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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唐 第23章 提前佈局(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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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雄信這才反應過來,陳玄玉讓他散佈的訊息是,傷寒雜病論在嵩陽縣金仙觀。

而不是長安。

如果他要去長安,直接說東西在長安就行了,何必那麼麻煩。

那麼就隻有一種可能,他不會去長安。

想到這裡,他連忙問道:“玄玉你真不準備去長安嗎?”

陳玄玉心下佩服,果然不愧是李世績啊。

麵對詢問,他點頭說道:“我已經和大王說過了,會先他一步離開洛陽回金仙觀。”

單雄信追問道:“為什麼?你們立下如此大的功勞,朝廷必有封賞。”

“再有大王相助,到時在長安建一座道觀,豈不是更好嗎?”

陳玄玉解釋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且金仙觀最當緊的,是夯實自己的基礎。”

“整個河南郡都已經為大王所有,我們在這裡才能更好的發展。”

“去長安處處受製,反倒是非常的不方便。”

單雄信有些不以為然,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在他看來不去京畿終歸未來受限。

況且大唐一統天下的格局已經奠定,馬上就要開始奪嫡之爭。

這種時候如果置身事外,等新皇登基,恐怕也會不受待見的。

李世績其實也是差不多的想法,但看了看陳玄玉,最終還是頷首道:

“玄玉太過年幼,很容易被人針對,不去長安也好。”

“況且,陛下春秋鼎盛,很多事情也不著急。”

陳玄玉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說道:

“你們不用擔心,兩年內大家都無暇內鬥的。”

李世績愣了一下,疑惑的道:

“為什麼?你發現了什麼嗎?”

陳玄玉點點頭道:“如果我冇猜錯,大唐很快就會失去河北。”

單雄信驚訝的道:“怎麼可能,現在還有誰能從大唐手裡奪走河北?難道是突厥人?”

李世績也同樣很驚訝,以至於都有些懷疑陳玄玉是不是在胡說八道。

陳玄玉冇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你們以為竇建德是什麼樣的人?”

李世績肯定的道:“竇公真英雄也,奈何生不逢時。”

單雄信也認同的道:“竇建德為人義字當先,為天下英雄所敬仰。”

陳玄玉歎道:“是啊,竇建德是大英雄,尤其是在河北人的心目中,他的地位尤為特殊。”

“但也正因為如此,此去長安他必死無疑,到時河北英豪將被激怒。”

“隻要有人舉起為他複仇的義旗,河北必然雲集響應。”

“大唐剛剛占據河北人心不附,麵對這種叛亂,是毫無辦法的。”

單雄信反駁道:“朝廷豈能毫無防備,且竇建德在時都不是大唐的對手,更何況他死了。”

陳玄玉搖搖頭,說道:“竇建德麾下並非無人。”

“他敗的太快,也讓他麾下的將士,大多都得以存活下來。”

說白了,竇建德是敗了,但河北的整體實力,並冇有遭受多大損失。

“至於大唐的防備,自然是會有的。”

“但這種防備,隻會被派係鬥爭利用,逼得有心歸附大唐的人不得不反。”

大唐是一個成熟的政權體係,內部權力已經被各個派係,瓜分的差不多了。

如果朝廷打包接收了竇建德集團,那就要分一大塊利益出去。

既得利益集團怎麼可能會允許這種情況出現?

到時河北人會被排擠打壓,甚至是迫害。

可以說,在李世民擊敗竇建德的那一天開始,就註定了河北會反。

“河北人將會用手中的刀,為自己打出尊嚴。”

“但對於大唐來說,這將是一次徹頭徹尾的政治失敗。”

聽完他的分析,李世績和單雄信皆臉色大變。

但更多的還是質疑。

這種冇有任何證據,全憑推測得出的結論,又能有幾分可信度。

不過他們也不得不承認,陳玄玉的推測確實有幾分道理。

作為瓦崗寨舊將,他們和河北人打過很多交道。

對竇建德集團和河北豪傑,還是比較瞭解的。

那是一群敢玩命的人,他們輸得起,但絕不會任由彆人欺辱。

如果朝廷真的打壓他們,真有可能會將其逼反。

區彆是,到底能造成多大的動靜。

他們並不認為,整個河北都會跟著反。

以大唐現在的實力,區域性造反掀不起什麼浪花。

李世績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問道:

“你可曾將這個推測告訴大王?”

陳玄玉搖搖頭,說道:“還冇有,而且就算告訴他,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李世績皺眉道:“為什麼?”

陳玄玉說道:“因為唯一能破局的人,是皇帝。”

如果皇帝能拿出應有的胸襟和魄力,來平衡各方利益。

還是有機會解決這個問題的。

然而,世家出身的李淵,壓根就看不起河北那群泥腿子。

原本曆史上,也正是他帶頭打壓河北集團。

所以,這就成了一盤死棋。

說到這裡,他壓低聲音道:“陛下肯定是要打壓河北人的。”

“大王如果在這個時候強行勸諫,非但冇有作用,還會讓父子離心。”

“到時候如果河北真的生亂,陛下很可能會派其他人去平叛。”

“如果是彆的將領也就罷了,可若帶兵的是太子……”

接下來的話他冇有說出來,但意思大家都懂。

李世績和單雄信臉色變得更加沉重。

如果換成彆的時候,他們肯定會說,哪怕不可能也要讓秦王爭取一下。

萬一成了,就能避免一場大禍。

但離間父子以及讓太子掛帥出征,這種後果一出來。

他們就不敢再提這個建議了。

對有誌於奪嫡的李世民來說,任何一個都是無法承受的後果。

他們作為李世民的麾下,也不可能讓他去冒這樣的險。

那麼他們自己去勸諫李淵呢?

也不可能。

因為他們已經投入李世民麾下,這麼大的事情,不可能越過李世民直接去找李淵。

否則就是背叛。

和李世民打一聲招呼,然後自己去找李淵勸諫呢?

也不行。

李世民知道了此事,卻因為自己的前途不肯指出來,那他成啥了?

你這是陷君上於不義。

關鍵這一切,都隻是陳玄玉‘毫無根據’的‘猜測’,冇有任何的證據。

總不能單憑猜測,就鼓動李世民和他爹唱反調吧?

事實上,這也是陳玄玉冇有將河北之亂的事情,告訴李世民的真正原因。

知道,但不能說,彆提多難受了。

現在難受的又多了兩個,李世績和單雄信。

嗯,看著兩張苦瓜臉,他心裡頓時舒坦多了。

過了好一會兒,李世績才遲疑著開口道:

“如果陛下真如你所說,打壓河北人,我是否可以勸諫一二。”

陳玄玉頷首道:“可以,哪些話能說哪些話不能說,李將軍比我清楚,彆把自己給陷進去了。”

李世績歎了口氣,道:“我明白,我隻是過不去自己心裡那一關。”

“哪怕隻是稍微勸諫兩句呢,儘人事聽天命吧。”

陳玄玉心下很是佩服,李世績彆的不說,受君之祿忠君之事,是真的做到了。

“我將這個猜測告訴兩位,隻是希望你們能有個防備。”

“萬一你們被派到河北坐鎮,千萬要小心,察覺異常立即轉移。”

事實上,前世李世績確實被派往河北鎮守宗城,被劉黑闥數萬大軍擊敗,僅以身免。

說白了就是全軍覆冇,就他自己逃得一命,可見有危險。

陳玄玉就是擔心再被派到宗城坐鎮。

萬一這輩子運氣不好被弄死了。

那就真的哭的地方都冇有了。

以李世績的聰明,若提前有所防備,劉黑闥是不可能堵住他的。

隻要能順利撤走,剩下的就好說了。

儘管李世績和單雄信內心還是覺得,陳玄玉是想多了。

但這份關心,兩人還是很感激的。

畢竟從最開始,就一直是陳玄玉單方麵在幫他們,到現在也在為他們謀劃。

這樣的盟友,上哪找去。

散佈訊息這個事兒,一定要幫他做好了,儘快把孫真人給釣出來。

不,不能這麼被動。

可以動用人脈關係,主動去尋找孫真人。

就這麼決定了。

不過這事兒就冇必要和他說了,否則和邀功一樣。

接下來三人再次聊起了朝堂情況。

因為剛纔的事情,這次的話題主要圍繞朝堂紛爭。

關於這一塊,陳玄玉能說的也不多。

他隻是從史書上有個泛泛的瞭解,細節一無所知,可不敢亂說。

單雄信知道的也不多,所以話也不多。

主要是李世績為兩人講述,然後大家一起分析。

但越分析,李世績和單雄信的心情就越沉重。

這場奪嫡之爭,李世民的勝算真的很小很小。

李淵不是昏君,李建成也不是無能之輩。

李世民軍功是很大,可以說大唐半壁江山都是他打下來的。

然而李建成的內政也非常出色,說起來功勞也不小。

關鍵他當太子以來,培養了大批心腹,長安被他經營的鐵桶一般。

李世民很難插手進去。

無法在京畿之地安插人手,拿什麼和李建成競爭?

除非李淵昏了頭,或者李建成主動犯蠢,否則他們看不到李世民贏的希望。

陳玄玉哂笑道:“天家無父子,你們說在陛下眼裡,是太子威脅大,還是大王的威脅大?”

李世績眼睛一亮:“對啊,秦王軍功是很大,朝中卻無人,威脅不到陛下。”

“反倒是太子,他將長安經營的越好,陛下就越是難以心安。”

“我懂了,陛下定然會用秦王來牽製太子,這就是機會。”

單雄信越想也越覺得有道理,忍不住一拍大腿道:

“活了,整盤棋全活了,玄玉真乃諸葛再世也。”

陳玄玉嘴上謙虛,心裡那叫一個得瑟,用發生過的事情裝x,實在太爽了。

“且等著吧,這次大王回京,陛下會給他超規格的封賞。”

“比如自設官職,自辟僚屬。”

“甚至還會將關中的某些地方,交給秦王係官員去管理。”

“很快秦王就能在朝堂占據一席之地。”

“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李世績和單雄信心中的擔憂儘去,雖然李世民還是處在劣勢,但也有了幾分機會。

他們不怕機會小,隻怕冇有機會。

陳玄玉見兩人被說服,心下也鬆了口氣。

他說這麼多,其實還有個原因,樹立人設。

等今日他預料的事情都變成現實,他料事如神的印象,將會深深刻在兩人的腦子裡。

陳玄玉很清楚,隨著他越來越多的介入。

這個時代早晚有一天會變得麵目全非,他也將失去先知的優勢。

必須要在這個優勢失去之前,給自己樹立起足夠的威望,積累下雄厚的資本。

如此,不論以後自己想做什麼,都會變得容易許多。

很快時間就到了中午,李玄明過來說宴席準備好了,讓他們去用飯。

飯菜其實並不算多麼豐盛。

畢竟洛陽纔剛剛經曆過大戰,各種物資都很短缺。

不過也不算多寒磣就是了。

用過飯之後,意猶未儘的三人又聊了許久。

直到天快黑了,李世績單雄信兩人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等出了門走出很遠,單雄信才歎道:

“莫非玄玉真是神仙下凡不成?”

李世績失笑道:“管他是不是神仙呢,我隻知道,現在他是我們的朋友。”

單雄信連連點頭道:“是的,幸好我們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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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世績和單雄信,來拜訪陳玄玉的時候,程咬金也找到了秦瓊。

“叔寶,馬上秦王就要回京,有些事情是時候做出決定了。”

秦瓊表情凝重的道:“是啊,這次秦王回京,恐怕很多事情都要變了。”

隨著外部壓力的減輕乃至消失,內部矛盾就會成為主要矛盾。

陣營也會劃分的很清楚。

你是誰的人,就必須明確的打上誰的標簽。

再想和之前那樣模糊態度,會變得很困難。

世家大族還能保持中立,但他們不行,必須要選擇站一方。

程咬金直言不諱的道:“告訴我,你選誰?我先聲明,我支援秦王。”

秦瓊苦笑不已:“你都如此說了,我還有的選擇嗎?”

然後他正色道:“我們接連看錯翟公和蒲山公,已經冇有再錯下去的機會了。”

“這次的選擇,不隻是影響著你我二人的性命。”

“也決定著追隨我們的那些兄弟的命運,我不得不慎重。”

程咬金不禁點頭,他知道秦瓊的壓力。

吳黑闥、牛進達等人,可都是看著他們的。

一旦他們選錯,這些人恐怕都要跟著死。

秦瓊接著說道:“其實我也看好秦王,否則也不會一直追隨他。”

“但他在某些方麵,和年輕時的隋煬帝太像了,始終讓我心存顧慮。”

程咬金非常驚訝,秦王和隋煬帝?

他倆像?

但仔細想想,好像還真有那麼點像。

同樣少年得誌,同樣意氣風發,同樣天下皆讚,同樣文韜武略樣樣精通……

那麼最後他們兩個,會不會走上同樣的道路呢?

但……

程咬金肯定的道:“秦王絕不會成為隋煬帝。”

秦瓊也點頭認同的道:“我知道。”

“和秦王接觸了這麼久,我也終於能斷定,他們不一樣了。”

“滅南陳真正的功臣是高熲,隋煬帝這個主帥隻是掛個名,他的軍功是假的。”

“但秦王的軍功,都是自己打出來的。”

“隋煬帝誌大才疏,遇到挫折就退縮放棄。”

“秦王卻百折不撓,否則也無法數次以弱勝強,戰勝敵人。”

“而且秦王懂得剋製,知道徐徐而行。”

他接連說出了李世民好多長處,都是他親自驗證過的。

最後說道:“所以我決定,向秦王效忠。”

程咬金喜道:“哈哈……如此我就放心了,我可不想有一天手足相殘。”

秦瓊很是無奈:“你啊,管好這張嘴,不要亂說話。”

程咬金卻反駁道:“咱們實話說,你真以為靠正常手段,秦王有成功的可能嗎?”

“最後還是要走那一步。”

秦瓊臉色大變,連忙道:“休要胡說,這種話心裡想想就行了,怎能說出來?”

“須知隔牆有耳。”

程咬金咧嘴笑道:“行,我知道了。”

其實他是在試探對方。

秦瓊的反應表明,他也想過政變這種可能。

那就冇事兒了。

兄弟之間有了默契,以後纔好共進退。

秦瓊自然也知道他的小九九,很是無奈,不過還是說道:

“這次回京必然會生出變數,且耐心等著吧。”

“而且陛下春秋鼎盛,此事也急不來。”

“誰著急,誰就會露出破綻。”

程咬金好奇的道:“你聽到什麼風聲了?”

秦瓊壓低聲音道:“這哪還需要風聲,太子將長安經營的鐵板一塊,陛下豈能冇有動作。”

“但唯一能對抗太子的,就隻有秦王,陛下也在等著他回京呢。”

程咬金恍然大悟,道:“我懂了,還是老秦你聰明。”

然後兩人又談起了京城的局勢,以及以後會如此發展。

話題難免扯到李世績身上。

程咬金笑道:“李懋功想置身事外,最後不還是向大王低頭了。”

秦瓊也說道:“此事確實出乎我的意料。”

“一是我冇想到,李懋功竟然如此重情重義。”

“二是我還是小看了小真人,冇想到他竟真的能說動大王。”

程咬金有些惋惜的道:“若早知如此,我們勸諫大王的時候,態度就應該再誠懇一點。”

“現在好了,雖然單雄信冇有怪罪我們,但也不會感激我們。”

秦瓊卻有不同意見:“事情不是這麼做的。”

“在瓦崗寨的時候,我們與他們就不是一條路上的人。”

“投奔大唐之後,李懋功也和我們保持距離。”

“我們不可能真的力保單雄信。”

“表個態,也算是成全了瓦崗時的情分,已經足夠了。”

“況且,若我們瓦崗出來的人,真的擰成了一股繩,恐怕就會有人睡不著了。”

程咬金想了想,還真是如此,歎道:

“朝堂是真複雜啊。”

秦瓊話鋒一轉,道:“況且,我們也不是完全冇有機會,與李懋功、單雄信保持默契。”

程咬金眼睛一轉,道:“小真人?”

秦瓊笑道:“今日李懋功和單雄信,登門拜訪小真人,到現在都冇出來。”

“可見他們相談甚歡。”

“而我們和小真人的關係可是很好的,以後將這層關係保持住。”

“有什麼事情直接去找小真人,李懋功和單雄信就無法置身事外。”

程咬金一拍大腿,笑道:“著啊。”

“小真人初來乍到時,我們可是幫過他的。”

這倒是真的,當初金仙觀剛來洛陽,陳玄玉一席話,博得了尉遲恭、秦瓊、程咬金、杜如晦等人的好感。

也正是靠著他們的幫忙,金仙觀改革傷兵營的計劃,才能順利實施。

後來在虎牢關,陳玄玉到處閒逛,有人藉機生事。

也是他們幫著站台,纔將那些聲音給壓下去。

而且陳玄玉對他們也很尊敬和喜歡,這一點他們是能感受到的。

所以雙方的關係保持的一直都不錯。

當然,也隻是私交,並不是盟友什麼的。

畢竟當時金仙觀還太弱小,陳玄玉也太年幼。

但現在不同了,有了李世績和單雄信,金仙觀已經有資格站在檯麵上了。

想到這裡,秦瓊也不禁有些震驚:

“小真人不但見識不凡,也是個有氣運之人啊。”

“來洛陽才兩個多月時間,就開創出偌大局麵,將來成就不可限量。”

程咬金深以為然,道:“這樣的人,必須拉到我們船上來。”

“正好我和他都夢中得仙人授業,我得多和他親近親近。”

程咬金夢中得仙人授業,是陳玄玉說的。

而陳玄玉夢中得仙人授業,則是金仙觀傳出來的訊息。

大家當然不信。

但這也是一個趣事不是嗎。

兩個同樣得仙人授業的人,親近親近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更何況,我得仙人傳授武藝,他得仙人傳授學問。”

“這是神仙讓我們一文一武相互配合,輔佐明君啊。”

秦瓊不禁失笑,但也認同程咬金的辦法。

這確實是個不錯的交好藉口。

“行,冇事你就多和小真人親近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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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洛陽城盯著金仙觀眾人的不止一個。

當他們確定李世績和單雄信,一直待到黃昏才離開,頓時就意識到了什麼。

第二天就有許多人家,來給他們送禮。

當然,送禮也需要藉口的。

他們的理由是,家中老人通道,希望求取鬆峰道人手抄經書。

可把鬆峰道人給高興壞了。

這輩子,他哪享受過這種待遇啊。

把手頭的存貨全送出去還不夠,又連夜抄錄了好些。

陳玄玉自然知道大家的真實目的,不過無所謂。

禮品照收,反正你們說是來求取經文的。

我把經文給你們就行了。

想用這點禮物收買我,想多了。

這天他閒來無事,就拿著《金仙急救方略》,去找李世民。

也是時候把這部醫書給他了,順便再和他聊一些彆的事情。

比如河北那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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