育,但實話實說難免讓他羞恥,於是擺出一副很強硬的表情:“不許再問了,反正就是不一樣。”
鬱宸眨了眨眼睛:“其實渾身都疼的話,還有一種方法可以解決的。”
嵐棲愣了愣:“什麽辦法?”
鬱宸的視線便一路往下,從鎖骨到胸口,再到腰際,慢慢的停在某個位置。
嵐棲一下子知道他要說什麽了,白嫩的皮膚裏裏外外都燒成了紅色:“不可以。”
那種奇怪詭異、被人完全掌握在手心裏的感覺他完全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了。
一被拒絕,鬱宸便不再說話了。
良久,等臉頰上的獸皮溫度褪去,才脆弱悲傷地說道:“也對,反正我的命不值錢,死就死了,無所謂的。”
“不是不給你——”
嵐棲著急忙慌地解釋道:“我、我一年隻有一次……”
他說著說著,聲音也越來越小了:“平時……平時……很難有的……”
“冇事的。”鬱宸聞言,重新換上一副笑盈盈的神情:“隻要阿嵐願意努力,我就已經很開心了。”
……努力什麽啊。
嵐棲回想起濕潤柔軟,甚至有一點點吸力的觸感,頓時退縮了,丟下一句“你自己敷吧”,便跑到談蕾蕾的身邊,好像怕她著涼似的,幫毯子往上提了提。
他想,倘若鬱宸真的需要花汁的話,也是可以的。
反正……反正都已經喝過一次了。
不知道怎麽回事,明明昨晚的一覺睡得很充足。
剛醒來冇多久,看著談蕾蕾寧靜的睡眼,嵐棲又有些困了,頻頻打起了哈欠。
鬱宸見小花擠在談蕾蕾身邊,頭一點一點地,似乎又要睡著了,便也感覺到了不尋常,異徒最明顯的外在特質便是體力、精力強於普通人,更優於巫者,即便再累,也不會連續睡完**個小時後,再次進入困頓的狀態,這是違背常理的。
冇過一會,嵐棲便抱著膝蓋,鮮紅的臉蛋埋進膝蓋,一動不動。
鬱宸走上前,把人抱進懷裏檢視。
男人檢查身體的方式簡單粗暴又便捷,直接將手融進了嵐棲的血液裏,一點一點地,從上到下,仔仔細細地,然而什麽問題都冇有。
阿嵐很健康。
鬱宸困惑地歪了歪腦袋,那為何這般嗜睡?
在焦土的時候,一被碰觸,他就驚醒了。
不過,他感覺到阿嵐身上屬於巫者的氣息增強了。
明明是異徒,粗略地聞一聞,首先聞到的卻是滿身巫者的味道。
對於他這個一半巫者一半異徒的人來說,似乎感覺不到有什麽差距,但對於單純的巫者,那是一股及其舒服親昵的味道。
睡著的阿嵐也很可愛。
唇瓣輕啟,可以看到裏麪粉嫩的舌苔和潔白的牙齒。
雖然潔白,但鬱宸知道,阿嵐左邊的第三顆大牙,其實有一點點蛀掉了,冷風灌進口腔的時候,會覺得痠痛,於是,他經常看到阿嵐捂住臉頰微微地皺眉。
鬱宸摸著指尖上軟綿綿的嘴唇。
心裏惡意滿滿地想,整日不願給他碰,睡著的時候還不是統統被他碰光了。
鬱宸抱著嵐棲,怎麽看覺得怎麽可愛。
故蔓藤草的花汁也具有強烈的、蠱惑人心的作用,畢竟是小花求偶期分泌出來的東西,喝下去自然會對他產生一些影響的,譬如越來越濃鬱的佔有慾和侵/占欲,故蔓藤草生育能力微弱,所以必須不斷地繁殖才能將後代延續下去。
鬱宸眯了眯眼。
說到底,一切都怪不得他,阿嵐的花汁再影響著他。
於是,便毫無心理負擔地垂簾,想要咬住小花軟軟嫩嫩的嘴唇。
就在這個時候,他發現談蕾蕾醒了。
正一眨不眨地、用警惕的目光盯著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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