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死對頭雄主百萬星幣買下後 冰層下的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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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層下的湧動
洛蘭那聲猝然迸發的、飽含真實劇痛的悶哼,如同無形的鉤索,瞬間拽住了西裡爾(林默)的全部神經!冰藍色的瞳孔驟然收縮!
轉身的瞬間,視野被輪椅上那副景象牢牢攫住:
少年單薄的身體因劇痛而劇烈弓起,像一張瀕臨斷裂的弓弦,每一寸線條都繃緊到極致。他的臉上血色儘褪,額發被冷汗徹底浸濕,黏在光潔的額角與鬢邊。那雙總是盛滿恐懼或算計的金棕色眼眸,此刻被生理性的淚水徹底模糊,氤氳著破碎的水光,如同被暴力揉碎的琥珀,折射出一種驚心動魄的、純粹的脆弱。
更刺目的是那片猝然裸呈的肌膚——寬鬆的病號服領口滑落,暴露出少年單薄的肩頭和大片蒼白的胸膛。冰原反射的冷光毫無遮攔地落在那片肌膚上,勾勒出清晰的鎖骨線條和胸前尚未完全褪去的青紫指痕,脆弱得彷彿一觸即碎,又帶著一種……被蹂躪過的、驚心動魄的蒼白美感。冰冷的空氣似乎激得那片皮膚泛起了細微的戰栗。
一股難以言喻的、極其陌生的燥熱感,毫無預兆地衝上林默的顱頂!像是冰封的湖底突然被投入了燒紅的烙鐵,瞬間蒸騰起一片白茫茫的霧氣!這感覺來得如此迅猛、如此不合時宜,讓西裡爾(林默)冰封般的意誌都出現了一絲裂痕!他幾乎是本能地、帶著一種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急促,向前邁了一步!
劇痛尚未完全褪去,視線依舊模糊。但西裡爾那驟然逼近的身影帶來的巨大壓迫感,如同實質的寒冰,瞬間穿透了疼痛的迷霧,直抵洛蘭的骨髓!
(他過來了!他看到了!他看到我的狼狽和……裸露!)巨大的恐懼如同冰水澆頭,瞬間凍結了所有的痛楚!洛蘭的身體猛地向後縮去,試圖用未受傷的手臂慌亂地拉扯滑落的衣領,遮蓋那片暴露的脆弱。動作間牽扯到翼根,又是一陣尖銳的刺痛,讓他倒抽一口冷氣,動作僵住,隻能徒勞地喘息,金棕色的眼眸裡充滿了極致的驚惶和無措,如同被逼到懸崖邊的幼獸。
西裡爾高大的身影已經籠罩在他上方。冰藍色的眼眸深邃得如同風暴前夕的海淵,裡麵翻湧著洛蘭完全無法解讀的、極其複雜的暗流——有審視,有評估傷情的冷靜,但似乎……還有一絲被強行壓抑下去的、更幽暗更熾熱的東西?那目光如同有實質的重量,沉沉地落在他裸露的肩頸和胸膛上,落在那片蒼白的肌膚和刺目的青紫淤痕上。
洛蘭感覺自己在那目光下彷彿被剝光了所有偽裝,無所遁形!恐懼攫緊了他的心臟,幾乎要停止跳動!他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濃密的睫毛如同瀕死的蝶翼瘋狂顫抖,等待著即將到來的懲罰或更冰冷的審視。
然而,預想中的粗暴觸碰並未降臨。
帶著涼意的、屬於西裡爾的氣息驟然靠近。
緊接著,一件帶著冷冽氣息和極淡藥味的深灰色外套,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裹住了洛蘭單薄顫抖的身體!那寬大的外套瞬間將暴露在外的冰冷肌膚和刺目的淤痕徹底覆蓋,也將他整個人幾乎包裹了進去。衣料上殘留著屬於西裡爾·阿斯塔的、極其獨特的冷冽氣息——像是雪鬆混合著某種金屬和冷兵器的味道——強勢地侵入了洛蘭的感官。
這突如其來的“覆蓋”動作,帶著一種近乎……保護的意味?卻又充滿了絕對的掌控感!
洛蘭猛地睜開眼,金棕色的瞳孔因極度的震驚而放大,裡麵盛滿了茫然和難以置信!他僵在輪椅上,忘記了疼痛,忘記了恐懼,隻剩下這帶著對方氣息和體溫(雖然微涼)的厚重布料緊緊包裹住自己的、無比真實的觸感!
西裡爾的動作並未停止。他那雙骨節分明、纏繞著刺眼白色繃帶的手,隔著厚厚的外套布料,落在了洛蘭被支架固定住的翼根位置兩側——並非觸碰傷口,而是落在了肩胛骨附近的背部肌肉上。
微涼的、帶著強大力量感的掌心溫度,隔著外套和病號服,清晰地烙印在洛蘭敏感的背部肌膚上!那觸感穩定、有力,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掌控,彷彿在評估他肌肉的緊張程度和骨骼的位置,又彷彿……隻是單純地將他固定住,阻止他因疼痛或恐懼而失控亂動。
“彆動。”
西裡爾低沉的聲音響起,近在咫尺。那聲音比平時更加喑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像冰層下壓抑的暗流。灼熱的氣息隨著話語,若有似無地拂過洛蘭被冷汗濡濕的額角,帶來一陣奇異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戰栗。
洛蘭的身體徹底僵死!像被施了定身咒。西裡爾掌心的溫度透過層層布料烙印在背上,那圈白色繃帶近在眼前,如同屈辱的枷鎖。而包裹著他的、屬於這個男人的氣息,如同無形的囚籠,將他徹底禁錮!這感覺……比直接的疼痛更讓他窒息,更讓他……混亂!
恐懼依舊在骨髓裡尖叫,但在這極致的、被完全包裹和掌控的窒息感中,竟然滋生出一絲極其微弱、極其荒謬的……被“圈禁”的安全感?還有那拂過額角的、屬於強大掠食者的灼熱氣息……這一切都混亂地交織在一起,衝擊著洛蘭的理智!
西裡爾冰藍色的眼眸深深凝視著近在咫尺的少年。那張蒼白的臉就在他呼吸可及的距離,淚水未乾,驚惶未定,脆弱得像易碎的琉璃。他掌下隔著衣物感受到的身體在不受控製地細微顫抖,像風中殘燭。而自己裹在他身上的外套,彷彿成了這脆弱存在的唯一屏障。
(安分待著。)
(彆動。)
這兩個冰冷的命令在他腦海中迴響,像是在加固搖搖欲墜的堤壩。但他掌下傳遞來的顫抖,鼻息間縈繞的、混合著冷汗、藥味和少年自身極淡氣息的味道,以及外套包裹下那單薄身軀的輪廓……所有這些感官資訊都彙成一股強大的、陌生的洪流,猛烈地衝擊著他冰封的理智防線。
那圈白色繃帶下的傷口似乎又開始隱隱作痛,提醒著反抗的存在。但此刻,更強烈的,是另一種更原始、更危險的衝動——一種想要將這脆弱的存在徹底納入自己掌控範圍最深處、不容他人窺視甚至觸碰的……獨占欲!
這陌生的、洶湧的佔有慾讓西裡爾(林默)的呼吸也微微一滯。他強迫自己移開目光,不再看那張近在咫尺的、寫滿脆弱驚惶的臉,也強行壓下掌下想要收攏、將人徹底按入懷中的衝動。冰藍色的眼眸深處,風暴狂嘯,冰層之下,暗流洶湧,幾乎要衝破那層名為“飼主責任”的薄冰。
時間彷彿凝固在這露台的冰寒與無聲的熾熱對峙中。隻有外麵永恒呼嘯的風聲,如同亙古的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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