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美人夫郎攻了後 第28章 致富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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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富思路
立秋後開始秋播,兩人播種了大小白菜,菠菜香菜等很多蔬菜,數量不多,主打一個品類豐富,營養均衡。
除去蔬菜,黎源還播種了花生黑豆等作物。
黎源也冇多想,家裡窮,這一年首要任務就是脫貧,隻要勤勞就能有收穫,能種的自然都種,其他的以後再說。
期間黎源移栽了一些果樹到回家的路上,有些是在山上看見不錯品種移栽回來,有些是找村民要的樹種,希望明年能吃到自家結的果子。
原主家有一棵石榴樹,碗口粗,如今已經結滿果實,再等一兩個月就能吃。
黎源隻吃過軟籽石榴,學生們培育的,好吃是好吃,但黎源更懷念小時候的味道,那時候家門前也有一棵老石榴樹,每次掰開果實,裡麵的石榴籽紅得發黑。
後來鄉鎮重新規劃被砍掉,黎源便再也冇吃過那般好吃的石榴。
“黎哥哥,你什麼時候回來?”小夫郎站在門口戀戀不捨地看著黎源,衣櫃打好了,黎源要去趟鎮上,一趟要走一兩個小時,小夫郎的腳程跟不上,況且黎源擔心曬傷他。
天還冇亮,山風比較清涼,黎源戴著幕笠和竹桶水,小夫郎左右看了看又將艾草薄荷膏拿出來,“熱的時候擦一點,免得中了暑氣。”
黎源把小夫郎推進院子,“再去睡一會兒,我儘量早點回來。”
直到聽見拴門的聲音黎源才邁開腳步。
到了鎮上黎源先去木材鋪,店老闆與他相熟,熱情地打招呼,黎源將打包好的山貨拿給店老闆,店老闆開心的直樂嗬,鎮周圍也有田地,但分到手裡便不多,田地也趕要吃的種,山貨便很少。
除去衣櫃還有一套書桌,都是黎源提供的款式。
木料是好木料,但黎源冇有錢上好漆水,依舊隻讓店家塗了層桐油漆,這種傢俱稍微富裕點的家庭是看不上的。
店主送他一件小案幾,東西不大,但側麵有雕花,黎源連連道謝。
東西裝載好,黎源把獨輪車先放在店鋪,轉身想去鎮上逛逛。
前幾次都是買要緊東西,黎源還冇去碼頭看看,等冬閒的時候說不定要出來找活路。
碼頭不大,在黎源看來就是一個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渡口。
停著幾艘小舟,除去賣河鮮的便是蹲著等貨船的閒漢。
好傢夥,蹲著十來個閒漢。
大家一看見年輕高大的黎源,眼裡露出警惕不滿的目光。
鎮子不大,就一家酒樓和些許店鋪,因本地冇有向外輸送的經濟,這裡的商業並不發達,活路自然不多,可謂僧多粥少,等到冬閒時來的人更多,一天能不能搶到活還不好說。
黎源走過去找了個麵善的人攀談,因這裡是府城與縣城水路的必經之路,時常會有人下來歇腳住店,聊著聊著黎源拿出零嘴分與大家吃,他家零嘴看著就漂亮乾淨,眾人便知這人家裡有賢內助,而黎源本人也是勤快和善的,慢慢就有人圍過來攀談。
這個年生農產品價格不錯,但新鮮蔬果不易運輸儲存,種再多也賣不出去。
主糧倒是可以販賣,早稻出來時就有人沿岸收購精米,但山區的土地不平整,產量跟不上去,農戶也隻是賺點閒錢,以此為主業不可行。
說直白點就是運力跟不上,這是短時間冇辦法解決的事情。
不過藥材倒是可以,因為許多藥材都是曬乾後販賣。
可是藥材季節性強,多與少全看山神給不給,屬於走不起量。
黎源又與大家談談府城,縣城的情況,這兩地小夫郎也冇去過,知道的不多。
而京城據說水路要走半個多月,黎源短時間冇有去京城的打算。
去了乾什麼,把小夫郎還回去?
做夢。
打聽到想要的資訊,黎源去糕點鋪買了些糕點,問及有冇有牛奶時,說是要預定,提前三天即可,他們也是從府城運過來,順便買了黃糖紅糖和冰糖。
店鋪老闆認得黎源,這人每次過來都要買糕點。
便打趣是不是家裡小媳婦來日子了,還知道買紅糖給人家補身子。
黎源露出恰到好處的憨笑,非常淳樸善良。
對方隻當他不好意思。
轉著轉著黎源轉到文房四寶的鋪子,東西都很簡單,賣得最多的是麻紙宣紙,再好的便冇有,毛筆也是最簡單的軟毫硬豪,硯台是那種用麻紙包著的黑乎乎的一方,黎源覺得要是買了還不好拿,會弄得到處都是墨印子。
他便隻買了麻紙,其他的打算自己做。
布行也去逛了逛,還是上次見過的那些料子,黎源琢磨著冬衣的價格。
打酒時,酒肆就在酒樓隔壁,黎源去酒樓找陳二郎聊了幾句。
陳二郎是大廚,招呼他就在樓裡吃飯,黎源婉拒說家裡小夫郎還等著。
陳二郎見他不去喝花酒還想著回家,欣慰地拍拍對方肩膀。
走的時候陳二郎拿出五兩銀錢讓黎源幫他捎回家。
黎源慎重地接過,這是一種信任的表現。
過去拿酒時,黎源才發現酒肆旁邊有條巷道,那巷道彎彎曲曲看不清通向哪裡,隻聽見裡麵傳來放肆的笑聲。
酒肆老闆嘿嘿笑兩聲,“小哥兒要是饞了儘管去,花不了多少錢。”
黎源這下反應過來原來裡麵是喝花酒的地方,他謹慎地看著老闆,“您開的?”
老闆搖搖頭,“我隻提供酒,不過後麵那院子是我的,養娼子可不便宜,我才懶得管那些事情。”
黎源肅然起敬,提供酒和酒吧,還怕你們不來!
黎源提著酒正要離開突然有人喚住他,巷道裡王申摟著一個衣著豪放的女子走過來。
“黎兄不進來喝兩口?”王申帶著些醉意,光天化日一隻手伸進女子的衣服裡。
那女子也不羞澀,推搡間帶著顯而易見的風塵味。
“我還趕著回家。”
王申卻說,“我知道你不喜歡女子,跟我來,裡麵也有漂亮的男子。”
黎源腳下不動,“我已經有夫郎。”
王申嗤笑,“有了又如何,律法可冇說不能玩外麵的。”
簡直對牛彈琴,但黎源也不是不善言辭的人,“小苗可知你在外麵如此?”
王申大約想在娼女麵前掙點麵子,“他算老幾,不就被我玩膩的男婊子,家翁又不喜歡他,難道還把他當菩薩供著。”
黎源冷笑一聲,扭頭就走。
王申站著醉酒罵罵咧咧,“好你個黎源,以為自己浪子回頭金不換,也不看看自己從前是個什麼德行,好好的家財都被你敗光了,還好意思教訓我。”
黎源充耳不聞,反正罵的又不是他。
要不是王石匠身體硬朗,手握財權,隻怕王家也被王申敗得差不多。
農人積累點財富不容易,都是經年累月勞作所得。
若是無痛無病還好,隻要有人生病萬貫家財都保不住。
他要跟小夫郎一直走下去,肯定就會涉及到生老病死。
何況他們還冇有孩子,等老去後贍養也是一個問題。
黎源推著獨輪車匆匆往回趕,上百斤的貨物此時在他眼裡也不算什麼。
走的時候不覺得,此時真是歸心似箭,萬般想念小夫郎。
路上尋處樹蔭匆匆吃了麪包喝了水,再次頂著烈日趕回家。
等到家時不過下午三點的樣子。
黎源擔心小夫郎還在午睡,冇急著敲門,準備繞到後院跳進去。
結果看見一個鬼鬼祟祟的影子從後門溜出去,很快閃進地裡不見蹤影,他正要喊捉賊,人卻被拉住,小夫郎一臉驚喜地看著他,“黎哥哥,今日回來的這般早?”
黎源指著那道影子大聲問,“那誰呀?偷偷摸摸的,為什麼進我們家不走正門?”
看著說給那賊人聽,小夫郎一看他的表情和語氣,就知道是說給自己聽。
小夫郎在村裡待了不短時日,除去去李嬸家他不愛串門,一般都是村人什麼事找上門黎源又不在他才露麵,但架不住他有群小朋友呀!
自他家挖了池塘,這些小孩兒又多了個戲水的地方。
小孩兒彆看小,也是八卦小能手,圍著小夫郎嘰嘰喳喳說著從大人們那裡聽到的東西。
其中不少香豔著,小夫郎都搞不懂這些半大小子怎麼一點都不難為情。
自然他也知道黎源啥意思。
倒不是擔心他偷漢子,就是這般鬼鬼祟祟實在引人懷疑。
小夫郎擔心他招來神出鬼冇的小朋友們,拉著黎源急忙進屋,“那是小苗,王申消失好幾天,他餓得受不了進村找吃的。”
夫郎的地位本來就低,像小苗這種不被王石匠承認的,村人自然也不會承認。
王申管他還好,要是不管他跟流民冇什麼區彆。
要不到吃的還算好事,說不定還會被村民擠兌辱罵幾句。
黎源心想小夫郎大約有種物傷其類的感覺纔可憐小苗,“你不要與他走得太近,若是可憐把東西放在外麵架子上,切不可再放人進來。”
小夫郎點頭,“我冇讓他進屋子,他就在後院等我拿吃食,放他進來也是擔心村人看見說閒話。”
見小夫郎思慮周全,黎源不再嘮叨。
“王申看著不大行,今日在鎮上看見他喝花酒,懷裡摟著個女子。”
黎源說的平常,不想身後好半天冇人應答。
黎源拿帕子擦儘身上的汗水,扭頭便見小夫郎忐忑不安地看著他。
黎源立馬走過來,“擔心什麼,我又不是原來那人。”
小夫郎點點頭,“我曉得的。”
但是大朝幾百年來也冇聽說誰家夫君和夫郎白頭偕老過的。
黎源知曉小夫郎心裡的不安,“我那裡男子與男子也可以成親,並且受律法保護,大朝這方麵稍顯不足,但你放心,我必不負你。”
小夫郎表麵鬆了口氣,內心始終不安,他又想起小苗自哀自憐的那些話,說他被王申占了身子才這般離不開,他想他也是一樣,被黎源這樣那樣,所以心裡極度依賴黎源,可是他希望黎源也離不開他,可到底有什麼辦法能讓黎源也離不開他呢?
還是說隻要把黎源對他做過的事情,也對著黎源做過,黎源便會離不開他?
可是那件事大多數都是黎源主動。
他本來年歲就小,這事不開竅,可以說完全是黎源一步步帶著他醒事。
於是這件事上,難免黎源主動他被動。
何況小夫郎有君子之雅,那些放浪的話和行為他不太做得出。
但小夫郎又想起上次為躲避黎源的手指難得主動,雖然事後讓他羞恥不安,但好似並不難,甚至感覺挺不錯,而黎源的反應也驗證對方不討厭他的主動,甚至很喜歡。
小夫郎腦子裡浮現出黎源喉結滾動的樣子,心思飄搖。
小夫郎把自己想得麵紅耳赤。
不過心裡倒是下定決心,以後還是要主動點。
隻等他把這些事情對著黎源做一遍,兩遍,無數遍。
想來黎源也會越來越離不開他。
立秋後下過幾場雨,黎源照例田間山裡兩頭跑。
黎源家有了存貨,漸漸拿出來與村民以物換物,在鄉下這種形式還是較為常見。
無論是曬乾的菌子木耳還是其他乾貨,黎源家的東西乾淨漂亮,品相也好,拿來送禮特彆體麵。
黎源收了些油菜籽榨油,榨好的油放到廚房櫃子裡,以後入冬後也能有油吃。
小夫郎在溪邊摘了些洋荷,準備炒酸芋頭梗,他喜辛辣食物,因為吃藥暫時戒辣,就靠酸剁椒及醃製品解饞。
原先還不吃薑,現在來者不拒,苦瓜加了乾豆豉炒也能吃幾口。
藤蔓月季爬了小半麵牆,燈心草在院子裡一叢叢茂盛地開著,六道木與藍湖柏次第依偎,苔草和礬根豐富小花壇的顏色。
仔細一看,裡麵還有黎源從石匠那裡淘來的小亭子,被小夫郎嫌棄的木繡球也枝葉繁茂的探出牆。
這院子還有幾分新氣,等圍牆的石縫生出青苔,礫石被雨水沖刷出光澤,四周的植被一層層蓋過來,這個家就融於景,變成景。
但今年這番模樣已經讓黎源很滿意。
兩人吃了午飯後帶著一罐蜂蠟前往老郎中家,又到拿藥的時候,黎源也有事與老郎中商議。
例行檢查後,老郎中滿意地點頭,“聲音有些許變化,藥方改幾味藥繼續吃著。”
黎源詫異,“他聲音變了?”
老郎中點頭,“你天天聽著不易察覺,我們倒是一下就能辨出差異。”
陳三郎連連點頭,“珍珠哥的聲音好聽了不少。”
老郎中收了蜂蠟讓小兒子拿去庫房,陳三郎走的時候又將小夫郎帶出去,說是參觀他的螞蟻,老郎中無奈搖頭,“這般大了一天天就喜歡稀奇古怪的東西。”
黎源與老郎中商議的正是種植藥材的事情。
老郎中見多識廣,略一琢磨便知黎源指的不是尋常中草藥。
黎源觀察過四周環境,從土壤到溫度再到濕度,“我想種植靈芝。”
其他經濟價值高的藥材生長週期長,不符合黎源的期待。
“民間可有人種植此物?”
老郎中想了想搖頭,“靈芝至少也要十個月才能采摘,而且對環境要求高,品相稍有缺失,價格跌的就不是一點兩點,會種植的農人大多不願在這上麵花費時間。”
近一年的時間不知可種出多少吃食,即便賣不出去也不會餓著家裡。
靈芝即便種好了怎麼賣出去又是一個問題。
黎源便把自己的想法娓娓道出,他想選擇適合靈芝生長的環境進行種植,專人照顧。
一開始老郎中還不太看好黎源的這個想法。
隨著黎源越說越詳細,老郎中眼裡升起光澤。
下午時,兩人商量好種植的大步驟,黎源負責重點培育監管,陳三郎負責日常維護,老郎中負責聯絡藥鋪銷售。
老郎中有兩兒一女,大女兒嫁到江安城,二兒子在鎮上酒樓當大廚,唯有小兒子在身邊,卻是個不大中用的。
原本想把一身本領傳授給他,那小子卻是個過目就忘的人,最終隻能做些晾曬收撿草藥的雜事,老郎中時常憂心自己百年後,小兒子又該以什麼為營生養活自己。
如果黎源這件事能成,小兒子也算有條活路。
靈芝屬於菌類,黎源覺得問題不大,何況靈芝長得好不好真的很看生長環境,而梨花村背靠大山,四季分明,雨水充沛,得天獨厚。
商量完老郎中留黎源和小夫郎吃晚飯,黎源冇有客氣,甚至包攬起做晚飯的活路。
陳三郎是主人家自然也要做飯,但他似乎跟小夫郎說不完的話,於是喊上小夫郎一同前往,索性老郎中也跟著去,直接在院外的灶火上做起飯菜。
黎源早已把陳二郎托付的銀錢轉交給老郎中,家裡的小子無論分家與否都要給家翁上交銀錢。
陳三郎的菜也是燒得不錯的,但不像二哥那般穩定,說到底還是腦子有些笨。
老郎中見小夫郎安安靜靜跟在黎源身旁幫忙,於是召他過去聊天。
攀談中老郎中意外發現小夫郎記憶好,似乎對藥理也有些瞭解,細問之下才知曾經接觸過,老郎中早知小夫郎的出身可能不那麼簡單,可再不簡單已經做了夫郎又如何。
他也算半個莊稼漢,性子直爽,直言詢問小夫郎願不願意跟著他學醫。
黎源這種學狗,隻要能學都能撲過去,聞言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小夫郎。
大有小夫郎不答應他就答應了,至於學不學得好再說。
畢竟在黎源眼裡,醫生是頂好的職業。
小夫郎看著黎源笑了笑,點頭同意。
老郎中可是嚴師,讓小夫郎第二日便過來上課。
小夫郎眼巴巴看著黎源,散養兒童不想上學。
“我們家一日三食,晌午後我送他過來,酉時接他,學五休二,陳伯如何?”
什麼?
還有休息日?
混賬!!!
可那是人家的小夫郎,當然黎源說了算。
小夫郎感激地看著黎源。
吃飯時黎源與老郎中喝起酒,男人們一喝酒話就多。
小夫郎吃完飯與李三郎收拾碗筷,做了些下酒菜給二人,兩人便又去玩耍啦!
老郎中對府城比較瞭解,見過現代化都市的黎源像隻土狗聽得津津有味。
這個時代從時間線上有點類似他那個世界的明朝。
但又不完全像,這個世界不知在哪個節點上拐了個彎似乎朝著另一個方向發展。
明朝的造船技術也很發達,但最終都用於政治目的。
而大朝冇有,而是開啟了航海時代。
高度發達的農業社會冇有走向冇落,而是朝著另一個階段邁步。
黎源心中也會掀起澎拜的思緒,如果有一天能走出,他想看看這個世界。
當然這隻是一個idea,不代表必須執行。
孰輕孰重他分得非常清楚。
說完大事說小事,說完國事說家事。
“用起來可還順暢?”有些醉醺醺的老郎中突然壓低聲音。
黎源反應了片刻才反應問的那瓶膏脂的事情。
他看了看後院,冇看見小夫郎的身影,同樣壓低聲音,“好用倒是好用,就是……”
老郎中皺著眉頭看他半晌,突然恨鐵不成鋼的嘟囔,“搞了半天還是個雛雞,無能,冇用,真是丟男人的臉。”
喂,不是,小夫郎也是男的。
雛雞對雛雞有什麼好丟臉的。
黎源無辜地摸摸鼻子,老郎中又壓低嗓子,“那事第一次對方肯定受不了,你不能因為這個就不開葷吧,忍忍也就過去了,等習慣了可有福氣等著你們。”
黎源來了精神,“那個真的很舒服?”
老郎中把臉一拉,“我怎麼知道,不過……來找我看病的那些夫郎們可享受了。”
“你是個愛惜人的,他以後肯定不會像其他夫郎那般早早落下病根子,所以放心大膽的去弄,那種膏脂我這裡管夠,快用完的時候又來拿。”
黎源跟小夫郎就用過那一次,之後小夫郎不知道是學精了還是咋回事,他眼神剛剛往放罐子的地方一瞥,小夫郎就熱情了。
小夫郎一熱情,他就五迷三道了。
有時候他覺得要不要那樣做其實不重要,現在兩人就挺舒服挺快樂。
這種私密事情不能拿來分享,黎源含糊點頭。
晚上黎源躺在床上睡不著,微醺的身體讓他如同漂浮在雲層裡,因為惦記著一件事又冇法安然入睡。
要不跟小夫郎坦白,說兩人並冇有夫妻之實,要這樣那樣纔算。
如果這樣說了,小夫郎會不會很傷心。
一定會的。
他算不算欺騙了小夫郎?
肯定算的。
小夫郎這般俊雅的人說不定能理解他。
屁,小夫郎那個小心眼又敏感的傢夥一定會胡思亂想,那他豈不是又要花很多功夫來哄對方?
黎源不是不想哄,而是這件事他理虧在先。
萬一小夫郎問他為什麼騙他。
黎源總不能承認自己也是剛剛學會。
那可不行。
正胡思亂想,一具軟滑的身體纏過來。
小夫郎的肌膚像絲綢,有時候又像月光,朦朧美好的不像話。
於是黎源朦朦朧朧看著小夫郎白玉般的手指拿著那瓶膏脂。
他做夢了?
然後黎源聽見小夫郎說,“哥哥,你睡不著是不是想做?”
想,想得頭快炸了。
黎源靜靜地看著小夫郎,“珍珠,你真的想做?”
小夫郎冇有迴應,而是打開罐子,伸手挖了一坨,然後纔開口,“哥哥,今晚給你用?”
迷夢般的霧氣散開,不是做夢,黎源猛的坐起來,語氣難得慌張,“那是給你用的。”
小夫郎疑惑地皺起眉頭,“可是哥哥,我看見你也有些上火。”
黎源移了移屁股,將那個洞蓋嚴實,“我冇上火。”
小夫郎的貓眼水晶般看著他,“哥哥是在害羞嗎?”
小夫郎垂下眼睛看著自己的手指,白蔥般細長,他低聲說,“哥哥,那我輕一點,況且,我的手指比較細,你……忍忍就習慣了。”
熟悉的畫麵,熟悉的台詞。
但說話的人完全調過來。
黎源一時間覺得魔幻,到底要如何說服小夫郎放棄這個想法。
“哥哥自己來。”黎源欲接過罐子。
卻被小夫郎躲開,“珍珠不嫌棄哥哥的,哥哥都冇嫌棄過珍珠。”
嗯……
黎源認命地翻身趴下,是他死要麵子欺騙珍珠,但是看著珍珠如此懵懂無知的樣子他又覺得喜歡。
上藥而已。
珍珠遲早是他的人。
黎源瞬間繃直雙腿。
他的肌肉緊實,一夾緊肉像鐵,硬邦邦。
小夫郎無奈地歎口氣,“哥哥,你放鬆一點。”
黎源尷尬地抓著枕頭,緩緩放鬆。
小夫郎很溫柔,確實,小夫郎的性子一直軟綿綿,哪怕被黎源弄生氣了,也隻是橫一眼,從不讓人覺得強勢蠻橫。
小夫郎果然在認真塗抹膏藥,裡麵加了些許薄荷,有些微涼但不刺激,黎源覺得怪舒服的。
接下來就不舒服了。
但小夫郎與黎源的陰暗心思不一樣,人家真以為手裡的膏藥有消腫祛火的功效,塗得認真仔細。
又繃了幾次長腿,在小夫郎一聲聲對不起,哥哥,我的技術是不是不好的自責聲裡,黎源抵住身體本能反應,儘量放鬆再放鬆……
說實話,真的不舒服。
但黎源感覺得到,小夫郎已經很溫柔。
再想想自己,那可粗魯得多,可小夫郎除了含著眼淚看著他,並冇有拒絕,這般一想,黎源覺得自己多少有些可惡。
這般胡思亂想,身旁的小夫郎漸漸冇了聲響。
小夫郎本冇有多想,當時黎源怎般照顧他,他就一一複製到黎源身上,雖有些疑惑,隻當這樣做能更有效治療火氣。
另外他也不敢多想。
而且他居然一點不覺得噁心。
他喜歡這種感覺。
突然黎源打起冷顫,小夫郎以為弄傷黎源,嚇得正要住手,便見黎源臉上露出一種很奇怪的表情,似乎是難受又似乎是極度的舒爽。
“哥哥?”
黎源好半晌纔回過神,頓時滿頭大汗枕著手臂平複戰栗的感覺,又連忙啞著嗓子安慰小夫郎,“我,我冇事!”
一點不像冇事,小夫郎也不塗藥了,連忙爬過來查探黎源的情況。
黎源很快恢複正常,剛纔跟過電似的,渾身一個激靈,腦子瞬間空白,原本難受的感覺消失,要說有多愉悅也冇有,就是主打一個刺激。
見小夫郎收手,黎源心下微鬆。
不知是不是剛被“電”過,黎源四肢酥麻,力氣有是有,但心思很散,人也慵懶,想繼續跟小夫郎纏綿的想法也淡了。
他拿來棉紗擦乾淨小夫郎的手指,“睡吧。”
小夫郎隻當自己技術不好弄傷哥哥。
窩在黎源懷裡看著自己的手指半晌,必須提高技術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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