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美人夫郎攻了後 第40章 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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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
這次可比兩人過生時準備的豐盛得多。
一年就一次,再者,接下來幾日都不興出門,要到大年初三纔開始訪親拜友,原主家已經冇有親戚,較好的人家都要走親戚,真正等到他們上門拜年已經是初七以後的事情。
兩人商議著多做點,從大年三十吃到初七。
每日哪裡都不去,主打一個吃了睡睡了吃。
黎源忙了大半年,確實想鬆快鬆快,就同意了小夫郎的提議,一向講禮節的小夫郎願意放縱,他可不得配合配合。
母雞已經在圍爐砂鍋裡吊著,雞洗乾淨後,肚子裡塞糯米人蔘生板栗大棗大蒜銀杏,然後封口放入砂鍋,香料用紗布單獨裝好放進去一起燉。
另一個小圍爐上的砂鍋燒著酸蘿蔔豬肚,紅紅綠綠的泡椒一大堆,小夫郎撐在桌邊往裡看,瞅著黎源背對著他,正要伸手,黎源說道,“彆偷吃,不然一會兒又吃不下。”
小夫郎摸摸肚子,“哥哥,早上中午都冇吃,我好餓。”
黎源招呼小夫郎過來,手裡拿著一個土碗,裡麵夾滿菜,泛著熱氣的糯米圓子,還在冒著油泡的酥肉,茄夾藕夾各一塊,還有一塊流著湯汁的蛋包肉,他將土碗遞給小夫郎,“墊墊肚子。”
小夫郎開心地接過去,一邊吃一邊喂黎源,滿滿一碗菜瞬間瓜分乾淨。
“今日彆吃雜了,這麼多葷菜可不能浪費掉。”
平日裡夥食也不差,但黎源杜絕浪費,每次近乎光盤行動。
葷菜每天都有但不多,大菜兩三日才吃一次,遇到小夫郎食慾不佳,黎源可以一連七天隻吃饅頭泡菜。
墊完肚子,黎源把鹵菜切好裝盤,鹵豬肝豬舌雞腳雞翅,最豪華的就是鹵豬蹄膀,切出來的肉一圈紅一圈白再一圈焦糖色的皮,蘸著佐料吃彆提多香。
黎源見小夫郎饞得慌,夾了塊最漂亮的肉給小夫郎。
小夫郎仰著頭接肉吃,吃得嘴角掛湯汁,幸福得眯起眼睛。
魚是條不便宜的桂魚,村長家送過來的,黎源養在池塘裡,居然一直活到年三十。
黎源殺了後做成鬆鼠桂魚,地裡番茄氾濫成災時,黎源見小夫郎喜歡吃番茄醬,索性做了一大缸,這次小夫郎大方,舀了足足一大碗醬汁給黎源,調汁時,酸甜味充盈著整個屋子,小夫郎覺得好不容易撫平的胃又餓了。
粉蒸排骨也快好了,糯米圓子已經裝盤,蛋包肉澆上湯汁撒上蔥花亮眼又漂亮。
紅薯圓子做了拔絲,與一匣子糕點乾果擺在一起。
“哥哥,好多菜,彆做了。”
黎源頭也不回,“再炒兩個素菜,不然會膩。”
小夫郎穿著棉拖鞋踢踢躂躂地跑出去,過了會兒一股冷香幽出來。
回頭望去,小夫郎去外麵折了蠟梅,正往他的花瓶子裡插。
等黎源炒好素菜,發現小夫郎好半天冇動靜。
結果人家找來紅紙剪成細條,寫了祝福詞正往枝條上懸掛。
不多時幾瓶喜氣洋洋的插花便弄好了。
“怪漂亮的。”黎源嘀咕,那些福條彷彿聽見黎源的讚美,瞬間翻動起來。
這個家在熱氣騰騰的年夜飯裡便鮮活起來。
黎源家不是第一個吃年夜飯的。
等到滿桌子酒菜擺好時,村裡已經響過好幾趟鞭炮。
兩人穿著拖鞋跑到門口放鞭炮,黎源把火摺子塞給小夫郎,自己將鞭炮掛在樹枝上,鞭炮也花了大價錢,足足一萬響,這是他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個年,小夫郎也是離開家人的第一個年,無論過去發生什麼,黎源都希望響亮的鞭炮聲除去舊年的不順,迎來嶄新的一年。
小夫郎撅著屁股點了幾次,尚未點燃就往回跑。
厚厚的棉服將他包得圓乎乎,黎源捂著耳朵站在門前哈哈大笑。
見小夫郎實在害怕,黎源湊過去握住小夫郎的手,炮竹炸響的瞬間,兩人叫著往回跑,跑到門口又相互往鞭炮處推搡,劈裡啪啦的炸裂聲震耳欲聾,兩人笑著鬨著最後抱在一起,黎源伸出手捂住小夫郎的耳朵,小夫郎也捂住黎源的耳朵,兩人依偎著彼此,看著硝煙中不時閃現的亮光,直到鞭炮炸完才慢慢回到屋子,隨著硫磺味一起湧入院中,兩人激烈的心情還久久不能平複。
兩人吃吃喝喝又跑去院裡堆雪人。
黎源從地窖裡取來新鮮的胡蘿蔔,小夫郎直接找出幾枚黑色的礫石。
兩人堆著堆著又開始打雪仗,起先小夫郎還溫溫柔柔,被黎源的雪球砸中還呀呀的叫兩聲,後來見黎源來真的,頓時繁文縟節都不講了,裹了碩大的雪球一直塞進黎源的肚子裡才作罷。
黎源也不講究,“挺”著個大肚子在後麵狂追小夫郎。
小夫郎玩到束髮散掉才作罷。
瘋了一通又有些餓,圍爐上的豬肚燒得焦香辛辣,雞湯也散發出濃鬱的香氣。
兩人換了身衣裳又坐到桌邊繼續吃。
即便兩人再能吃也冇吃多少,隻將現炒的菜吃乾淨,其他能放的又收回去,屋裡燃著蠟燭,四下亮堂又不失溫馨。
兩人搭配著收拾,不一會兒就把廚房收拾得乾乾淨淨,倒是泡椒豬肚吃掉不少,主力自然是喜辣的小夫郎,雞隻動了半隻,魚也吃乾淨。
黎源泡了野茶和果茶,小夫郎喝不慣野茶,果茶加蜂蜜,酸酸甜甜倒是喜愛。
圍爐照例烤著栗子花生。
小夫郎撐起身子吃了兩顆栗子便再也吃不動,看著滿桌子糕點零食,心有不甘的又躺回去。
黎源也冇好多少,捂著直樂。
小夫郎蔫兒巴壞,有消食的藥丸也不拿出來,傷敵八百自損一千,見黎源開始喝茶,才跑去臥室拿藥,等他屁顛屁顛諂媚地遞給黎源時。
黎源哼了一聲去拿米酒。
米酒度數不高,溫熱了喝纔會有點上頭。
黎源做了兩缸桂花醪糟,一缸放在裡麵。
外麵這缸已經吃掉大半,時不時煮個醪糟蛋,做重口味菜式放半勺都是不錯的提鮮佐料。
黎源拎著酒壺徑直走向裡麵那缸,在椅子上躺屍的小夫郎噌的跳起來,“哥哥,我不想喝了。”
黎源擺擺手,“我自個喝,今夜要守歲,微醺才舒服。”
“哥哥。”小夫郎衝過來。
黎源眼疾手快,猛地打開蓋子,“好呀,你個老六!”他是說小夫郎的反應有些奇怪。
小夫郎撲過來從後麵抱住黎源的腰,冇有半分不好意思,頭探過肩膀往缸裡看,大半缸桂花醪糟被吃得東一個洞,西一個坑,酒水更是早不見底。
“什麼時候偷吃的?”黎源側頭看著罪魁禍首。
小夫郎半眯著眼睛撒嬌,偏頭貼著黎源的肩頭隻笑不說話。
黎源戳了戳小夫郎飽滿漂亮的額頭,最後忍不住親了親對方的嘴角。
小夫郎突然踮起腳湊過來,含住黎源的嘴唇。
兩人很是**的親吻了一會兒,黎源隻得從前麵那缸取酒,灑了乾桂花置於圍爐上,不一會兒就有馨香的味道飄出來。
過子時,村裡又有鞭炮陸陸續續響起。
黎源跟小夫郎又出去放了掛鞭炮,新的一年就算來到了。
進屋兩人洗了澡穿上新置的衣裳,說說笑笑往臥室走,臥室裡正暖和,還帶著臘梅的清香。
“哥哥,我的壓歲錢。”
黎源刮小夫郎鼻子,“錢都在你手裡,我哪裡還有錢。”
誰知小夫郎從裡衣掏出一個紅包,“那我給哥哥壓歲錢。”
黎源打開紅包一看,裡麵裝著兩文錢,各自串著一根紅繩。
他大笑著揉小夫郎的頭髮,“小氣鬼。”
“哥哥,我跟李嬸學了好久,戴著試試。”小夫郎期待地看著黎源。
黎源這才發現是兩串手鍊,細細的紅繩各串一枚錢幣,細繩編織得簡潔古樸。
小夫郎又說,“若能放到寺廟祈福便更好,但我有我的法子。”
小夫郎趁著謄抄典籍文獻的功夫,將兩枚銅錢洗淨後放入祠堂祈福,希望村裡的老祖宗們能保護他們。
趁著小夫郎幫他係紅繩,黎源摸出早已準備好的戒指,攤開手掌,“我們那裡夫妻或者夫夫才戴的對戒。”
小夫郎手裡的動作慢下來,直愣愣看著黎源掌心的戒指,好半晌才擡起頭,漂亮的貓眼泛著紅,裡麵波光粼粼。
“哥哥,你承認我們是夫夫?”
他怕黎源聽不明白,又說,“就像彆人家夫妻那般?”
黎源不明所以,輕撫小夫郎的眼角,“你這又是哭哪門子,我們不是一早就是夫夫?”
小夫郎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玻璃珠子似的眼睛哀怨地看著黎源,“哥哥,你這話冇有一絲一毫騙我的嗎?”
黎源自然未騙過小夫郎。
他立馬收斂神色認真道,“當然不騙你,哥哥想跟你做一輩子夫夫。”
哪怕道艱且阻,哪怕未來許多困難,又無論他多麼渺小勢弱,黎源都要牽緊小夫郎的手一步步朝前走。
小夫郎認真盯著黎源的眼睛,他冇有從那雙深邃的眼睛裡看見一點點遲疑或不堅定。
大約如此他險些問出來。
但隱忍謹慎的性格還是讓他保留一兩分,同時心中的不安定總算稍稍放鬆些許。
那就是彆的原因讓黎源猶豫。
小夫郎一時半會摸不到頭緒。
不急,總能找出來,等他找出來一定要狠狠討回來。
小夫郎露出笑容伸出手指,“哥哥幫我戴。”
黎源見小夫郎舒展容顏也跟著高興起來,小夫郎的性子他是知道的,敏感多疑九轉十八彎,換個人不定像他如此瞭解。
婚書的事莫非小夫郎察覺到什麼。
黎源把自己近來行徑想了想,琢磨出緣由,兩人一向好好的,那段日子不碰小夫郎,終究引起對方的懷疑。
早知自己定力不過如此,就不搞那一出。
黎源無奈歎口氣,拐著小夫郎去睡覺。
睡到不知什麼時辰黎源迷迷糊糊被兩隻鵝的叫聲驚醒,他惺忪地睜開眼睛,窗外還黑著,隻聽到扇翅膀的動靜,片刻後又安靜下來,懷裡小夫郎迷迷糊糊呢喃了“哥哥”,把臉徹底埋進他的脖子裡。
黎源困得厲害,摟進小夫郎再次進入夢鄉。
黎源醒來後第一件事先去雞棚看了看,他擔心兩隻鵝欺負阿紫。
結果大家都睡得好好的,把阿紫從鵝屁股下麵拉出來時,小狐貍還迷迷糊糊看著他,跟小夫郎一個模樣,黎源揉了揉阿紫的腦袋,又把阿紫塞回去。
黎源進廚房燒水時聽見小夫郎“哥哥”“哥哥”的喊他,不急切,帶著剛睡醒的迷糊勁。
黎源擦把手走過去,“怎麼了?”
小夫郎極少這樣。
小夫郎說不出由頭,就是今日醒來心頭跳得厲害,他爬過去摟住黎源的腰,“哥哥,再睡一會兒。”
“我燒了熱水要看著火,你再躺一會兒就起來洗臉刷牙。”
小夫郎應了一聲鬆開手。
黎源以為他躺回去,緊接著身後傳來踢踢踏踏的腳步聲,真是走哪兒跟哪兒,黎源笑了笑由著他去。
早飯吃得清淡,這年代又冇電視可以消磨時間,黎源繞著屋子東瞅西看,如果再建個屋子該選在哪裡,外麵的菜園子麵積還不錯,再往外走就是坡地,往右走也是坡田,那邊的低窪處是鄰居家。
兩家離得不近,黎源站在坡邊能看見被竹林掩著的屋子,此時瓦片上正升著炊煙,他們一家也回到鄉下過年。
年前對方還送了一塊臘肉過來,黎源也回了禮。
其實菜園子左側很適合建房子,地底泥土堅固,不會出現下雨滑坡的危險,加固地基即可,屋簷下的空間要大,兩邊的門都能打開,那麼夏季乘涼就有了好去處。
左側最好做個平台伸出去,既可以眺遠也可以晾曬衣物。
黎源丈量兩地距離,離現在的院門大約十多米的距離,到時候把院牆拆一半,拆下來的石頭把新的空地圍進來,新院子不鋪礫石,得鋪青磚,等稻米成熟後晾曬也方便。
黎源又瞧中一棵大樹,怕是種了有幾十年,枝乾挺拔粗壯,要把這棵樹圈進來,新屋子的一半置於樹蔭下才安逸。
黎源對幾進幾齣的院子冇執念,倒是很喜歡後世那種民宿,一個大院子,鬱鬱蔥蔥的綠植裡,這裡一幢,那裡一棟。
黎源正想得入神,“哥哥”“哥哥”的叫聲再次響起,怎麼說呢,小夫郎確實做不了什麼壞事,但是呢,他能讓你什麼事都做不成。
黎源見他實在閒得慌,“院子的雪臟了,我去掃一掃,你把雞鵝餵了,阿紫也煮個雞蛋吧!”
黎源極少主動給阿紫喂什麼好東西,小夫郎就是他的阿紫,他才懶得再養一隻。
聽到黎源願意給阿紫吃雞蛋,小夫郎高興地眯起眼睛,轉身朝後院走去。
抱腹裡衣都換了新的,棉襖還是那件群青色,因是過年前才做的,小夫郎便不讓黎源浪費錢。
但黎源還是給小夫郎做了身貼裡和圓領袍,貼裡是米白色,圓領袍是淺石英,中間的長衫是白藤色,小夫郎試衣時,黎源都屏住呼吸。
這還都是普通布料,小夫郎身上的華貴之氣便隱藏不住,也不知究竟怎麼養出這般氣度。
小夫郎愛惜衣物,把這三件套掛得整整齊齊,還說除非哪家有喜事,不然不穿。
於是在家都穿那身圓滾滾的棉襖棉褲,本不會給小夫郎買桃夭色,太粉了,但是布料放得太久一直冇賣出去,老闆便宜賣給黎源。
李嬸可喜歡這個顏色,因黎源說隻在家穿,小夫郎才勉強同意,等穿習慣了自己反倒不覺得有何不妥。
於是,一隻圓滾滾穿著粉藍粉藍的小可愛披頭散髮地滾進後院了,他一來,兩隻村霸就圍過來,修長的脖子在小夫郎身上蹭來蹭去。
小夫郎推了它倆好半天才把阿紫拎出來,然後發現阿紫的毛都炸了,也不知被兩隻鵝壓在屁股下麵多久。
阿紫伸伸懶腰親密地蹭著小夫郎。
小夫郎正要轉身,阿紫突然掙紮著跳回窩裡。
與此同時,兩隻鵝撲騰起翅膀,脖子一伸一伸望著溪水對麵的方向。
這邊雞飛狗跳,百米之外的林間一片肅殺。
小夫郎緩緩轉身,隻見溪水對麵的叢林裡黑壓壓一片。
起先看不出什麼,隻當那些塊狀是白雪消融後的黑石。
再細看,隻見單膝跪伏著幾十名近侍,黑紗金絲貼裡,金蟒黑腰帶,雙配雁翎刀,頭戴大帽。
領頭兩位,擡臉垂眸,聲音低沉卻從林間清晰傳來,“屬下來遲,還望世子贖罪!”
小夫郎眨眨眼睛,突然跳起來跑向前院,“哥哥,來了好多烏鴉。”
鮮豔的圓滾滾在竹林裡躥了兩下不見身影。
一群人無人動彈,林間空氣凝滯肅殺。
溪水對麵竹林,兩隻鵝先是呆呆看著這邊,隨著小夫郎的叫聲緩緩張開翅膀,再是大搖大擺行至溪邊巡弋,母雞們先是縮著,此時也從窩裡走出來,沿著溪水啄蟲拉屎,最後出來的是小狐貍,扒著雞窩遙遙看了林間一群人,嗖的一下跑去前院,身形速度與小夫郎如出一轍。
領頭左位那人微微擡起眼皮凝視竹林,他眼小目深,精光斂而不露,腰間配三把雁翎刀,在小夫郎徹底消失不見的瞬間,麵肌輕微抽動。
終於有人忍不住,“大人,聲音不似,會不會認錯人。”
領頭右位男子從始至終未有半分異色,他也擡起眼皮,五官同樣冷硬,目色卻要平和些許,他看著小夫郎消失的方向,“就是世子,既然世子不認定有其他考量,我們先退回去。”
小夫郎一路心驚肉跳地跑回去,到廚房外牆驟然停下腳步,該來的還是來了。
從他寫信回去便意識到有這麼一天。
隻是冇想到來得這麼快。
他從未懷疑父親的情報網,隻是冇想到他謹慎又小心,還是被找到。
他深陷圇囿,近侍們鋪天蓋地殺過來都冇能把他救出去,他怨過恨過。
現在,他不想走了,他們又來了。
直到阿紫咬他的褲腳,小夫郎纔回過神。
一向清澈的眼神微微沉凝,就在阿紫有些害怕想蜷縮起來時,小夫郎展顏一笑,抱起阿紫,“可不能告訴哥哥,會嚇著哥哥。”
黎源看著轉出來的小夫郎,“剛纔鬼叫什麼?母雞聽見都要少下兩枚雞蛋,還從這裡鑽出來,堂屋冇有門嗎?”
小夫郎看著黎源的碎碎叨叨,眼底暗色徹底消散,“我發現阿紫膽子好小,剛剛一叫它嚇得縮起來。”
黎源把雪掃做一堆,院子裡冇有泥土,雪不臟,等其消融後會流進礫石下麵的土層,倒不用黎源再把雪運到院外。
“阿紫被自己的母親差點咬死,難免留下心理陰影,以後對它好些,膽子會慢慢大起來。”
小夫郎撇嘴,“我對它還不好?”
黎源歎氣,“雞蛋熟了,快餵給它。”
黎源看著身量快跟他一般高,卻一臉長不大的嬌憨模樣的小夫郎,笑著嘀咕道,“再寵下去就會變成爸寶男。”
小夫郎不動聲色看了眼溪水方向,自己剛纔裝瘋賣傻隻能唬住他們一時。
太師府等級森嚴,他們斷然做不出強行帶走他的事情,若父親下令則另當彆論。
得想個法子讓他們無法傳回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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