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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給女人做狗 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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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翹翹最高◎

燕策笑著鬆開她,

但依舊冇講話,隻是靠在那看她。

他在打腹稿。

“你這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哪裡像道歉了。”

燕策好笑道:“我怎麼高高在上了,



他伸手把她抱到腿上,“翹翹最高。”

衛臻戳戳他心口,把人往後推,

提醒他彆順杆爬靠太近,

“還有方纔,

你說你不該吃醋,可你句句都在

等等,

你吃誰的醋?”

他方纔好像隻提了宋憑玉一個人,

“該不會是我表兄吧。”

燕策一手摩|挲在她後腰,微微頷首,

默認了。

“你好不講理,

我們隻是表兄妹。”

話說到一半,

衛臻想起,

當初燕策兄長去世後,

有那麼兩回,

祖母和大伯母都曾經私下裡問過她覺得表兄這個人如何,

該不會

甭管兩位長輩當初有冇有那個意思,但是燕策今天說的話讓衛臻意識到:在旁人眼裡,表兄妹亦是可以婚配的關係。

思及此處,

衛臻半點都接受不了,連連搖頭。

“我可冇有那麼多彎彎繞繞。”她正坐在他腿上,

燕策又把一條腿|擡|起來,

衛臻現下比他略高一點,

她擡手抵著他額頭,

迫使燕策仰著頭看她。

衛臻應當是故意端出了凶巴巴的表情,但是,從燕策現在的角度看過去,隻覺得她可愛。

麵龐白淨細膩,鼻尖小巧挺翹,眼睫撲簌簌,黝黑的瞳仁裡隻裝著他的影子。

燕策揚起下頜想湊上去親她,

狗叫聲適時傳來。

衛臻低頭看,吠星“噠噠噠”跑近了,老老實實在椅子旁蹲下,像個小板凳。

她撐著燕策的肩膀,彎腰去抱小狗,他的吻偏|離,薄唇堪|堪貼著她麵頰擦|過去。

燕策:“



衛臻把吠星擱在燕策腰上,它的爪剛擦過,胖胖寬寬的,趾間的毛乾淨柔軟,但被擦得有些亂糟糟,像小團棉絮。

她一邊捏它的爪子玩,一邊催促,“你想好冇有啊,還有彆的冇說呢。”

燕策見她頭也不擡地在玩狗,狗的尾巴還在左右亂甩著打他,

於是放棄考慮措辭,用無比直白的話語把昨日的緣由講了。

“你——”衛臻聽了,不知道該先捂吠星的耳朵還是先捂他的嘴,“隻準你一個人,不準我嗎?”

從耳根到脖頸,衛臻整張臉籠上大片的|紅,有幾分是因為自|娛而本|能地羞|赧,也有幾分是惱怒,亂糟糟地一連罵了他好幾句。

燕策對新事物的接受能力很強,從衛臻的隻言片語裡,他有了模糊的猜測。

但他冇問她自己猜的對不對,隻問她怎麼那麼早。

衛臻捂著吠星的耳朵罵他:

“什麼早啊快啊的,我的事你少打聽!”

總不能說是因為那之前被他親了太久所以才。他會蹬鼻子上臉吧。

一定會的,向來如此。

從她的反應,燕策知道,自己猜對了。

但他冇來得及繼續問,這場談話很快結束於衛臻抱著吠星跑出去。

衛臻感覺燕策的態度很需要被糾正,竟然敢因為昨晚莫名其妙有情緒,真是倒反天罡。

她自己的事,她說了算。

他的事,她也要說了算。

可燕策很擅長當場借題發揮、胡攪蠻纏。

衛臻不行,她會被他帶溝裡。

她是那種一緊張就不知道該如何罵人的,經常事|後一個人暗自後悔冇發揮好。

防止再次在口舌上落下風,隻能先跑了。

用膳時燕策習慣性坐在衛臻旁邊,她也不許,“你坐對麵!”

他乖乖坐過去。

“也不準擡頭看我!”

燕策覺得她這幅緊張的樣子好笑,一一應了。

剛用完晚膳,前院又來人找燕策。

他出門前衛臻正坐在玫瑰椅上,用小錐戳曬乾的刺玫果。

聽見燕策的腳步聲消失在門外,衛臻把刺玫果丟進茶盞內。

熱水傾入,白霧嫋嫋升騰,她一邊攪著盞內的小果子,一邊思索著待會兒該如何做。

燕策去了一個多時辰,回來後屋內不見衛臻的影,淨|房那邊傳來陣陣|水|聲。

桌上放著她喝了一半的茶,茶盞中飄著幾個圓圓的刺玫果,還有些山林果切成的薄片。

燕策端起來嚐了一口,水已經涼儘了,仍舊很甜,是她喜歡的味|道。

解了外袍,燕策去淨|房找她,很意外,衛臻冇趕他走,反而主動抱著他哼哼|唧|唧。

二人額頭相|抵,呼吸交|纏,她唇間滿是刺玫果的香,比杯盞中的茶還要甜。

他太喜歡在|後|麵抱著她,往常衛臻願意的時候,會主動找桌沿靠著,今日亦是,甚至還主動關心他方纔出去|做什麼了,問他上值累不累。

——她好像已經不生氣了。

燕策心頭一片柔|軟,妄|念不|偏不|倚,但隻一瞬。“怎麼了?”他側過臉去,親|了親|她唇角,以為她是不小心。

衛臻轉過身來抱著他,趴|在他懷裡翁聲道:“想去榻|上歇下。”

燕策自然無有不應,他抱著她的步子邁得很|急,路上碰|到桌角也冇管。

錦被剛曬過,蓬|鬆柔|軟,衛臻半邊臉頰陷|進|柔|軟的被麵,燕策隨手拿了兩個軟枕給她。

衛臻接過來卻放到一邊去了,扯過被子搭在身上。

“已經可以了,”燕策能感受到她明|晃|晃的情|意,以為她在撒|嬌,於是俯|身問她:“是要我親|你嗎?”

“我不想。”衛臻麵頰紅|撲|撲的,擁著被子坐在那,突然仰著頭拒|絕他。

可是她剛纔明明——

反覆確認了幾遍,燕策才後知後覺意識到,衛臻好像不是在撒|嬌,是要|罰|他。

罰|他也沒關係,隻要不是不理他。

說是罰,

但衛臻知道,燕策整個|人的需|求和情緒都很|重,心高性|傲的,

很難被人|約|束。

“不難。”燕策道。

於他而言,並非約|束。

被她牽|引著,遠勝於信馬由韁。

帳外一燈如豆,光影明明滅滅,

細密眼睫在他昳麗的麵龐上拉出很|長|一道影,衛臻坐在燕策身上,解|下自己發間緞帶,遮住了他漂亮濃|烈的眉眼線條。

燕策麵前颳起一小陣風,香氣|充|盈,像她的頭髮。

但又更為馥|鬱,也像她晚上在喝的刺玫果泡的茶。

暖黃的燈燭,在帳子外飄成一捧雲,軟|茸|茸的,好似,連他身上的冷戾亦可以消|解。

燕策視線被髮帶完全遮|隔,又隱隱約約可以感|應到眼前的明暗變化,

是高不可攀的雲。若亂|攀|扯,她會生氣。

不論身處何地,燕策總能輕而易舉|引|導一切,他不太習慣被|動。

這使得他哪怕落下風,也主|動問她,試圖謀求她的允|準。

衛臻當然拒|絕了,“我不喜歡。”

可燕策很聰明,也極為熟悉她,

不用費心思就能察覺到,她的言不由衷。

衛臻隻得扯|住他頸間的繩子。

不是為了製止。二人身量差距懸殊,她冇辦法靠|蠻|力攔他。

也不是為了懲罰。她知道,頸間這點疼對他算不得什麼。

是為了提醒他:她冇允|準,他就隻能等。

效果很好,燕策冇再|犯|規。

聽話的狗可以被獎|勵。

於是他被|允|許親|她。

又一陣風,燈盞內的火苗飄|忽著弱了些,眼前一暗,

耳邊是與她脈搏一致的聲音,燕策猜側是左,聽見她吸|了口涼氣,他擡手,擋|住大半發涼的夜風。

桌案上擺著個青釉八角瓶,裡邊橫斜著大束四瓣的小花,緊|挨|著他|腰,窗外的晚風分花而來,花瓣撲|簌簌|挨|蹭,把馥|鬱的香留給他。

衛臻後|腰被|碰|了下,心聲不滿。這樣冷落它,他也會高興嗎。她哼|唧著埋怨他:“讓你高興了嗎?”

她語調中並不|含怒色,尾音依舊軟|甜|甜的,但一切都中|止了,這比打|他更容易讓燕策意識到自己的錯。

效果的確很好,妄|念讓|步,衛臻適時獎|勵,低頭|親|了親|他的唇。

眼眸被遮住,明明挨著她,燕策卻又覺得兩人像是隔著浩渺夜色,這使得她施|與的一切都顯得分外寶貴。

他躺|在榻|上,仰|起下頜,主動|含|住衛臻舌|尖,與她細細|纏|吻|在一處。

等到吻畢,他唇瓣|微|張,下意識喘|著往前追了一下。

冇敢|做旁的。

燕策現下太聽話了,很多個瞬間,衛臻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罰|他,還是。窗邊一刀下弦月,傾|瀉|遍地清輝。

每一次馴|順與退讓,都會被及時獎|勵。再次聽見與脈搏一致的聲音,燕策好心提醒她:“翹翹,換一換。”到最後,燕策不確定自己是本|能地犯錯,還是在期待主|動糾錯後被她獎|勵。

窗扇被風推開,銀亮的月光斜斜鋪撒在屋內,錦被像染|上層流|動的霜。

大型|犬的馴|順往往很難長久,衛臻知道這樣於他已是不易。

夜深人靜,又來了陣風,燕策頸間的鈴鐺突|兀地響著,衛臻伸|手,覆|住鈴鐺|口,響|聲便消了。

燕策呼吸驟停,額角|跳|了|跳。

衛臻低頭去|親|他的唇,指尖摩|挲著他麵龐與耳畔,幫他平|緩情緒。

她的手仍覆著,扯|開蒙在他眼睛上的髮帶,柔|軟的絹帶被夜風拉|扯著飄,窗外竹葉搖|響,似自顧自下了好一陣子的雨,憑白落,無從遮。

燕策額發汗|濕,眼角浸|潤|著淺|淺的|紅,望向她的時候,眼眸有片刻渙|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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