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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美人夫郎攻了後 第49章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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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

若說進山尋人誰最焦急,便是等候在家中的婦孺們。

還有一個死太監。

賈懷原本以為世子待在家,等人走遠他跑去一看,哪裡還有世子的人影。

真該死,黎源那臭小子進山居然帶著世子。

他站在院子裡左等右等,陳寅與唐末都不在,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他是一點都不相信陳寅和唐末。

世子當初就是在他們手裡弄丟的。

等到半夜,突然看見一點火光,賈懷以為眼花,再看,一點變成兩點,然後越來越多,最終形成一條蜿蜒的燈龍,直到整條龍都燃燒起來。

賈懷再也坐不住在下屬的攙扶下奔向山腳。

每個村民的臉上都映著喜氣洋洋的笑容,他們高聲談論著什麼,把濃稠的夜色也抹淡了些,到了村口,他們徑直走向祠堂外的曬穀場,將未燃儘的火把丟入坑中,再搬來新鮮的粗木投入坑中,頓時燃燒的火焰把整個村子都照亮。

很快有人搬來美酒和食物,其中兩人形容狼狽,神色憔悴,但眼睛滿是劫後餘生的喜悅和興奮,賈懷便知人活著找回來了。

他看了眼人群,找到黎源,但是不見世子。

黎源儼然成為人們的英雄,被大家團團圍住,輪番灌酒。

村長正與其他年齡相仿,氣勢不俗的幾人聊天,顯然是另幾個村子的村長。

賈懷滿懷心事往回走,遇見等在半路的陳寅。

他急忙問道,“世子……”

陳寅指指老郎中家的方向,“去檢視那位病人情況,唐末跟著。”

賈懷頓時鬆開一口氣,旋即大怒,“好你個陳寅,這邊與我商量謀害黎源,那頭又讓黎源領了功勞成了大英雄,還賺我兩百兩,還我。”

陳寅裝不明白,“賈大人誤會在下,這大山我們也冇進過,黎源的靈芝地在裡麵,他早就將此地探查得清清楚楚,如果不是他領路,我們怎麼能這麼快回來。”

此話有理。

“但是以你們的身手就算不能乾掉黎源,還不能乾掉那兩人?”

陳寅終是忍不住看智障的表情看著賈懷,“一進山黎源便纏住我二人,我不清楚他是怎麼知道我和唐末武藝高超,甚至我推測他還察覺我們身後還有其他人。”

賈懷大急,“你的人露了馬腳,還是我的人裝得不像。”

陳寅帶來的近侍從未露麵,此次進山,陳寅帶著那些工匠。

陳寅搖頭,“我不清楚,當時找到那兩人附近,黎源便帶著村民繞到其他地方,我想他一是發現我們還有人,二是……”

賈懷著急,“二是什麼?”

陳寅笑容微斂,“二是他將世子托付給唐末,我們便知他看出我們三人都與世子有關。”

“當時世子也在,我們若對那兩人出手,你說世子知道還是不知道?”

賈懷臉色一白,陳寅再道,“賈大人,這齣戲不出意外世子也參與了幾分,賈大人聽從世子命令逼迫黎源,私下卻想要黎源的性命,在下在天行待了這麼多年也不敢揹著上麵亂行事,賈大人是不是離京太久,忘了太師府的規矩?”

賈懷頓時驚出一聲冷汗,心裡把陳寅罵了個狗血淋頭。

確實他收到世子的暗示,要將黎源逼緊點,雖不明其意,但與他的計劃不謀而合,於是有了院子裡挑撥離間的事。

賈懷心有不甘,“既然陳大人一開始就冇想要黎源的性命,又為何答應在下,你想拿此事陷害在下?”

陳寅臉上的笑意再次浮現出來,“賈大人說什麼,為何在下聽不懂,你真的打算要黎源的性命?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

賈懷深吸一口氣,td,他根本就冇想過除去黎源,因為那是世子的人,除不除不是他說了算,太師府的規矩他怎能不懂,無非是陳寅將話遞到他嘴邊,他順著說一說,萬一實現了呢!

搞了半天,兩人都在演戲。

真是浪費感情。

就不清楚世子逼迫黎源到底為了什麼,也不清楚世子的行徑跟黎源察覺他們三人有冇有關係,世子究竟是想泄露身份,還是想繼續保密呢?

搞不懂搞不懂,世子的心思就像藏於雲霧裡的大山,看著近在眼前,實則難觀全貌。

黎源回到家時已經醉得暈乎乎,但冇全醉,還有力氣跑去泡了個澡。

新浴池,拿自己開光,泡得那叫一個舒爽。

感覺頭皮都泡散掉。

滾進臥室時,頭髮還在滴水。

他的開心顯而易見。

小夫郎從被子裡爬起來,找來乾燥的毛巾幫他擦頭髮。

黎源酒品不差,雖然醉了,但也隻是仰著頭看著身後幫他擦頭髮的小夫郎。

小夫郎冇有綁法,長長的青絲柔順地落在黎源臉上。

白玉堂的味道幽香雅緻,比桂花更適合小夫郎。

若拿花擬人,桂花就像泥腿子的他。

他捲起小夫郎的一截秀髮放置到鼻端,淺淺吸了一口,笑著說,“我們家冇錢了。”

小夫郎輕輕應了一聲,幾張紙輕輕落在黎源臉上。

黎源撿起來看了看冇看清,正要丟開又習慣性抓在手裡,跌跌撞撞行至窗邊,對著窗外屋簷下的燈籠細看,發現是五十兩一張的紙幣,足足四張。

小夫郎輕聲細語,“還有一百兩我明日向賈先生討來。”

黎源終於察覺不對勁,愣愣看著小夫郎,“為什麼……”

小夫郎緩緩走過來,再次將黎源的髮絲攏入棉紗,細細擦拭,“哥哥,你又有錢了。”

他微微擡起眼睛,漂亮的貓眼眯成一條長縫,“哥哥,我們明日即可上京。”

黎源突然將手裡的紙幣擲向遠處,“我冇錢,上不了京。”

小夫郎便將紙幣一張張撿回來,塞進黎源手裡,“哥哥,你看我們有錢,我們可以上京,珍珠想父母了,哥哥能不能讓珍珠見見父母?”

黎源臉上出現短暫的空白,然後他低下頭不再說話。

小夫郎沉默地看著黎源,指尖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

他又說,帶著不忍和疼惜,“哥哥說下山就要與珍珠說件重要的事情,現在哥哥能說了嗎?”

黎源還是不動,垂著臉彷彿睡著一般。

小夫郎輕輕歎口氣,正要蹲下來撫摸黎源的臉。

黎源搶先一步走到床頭,那步伐看著沉穩冷靜,冇有半分醉意。

他拿起那隻小夫郎撿來當花瓶的小酒壺,抽出插在裡麵的桃枝,將水倒掉,取出一截桐油紙,緩緩展開,小夫郎的眼睛緩緩睜大,他想過黎源藏了什麼在家裡,可是他把家裡翻了個遍,隻找到村長印的婚書和身契,再無其他,唯獨漏掉這個每日都要換水插花的小酒壺。

黎源展開手裡的婚書拋到床上,一張泛黃的紙箋緩緩落下。

黎源望著窗外的方向,微弱的燈光映不出他的神情,他用一種平穩,幾乎冇有醉酒的聲線說道,“這是我倆的另一份婚書,去年農忙村長錯過遞交婚書的機會,後來被我得知私下要了去,我欺騙村長會將婚書遞交到縣府,但是我冇有……珍珠,我們的婚事不作數,你從始至終冇有當過夫郎,你還是可以娶妻生子成家立業的正經男兒。”

臥室陷入詭異的沉默。

小夫郎緩緩彎腰,撿起婚書,婚書上有兩人的姓名及生辰八字,還有證婚人及各項細則說明及證明,與家中那份一模一樣,獨獨缺了縣府大印,冇有縣府大印,這就是一份無效婚書。

“這麼說我們從來都不是夫妻?”小夫郎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音,他將婚書捲起來放入懷中。

“是。”黎源咬牙承認。

小夫郎幽幽一聲歎息,“原來哥哥早就不想要珍珠了。”

“冇有。”黎源急忙否認,臥室再次陷入死寂。

“哥哥要說的就是這件事?”良久,小夫郎在黎源身旁坐下,輕輕撫摸黎源的臉龐。

黎源並冇有醒酒,他隻是在用不多的清醒麵對這件事,他擔心等到酒醒還是冇有勇氣。

他擡起臉想探看小夫郎的神色,可小夫郎背對著窗戶,他隻看見那雙似閉似闔狐貍一樣的長眼,無端沾了春夜的月色,帶著股寒氣。

黎源喃喃道,“是。”

小夫郎似乎笑了一下,“可是我跟哥哥有夫妻之實呀,還怎麼結婚生子成家立業?”

黎源急急辯解,“我們冇有,一直都是哥哥在騙珍珠,自拿到這份無效婚書,哥哥又怎麼能害了珍珠?”

“冇有嗎?”

黎源信誓旦旦點頭,“冇有,哥哥忍住了。”

又是一陣帶著寒氣又攝人心魂的輕笑,黎源恍惚覺得不是小夫郎坐在麵前,而是那隻叫做阿紫的大膽狐貍。

“原來這就是哥哥不碰珍珠的原因,一直以來珍珠都以為是自己哪裡做得不好,哥哥明明想要,卻遲遲不給珍珠,害得珍珠傷心了好久。”

黎源連忙搖頭,“珍珠很好,哥哥隻是不能做錯事,那會害了珍珠一輩子。”

這次的笑聲更近了幾分,甚至帶上一絲幽怨,“原來在哥哥眼裡,與珍珠行夫妻之實是錯事。”

不是,黎源張張嘴又強行壓住嘴裡的坦白之言。

他隻覺得眼前一陣陣發花,連小夫郎的臉都多出幾個影子。

他覺得自己醉了,有什麼話還是明日再說。

小夫郎似乎在笑,想來冇有太生氣,明日他再好好解釋。

黎源正欲站起來,便聽小夫郎說道,“也罷,這個夫妻不做就不做。”

黎源如遭雷擊,愣在原地,還冇反應過來便被小夫郎壓倒在床上,濕漉漉的吻壓上來前,他聽見小夫郎笑著說,“那我們就做對野鴛鴦,你不來就我,我來就你可好?”

黎源第二天醒來有種渾身被碾碎骨頭的感覺。

以至於躺了半天起身時才發現異樣,後麵猶如被填了火杵,酸脹痛麻不說,連帶腹部也疼痛得厲害,他摔回到床上等疼痛慢慢緩解。

也不知躺了多久,再睜開眼睛他看見手臂上一處處盛開的桃花,不僅手臂,但凡看得見的地方都是紅色的吻痕,有些地方甚至發紫。

自然,昨夜一幕幕場景也隨著這些吻痕在黎源的腦海裡復甦。

他臉上先是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然後變得匪夷所思,到最後隻剩茫然。

他竟然,竟然酒後與小夫郎行了夫妻之實。

模糊的畫麵裡,身後壓著他的身影很難讓他將其跟溫溫柔柔的小夫郎聯絡到一起。

不是。

不是!

不是?

不是……

小夫郎進來時隻看見黎源睜著一雙眼,茫然而不知所措地盯著外麵的天空。

“哥哥……”

小夫郎的嬌嬌柔柔都冇喚回他的神魂,甚至,他不著痕跡的往窗邊移了移。

小夫郎眼疾手快,一把扣住黎源的腰,人慢慢爬到黎源胸前,帶著點嗔怪,“哥哥怎麼睡了那麼久,珍珠的腰痠了一整夜……”

黎源捂住小夫郎的嘴,兩人無聲對視片刻,黎源隻看見小夫郎眼中懵懂無知的神態,試探道,“昨夜我們做了什麼?”

小夫郎笑得好不開心,“我們行了夫妻之實。”

黎源真的有些生氣,“那婚書冇有效,你到底明不明白什麼意思?”

小夫郎繼續笑道,“怎麼會冇效,我已經讓大牛送到縣府,想來現在已經蓋上縣府大印收入戶籍保管,哥哥真是大意,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忘記去辦,不過現在不擔心了,我們不僅有婚書,還有了夫妻之實,珍珠真的好開心。”

小夫郎緩緩貼著黎源。

黎源閉了閉眼睛,事已至此他還能說什麼。

冇事喝什麼酒,真的害人害己,他倒不在意身上的痠痛,隻是替小夫郎心疼。

貼著他的小夫郎突然開口,“哥哥,你不要怪珍珠,珍珠真的不能冇有你。”

黎源心疼地摸著珍珠的髮絲,“你真傻,以後後悔了怎麼辦?”

小夫郎擡起臉認真地看著黎源,“珍珠從不後悔。”

兩人膩膩歪歪躺了一會兒,小夫郎的手不安分地鑽進來撥弄著黎源的胸前,黎源頓時一僵正要跟珍珠好好說道說道此事,便聽小夫郎紅著臉說,“哥哥好舒服,珍珠還想。”

黎源:……

剛開葷的毛頭小子最是要人命。

黎源三番五次想要解釋夫郎應該做什麼都被小夫郎撒嬌耍賴矇混過去,當他再一次捉住小夫郎不安分的手,小夫郎擡起霧濛濛的眼睛,“哥哥怎麼老是躲來躲去,還是說哥哥想弄珍珠,珍珠自是願意的,夫妻之實不就如此。”

黎源一僵,他先入為主成為人夫,自然容易把小夫郎當成妻子的角色,小夫郎嬌嬌柔柔的性格也很像妻子,如今反過來他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但小夫郎說得又冇錯。

夫妻之實並冇說誰必須在上麵,誰又必須在下麵。

但總是覺得彆扭。

除此之外,黎源真心覺得身體不適。

“哥哥再休息休息,冇想到那事怪累人。”

小夫郎見他臉上確實透著疲憊,也不忍心再折騰人,於是抱著人美美睡了一個回籠覺。

幸好今日是週末,不用去學堂。

黎源再次醒來已經是下午,全身痠痛散去不少,隻後麵還是火辣辣的不舒服,無奈之餘想著小夫郎大抵受不了這種罪,但看小夫郎倒是享受到,往日裡害羞得緊,今早居然還主動提出想再來一次,黎源轉著鍋鏟燒著臉想。

黎源忍著不適做好五菜兩湯,說實話,他今日難得帶些情緒不想請那三人過來用飯。

在山裡尋找那兩名獵戶時,黎源按照趙四給出的地址提前做好分流。

大部分村民被他引到危險係數不太高的區域,他與村長家的兒子還有李二郎帶著陳寅唐末前往出事地點,臨近山崗,小夫郎崴了腳,黎源隻頓了頓,將人委托給唐末。

有些事情他隻是不願深想,不代表不知道。

特彆賈懷一而再再二三針對他,卻又冇有危及性命時,有些事情他便隱隱有了猜測,但這些猜測在昨夜與小夫郎發生夫妻之實後又變得不確定。

如果這三人就是為小夫郎而來,顯然不是為了害他,而是為了保護小夫郎。

小夫郎應該認識他們,既然如此為何冇有跟隨他們一起離去。

甚至在得知婚書無效後,做實兩人間的關係。

黎源想不通,也懶得想,都已經發生,難道他現在還能說出你我二人其實是清白的這種渣言渣語,他也捨不得再讓小夫郎傷心欲絕地看著他。

大抵昨夜醉酒的話傷透小夫郎的心,後麵才那般凶。

多少有些生氣的成分在裡麵。

黎源不自在地想。

正想著院門被推開,那三人一副什麼都冇發生的模樣泰然自若地走進來。

賈懷更是露出虛偽的關懷,“黎先生可是身體不適,臉色看著不太好,早知如此我們便不來叨嘮二位。”

黎源深吸一口氣,“這院子還需多久修完?”

三人對視一眼,黎源可從不如此下人臉麵,看來是知曉他們身份,就不清楚世子告知多少。

主屋早已完成,其他改造也已收尾,院子也按照黎源的要求,一半礫石一半青磚,如今隻需把院牆砌好,整理院內外花園即可,說到這個,即便是唐末這種經常殺人的小夥伴也不得不承認,黎源是個很會生活的人,更懂得人景合一。

像院外那一行果樹,他並不讓人移走,而是想辦法保留的同時,儘量與屋子相得益彰,不過具體細節則出自世子之手,三人從未見過世子對什麼人如此遷就寵溺,隻這些事情都做得細雨潤無聲,也不知黎家小子知曉不知曉。

新屋懸掛上竹簾時,黎源又采買了天青色雲煙羅懸掛四周,當暖和的春風吹拂出煙雨濛濛的細膩,嫩綠深墨交替時,小夫郎的古琴正式完工。

那日黎源正在院子裡曬東西,一道太古之音緩緩流開,說不出的幽遠好聽,裡麵情意藏而不露又熱烈奔放,哪怕黎源不通音律也聽出些什麼。

他擡起頭望向琴室,一株桃樹在前微微晃動枝葉,天青色輕紗間是一身輕衣的小夫郎,雖然冇有梳兩根魷魚須,那頭披散的青絲也是極為養眼的,忽然小夫郎擡起眼,賽過桃李的麵容突然繽紛起來,一雙美目灼灼看著黎源。

“彈的《鳳求凰》,哥哥可聽過?”那雙美目微微眯著,可遮擋不住裡麵濃膩的春意。

《鳳求凰》,那不是女追男的求愛曲,小夫郎彈給他,冇毛病。

但黎源笑了笑,有些不自在地移開目光,認真把弄手裡的活路。

小夫郎微微垂眸,遮擋一閃而過的深意。

哼,看你往哪裡逃!

可算讓他找到正確的方法,以前倒是自己想岔了,小夫郎不由又想到那夜,手指微顫,倒是彈錯一個音,無事,反正哥哥聽不懂。

若說以往黎源有多盼著天黑,現在就有多拖延。

往日天一黑他就催著小夫郎快快洗漱,然後摟著香香軟軟的小夫郎去床上纏綿。

小夫郎又香又軟,皮膚細膩柔滑,雙腿修長,屁股更是又白又翹。

真是哪兒哪兒摸著都讓人樂不思蜀。

現在也無不同,即便有了夫妻之實,床上也是黎源霸道主動。

大多數時候他都將人親得雙眼朦朧,一副迷離要死的樣子。

甚至每次都能先讓小夫郎快活,這時候他快不快活到不重要,把小夫郎服侍舒服了他纔不彆扭,等小夫郎躺在床上平複時,黎源便悄悄地躺下,悄悄地閉上眼睛,再悄悄地入睡……

不過他剛剛閉上眼睛,小夫郎就出聲了,“哥哥,把那盒膏脂拿過來。”

黎源沉默片刻任勞任怨地去床頭拿膏脂。

塞進小夫郎手裡再次迅速躺下,便又聽小夫郎說,“哥哥還冇舒服,珍珠幫哥哥。”

黎源就會很糾結地說,“我,我已經舒服……”

那指法異常嫻熟,小夫郎給他塗膏脂也不是一次兩次,那時小夫郎不懂,隻當是什麼xue位按摩手法,如今黎源到不好提這不是什麼祛火的膏藥,不然之前的心思一目瞭然。

反正小夫郎冇表露出來,隻會天真爛漫地說,“哥哥,想來此處xue位按摩也是有助於行夫妻之事。”

黎源窘迫地將臉埋進被褥裡,小夫郎又說,“哥哥轉過來,抱著珍珠。”

黎源頓時連脖頸都紅透,小夫郎似乎看不見,可能黎源膚色太深,也可能燈光太暗,隻聽小夫郎害羞地說,“哥哥好舒服,我們多抱一會兒可以嗎?”

黎源趕緊堵住小夫郎的嘴,擔心他再說出什麼令人麵紅耳赤的孟浪之言。

兩人摟抱著親吻,越發親密,小夫郎微微擡起頭撒著嬌,“哥哥,幫幫珍珠。”

黎源臊得腳趾頭都蜷縮起來,小夫郎被他養得好,有些地方已超過自己,黎源弄不清是不是這個緣故,行事時總容易產生快要死去的感覺。

正胡思亂想,黎源屏住呼吸。

若說前兩次還有些生疏,如今小夫郎倒是熟門熟路,見黎源微微皺著眉頭,小夫郎舔舔他的嘴唇,“哥哥不舒服嗎?”

這問題屬實難以具體描述。

黎源伏在小夫郎脖頸裡不想說話。

小夫郎眯著眼睛,幽幽看著窗紗上晃動的光影,靜息聽著黎源漸亂的呼吸。

也不知過了多久,黎源突然擡起頭,“等,等一下……”

小夫郎纔像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額間瞬間佈滿汗漬,他癡癡地看著黎源,“哥哥怎麼了?”

黎源不知何時睜開眼睛,一向清明的眼睛徹底亂了。兩人目光輕輕一碰,就似**,再次吻到一起。

直到小夫郎嬌氣的聲音響起,“哥哥,腰好酸,我躺著可好?”

黎源:……

黎源隻好任勞任怨地爬起來,再給小夫郎找個舒服的姿勢躺好。

明明身子就不好,何必要在上麵。

好吧,現在也不算在上麵。

但不多久,小夫郎便笑話他,“硬邦邦的哥哥也有軟綿綿的時候。”

黎源覺得這話不對,他現在硬得很。

隻嘴裡再逞強不了半分。

小夫郎的眼睛徹底眯成一條細縫,裡麵似深不見底的大海捲起滔天狂浪,隻語氣依舊輕柔淡然,“哥哥,珍珠這樣如何?“

”哥哥,還要不要珍珠……”

黎源什麼都聽不見,他微微睜開眼睛。

隻見窗紗上撲著一隻飛蛾,樹影晃動得更加厲害,那飛蛾勉力扒著窗紙,隻翅膀顫抖得厲害,忽然疾風驟起,那飛蛾唰的一下不知卷往何方……

想來是連渣都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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