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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給女人做狗 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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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22

聽不懂,是要我親你嗎……

衛臻原以為燕策離開了,過了半晌聽見外邊院裡小元在喊舅舅,才意識到他沒走,是在等她嗎。

金烏漸落之時,二人一齊順著園中小路往回走,燕策慢悠悠落後她半個身位,衛臻把他往前推,“不準偷看我了,你走我前邊。”

燕策拂開眼前一道樹枝,肩頭頂著暖黃的餘暉,側身朝她回望一眼:“可以偷看我。”

“誰要看你。”衛臻輕哼一聲,腰間的小荷包隨著她的步伐輕快地晃著。

晚膳上的都是些清淡的菜肴,半點辣子都沒放。

兩個人也默契地沒在這時候講話,專心用膳,對付唇上細小的傷口。

其實旁的時候還好,隻是稍微一碰到這些有鹽味兒的熱菜,舌尖就感覺殺得慌。

蘭懷看衛臻吃得不高興,又去讓小廚房做了軟酪送上來。

衛臻捧著小瓷碗,慢悠悠咬著酪皮,一點點吸空了裡邊的冰沙,這才覺得舒坦些,吃完揉|著肚子去了浴房。

桌案上躺著幾片玉蘭花瓣,是衛臻白日裡從抱月瓶中薅下來的,被她吹了氣,變成河豚的樣子,鼓鼓|漲漲,圓滾滾。

花瓣末端還染著一小圈淺紅色的印子,

是她今天塗的唇脂的顏色。

燕策拾起一隻河豚,屈指捏一下,

“啪”,河豚扁了。

像她。

愛生氣,但輕輕捏一下就消氣了。

有風刮過,有兩隻玉蘭河豚被風卷著在桌上滾動,眼看要翻到地上,燕策用手攔住放了回去。

床帳被風微微吹動,替代玉蘭花瓣輕拂桌沿。

衛臻愛睡懶覺,嫌之前床榻邊的紗帳太薄,早上日頭晃眼,且她一直對自己新婚夜曾把紗帳弄斷的事耿耿於懷,因此現下床邊帳子已經換成了結實又遮光的料子。

枕畔擱著她擦手的香膏,一把雕著雲紋的和田玉小梳子,還有她這兩日睡前在看的話本,紙張中間夾了個墜著流蘇的書簽。

她看話本子速度很快,枕邊放的已經不是先前回門那日看的那本,但封皮依舊花花綠綠的,也依舊不準他看。

衛臻正在浴房裡和蘭懷低聲細語,燕策一邊看著這些邊邊角角裡屬於她的痕跡,一邊從床榻邊櫃子裡拿出藥瓶,計算著自己服藥的時辰。

避子藥。

男子用完後一個時辰後起效。每次服用,藥效可維持六個時辰。

現在吃上,等待生效的時間,差不多夠她倒弄那些瓶瓶罐罐,收拾完上床,再做一會兒旁的。

明日他不出門,晨起時可以再吃一粒。

浴房傳來一陣走動聲,燕策在衛臻拉開門之前吃上藥。

衛臻散著半乾的頭發從門後走出來,臉頰被浴房內氤氳的水汽蒸得泛著層薄粉,幾縷碎發散落下來,被她抬手撥至耳後。

燕策趁著衛臻擦臉的功夫去了浴房,再回來時,她已經收拾好躺在床榻裡側,抱著毯子看話本,姿勢歪七扭八的,頭發乾|得大差不離,用發帶簡單紮了一下。

自從腳恢複好了,衛臻就從床榻外側換到裡邊去睡了。

當然,這個調換並不是二人有商有量達成的,依舊是她半夜把他擠過去的。

後來燕策臨睡前就主動去外邊了。

見他出來了,衛臻擱下話本子,盤腿坐起來,亮晶晶地望向他,瞳仁清澈水潤,耳後有縷頭發被壓得翹起來。

燕策坐在床榻邊,輕輕把她左腿伸直了搭在自己腿上,“腳踝剛恢複好,彆盤腿壓著。”

衛臻“嗯嗯”兩聲,由著他擺|弄,

“你白日裡,把吠星一下子捏好的那個法子,等下次它再睡麻的時候,教教我。”

“現在就能教。”

衛臻意外地朝外間看了一眼,“要把狗抱過來嗎?那明日吧。”

沒有“噠噠”走動聲,沒聽見喝水,也沒有刨窩,吠星多半已經睡著了。

“不用它,人的胳膊也一樣的。”

燕策輕輕握著衛臻手臂,摸索到她肘關節處。她手臂纖細,這裡骨骼線條分明,位置很好找,燕策使上巧勁兒,指腹輕輕一摁,衛臻就“嘶”了一聲。

他用的力很輕,衛臻並不疼,但是手臂連帶著小拇指這一縷,都麻|酥|酥的,跟被小的蜜蜂蟄了一樣。

燕策又換了個位置,給她輕揉著手肘上的小海|穴,衛臻手臂上的麻意就慢慢褪去,而後很捧場地“哇”了一聲。

如此這般,衛臻又在燕策示範下,反複摸索著捏了幾次他的手臂,差不多學會了。

她的視線一直專注落在他手臂上,都未發覺,不知何時被他半抱著挪到了床榻裡邊。

“彆擠|我呀,你睡外麵。”衛臻腿正擱在他膝上,踢他一下。

她這一踢,燕策倒吸一口冷氣。

“我不是有意的。”

好像確實是沒踢對地方,衛臻難得生出幾分歉疚之意。

燕策趁她說話的功夫,抱著她一齊倒在枕頭上。

動靜其實沒多大,但是衛臻莫名心虛地瞧了一眼床帳,還好這次沒斷,多虧她先前讓人換成了厚實的帳子。

燕策伏|在她上方,垂眸望著她,“我是。”

是有意的。

親她,抱她,被她弄|疼,都是有意的。

不知道該先看她的眼睛還是嘴唇。

想親她,又想這麼一直看著她剔透的眸,看她纖長的眼睫在在燈下投出的小片陰影。

想把她整個人用|力攏在懷裡,聽她哼唧著罵他。

燕策的思緒、眼神、唇,都想奔向各自喜歡的方向。

最終因為他的“我是”兩個字,衛臻扯了一下他的頭發,燕策的吻偏離,落在她白膩的側臉。

親完他埋|在她頸窩處嗅了一會兒,一股甜淨的香。

“又沒問我就親我,”衛臻把他腦袋推開,“你得向我道歉。”

“抱歉。”

隻是生氣他沒問她嗎。

“那再道一次歉,是不是就可以繼續親你了。”

“你...
...”衛臻這時候才察覺到,他好像故態複作,明晃晃的。

“不能這樣,中午你已經...
...”

燕策應了聲,漆黑的眸注視著她,示意她繼續說完。

衛臻支支吾吾著,直接跳過上麵沒說完的話:“所以現在就不能了。”

“什麼意思,是說以後隻要中午不|弄,就每晚都可以嗎?”

不懂他怎麼能曲解成這樣,衛臻擰他一下。

中午對他的默許,好像給他的得寸進尺開了個口子。

果然不能對他縱容一點點,否則就會被他抓住機會,變本加厲。

她臉頰鼓鼓的,捱得太近能看清麵上那層細小的絨毛,黝黑的瞳仁裡懸著他的影,嘴唇像花瓣一樣,帶著股甜香。

燕策湊上去啄吻她幾下,舌尖試圖撬開她齒關。

衛臻偏頭哼唧著:“輕|一點,我舌頭疼。”

她偏頭的時候他就把吻落在她耳垂上,而後追著她的方向,很輕地在外麵親她柔軟的唇瓣,沒再像中午那般蠻橫|直|闖。

這在燕策身上挺少見的,難得在她沒發脾氣的時候,動作主動放這麼輕。

親了一小會兒,衛臻還沒覺得不行,燕策的臉和耳廓倒率先紅了。

衛臻察覺到這點,忍不住再次偏頭躲開他的吻,而後躺在枕頭上捂著臉笑。

燕策看著她毛茸茸的發頂,也要氣笑了。

他不信她這個時候笑這麼開心,會是因為被他親高興了。

衛臻眼睛亮亮的,打趣他:“臉紅什麼,你這麼沒臉沒皮的人,竟然也會有羞|恥心。”

他把她捂在嘴上的手挪開,“臉紅不是因為羞|恥,”低頭又對著她啄吻一下才繼續道:“是因為舒|服。”

細碎的吻很快又順著蜿|蜒至脖頸,衛臻手臂搭在他肩上,哼唧著:“彆在我脖子上留印,中午的都還沒消掉。”

燕策用鼻音應了聲,齒尖咬上她領口上的盤花紐扣。衛臻這下笑不出來了,尚未來得及製止,盤扣就被他咬開了。

寢|衣領口散|開,吻落在瑩|白|肩|頭和小|衣邊緣,他的手指還在她頸後摩|挲著,隱隱有去解|開係帶的趨勢。

衛臻被親得氣息不穩,罵他的話也講得稀碎。

燕策抬頭笑,“怎麼翻來覆去就這麼幾句。”

衛臻不滿意他把自己看扁,用溧語罵了他兩句。

“聽不懂,是要我親你嗎?”

燕策隻能從語氣猜測她說的內容,她臉紅撲撲的,說話那麼軟,當然是。

他沒等她回答就繼續親她了,鈴鐺再次從領口處掉出來,淩亂作響。

偶爾鈴鐺還會掉在她鎖|骨中間的小|窩,隨著他親吻的動作,偏|離幾瞬,又晃|悠著落回來,很癢。

衛臻趁著他鬆開她唇瓣的間隙,抱怨道:“怎麼響了。”

平日裡晚上他會好像把鈴鐺的音消掉,反正衛臻之前沒在就寢時聽見過這個動靜。

“鈴鐺不就是用在這時候的嗎。”

什麼歪理,衛臻不懂他的彎彎繞繞,抬手扯住他頸間的繩子。

另一手摩挲著想去關掉鈴鐺上控製響聲的小機關,卻被他扣住手腕摁在枕邊。

他手掌寬,指骨遒勁有力,衛臻掙脫不開,沒被鉗製住的手用力拽住繩子扯他一下。

她以為他吃痛後多少會收斂幾分。

可偏生她手上的繩子扯得越用|力,他親得就越起勁,這個人犯起混來半點都不怕疼。

衛臻隻得抬腿又踢他兩下。

燕策忍不住停|下,伏|在她耳邊急|喘|了聲,眼尾勾|著很明顯的紅:

“踢|重|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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