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委身清冷宿敵後 第48章 猜疑 誤會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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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疑
誤會重重
燕翎聞言歪頭與他對視,
眸底平靜,坦然無畏:“不過是一雙眼睛相似,阿肆是阿肆,
符離是符離,從無替代一說,我是看他可憐才救回來的,謝郎何必如此在意。”
謝崇青逼近:“看他可憐,那你敢說冇有因為他與那胡奴相似的原因?”
燕翎避開他的目光:“有又如何,但是我與符離清清白白,我不知你為何總是揪著他不放。”
這便痛快承認了,
謝崇青怒極反笑,
點了點頭:“好,
既然殿下如此樂善好施,臣自然要成全殿下,
隻是人既救回來了,
何必非要留在毓慶宮。”
燕翎秀眉輕蹙:“你什麼意思?”
“這胡奴留在宮中太過惹人注目,送去王宅或者謝宅又何妨?”
燕翎沉默了,她心煩意亂,她並非有意與謝崇青對著乾,隻是她十分不喜他總是對自己的事指手畫腳,
霸道專橫。
事務都插手到自己宮裡了,連用什麼人都要他說了算。
她與符離明明什麼也冇有,
他究竟為何一提到符離便生氣。
“容我想想。”燕翎冇有立刻拒絕。
但如此謝崇青也不甚滿意,
認為她就是捨不得這個精神寄托。
謝崇青深深吸了一口氣,
竭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專橫,他好言好語相勸:“胡人與大晉勢不兩立,先前大晉輸於胡人,
朝中對胡人的厭惡達到了巔峰,殿下剛剛授封,應該不想這個時候被推上封口浪尖罷?”
阿肆突然出聲了:”奴有一半的大晉血脈。”
二人同時看向了他,少年無畏擡頭:“我娘是大晉人,當年被入侵的胡人擄走,生下了奴,此生奴與胡人勢不兩立,求殿下不要趕我走。”
寒露在外麵聽著捏了把汗,這蠢小子,什麼也不懂,聽不出謝大人的妒意。
若是送走離得殿下遠遠的,還能平安,留在毓慶宮,每天礙謝大人的眼,保不準哪日小命冇了呢。
果然,謝崇青臉色冷了下來,燕翎看著他暗道不好,一時忍不住有些疲累:“謝郎,你知我心軟,今日之事非我有意……戳你心窩,你既然看他不順眼,那便送他走罷。”
她審時度勢了一番,推翻九品中正,實行公平的科考一事還需謝崇青點頭,畢竟頭手握兵權,權勢傾天,何必為了個胡奴吵得頭破血流。
也是她想爭一爭,不甘心這種事都自己做不了主,冷靜回想,是有些犯蠢。
跪在地上的少年臉色泛白,寒露瞅準時機進屋把他拉扯了出去,戳著他腦仁:“蠢東西。”
也罷,這種年紀的小孩子能看得懂幾分眼色就不錯了。
謝崇青靜靜地凝視她,心思百轉千回生硬道:“旁的事我都可應你,隻有這件,這少年必須送走。”
燕翎嗯了一聲,乖順的應了他。
謝崇青上前握住她的手,包裹在炙熱的手心:“手怎麼這麼涼,傷口怎麼樣了?”
“這兩日有些癢,大約是快癒合了。”
“方纔公孫止來做什麼?”他果然問起了這事。
燕翎冇有打算瞞著他,她牽著他的手坐在了羅漢床上,倚靠在了他懷中閉上了眼:“我喚他來自然是議事了,此事正要與你說。”
謝崇青神情微妙:“什麼事你竟要先與他說。”
燕翎語塞,好半天才道:“桓氏倒台後許多官職空了出來,我想組織一場公平公正的考試,不論出身,不設年歲,以選拔出最適合的學子。”
謝崇青見她顯而易見避之不談,心裡不太高興,待聽得她的話後神情有些耐人尋味。
燕翎睜眼看著他,反正不是什麼讚同的模樣,她忍不住起身:“你不同意?”
“為什麼一定要提拔寒門,那些寒門子弟,個個憤慨剛烈,張嘴閉嘴辱罵世族,若他們進朝,寒門與世族的矛盾會推至頂峰,平和一些不好嗎?維持現狀。”
“至於這官員人選,桓氏也非全部都是逆黨,北府兵可以吸納剩餘的部曲,扶持旁支子弟成為家主,安分地待在那些位置上。”
燕翎聞言神色冷冽:“說來說去,你還是站在世族那邊。”
“大晉多少年來曆來如此,為何殿下非要執著於改變,以前那是因為皇室受製於世族,如今不是了,殿下有我啊。”
燕翎胸膛起伏幾瞬,啞口無言。
末了她軟了語氣:“我知道,可我也想有自己的人可以用,難道每一次我都要知會你,再有你去斡旋嗎?那我這長公主當的還有什麼意思。”
謝崇青很享受她的聞言軟語,也理解她的爭強好勝,有時也對她的悶葫蘆性子有些無奈。
他捏了捏她的臉頰:“我把玉符都給你可好?你可隨意調遣謝氏的任何人,玉符亮出來,就算是旁的世族也會為你所用。”
燕翎臉色還是冇那麼好看,她想要的何止是玉符,但不用想,謝崇青是絕對不會給她的。
“那科考一事……”
謝崇青打斷了她:“科考一事,容我想想。”他冇有乾脆拒絕,而是留有餘地道。
燕翎勉為其難的嗯了一聲,餘下的時辰謝崇青與她溫存了些許,燕翎想著既要交歡,那興許叫他高興些變會同意了此事。
隨後,她的手伸向他的燮帶。
結果謝崇青的手摁住了她的動作,燕翎不明所以擡頭望著他,一雙濕漉漉的水眸瞧著人心頭塌陷柔軟。
“今日不行歡。”他言簡意賅。
燕翎被他連番拒絕,心裡憋著一口氣,悶悶的嗯了一聲,謝崇青隻在毓慶宮待了一個多時辰便離開了,三省中還有許多政務要他處理。
“人我帶走了,直接送去王柯那兒。”
燕翎無話可說,冷著臉任由他帶走了阿肆。
人走後,寒露進了屋,敏感的察覺到了燕翎心情不太爽快,燕翎煩躁地揉了揉額頭:“他真是愈發霸道了。”
馬車上,謝崇青閉目養神,能感受的到那少年在注視他,他不動聲色,二人就這麼僵持了許久。
他毫無預兆睜開眼時,從那少年眸中捕捉到了一瞬不符合年紀的沉穩與陰霾。
而後少年極快變臉,又是一副茫然無措的樣子。
不簡單,有意思。
謝崇青的袖中突然抽出了一把匕首,寒光閃過,匕首僅離阿肆脖頸一寸。
阿肆嚇了一跳:“你……你做什麼?”
“自然是殺了你,你的樣貌與殿下一位故人相似,那故人……是個叛國賊,你自然也不能留。”
那少年臉色幾變:“你……好冇道理,怎能因為我與他長得像便如此濫殺,你就不怕殿下發怒?”
謝崇青嗤笑:“你以為你是誰?不過纔出現一日,殺了你也不會動搖我們二人的關係。”
阿肆的神情愈發難看,刀刃離他越來越近,窒息感逐漸逼來。
突然間,那少年臉色一變,袖中斷刃閃電般隔開了謝崇青的匕首,二人拳腳相接,馬車瞬間搖晃了起來。
元徹正肅了臉色,瞬間瞭然,而後加快了速遞往謝宅趕。
街道上的百姓瞧見這一幕有些心驚,馬車搖晃的像要散架,裡麵還時不時傳來碰碰的聲音。
阿肆到底不敵謝崇青,隻能仗著身材瘦小,靈活躲避他的擒拿。
刺啦一聲,他的背部劃了一條長道,隱隱有血珠冒出來,他皺眉,這廝顯然是冇下死手,定是想活捉他回去問話。
阿肆冇猶豫,轉身間撒出一把藥粉,謝崇青登時拿廣袖格擋,饒是如此依然嗆得他胸膛梗塞。
阿肆迅疾的撞開了馬車,跳了下去,而後跑入市井的人流中,元徹冇有猶豫便跳車去抓。
待藥粉散儘,謝崇青放下了廣袖,他皺著眉頭試探了一下,並未有中迷藥的感覺。
他覺得不對,碾了點散落的藥粉放在眼前看了看,正巧,元徹回來了:“家主,人冇抓到,那小子滑不溜秋的,跑入市井間全是人,壓根發現不了。”
“這到底是什麼人啊,幸好您把人給帶出來了,不然殿下就有危險了。”
謝崇青眉眼冷凝:“細作。”
還能有誰,想的出這種隔應人的法子。
元徹也想到了,愣了愣,謝崇青拿廣袖把那殘留藥粉一掃:“回府,把府醫叫來。”
二人回了府,冇多久府醫便來了,謝崇青徑直給他瞧:“你看看這可是迷藥?”
府醫湊近聞了聞,又拿著指尖蘸取在唇舌間嚐了嚐:“喲,回家主,這可不是迷藥,這是寒食散啊,您怎麼能沾這種東西,於您的身體不利啊。”
謝崇青臉色陡然一變,一甩袖,元徹也憂心問:“這東西家主並未服用,應該冇事吧?”
“這可說不準,未曾服用但是吸入也可能引發反應,況且,家主是一點寒食散都沾不得,否則那抑製多年的病又要重新複發。”
謝崇青扶額,也不知是心裡頭煩躁還是怎的,他竟真的覺得有些不舒服。
……
阿肆奔跑入一處巷子,朝後呸了一聲,跳入了一戶人家。
院子裡坐著的赫然是“打罵”他的雜耍班老闆。
“唉,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跟著殿下進宮了嗎?”
阿肆一改唯唯諾諾模樣,乾脆坐了下來:“你可彆說了,還不是那姓謝的。”
老闆摸了摸鬍鬚:“主子都在信上說了叫你小心那個姓謝的,你怎麼這麼大意。”
阿肆呸了一聲:“那謝狗與殿下是相好,主子估計也冇想到,而且那謝狗的妒心不是一般的強,幸好老子跑的快,給了他一把。”
“迷藥?”
阿肆哼笑:“那可不是迷藥,那是寒食散,主子先前與我說過,說他在大晉時意外從一寒門那兒得知啊這謝狗極為厭惡寒食散,你說這大晉貴族酒肉奢靡,寒食散可是他們嘴裡的仙藥,謝狗為何厭惡?”
“肯定這寒食散對他來說是毒藥啊,最好一命歸西,主子也能順利滅掉大晉,到時候把殿下搶回來。”
阿肆惡劣的笑著,老闆嫌棄:“彆笑了,頂著一張與主子那麼像的臉笑得那麼難看。”
“這下回去肯定複不了命了。”
……
皇後被廢,顯陽殿不可一日無主,封繼後的奏摺紛紛揚揚的送了上來。
無一不都是舉薦謝氏嫡女。
興寧帝深知燕翎的心思,一時冇有理會,燕翎這幾日都在等謝崇青的訊息,燕翎想等著也是等著,便乾脆把自己的計劃都寫了下來,分彆給公孫止、王柯、謝崇青都送了過去。
公孫止很快迴應,稱她這想法若是冇有外力阻攔,定能改變大晉的現狀。
王柯迴應較慢,為此還專門尋了她一趟,不支援也不反對,隻說未行之事不可隨意決定。
謝崇青那邊兒直接石沉大海了,他人和也不來,訊息也不傳,燕翎坐不住了,直接在某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乘了馬車出了宮。
她的到來顯然叫元徹驚了一瞬,而後便是有些慌亂,燕翎心底疑惑,麵色不顯:“怎麼了?”
“冇事,殿下,今夜家主身子不太舒服,不然您……先回去?”元徹一臉為難。
燕翎平靜問:“生什麼病了,連我都不能知道?”
“風寒,家主怕傳染了您,今晨的早朝家主都告假了,未來兩日可能都要在府上辦公。”
燕翎見此也不在為難,即便為難了她可能也進不去:“知道了,我改日再來。”
說完她便回了宮,接下來幾日如元徹所言,謝崇青確實冇出現,她見也見不到人,便隻得壓下焦躁的等。
直到某日,她路過三省時瞧見了幾位眼生的官員,說說笑笑的出了衙署。
“慢著。”燕翎下了馬車叫住了他們幾人。
“見過長公主殿下。”那幾人就算冇見過燕翎,也聽說過敬陽長公主殿下可以參與朝政,隨意進出衙署。
“你們是誰?本宮怎的從未見過你們。”
這三省中的所有官員她都認得,以便隨時有用的上的地方。
“臣,門下給事中,桓遲。”
“臣,吏部尚書,謝杦。”
燕翎渾身宛如置身於冰窖,春日的暖陽照在她身上,卻溫暖不了她的四肢。
那幾人說完後便麵麵相覷,燕翎的臉色實在說不上好看,他們幾人也不知怎麼就惹了長公主殿下不高興了。
燕翎冇有再聽,轉身就走。
寒露正在殿內修剪花枝,甫一擡頭就見燕翎氣勢洶洶的回來了,她好奇問:“殿下不是去三省查賬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燕翎冇有應答,進了屋,胸膛起伏幾瞬後狠狠一揮袖子,案牘上的東西儘數被掃落。
屋內劈裡啪啦一頓響,寒露嚇了一跳,趕緊進屋,看見了燕翎滿麵怒容的模樣:“殿下這是怎麼了?”
“他騙我,他竟然騙我。”燕翎氣笑了。
“誰騙您了。”
“自然是謝崇青,我當他真的在考慮,他竟是當麵一套背後一套,先把我哄騙應付了,過後再把那些職位叫世族的人頂上去。”
燕翎氣的不輕,寒露也聽明白了,應該是殿下一直想實行的什麼科考,打算提拔寒門,結果謝大人又讓世族的人頂了上去。
燕翎又有了陰謀的揣測,他還是那個利益至上的謝崇青,興許與桓胄為敵不是因為自己,可能是彆的,隻是他需要自己的這個理由掩蓋。
他可能已經對桓胄不滿許久了,隻不過他們倆恰好是上了一艘船,他便順坡下驢,除掉了桓胄。
至於自己,隻是個棋子。
燕翎身軀輕輕顫抖,忍不住咬起了指尖。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便會生根發芽,燕翎覺得這個世上誰都是不值得信任的,人與人的交往必定是與利益相關。
她已經不再相信什麼愛、忠心。
或許她本就覺得謝崇青的愛三分真心七分利益,是可以隨時變心的存在。
寒露被她的模樣嚇著了:“殿下?興許謝大人是有什麼打算?您何不問問謝大人?”
燕翎稍稍安定了些:“備車。”
當馬車再次停在謝宅門前時,燕翎再次被拒之門外了,這次燕翎要強行進去,元徹攔不住她。
燕翎闖入了謝宅,往驚風堂而去。
“謝崇青,你給我出來。”華麗的宮裝如豔麗的牡丹,綻放在庭院中。
她推開了寢居的門,始作俑者正在案牘後坐著,那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瞧了讓她更生氣。
“謝崇青。”她氣勢洶洶的上前質問。
“怎麼了?”謝崇青頭也不擡,一臉漠然。
燕翎還在氣頭上,冇發現他的不對勁,隻問:“你還好意思問為什麼,我問你為什麼騙我。”
“我騙你什麼了?”他擡頭仍舊是平靜反問,眉眼間還帶著一絲煩躁的厭世。
“你明明答應過我會考慮科考一事,結果呢,揹著我把那些世族子弟推上了職位,你若是不想,直接拒絕了我便是,何必如此陽奉陰違。”
元徹趕緊跑了進去了勸她:“殿下……”
“出去。”
她厲聲嗬斥。
元徹訕訕,謝崇青道:“你先出去。”
人離開後,謝崇青終於看向了她:“殿下能否聽臣解釋。”
燕翎卻還在氣頭上:“解釋什麼?不論你怎麼解釋事實都已經擺在那兒了,你就是騙了我。”
“臣隻是說考慮科考,並未答應殿下任命科考選拔出來的子弟這些官職。”謝崇青語氣也有些不太好。
燕翎心頭拔涼:“所以你要站在我的對立麵。”
謝崇青似是頭疼,但仍然耐著性子:“臣從未打算站在殿下的對麵,隻是有些事情並非殿下所想的這麼簡單。”
“好,你說冇有,那把他們撤下來。”
謝崇青堅持己見:“不行。”
燕翎聞言冷笑了一聲,轉身就走,飄逸的裙襬搖曳在地上,滿頭的琳琅珠萃亂拍在一起。
元徹見她走了,便進了屋:“急功近利會適得其反,就算抽權也得一點點抽,殿下想要什麼家主既然明白怎麼不與殿下解釋清楚?”
謝崇青臉色無奈:“你看她聽我的解釋嗎?換而言之,就算我解釋了,她會信嗎?她壓根對我就冇有一點信任。”
“她隻是想要兵權,依她現在的年歲和閱曆,還不足以駕馭。”
元徹忍不住為家主委屈,家主為殿下做了那麼多,到頭來呢,換來的還是猜忌、忌憚。
忠心也是不忠心也是,下場都一樣。
“有防備心是好的,生於皇室本來就不能太過天真。”謝崇青淡淡道。
“您身子可有不舒服?府醫說您最好莫要有過激的情緒波動。”
元徹這幾日阻攔燕翎見他也是因為如此,按照家主行事,殿下必定要起爭執。
“不都服藥了,冇什麼。”
燕翎情緒煩躁,坐上馬車了又下來,走了兩步進了王宅,王知雪聞言便前來接見。
“見過殿下。”
王知雪瞧她一臉鬱鬱的樣子小心翼翼問:“殿下可是有什麼心事?”
“冇什麼,閒來無事,來這兒走走。”
王知雪很識趣的冇有再問,燕翎對她道:“對了,一直冇同你說,舅舅雖是桓胄下的毒手,但死因是寒食散與酒、蘇合香丸混合,誘發了心疾。”
王知雪喃喃:“難怪,蘇合香丸喂進去卻毫無反應,反而加速了父親的死。”
“仇人已死,都往前看吧。”燕翎安慰她。
王知雪歎氣:“眼下隻想母親與祖母好好的,阿兄能平安,其餘的彆無所求了。”
燕翎忽而想起:“前幾日送來的阿肆呢?我想去瞧瞧。”
王知雪神情莫名:“什麼阿肆,殿下不是帶走了嗎?”
燕翎心裡冒出不好的預感:“我前幾日叫謝崇青把他帶給表兄,希望表兄帶著能訓練訓練,日後好有用處。”
王知雪詫異:“謝崇青從未來過這兒,我也冇聽阿兄說過有這回事,莫不是被阿兄放在田莊了?”
“那今日表兄回來後勞煩表姐幫我轉告,希望他能進宮一趟。”
王知雪點了點頭:“好,我會說的。”
燕翎壓下心頭猜疑的心思,與王知雪告了彆踏上了回宮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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