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大佬的甜寶爆出馬甲後殺瘋了 376、這次怕是真的熬不過去嘍
公孫邈看了眼身旁的年輕人,想了想,端起來喝了口,但沒有全乾掉。
倒不是他不給麵兒,而是他懂得克製,知道適量飲酒。
放下酒盅,公孫邈開口道。
“彆以為我喝了這口酒就完全的認可了你,說實話,我是不太願意她這麼早就談戀愛的,可這死丫頭就是個戀愛腦,我這當師父的也不能強行乾預。但我醜話說在前頭,要是讓我知道你欺負了她,就算拚掉老頭子這條命,我也會把她帶走,而且會帶去一個你永遠找不到的地方。這一點,你不用質疑,我說道做到。”
雖然剛才為了一瓶酒承認了對方的身份,可該說的,該警告的,老頭兒還是不想隱藏。
在他看來,他的小徒弟值得天底下最好的人。
而眼前的傅司爵,儼然不是公孫邈心裡最完美的徒婿人選。
首先公孫邈就覺得傅司爵年紀太大了,簡直就是老牛吃嫩草,關鍵是他家好好的小白菜好像已經被人家拱了。
既然都已經那樣了,他也不能無緣無故的拆散兩人,隻能先觀察著。
傅司爵此時像個聽話的小孩,認真的聽訓,在公孫邈說完後,也是非常誠懇的點頭道。
“師父,你放心,我不會給你帶走染染的機會的,這輩子,我認定了她,要不是染染年紀還小,我現在就想讓她成為我的妻子。”
聽到這話,公孫邈忍不住輕哼一聲道。
“你還知道丫頭年紀小,成年人之間的事情,我也不想說,但有些事太過頻繁會傷到身體,彆仗著年輕就不當回事。”
說完,公孫邈瞪了一眼傅司爵,然後有些鬱悶的喝了一口酒。
按理說這種事不該拿到明麵上來講,但在場四人,三位學醫的,所以公孫邈也就沒有那麼多的顧慮。
不過老頭兒這麼一說,還是讓在場另外三人有些尷尬,畢竟這種事如果自己不是當事人還好,可現在這,完全是公開處刑啊。
“小老頭兒,你這才開始喝酒,怎麼那麼多胡話呢。”
“哼,怎麼了,敢做還不敢讓我說嗎?你是學醫的,有些事,還需要我來提醒你。”
說著,小老頭兒看了眼傅司爵,此時的傅司爵,也是一臉尷尬,而且他感覺自己好像被顧染的師父小瞧了。
剛才那眼神,明顯是帶著一種懷疑的態度。
這不,老頭兒這時又開了口。
“沒事可以熬些中藥補補身體,
鹿茸,肉蓯蓉,鎖陽,淫羊藿,巴戟天,補骨脂,益智仁,杜仲,續斷,菟絲子,這些藥材也不難弄,吃個兩三副就行。”
一旁的蘭諾聽到這副藥方,已經開始同情傅司爵了。
這些可都是補腎壯陽的藥材,這要是放在一起熬藥,哎,到時候究竟是誰受苦還真不知道。
傅司爵雖然沒學過醫,但作為男人,多少也聽說過這些藥材名。
雖然公孫邈什麼都沒說,但看看顧染和蘭諾的表情,在加上他也聽說過其中幾味中藥,他已經猜到這些藥是用來乾什麼的了。
頓時,傅司爵臉色黑沉,所以,他是被懷疑那方麵有問題了,是嗎?
至於顧染,此時說多錯多,幫誰都不是,隻能努力憋笑。
她總不能對師傅說,傅司爵很厲害,一夜七次不在話下吧。
哎,最後終究是傅司爵承受了一切,感覺男人的尊嚴被踐踏了。
吃過午飯,老頭兒明顯是喝開心了,之後還開了一瓶酒,不過這一次隻喝了一小半。
老頭兒起身的時候,都搖搖晃晃,臉上泛紅,一臉酒意。
蘭諾還好,吃過午飯陪著公孫邈聊了一會兒便離開了璞園。
等顧染送蘭諾離開後回到後院,就看到公孫邈和傅司爵大眼瞪小眼。
“你們這是乾嘛呢?”
聲音一想,兩位當事者立刻收回目光,齊齊看向了顧染。
“來,丫頭,到師傅這來。”
公孫邈朝著顧染招了招手,顧染走過去,在他旁邊坐下,剛想要伸手去握老頭兒的手,就被老頭兒一把推開了。
“乾嘛呢,你那點小心思還以為能瞞過我,老頭兒身體好著呢,彆在這給我瞎操心。”
“師父,你這是諱疾忌醫。”
顧染反駁道,老頭兒卻伸手在顧染腦門上彈了一下。
“怎麼,長大了想要管起師父來了。”
“怎麼,不行嗎?趕緊把手伸過來。”
顧染也很強勢,雖然這次見到小老頭兒,感覺他的精
氣神都比以前好了,可顧染心裡始終有些擔心,總覺得這更像是強弩之下的迴光返照。
然後,大眼瞪小眼的換成了公孫邈和顧染。
可兩分鐘後,公孫邈便收回了目光,然後從沙發上站起來,說道。
“我房間在哪兒,困了,我要休息會兒。”
顧染知道老頭兒在逃避,她這次沒有在強求,而是起身說道。
“在那邊,我帶你過去。”
於是,兩人朝著那間客臥走去,傅司爵想了想,也跟了過去。
三人來到臥室,小老頭兒一進去,就往床上一坐,顧染見狀,便過去幫老頭兒把鞋子脫了,然後扶著他靠坐在床頭。
“這房間不錯,丫頭,有心了。”
“師父喜歡就行,要是你能一直住在這裡就更好了。”
“哼,就知道順杆往上爬,我要是不會去,就靠你大師兄一人,可不行。行了,你們也出去吧,我睡醒來自然會找你們。”
公孫邈對著兩人擺了擺手。
顧染沒著急離開,而是幫公孫邈開了一瓶水放在床頭,又指了指旁邊的衣櫃說道。
“換洗衣服都在櫃子裡,洗漱用品也都給你準備好了,要是還缺什麼,你跟我說。”
“真囉嗦,也不怕你男人嫌你話多,趕緊出去吧,一直待在這,還想看著我睡覺嗎?”
這次,顧染和傅司爵沒在逗留,兩人走出了臥室。
隻是關上門的那一刻,顧染的臉上,笑意儘散。
傅司爵見狀,沒有著急詢問,隻是緊緊的握住了顧染的手,然後兩人離開了這裡。
臥室裡,公孫邈躺在床上,朝門口看了會兒,確定人已經走遠,這纔拿起剛才隨手放在床頭櫃的一個包包。
從裡麵拿出了一盒藥丸,倒出幾顆一口吞下,然後又靠在床頭緩和了許久,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
“哎,這次怕是真的熬不過去嘍。”
老頭兒喃喃自語,似有不捨,隨即,房間一片安靜,老頭兒也躺了下來,緩緩睡去。
顧染和傅司爵上了三樓,一直等兩人到了房間,傅司爵才開口。
“染染,怎麼了?是不是你師父哪裡不對勁兒。”
顧染什麼也沒說,隻是一把抱住了傅司爵,腦袋窩在傅司爵的懷裡,相似想要從傅司爵這裡得到一絲安慰。
傅司爵也不知道要做什麼,就這樣靜靜的陪著顧染。
過了好幾分鐘,顧染才從傅司爵的懷裡離開,然後扯出一抹淺笑,說道。
“讓你擔心了。”
“傻丫頭,說這些乾嘛?可以和我說說怎麼回事嗎?”
“我之前和你說過師父當年為了救我受了傷,這些年一直在神醫穀養傷。其實這次他打電話給我說要來看我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
傅司爵想了想今天見麵的情況,說道。
“今天你師父狀態不是很好嗎?是不是你想多了,而且你們幾個都是醫生,會不會你師父已經恢複了。”
顧染卻搖了搖頭道。
“不,你不知道,老頭兒以前沒事就愛讓我們給他把脈,可自從那次之後,我們就沒有給他把過脈,我們根本不知道師父的身體究竟是怎麼回事?剛才我想去扶他,他那樣防備,就說明他的身體根本就沒恢複,我擔心……”
說到這,顧染便說不下去了,擔心什麼,兩人都知道。
傅司爵見顧染眼睛微紅,此時此刻,他很想安慰這個女孩,可滿腹經綸的他,此刻竟想不出一句可以安慰人心的話。
“染染……”
“我沒事,小老頭兒就是個老頑童,他一直和我們說,生死有命,即使是醫生,也不可能挽救每一條性命,我們要做的就是無愧於心,剩下的隻有交給老天。”
“那我們就趁你師父在帝都的這些時間多陪陪他,不管未來如何,我們要讓自己不留遺憾。”
顧染靠在傅司爵的懷裡,點了點頭。
其實她完全可以來硬的,隻要找幾個人來幫忙,就能成功給老頭兒把脈。
但顧染不想那樣做,因為師父也教過他,做醫生是治病救人,但也要尊重每一個人的選擇。
顧染不知道師父為什麼一直迴避這些,她也不想去追究,能做的,就是尊重師父的選擇,然後儘量讓他開心。
迷迷糊糊,顧染不知不覺竟靠在傅司爵的懷裡睡著了。
等顧染醒來的時候,自己躺在主臥的床上,房間十分安靜,身旁也沒有傅司爵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