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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反派鰥夫盯上了(女尊) 第1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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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山雁垂眸看著指尖的半顆的櫻桃,被用糖漬後,呈現出一個晶瑩剔透的琥珀色,顏色嬌豔欲滴十分誘人,但他卻提不起半點興致。

那日,他第一次喝完保胎藥後,他依靠在沈黛末的肩上,她喂他吃的就是蜜煎橄欖。

又苦又甜又澀的滋味,簡直比純喝藥不吃糖還要難受,但他偏偏就像上癮了似的,迷上了這種滋味,尤其在沈黛末走後,他時常就要吃上一顆,彷彿留住這種味道,就留住了沈黛末一樣。

“撤下去吧。

”他淡淡道。

“……

是。

”白茶不明所以地端走了蜜煎櫻桃,回來的時候看見冷山雁還在看賬本,他又擔憂道:“公子,看賬費神,您還是早點休息吧。



冷山雁揉了揉眼,道:“妻主院內一共三個男人,楚豔章不必提,孟燕回又斷了腿,如今一門心思撲在如何讓自己的腿恢覆上,哪裡還有精力管這些,妻主的二哥雖說是自己人,但我到底不放心,索性我現在胎像已經穩固很多,隻是睡前查查賬,不礙事。



白茶冇在說話,畢竟冷山雁說的有道理,這偌大的宅院,一天都不能冇有主事鎮宅的男主人。

“對了,我讓你送給孟燕回的補品你可送了

”冷山雁問道。

白茶點頭:“送了,孟側君已經收下了,隻是也不見得他會吃。



“他吃不吃不要緊,我隻要我的心意到了即可。

”冷山雁翻著賬本淡聲說道。

錦寧閣,孟燕回看著堆滿了的補品,冷冷道:“采綠,將這些東西都鎖進庫房裡,不許再拿出來。



采綠疑惑不解:“世子,這是為什麼啊

您的身體正需要這些補品啊。



孟燕回捏著孟靈徽送來的信,紫眸裡盛著陰陰的怒火:“彆問為什麼,我纔不稀罕他的東西!



第186章

我回家咯

采綠看到孟燕回突然發火,嚇得什麼都不敢說了,連忙將堆在桌子上的補品搬走,因為太緊張,幾l盒補品不小心從懷裡滑落丟在地上,沉甸甸的盒子,發出哐噹一聲。

好像點燃炸藥的引線,孟燕回原本強忍著的怒火,徹底冒了出來,抄起床邊的花瓶猛地往地上一砸。

“快點弄出去!

”他幾乎是扯著嗓子喊。

“是。

”采綠身體一哆嗦。

他伺候孟燕回許久,雖然他脾氣驕縱,但從來冇有對下人發這麼大的火。

來不及細究緣故,他趴在地上,胡亂地將東西兜在懷裡,避難似地逃走了。

在他走後,孟燕回才慢慢攤開手,展開被他揉得不成樣子的家書,上麵字神清骨秀,是孟靈徽的字跡。

因為她知道送來沈府的家書,必定是要經過主君冷山雁過目,所以孟靈徽在裡麵隻是表達了對孟燕回傷勢的關心,以及對他的安撫,家裡麵這裡一切安好不用擔心她、院裡的紫藤花害了病死了,這類家常的話題,彷彿隻是最平常不過的姐弟之間的問候與關懷。

但隻有孟燕回知道孟靈徽隱藏在家書裡對她的警示。

她們自小在姨母們的控製下活下來,許多話不能明說,所以紫藤花就是他們之間的暗號,一出現便證明著危險。

他在書信中已經說了,害他墜馬的楚豔章已經被打成瘋子,囚禁在西平居。

可孟靈徽依然強調危險,就說明真凶還在他的身邊。

而那個人隻能是冷山雁。

楚豔章被拖走時說的那番話,不斷地在他的腦子裡迴響。

是啊,冷山雁從一開始就不是真心將管家權交給他的,隻不過是冷山雁孕期爭寵的手段,如今他斷了腿,不但成了一個廢人,連管家權也順理成章地被他收了回去,一下子失去所有。

這其中就算冇有冷山雁的參與,也有他的冷眼旁觀。

明明、明明他們是同盟,他竟然如此歹毒……

孟燕回憤怒地握緊了拳頭,指節泛青捏個咯咯作響,折斷的腿骨彷彿再次傳來陣陣錐心的隱痛。

*

沈黛末接連打了一場大勝仗,不但兵力大增,領土更是暴漲,北方三分之一的土地都被她占領,如今也勉強稱得上是一方豪強了。

軍隊浩浩蕩蕩的進城,馬蹄聲陣陣,訓練有素的軍隊踏著整齊的步伐走入,揚得塵土飛揚,站在軍隊前麵步兵高舉著'沈'姓大旗,在百姓與本地官員們的夾道相迎中威風凜凜。

沈黛末騎著一匹通體雪白如銀光的白馬,一手擒著韁繩,一手悠閒地放在腰間的長劍劍柄上,高束的馬尾微微輕晃,略顯淩亂地髮絲在清風的拂過她輕揚的眉眼,溫柔如水,透著點點春風得意的光芒,盛夏強烈到刺眼的陽光照在她清雅的麵龐,彷彿能照亮她臉上細小輕柔的容貌,柔和的弧度沐浴在眼光下,彷彿兀自發著聖光,哪怕在千軍萬馬中,她都令萬人矚目,眼中隻能看見她一個。

有害羞男子小心翼翼地抬頭看向她,哪怕早就聽說過她的盛名,但在看到沈黛末的容貌之後,陷入短暫的失神與驚訝,隨即臉兒漲得通紅,飛快地低下頭來,含羞帶怯地繞著帕子。

旁邊的男子打趣地揶揄了他一眼,但自己的耳垂也紅滴滴的。

他們既害羞沈黛末過分出挑的模樣,更驚訝於沈黛末如此年輕。

現今亂世,各地豪傑並起,割據一方,其中也不乏許多剛冒出頭來的年輕小頭目,然後很快被實力更強悍的將軍打敗侵占。

但沈黛末不過20出頭的年紀,就已經盤踞於北方,幾l個軍事重鎮皆在她手中,執掌的鐵騎更是傲視中原,簡直難以置信,在他們的印象中,能做到這個位置的,至少應該是30多歲的成熟女性。

不止這些男兒家不敢相信,就連北境三州內許多士族人家都不相信。

畢竟沈黛末太過年輕,在北方更是毫無根基,許多望族自持驕傲矜貴,認為沈黛末能拿下三洲,北擊匈奴,打敗柔然人,這些都純屬僥倖,必然做不久這個位置。

但這次一場場連勝的訊息傳回來,給了這些望族貴女們一個狠狠的震撼。

原本還對她持觀望態度的人,被她迅猛飛昇的實力驚訝到,開始主動向她示好。

此戰之前,沈黛末希望她們出資,她們推三阻四,這次一個個都主動掏出了錢袋子,生怕帶資入股的速度慢了,以後跟著沈黛末吃肉的機會就冇了。

更有心懷抱負的名流貴女,主動拜入她的門下做她的謀士,為她出謀劃策。

沈黛末照單全收,內外實力飛漲。

安置好軍隊之後,沈黛末策馬回到家中,歸心似箭。

沈府外,冷山雁站在大門前,兩旁的道路站滿府內的下人們,打遠一看彷彿是兩條細長的龍。

冷山雁穿著一襲銀白色的寬大衣袍,發間橫綰著一根清透如冰的玉簪,乾淨而清爽,隻一眼,瞬間就泄去了夏日的煩躁悶熱。

夏日的衣袍輕便,微風一吹,衣袂飄飄,微微透出他腹部高隆的弧度,雖然懷了身孕,但他的身形並未發福,依然清瘦如初,隻是眉眼明顯柔和了一些。

他望著騎馬歸來的沈黛末的眼神,就像一灘在盛夏太陽下暴曬的水,柔軟又溫熱,無聲的流淌著,順著她的肌膚紋路浸潤著,流進她的心裡。

“雁郎。

”沈黛末一笑,眉尾飛揚,澄澈純粹的笑眼愛意飛濺,明晃晃,直白熱烈地令人暈眩。

她飛快地翻身下馬,將馬鞭隨意丟給查芝,大步來到冷山雁身邊:“這麼熱的天,你身子重,在屋裡待著就行了,出來乾什麼



冷山雁雙手捧著她的手,指尖輕撫著她掌心因為長期騎馬執韁繩而磨出來的繭子,下意識道:“想早點見到您。



沈黛末一聽,眼眸微微睜大。

一貫害羞內斂的傳統人夫好雁子,怎麼突然間這麼大膽了

竟然當眾說起情話來了。

冷山雁說完這話,也猛然怔了一下。

他竟然一下子將心裡話說了出來,臉上瞬間爬上緋紅,臊的不行。

沈黛末驚訝之餘,微微一笑,眼珠子飛快地朝左右轉了轉,幸好周圍的下人離得遠,冷山雁的聲音又小,除了白茶之外,都冇有聽見。

她瞧著冷山雁紅得快要滴血的臉,微微傾身靠近他耳邊,低聲含笑道:“嗯,我也一樣……

特意加快了回城的進度,就想快點見到你,我也很想你。



冷山雁眉眼輕顫,沈黛末輕柔的嗓音混著溫熱的吐息,輕輕地灑在他的耳廓,卻像什麼毛絨絨的東西在他的心上撓了撓,又酥又麻,差點讓他雙腿綿軟站不住腳。

“回去吧。

”沈黛末道。

“……

好。

”冷山雁點點頭,眸光卻望向她的身後。

沈黛末也順著他的目光回頭看了她一眼,身後隻有她的護衛隊。

“怎麼了

在找什麼嗎

”沈黛末問。

冷山雁飛快地收回目光,搖搖頭,似乎在掩蓋什麼。

許多女子出征之後,為了排解,都會養個男人在身邊,日久生情,打完仗之後,就會將這個男人帶回府中養著。

最近,城裡有一出新戲十分流行,講的就是女子出征之後帶回一個柔弱男子,併爲了這個讓這個男子不受委屈,不惜逼結髮夫君和離,也要給那男子一個名分。

大抵是因為孕夫的心思格外敏感脆弱,所以哪怕隻是一出供人取樂的戲,但冷山雁卻當了真,捂著肚子日夜難安,每每入夢,都能夢見在大軍的營帳中,一個玉軟花柔的男子,在沈黛末的床上玉體橫陳。

因為年輕,那人比他的肌膚更細膩、叫聲更嬌媚、手段更下賤、雙腿像一條白色大蟒蛇將沈黛末的腰緊緊絞著,抵死纏綿。

冷山雁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痛不欲生地從夢中驚醒,渾身冷汗淋漓,整日提心吊膽。

如今看到沈黛末的身後空無一人,並冇有帶彆的男人回來,他心中陡然生起了一種隱秘的快意。

“冇什麼。

”冷山雁低聲道。

“那走吧。

”沈黛末握著他的手,另一隻手扶著他的腰,溫柔地攙著他回屋。

盛夏的日頭極為毒辣,稍微在外麵待一會兒,就曬得人臉頰通紅,渾身冒汗,沈黛末擔心冷山雁身子受不住,因此路上特意帶他走陰涼的地方。

“對了,這個送給你。

”沈黛末從腰間取下一個竹筒。

“這是

”冷山雁有些疑惑。

沈黛末笑著說:“打開看看。



冷山雁拔下竹筒的塞子,一股寒氣從裡麵冒了出來,隨即一陣清幽的香氣從裡麵散發出來,清淡香味的源頭一團如煙霧般的紫色盛開,是一支極為罕見的白紫相間的蓮花。

“這……

”冷山雁眸光一顫,那一團淡紫煙白,彷彿絢麗幽美的蝴蝶在他細長深邃的眸子裡綻開翅膀,濃鬱的顏色在黑眸中暈染開來,美麗至極。

沈黛末一笑:“漂亮吧

這是仙川獨有的蓮花,我說了要給你帶回來的。



從仙川到塘州,幾l百裡地,這個熱的天,她該是費了多少精力心思,才能將最嬌氣最易凋零的蓮花儲存地這般好。

“好看……

太好看了、我從來冇見過這麼漂亮的蓮花……



冷山雁握著蓮花脆弱莖稈的手微微顫抖,腦中彷彿有什麼東西在嘶喊尖叫,銳利刻薄的聲線,幾l乎要紮破他的耳膜,濃稠的愧疚和虧欠不停地湧瀉出來,他的黛娘這樣好,他卻如此自私,竟然會因為她外出征戰冇有找男人,因為獨占欲得到滿足,而感到一股強烈的快感。

她明明青春正盛,外出征戰這麼久,身邊卻連一個伺候的男人都冇有。

而他身為夫郎,也因為懷著身孕,不能在床上讓她儘興,他本該早早地為她準備一個男人了,是他這個做夫郎的不好。

冷山雁腦子一嗡,蓮花在他的眼中無限放大,好想他眼中的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了一片豔鬱的紫色,最後又坍縮成沈黛末的模樣,小小的一團,在戰場上孤單一人,可憐得很。

回到屋內,沈黛末抱著冷山雁好一陣溫存,但很快無數的帖子就像雪花一般飄了進來,都是請她去吃酒,想要奉承結交她的,酒席之間,難免有男色歌舞作配……

隻希望能乾淨些。

冷山雁心想。

他戀戀不捨地從沈黛末的懷裡起身:“妻主,去吧,這些人還是頭一回主動宴請您。



沈黛末無奈:“那你在家等我回來。



冷山雁整理著她淩亂的衣衫,心像被又薄又尖利的剪子反覆戳鉸著,語氣卻極儘溫柔:“不必急著回來,要儘興纔好。



第187章

敏感的雁子

窗外,月亮的光芒越來越淡,空氣中漸漸漫起薄冷淡白的霧氣,清清冷冷的寒從窗戶滲進來,窗外盛開茂盛的薔薇花山顏色濃鬱,一枝豔紅的薔薇從窗戶爬了進來,嬌嫩帶著晶瑩的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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