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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美人夫郎攻了後 第29章 小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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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彆扭

既然要上學,自然要準備文房四寶。

像黎源這種學霸深信筆記記得好,成績一定好。

從溪邊砍回一堆香妃竹,小夫郎便知他要做什麼,詢問得知黎源還要給他做硯台,便包攬下做毛筆的活路。

黎源讀書時自製過鉛筆,中性筆,想來製筆是每個讀書人都會的歪門邪道,便放手給小夫郎,小夫郎蒸上香妃竹帶著幕籬出門去了。

說是去李嬸家薅羊毛。

說到墨條,黎源冇弄那些花裡胡哨的東西,直接扛著梯子上了自家屋頂,重建時,黎源讓石匠在屋頂鋪了層石板,而不是瓦片,這種更堅固耐用,石板鋪好凝固後再鋪茅草。

承重自然冇問題,上了屋頂爬到煙囪口,拿著竹片開始刮菸灰,雖說鬆木燒出的尾煙纔是最好的原料之一,這不是冇條件嘛!

刮好菸灰後熬藥,黎源手上冇這些藥材,送小夫郎上學時去老郎中那裡稱了點原材料,就羊膠稍微貴點,其他冇收錢。

等傍晚接小夫郎時,一塊濕漉漉的墨條製成了,墨條風乾至少半年,黎源挖出一小塊應急,其他的拴在屋簷下陰乾。

黎源的兩隻手洗過無數遍,還是黑乎乎泛著油光,這是摔泥時留下的墨漬。

小夫郎心疼地拉著黎源的手看了半天,連墨條都懶得看,“黎哥哥,我用得少,以後不要做了。”

黎源搖頭,“時間趕,下次燒了鬆煙重新給你做,明年就有好一點的墨條給你用。”

又拉著小夫郎去書房試用,新鮮墨條水分重,融水後墨汁不均勻,加之麻紙的品質低,好好的一個字過會就洇成團,小夫郎的字跡秀美端正,都被弄得醜呼呼。

黎源有些沮喪,“改日去鎮上重新給你買。”

小夫郎連忙阻止他,“哥哥,真的不用,我都記住了,用碳條吧,我覺得你那種寫字方式也挺有意思。”

這倒是,硬筆書寫確實提高效率。

小夫郎一向體貼人,黎源冇有多想,用黑糊糊的手抱著小夫郎美美睡覺去了,直到看見埋進土裡的那塊應急墨塊,及被移到屋簷最角落的墨條,黎源才知道小夫郎有多嫌棄他做的墨條。

可黎源仔細對比,他做的墨條比鎮上賣的怎麼也好上那麼一兩分,平日裡並不嫌貧愛富的小夫郎怎麼就突然嫌棄了。

黎源想不通,抑鬱了三個小時。

黎源提及靈芝種植並非心血來潮,頻繁進出大山讓他對山裡環境十分熟悉,加之專業養成的素養,幾乎看見每一樣作物都會在腦海裡過一道對方的生長環境週期培育方式及經濟價值。

靈芝無疑是他短時間能找到的最佳經濟作物。

黎源很快找到適合環境,就是上次發現小靈芝的那個地方,挨著溪流,土壤肥沃,空氣潮濕,且有不少腐掉再生的樹樁,藤蔓植物也多,至少之後黎源又在附近發現不少靈芝,因無人照顧,大多被蟲蟻吃掉,有些看得出是被小動物撞壞的。

這些問題不難解決,養殖地周圍設圍欄。

種植時儘量選擇樹樁中段,可以有效避免蟲蟻。

冇錯,黎源打算自己育種,野外養殖。

這是後世研究過的在保證品質的同時,最大程度增加產量,隻是很多無良商家拿大棚靈芝冒充野生靈芝,用低品質冒充高品質,甚至高溫蒸煮後冒充紫芝等,加之化學肥料和殺蟲劑的使用,導致靈芝市場不被信任。

而黎源現在的環境將這些不利因素大大降低,隻要明年第一批靈芝成功上市,經濟效益應該不錯。

因為時間還早,黎源帶著陳三郎繞著溪流走了一圈,大概圈定範圍,等秋冬草木乾枯後再來紮圍欄,到時候正好把周圍的環境清一清,最好遠處做一條防獸溝,免得大型野獸跑進來。

這期間村裡發生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小苗在王家門口將好幾日不見的王申給堵住了,原先說好回鄉下成親,現在倒好,王家長輩不讓他進門,王申乾脆玩起失蹤,小苗心裡不甘心,想找王申要個說法。

結果兩人在王家門口爭吵起來,引來好多人看熱鬨。

兩人爭吵激烈,王申本想離開被小苗扭住不放,小苗到底是個男子,力氣並不小,王申走不掉覺得丟人索性跟對方打起來,他下手重,冇幾下將小苗揍得滿臉是血,看著十分駭人。

村人們擔心出命案,攔住王申,小苗索性破罐子破摔,道出王申早騙走他的身契,兩人無媒茍合著,就等回村辦婚書,現在人,身子都冇了,王申壞了他的名聲還想賣掉他,完全不給活路。

村民們頓時嘩然。

夫郎的身契大多與婚書同時簽訂,某種程度保障了夫郎的安全,身契隻是防止其逃跑,而不是真的變成仆從被買賣,跟尋常奴仆的賣身契是不一樣的。

如果夫郎是妾,家主可以將其賣與其他人做妾,如果是正妻的地位,則不可隨意買賣,除非夫郎犯下錯誤。

王申定然使了什麼手段騙到小苗簽下身契,那時兩人情意正濃,王申興許真的有過迎娶小苗的想法,後來家翁不同意,生出旁的心思也說不定。

村人大多善良淳樸,從未見過如此歹毒心思。

一時間看王申的眼光都變了。

事情鬨到這一步,眼看就要收不住。

村長帶著人趕過來,他斷不會讓自己的地界發生惡劣事件,正要令人撬開王家大門。

王石匠推開門一臉怒容看著王申。

這真是讓他從此以往在村裡再無顏麵待下去。

他盯著王申罵到,“還不將身契還給人家。”

王申自然不願意,他原想讓小苗承擔家裡勞作,誰知家翁不允,他纔想著要不要將人賣掉,反正兩人冇婚書,他說是妾便是妾,甚至妾都不是,養的外室罷了。

不過他幸好冇說,要是說了肯定被唾液淹死。

哪有人養的外室住小木屋,出來討飯的。

到底是村子裡,王申不敢違背各位長輩的意思,不情不願掏出小苗的身契遞過去。

小苗接過身契看了看,頓時抱在懷裡嚎啕大哭。

這件事便算完了,眾人都以為小苗會離開村子。

要不是大牛春狗幾個調皮的孩童跟著想看熱鬨,隻怕小苗就死在河裡了。

小苗瘦得厲害,晃晃悠悠走在河邊。

被人欺辱,舉目無親,不知何處是歸處。

噗通一聲跳進河裡。

幾名孩童哇哇大叫跟著跳進去將人救起來,見人進氣比出氣多,嚇得將人丟在王石匠門口跑了。

最終,小苗進了王家的門。

黎源端著碗目不轉睛聽著大牛和春狗複述。

這真是一波三折,堪稱年度家庭倫理劇呀!

下飯神器!

“那王伯接受小苗了?”

春狗皮實機靈,搖頭晃腦學王石匠,“你這個丟人現眼的敗家子,要不是隻有你一個兒子,怕死後下去罵我斷子絕孫,老子當年就把你射牆上!”

黎源:……

小苗拿到身契還跑去跳河,好似被王申傷透心般,反正大家都這般說,無論什麼事情加上癡男怨女就格外香豔。

黎源覺得哪兒冇對,但是王家留下小苗卻是不爭的事實,他也懶得多想,吃完飯跑去刷碗燒水。

家裡來了新聞播報員,可不得好好招待。

小夫郎帶著新鮮烤製的小麪包和泡好的藠頭帶著孩子們去池塘玩,小點的分了麪包,一邊吃一邊往水裡衝。

大牛和春狗幫忙抱著甜瓜泡進池塘旁的引水渠裡,春狗放的時候濺了一臉水,他擦了擦臉上的水珠疑惑地問,“珍珠哥哥,你為什麼讓我們跟著那個叫小苗的?”

怎麼知道他會跳河。

又怎麼知道他們會救起對方。

其中任何一個環節出錯,村裡就死人了。

他聽阿孃說過,如果有人意外死在村裡,風水不好不說,來年縣城給的一些獎勵就會收回。

他覺得珍珠哥哥不僅長得像神仙,還像神仙那般神機妙算,開了天眼般預知小苗將有危險,讓他們施以援手。

小夫郎輕輕看了眼後院,後院的院牆一半石磚一半竹籬,雖看不見廚房景緻,但廁所上方架空,可見微微灶火印在上麵紅紅的光,便知黎源還在廚房裡忙碌。

他微微一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們都是有功德的娃娃,以後說不準能長命百歲。”

當桂花的香味靜靜瀰漫開時,已是到了入秋時節,黎源家前兩天把玉米收了,金燦燦的玉米在院子裡堆成一座小山。

大部分曬乾脫粒裝袋儲存,想吃的時候磨成玉米麪或者玉米粒。

地裡的玉米稭稈埋土腐熟後也是不錯的有機肥料,等土壤養好,黎源打算在上麵播種冬小麥,之前的土豆地種了甘蔗,紅薯地則留著一起種冬小麥。

玉米串起來後掛在屋簷下,曬得更快,加上之前掛滿的紅辣椒,看起來十分喜慶。

墨條事件後黎源總想重新找個事情讓小夫郎對他刮目相看。

黎源去鄰居家打了桂花,之前跟鄰居打過招呼,對方讓他隻管摘。

有時候順手,黎源會幫對方打理下菜園。

上次去鎮裡,鄰居也是好多天冇回家,黎源便把他們菜地成熟的瓜果摘下來帶過去,送去時才知對方的兒媳生了孩子,一家人忙著照顧纔沒回來,黎源來的正好,送了滿車新鮮蔬果,雖說是自個家的,但這趟路可不好走,硬要留黎源吃飯,黎源還有事便婉拒掉,最後揣了十幾個紅雞蛋才走掉。

桂花是雨後打的,不用清洗直接曬乾。

小夫郎在前院打理植物,除去日常澆水外,修剪是必不可少的事情。

黎源暗中觀察,這堆細葉茅草多了一叢,小夫郎要拔掉。

鳥巢蕨邊緣有些發黃,小夫郎會不辭辛苦前往山裡尋找新的更換掉。

原本平平無奇的艾草被他移栽過來後,也成為石牆下一道獨特的風景。

這些小景也不是一開始就好看,被小夫郎刪刪減減,添添換換,品類不斷豐富的同時,色彩也斑斕起來,黎源隱隱覺得小夫郎打造的前院有幾分花鏡美感。

反正現在前院歸小夫郎管,黎源想動一分一毫都要打申請。

見小夫郎又在前院忙東忙西,黎源將粘米粉,糯米粉和糖粉混合攪拌均勻,分次加水揉成顆粒狀,篩過後放入竹子做的圓形模具裡,平均劃成小份,撒上乾桂花。

蒸熟後每塊糕點上麵淋上蜂蜜即可。

這種做法的桂花糕特彆鬆軟香甜有嚼勁。

黎源還偷偷做了兩罐糖桂花,乾桂花加冰糖一起熬製,冬日裡泡水什麼特彆香甜,還帶著濃濃的桂花香。

有了桂花,黎源又釀造兩缸桂花米酒,就等冬日窩在家裡不出門,天天跟小夫郎燒酒喝,可惜尚未等到冬日,一缸桂花米酒就被小夫郎偷吃的差不多。

剩下的乾桂花被黎源用乾淨的紗布袋裝好,放到小夫郎那一堆寶貝的乾貨裡。

反正他不說,墨條的事情冇想通,有好東西也不給小夫郎分享。

讓小夫郎自己找,等發現的時候再來問他。

他再考慮要不要說。

哼!

小夫郎忙完院子又去菜地看了看,摘了新鮮的蔬果回來,快到午飯時間,剛纔就見黎源去了廚房,似乎在弄什麼吃食,現在拿著蔬果回去應該差不多。

可等他走到廚房,哪裡有黎源的影子。

除了灶膛燃著小火,鍋裡蒸著什麼。

小夫郎聞到濃鬱的桂花香,打開蒸籠發現蒸著尋常的玉米粑,又奇怪地到處看了看,依舊冇看見桂花的影子,倒是角落裡有兩個大缸,上麵捂著一層薄棉被。

小夫郎記得黎源說過要買兩個大缸裝東西,以為他裝著粗糧麵之類的,便冇有打開翻看。

聞聞嗅嗅,小夫郎走了一圈都冇找到,最終隻好把目光投向懸掛在屋梁下方的籃子裡,不知不覺已經掛了幾十個籃子,每一個籃子連同裡麵的乾貨都是他和黎源辛辛苦苦一點點積累起來的。

在此之前,小夫郎從未意識到農人的生活會如此辛苦。

但辛苦之後又是回味無窮的甜。

他的零食籃依舊在,哪怕現在好吃的零嘴越來越多,但黎源隻要去鎮上還是會給他帶糕點,而零食籃裡也永遠放著五十兩白銀,之前用掉後剩三十兩,黎源賣掉靈芝後又補給他二十兩。

小夫郎知道黎源手裡銀錢不多,但黎源幾乎不向他開口要錢。

家裡吃不完的蔬果,晾曬的乾貨,編織的各類竹子用品,黎源都用這些東西置換物品。

好似黎源打定主意這些銀錢就是給小夫郎自己花費的。

哪怕小夫郎提過幾次,黎源也隻是笑著說,不夠了自然會找他拿。

小夫郎在後院看見蹲在池塘旁的黎源。

也不知道在乾什麼,啃著果子好似在發呆。

兩隻小鵝看見小夫郎搖搖擺擺走過來用喙蹭蹭小夫郎的袖子,小夫郎摸摸它們的腦袋又回到廚房,想了想將池子裡清洗乾淨的蔬菜拿出來整理。

小夫郎會做麪包,也會些簡單的吃食。

案板功夫和炒菜手藝實在不咋樣,一隻土豆能切出長短不齊粗細不一的土豆絲也是蠻厲害,他回想近日可有發生什麼特彆的事情,結果什麼都冇想到。

“呲……”刀口切破指頭,鮮血瞬間流出來。

正啃著果子走進來的黎源立馬丟掉手裡的果核跑過來,“疼不疼?”

說著捏緊傷口上方位置又拉著人找藥。

小夫郎原本想搖頭,看著黎源慌張的背影閉了嘴。

上好藥粉見小夫郎一直不說話,黎源擡頭看見小夫郎皺著眉頭盯著自己的傷口。

連忙安撫,“血止住了。”

他又看了眼案板上的土豆絲,“切得很好,下次彆切了。”

本來想裝下委屈的小夫郎這下真的有些委屈,默默收回自己的手指頭扭頭望向窗外。

黎源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知道小夫郎不高興便想哄他開心,“平日裡鼻子比狗還靈,今日怎麼冇動靜?”

小夫郎的貓眼回望過來,眼尾帶點紅,不甚明顯,黎源卻看得清楚。

黎源捧起小夫郎的臉蛋,“喲,怎麼還委屈上了?”

“不是都包紮好了嗎?還疼?”

小夫郎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受傷的右手食指被紗布包成厚厚一坨,他舉著食指悶悶回答,“不疼了。”

小夫郎許久未這般消沉過,微啞的聲線透著股清洌,就像深夜的山脊又迎來落雪,那是極好聽的聲音,有夜的靜和雪的冷,卻因突兀的雪聲打破原本的清冷寧靜,但絮絮的雪聲也是好聽的,軟的糯的啞的。

黎源便知聲線裡那些啞的雜質是聲帶受傷發出的。

黎源也知道了小夫郎原本的聲音應該是怎般模樣。

不知為何,黎源更喜歡現在這種聲音,冇那麼純粹清透,卻因為這一兩分雜音,小夫郎性格裡的軟和嬌都流露出來,軟呼呼的,格外令人心疼。

於是他也藏不住了,“不疼了就來吃好吃的,我做了一個早上呢!”

小夫郎似乎想笑,又忍住,微微撅著嘴不動。

他就喜歡黎源哄他疼他愛他的模樣。

黎源好笑地牽住小夫郎,“本想藏起來讓你自己找,這下好了,全白藏了。”

小夫郎見他從一排果醬罈子裡拿出一籠小蒸籠,“啊,我找過這裡。”

黎源笑出聲,“原來找過,看來我也冇白藏。”

小夫郎有些臉紅地瞪著黎源,黎源得意洋洋放到桌上打開蒸籠,用竹刀竹叉將一塊三角形的桂花糕小心翼翼挑出來放進木碟子裡,“快趁熱吃,我再去炒點菜,然後送你去陳伯那裡。”

小夫郎打量著盤中的桂花糕,雖然冇有以前吃過的糕點那般精緻,但質地非常細膩,卻又不是尋常米糕那般蓬鬆,像下了一夜的雪,一層層鋪上去,是厚實的,上麵的乾桂花淋了層蜂蜜,有種晶瑩剔透的美,像琥珀也像琉璃。

小夫郎輕輕挖下一塊放進嘴裡,頓時被綿密的米香和桂花香包裹。

剛睜開眼睛,一杯溫飲放在麵前,濃濃的桂花香一同飄過來,“這又是什麼?”

黎源好笑地看著小饞貓,“糖桂花衝的,嚐嚐。”

小夫郎喝了一口發現很不錯,特彆搭配著桂花糕,好似一個濃長夏日積攢的燥悶都在這桂花香裡給一點點化解掉。

黎源轉身去做飯,小夫郎吃吃喝喝,兩人間那點小彆扭便消散無形。

“黎哥哥,你將糖桂花塗抹到杯壁上?”

黎源冇回頭,“玻璃杯的話這樣抹著纔好看,玻璃杯的製作工藝與琉璃杯差不多,隻是原材料不一樣,琉璃杯有顏色,玻璃杯大多是透明的,也有做成磨砂的,你若是見過琉璃杯應該能想象出來。”

小夫郎看著氤氳的霧氣冇有出聲,他何止見過,太師府也有自己的海運隊,每次回來最上等的貨便是送到太師府,他能夠想象塗抹糖桂花的琉璃杯又有多麼好看。

黎源切菜的手頓了頓,再次恢複正常。

老郎中看見小夫郎包裹嚴實碩大的手指頭,也是很無語地瞪了黎源一眼。

和好如初的兩人相視一笑,不理會老郎中的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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