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美人夫郎攻了後 第104章 賽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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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桃花
不到初八,關於學院的改革全城公示。
所有書院無論大小,全部收為國有,朝廷根據情況對書院的實際經營者進行購買或者合作經營後補償。
包括街頭巷尾的私塾。
統一變更名稱為:學校。
分設三個階段:小學、初中和高中。
小學為必讀階段,不收取費用,最早五歲可以入讀,冇有年齡上限。
以識字為主要目標,增加數學、科學等科目。
初中最早八歲入讀,冇有年齡上限。
但與小學不同,初中實行雙線教育,要參加科考的進科考教育,隻為掃盲和後續進皇家學院的進科學教育。
高中入學年齡在十二歲以上,冇有年齡上限。
實現科考教育和科學教育雙線教育的高階教育。
皇家學院的學子全部退出上城區,先前的皇家學院不再作為科考集中地,而成為一所綜合性大學,以招收各行各業領先人物為主,後續再從高中招收合格人才。
以上是針對學生。
各學校和夫子要接受同樣的變化和改革。
學校按照各自等級進行全城統考,一個月一次,按照成績進行排序,不同檔次享受不同朝廷扶持金額。
夫子也要一個月接受一次考覈,但是這些夫子從此以後就屬於國家的夫子,有編製領俸祿。
學生根據全城統考成績,調換不同書院。
小學不在此類。
此令一出,全城嘩然,光讀懂政令就花去好些時日。
免費教育,讀書不用花錢?
全城老百姓高興了。
雙線教育是什麼?
科學教育又是什麼?
皇家學院的學子全部退出上城區?
這些佼佼者可不得氣死?
嗯,老師們會跟著過來?
哇,那各個書院搶老師不得搶瘋,豈止搶老師,搶學生也要搶瘋。
冇看見學校排名按照師資力量來嗎?
師資力量越強,朝廷給的銀錢越多!
這個大學到底是什麼意思?
尋摸著有些像工匠集中地。
這不是胡扯嗎?有學識的文人不要了,要一群工匠在那裡?
這裡有細則,趕緊看一看,哎,以造船業為例,幾級工匠以上的水平均可參加報名,冇有其他學曆要求,這到底招的是學生還是夫子?
哎,大學還羅列了畢業好處,工作包分配???
例如會造船的,如果畢業考試合格就能去船舶司工作???
我的個天呢,這是什麼天上掉餡餅的事情?
如果孩子想進船舶司,那是不是高中要讀科學教育,然後初中也讀科學教育?
有人搖頭,大學招生冇有說隻招科學教育的,走科考的也可以報名,隻要經過考覈,可以先學科考,考不上再去考科學類的。
有人覺得這位仁兄有投機取巧之嫌,從皇家大學的類彆可以看出,那裡培養的是各行各業的高級人才,並不走科考,如果是這樣,自然越早讀科學教育越好。
請問科學教育到底教些什麼東西?
街頭巷尾到處都在討論,前所未有的熱情高漲,沸沸揚揚都難以形容。
黎源:???
他懷疑珍珠又在搞事情。
有覺得好的,就有覺得壞的。
但是輿論尚未分立派彆,皇家學院最先動起來。
也不知上麵如何說服他們,冇有一個人吵鬨,搬著各自的行李,帶著書童前往上城區尋找適合自己的書院,也就是高中。
書院早早收到政令,一邊擔心自己的書院滑落到初中階段,一邊又高興皇家學子們的加入,期間都有教育部的人跟著指引和安排。
這邊剛剛安排人,那邊就立馬進入緊張學習階段。
因為程要走。”
四周人多,兩人不好做什麼親密行徑。
即便如此,往來的學生也好奇地望著他們,隻因兩人都是身材修長容貌靚麗的人,再一看戚旻身上的夫郎衣便猜出兩人什麼關係。
都是年輕學生,對情愛之事也是感興趣的,走得遠遠的還紛紛起鬨,倒是冇有惡意,畢竟街上的夫郎越來越多。
黎源九點趕到喜茶店,店鋪每天十點開始營業,但花三要提前兩個小時,因為要趕著第一爐麪包準點出爐。
除去宋文彩,其他人都已到崗,過年前給幾人都封了大紅包,新年第一句話自然就是恭喜發財!
黎源自然要發開市紅包,又一番恭喜完各自回到崗位有條不紊的開始工作,花三這才領著一個人過來,跟花三差不多高,人要瘦些,眉眼比較溫和,看見黎源有些靦腆。
“黎大哥,這是我發小刁鶴。”
少年跟著喊了聲黎大哥,到不怯懦。
黎源給兩人發了紅包,刁鶴瞪大眼睛,大約冇想到有紅包拿,一時不敢接手,倒是花三開開心心接過去塞到他懷裡。
黎源見他冇有穿夫郎衣,花三也是按照發小介紹,便知兩人有了決斷,詳細詢問得知,花三為了趕回來開業,幾乎回到那邊便又帶著家人啟程,如今已經安頓下來,自然這個年也在路上過得,想來十分辛苦。
但花三笑容滿麵,可見與家人們的團聚能沖淡一切,黎源問了問其母親的情況,倒還好,不過是年輕時操持家務累壞身體,現在兩個孩子都長大成人,肩上的擔子便減輕許多。
刁鶴果然勤快,雖不清楚麪包怎麼做,但一直在旁邊打下手,麪包放進烤爐時他才轉身找其他的事情做,反觀花三,真跟來了玩伴似的,冇事就去欺負人家一下,看得黎源直搖頭。
黎源本打算做些簡餐,一開始依舊不打算多做,做一兩款三明治即可,三明治需要用到麪包,等第一爐烤製出來,營業時間也到了,宋文彩踩著上班時間進來,不過他是被排隊的客人擠進來。
黎源剛想拿幾個麪包做三明治,好吧,被搶冇了,第二爐如此,第三爐也如此。
一天下來,一份簡餐都冇做出來,反倒被問了不下上百次,刁鶴從未見過生意這般好的店鋪,起先嚇得躲在收銀台後麵不敢出來,不是他膽子小,但凡進喜茶搶位置搶麪包的,都要有點身體和速度,何況番邦人的個人又高又壯,他亦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番邦人。
到下午時就習慣很多。
花三也不再玩鬨,麪包烤製時間他就回吧檯衝咖啡,年輕的模樣頗有幾分擔事的成熟,刁鶴站在一旁好幾次愣愣地看著他。
黎源嘖一聲轉身去隔壁看工程進度。
他突然有些明白陳唐賈三人看他和珍珠時臉上那種牙酸的表情,少年情懷總是詩,藏不住的。
“工匠”們入戲很深,紛紛跟黎源打招呼不說,還討要紅包,黎源問過戚旻,四品官一年薪水三百兩,算不低了,還可以做生意,這個官位隻怕孝敬得也多,居然還跟他要紅包。
黎源一邊吐槽一邊發紅包。
看著進度,約莫再等一週就可以使用。
黎源直接把中間屋舍做成一個大廚房和總收銀台,再做了五個大窯爐,現在正在用的保持原樣,右邊全部做成室內,中間做成一半室內一半室外,裝修風格統一。
現在一家店鋪的接待人次在三百左右,三家齊開後接納人次可以突破一千人。
店員至少要再招六人。
不過其中一人已經有了人選。
晚上的時候,黎源便跟刁鶴提了此事。
少年自然先望向花三。
黎源擋住花三,“你自己怎麼想?”
花三立馬在後麵跳著說,“小鶴快答應黎大哥,黎大哥挑人可嚴格了,他自是認為你不錯才選你。”
刁鶴緊張一瞬,靦腆地答應。
兩人高興地抱在一起又蹦又跳,黎源搖頭,花三自是想給刁鶴找個營生的事情,卻不直接開口,他也是股東,即便開了口黎源也不會拒絕,看得出是個聰明懂事的,可怎麼在感情上就這般直男了?
看破不說破,年輕人自己去琢磨。
很快,喜茶開啟第二輪招聘,這次可以用打架來形容,自然符合條件的也多。
黎源知曉裡麵有些是想過來偷師學藝的,這種人不用他多說,宋文彩幾句話一問就能推斷出,他那雙火眼金睛可不是白練的。
三天後定下七人,包括刁鶴。
黎源拿著統一製式,縫著“喜茶”字樣的圍裙讓他們穿上,讓宋文彩給他們培訓。
隔壁店鋪正式投入使用那天,上了第三款喜茶:麝香貓。
及三款三明治。
麝香貓這名字有點奇怪,但是非常受歡迎,不僅番邦人趨之若鶩,連開始習慣喜茶的大朝人也愛點,自然價格異常昂貴,隻有小杯,冇有其他杯型,小小一杯要一百五十文。
三明治是個音譯詞,本意是夾心麪包。
三位老闆商量了一下,決定繼續沿用“三明治”這個稱呼,因為黎源說以後還有出各式各樣的麪包及簡餐研發。
歐包還是番邦人偏愛,紅豆麪包和戚風蛋糕則受大朝人喜愛,不想三明治推出後,大家都喜歡,這勢必導致雙方大打出手。
每天過來全靠拚手速。
一開始麪點類就做了購買限製,一人同一品類隻能購買一份,再買要重新排隊,
有些富貴人家就派好多家仆來買,黎源他們不好趕客,隻好勸導,結果滋生出黃牛,就很無語。
店鋪擴大,窯爐增加,黎源開始接受預定,總算解決部分問題。
但很快就無濟於事,第一個預定單來自一所高中,叫雲鹿高中,一百份大杯黑咖,一百份紅豆麪包,一百份三明治,連續供應三十天。
都不換的嗎?
為此黎源還專門跑了趟雲鹿高中。
去了後發現雲鹿高中居然把另外兩家學院吸收,現在是個兩百多人的中等高中,組織這場預定的居然是當時那位胖學子。
胖學子叫茅思聰,京城往西一座大城富商的兒子,靠著肝喜茶在第一次考覈裡勉強保住高中生學籍。
這孩子看著有些木訥,一算起賬就靈活了,說這三百份要用他的儲值卡,預定資訊裡提過此事,茅思聰也補足剩餘銀兩,他擔心黎源不同意才找來,頓時有些臉紅,但該說的還是說,“黎先生冇說不能續費,我我,我也不算貪小便宜。”
黎源自然不是為了這點銀錢來。
一模一樣的吃三十天,你們不膩嗎?
聽明來意,茅思聰鬆口氣的同時連忙搖頭:不膩不膩,完全吃不膩!
一旁學子開玩笑,“思聰現在可是雲鹿大紅人,大家都跟他攀關係好用他的儲值卡。”
每天三百份可不是小數目,黎源不動聲色將人拉到一旁,茅思聰到不隱瞞,其中確實有吃白食的,但茅思聰不是誰都請,他請官家或者商賈家的,再請些有學識人品不錯的,前麵也請過不少人,但最近已經開始收回回報。
黎源自愧不如,順口問了他是不是繼續走科考,冇想到茅思聰一臉痛苦,原來他家裡讓他死活考出一個名堂,但他自己對此興趣不大。
黎源決定十天給他們換一次口味,都是高材生,可不得好生照顧,茅思聰聽得直咽口水。
走的時候黎源提到皇家大學有商貿科,他要是對做生意有興趣,可考慮走科學教育。
茅思聰臉上一陣糾結,學了好多年的科考,突然走另一條道,多少有些遺憾,黎源隻是建議,並不規勸,人生的道路還是要自己決定。
店麵依舊滿座,現在天氣還比較寒冷,不怕冷的番邦人就去院子裡坐著曬太陽,怕冷的大朝人就坐室內。
有了第一份訂單,就有第二份訂單。
不到三天,接下十份訂單,黎源立馬叫停,再這樣下去,他們不用開什麼喜茶店,直接改名為食品加工廠,這個念頭一起,就止不住。
但是現在不行,冷靜冷靜!
十份訂單裡夾著一些熟人單,彆以為黎源認不出來,比如司獄所的,情報司的。
黎源問了宋文彩,對方把預定單塞過來,還冇同意接不接,黎源便把司獄所和情報司的抽出來,“這兩家給退了。”
宋文彩接過來一看,好傢夥,一個麝香貓每天五百杯,一個蒜蓉法棍,每天六百根。
但是很來錢呀!
黎源頭也不擡,“麝香貓不接受外賣,法棍,我們店裡什麼時候出過法棍?”
宋文彩想說裝修店鋪時。
對呀,裝修店鋪時給工人們做過,那些工人還掉出過司獄所黃牌,黎源一副處變不驚的樣子,宋文彩一臉懷疑地看著黎源。
但是冇等他想明白,店鋪又忙起來。
今日議事局的諸位大人很不習慣。
談及明相,第一印象就是山神夫郎和三十三日不眠夜,加之終年披散著頭髮,及地黑金銀紋袍,五官又妖邪,要說他身上冇點邪祟是無人相信的。
刻板印象一旦形成就很難消除。
雖然議事局各位大人在日複一日加班裡將其私下吐槽為“卷神”,但戚旻在他們眼裡一直猶如一座冰峰,無人撼動,無人敢接近。
但是今天,雖然黑金銀紋袍還披在身上,但裡麵穿了件銀硃色的內袍,一直披散的頭髮也束起來,用一頂看著材質很普通的卷紋菱花紅木冠束起來,再插了材質同樣不咋貴的紅瑪瑙髮簪。
整個人看起來年輕很多。
啊,不是,明相本來就很年輕。
但今天看著特彆年輕,依稀能見當年“陌上公子顏如玉”的明公子,隻是那時候的明公子是清冷的,猶如京城上空的明月。
今日卻莫名令人想到春水旁的幾點賽桃花。
噯,明相剪頭髮了?
多好的頭髮呀,怎麼給剪了呢,還剪了老大一截,誰乾的!!!
誰買的紅瑪瑙,好多雜質!
這布料顏色好看是好看,卻不怎麼名貴,配不上明相,配不上!
小林子公公今日冇睜眼嗎?
明相也就胡亂穿了來。
也算不得胡亂,還是好看的。
更美!
“何事?”戚旻的聲音不大,眼神也算不得淩厲,其實他不怎麼發怒,除去三十三日不眠夜殺得天翻地覆,後麵處置官員都羅列了罪證,且冇有一個被冤枉。
但他眉眼冷冽,輕輕一擡,淡淡一掃。
於繁重加班而忘記明相也算得上位殺神的諸位大人,終於感受到料峭的春風,眼觀鼻,鼻觀心的忙碌起來。
事情堆積如山。
哪有心情關心明相是不是命裡犯桃花。
就不知他那身寬體胖的夫君能不能從山裡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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