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我下堂娶貴女?奪回嫁妝我另嫁 第396章你是要向他出手?
你是要向他出手?
薑鈺是在官署聽說蒲明玥落水被太子救的事情的。知道這件事後,她就有八分確定,蒲同和是太子和丞相的人。
同時她不由得歎息,蒲同和這藏鋒的本事真是厲害。寒門起身受皇恩一步步扶到吏部尚書,麵上對皇帝恭謹無二,暗地裡卻早投了太子與丞相,這般隱忍藏拙,連皇帝那樣多疑的人,竟也被他蒙了這麼多年。
隻是他們這次事情做的不是很高明,動靜太大,太刻意了。多年藏得嚴實,現在偏要鬨得滿城皆知,這不等於把與太子的牽扯往明處送?反倒引了皇帝的疑心,先前的隱忍怕是要白費。
不過也或許他們有彆的對策,無論是蒲同和還是丞相,都是老謀深算的人,事情發生後會出現的危機,應該都提前想好了對策。隻是,她絕對不會讓他們如意就是了。
心裡想著接下來的對策,薑鈺回了楚國公府。一進府管家就遞給了他一封信,“錦衣衛送過來的。”
薑鈺接過來垂眸看了眼信封上的字,勁挺裡藏著幾分疏朗,一看就是安王的字。薑鈺拿著信往書房走,管家跟在他的身側道:“二姑奶奶一家來了。”
“請他們到書房。”
“是。”
管家連忙小跑著離開,薑鈺到了書房剛坐下開啟信,程瑾川就帶著程依琳來了。薑鈺把信放到抽屜裡,笑著請他們坐下。而程依琳幾次偷偷的看她,惹得薑鈺笑,“表妹你眼珠子在我身上轉個不停,莫不是覺得我今日俊得讓你挪不開眼?”
一句話讓程依琳小臉通紅,她結結巴巴的說:“表姐比我見過的女子都好看,比那些公子還俊俏。”
“哈哈哈這話表姐愛聽。”薑鈺目光在博古架上搜尋了一番,走過去從上麵拿下一個精緻的白玉如意,塞到程依琳手裡,“拿著玩兒吧。”
程依琳一愣,然後不知所措的看自己的父親。程瑾川見了笑著道:“還不謝謝你表姐。”
程依琳馬上抱著玉如意給薑鈺行禮,“謝謝表姐。”
薑鈺笑著擺手讓她坐,然後說起了蒲明玥落水的事情。程依琳聽了後道:“蒲大小姐是在宴席快散的時候,獨自去湖邊散心的。那會兒眾人都在忙著道彆,湖邊空蕩蕩的沒什麼人,好在太子殿下恰好就在附近。”
薑鈺和程瑾川聽了這話,對視了一眼,兩人自然不相信蒲明玥落水被太子救是意外。程錦川扭頭問程依琳,“交代給你的事情辦的如何了?”
程依琳將手中如意擱在桌上,把與蒲明玥談話的經過細細講完,才道:“當時蒲大小姐那神情,就像自家夫君被人搶了去似的,看顏大小姐的眼神凶得很,簡直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剝了一般。”
薑鈺聽後點頭,誇讚了幾句程依琳,就讓她先出去玩兒。等她走後,薑鈺跟程瑾川說:“蒲同和是太子和丞相的人,幾乎板上釘釘了。”
程瑾川驚歎了一聲,“蒲同和平日對皇上那般忠懇,朝堂內外從不見他與丞相、太子有半分顯見的交集,誰能想到,他們竟真有這般深藏的勾連!”
薑鈺點頭,沉思一瞬後道:“蒲同和既是姑丈你的上司,你們平日接觸本就多。往後與他相處,須得裝作一無所知纔好。”
“是,我明白。”程瑾川有些擔憂的說:“隻怕他對我有所防備。”
“防備是該有的。”薑鈺指尖輕叩著桌麵,語氣沉穩,“往後公事務必一一交割清楚,文書往來、差事交接都要留好憑據,萬不可給了他日後將麻煩往你身上推的機會。”
程瑾川一臉凝重,“你是要向他出手?”
他既屬丞相陣營,我與丞相表麵雖維持著相安無事的平和,彼此心裡卻都清楚,早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麵。蒲同和既是丞相的羽翼,此人我斷沒有放過的道理。”
薑鈺這話說的平淡,但程瑾川聽出了濃濃的殺意,他一臉凝重的道:“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薑鈺搖頭,語氣沉定:“你與他同衙當差,他又是頂頭上司,眼下絕不能有半分異動。稍有不慎便會打草驚蛇,反倒壞了大事。”
程瑾川認真的點頭,“好。”
兩人又低語了幾句,程瑾川便起身告辭。薑鈺轉身回到桌案後坐下,將方纔沒看完的信重新取出細讀。信中說,安王收到她先前的信函後,已著手調查蒲同和,果然尋到了些不易察覺的痕跡,還約了她明日在茶樓碰麵,一同商議後續對策。
薑鈺拿起筆回信,答應明日的見麵,讓夏荷把信送過去。隨後她起身往後院陸怡芳的院子去,打算陪她一同用晚膳。剛到院門口,就見陸怡芳在小花廳裡,正對著一堆新到的布匹細細挑揀。
見她進來,陸怡芳笑著揚了揚手裡的料子:“鈺兒來得正好,你看看這些料子,哪樣適合你爹孃?眼看要入夏了,我正想著挑些透氣的料子給他們送去呢。”
陸怡芳口中的爹孃,自然是薑鈺的養父母。
薑鈺走上前,揀出幾匹薑明昌和程雲秀偏愛的顏色與料子,一邊說道:“我也有些日子沒去看他們了,後天我沐休,陪您一起把布匹送過去。”
“那可再好不過。”陸怡芳笑著拉她在身邊坐下,“昨兒我跟雲秀妹子閒聊,她還唸叨著許久沒見你了呢。”
薑鈺臉上浮起幾分歉疚:“是我疏忽了,帶他們來上京,卻沒能日日陪著他們。”
“傻孩子,哪能算你疏忽。”陸怡芳拉著她的手輕歎,“是這個家拖累了你。若不是國公府實在無人能擔事,哪會讓你一個姑孃家這般日日操勞。你爹孃那邊有我照看著,放寬心便是。”
薑鈺本就不是沉湎糾結的性子,心裡盤算著等手頭的事了了,一定要去爹孃院裡多住些時日。隻是眼下不常去他們那裡,不是不想與他們近親,實在是怕來往過密,反倒讓那些藏在暗處的人盯上爹孃。
想到此處,她指尖在袖中輕輕攥緊,眼底掠過一絲銳色——定要儘快了結了這些盤根錯節的對手,才能讓至親安安穩穩地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