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的小駙馬想和離[重生] 第65章 [六千一章]
[六千一章]
狹長的石道內很是安靜,
柳媚兒看向獨自舉著火把走在前麵的黛姐姐,心裡尤為難受。
待穿過曲折的石道眼前忽見開闊,諾大的石室內裡擺放不計其數的武器,
從大刀短劍到□□□□應有儘有。
“這裡居然有兵器庫。”柳媚兒低頭看了看地麵布滿灰燼,
猜想應該很久沒有人來過此地。
荒漠深處有這麼一處龐大的石室,
很難不讓人猜想或許此地藏匿謀逆反賊。
畢竟荒漠是薑國漠國以及鳳國三國交界處,因著地形險峻素來沒有王國派守兵馬。
薑萇黛仰頭看著整間石室的構造,
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
看來這裡也沒有出路。
柳媚兒又累又餓的倚靠牆壁,
因著走了不知道多久,現下腿腳還有些打顫。
石室除卻兵器再無旁的東西,
柳媚兒餓的想起先前從漠人隨身囊中取出的乾糧和水。
可惜這些乾糧和水還不足以夠兩人吃上一頓,
自然柳媚兒也不會擅自開動。
薑萇黛將火把拿起,
轉身走向坐在石階的柳媚兒道:“走吧。”
“嗯。”柳媚兒咬緊著牙起身,沒敢說自己已經累的走不動了。
畢竟本來就惹的黛姐姐不高興,現下若是再多事,
恐怕隻會惹得黛姐姐越發厭了自己。
兩人越往深處走,所見的武器盔甲越多,
不過石道倒是寬敞不少,
估摸夠兩輛馬車並駕行駛而過。
柳媚兒撐著牆壁行進,
一手舉著方纔石室撿來的燈盞,視線瞥見牆壁的彩色壁畫時,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浴火重生的鳳凰壁畫栩栩如生,地上的人們滿是崇拜的追隨,其中唯一站著的人是位女子,
好似很是受眾人敬仰,而女子額前有一點紅。
一幅幅遼闊的壁畫展現眼前時,柳媚兒猜想或許這裡從前居住很多的人,
而壁畫則記錄她們當時盛景。
古書中曾見過有記載,荒漠數千年前或許曾經是一片遼闊湖泊,那時荒漠四周是綠樹成蔭,房屋臨河畔縈繞,最是適合人們長期居住。
可現如今綠洲已成荒漠,這些人也不知蹤影,柳媚兒不由得感概殘酷。
“媚兒?”薑萇黛見身後人腳步聲越發弱了些,方纔停了下來。
“嗯。”柳媚兒移開視線,望著暗夜儘頭唯一的光亮,稍稍緩過心神邁步走近。
薑萇黛見她步履不穩,猜想她興許是累了。
畢竟柳媚兒不是習武之人,這接連不斷的行進,她應是吃不消的。
兩人停在一側的石室,薑萇黛見其中有簡陋的石床出聲:“暫時在這處歇息吧。”
柳媚兒隨之入內拘謹的坐在石室一旁的石桌,因著衣衫半乾半濕而難受的緊。
“啊切!”噴嚏突然響起時,柳媚兒尷尬的緊。
薑萇黛見此起身去外間,將那些武器的木製折斷,增設一處火堆用來給她烤火取暖。
柳媚兒望著黛姐姐兀自搭著支架全然沒有要同自己說話的意思,隻能繼續保持安靜,儘可能減少自己的存在。
猩紅的火光亮堂起來時,石室內裡暖和了不少。
薑萇黛將自己外衫取下烘烤,望著一動不動的人隻得出聲:“你把衣衫解下來給我。”
“啊?”柳媚兒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還是說你想穿著濕衣入睡?”
柳媚兒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探手解下漠人大襖的衣帶。
待一層層衣衫解下來,柳媚兒指腹停在裡衣衣帶,猶豫的望著正在替自己烤衣裳的黛姐姐。
“怎麼了?”薑萇黛見她沒了動靜不解的問。
“沒、沒什麼。”柳媚兒紅著臉側身解下衣衫,心想反正黛姐姐又不是旁人。
看,便看了吧。
原本以為她有事的薑萇黛,沒想會看見她解下裡衣的纖瘦身段,視線微停的落在那奶白肌膚,心間微微一愣。
尋常女子到柳媚兒這般大時,大抵都已為人母,自然身段也越發豐腴了些。
可柳媚兒卻仍舊纖瘦的緊,好似仍舊是她十五六年歲的身段,薑萇黛視線打量了會。
嗯,看來她這段時日真是廋了不少。
隻見她彎腰伸手遞衣褲之際,骨骼更是突出尤為的明顯。
“你把外衫披上吧。”薑萇黛接過她的衣褲時,順道遞給她乾透的外衫。
柳媚兒紅著臉沒敢看黛姐姐,隻笨拙的係上外衫衣帶,拘謹的並攏纖細雙腿。
方纔黛姐姐的視線看的柳媚兒緊張的很。
薑萇黛見她那般害羞,自然也就沒有再去看她。
等將她的衣褲烤乾透了,柳媚兒穿戴整齊方纔重新回到火堆旁。
“黛姐姐也去換下衣裳吧。”柳媚兒鼓起勇氣的主動開口。
“好。”薑萇黛隨即起身應。
柳媚兒羞紅著臉沒敢去看一側的黛姐姐,可視線卻忍不住瞥向投落石室牆壁的窈窕身影。
當纖纖玉手將衣衫遞過來時,柳媚兒隻簌的看了眼,頓時臉紅心跳的厲害。
散落長發的黛姐姐麵容瞧著有些清冷,墨發卻反而襯得黛姐姐肌膚白如冰雪,哪怕黛姐姐披著外衫,柳媚兒都止不住遐想連連。
兩人也不是沒有過親熱,柳媚兒自然也是見識過黛姐姐偶爾顯露的柔媚之情。
可這般半遮半掩之間,反倒越發勾人的緊。
柳媚兒越想麵色越熱,眼眸飄忽不定的轉動。
整個石室內忽地安靜隻剩下火堆裡的木頭燃燒的喀吱聲響。
薑萇黛見她發呆的望著火堆,好似對自己沒有半點在意,心間多少有些不悅。
好不容易衣裳終於乾透,柳媚兒眼睛都快被火烤的要融化,連忙將衣裳遞過去。
“黛姐姐快穿上吧。”石室內溫度變化雖然不大,可現下已經是深秋,本來就有些冷了。
衣裳穿戴整齊的薑萇黛兀自生著氣也不願意再出聲,隻靠著牆閉目養神。
先前的發熱全靠薑萇黛硬生生熬過去,現下薑萇黛同樣是疲憊的緊。
柳媚兒見黛姐姐閉上了眼,自然也不好再出聲。
畢竟現在黛姐姐不願意跟自己親近了,柳媚兒隻得蜷縮身子躺在火堆不遠處。
心間思緒萬千,可是當疲憊湧上來時,柳媚兒也就顧不得其他。
一覺睡到肚子咕嚕叫喚時,柳媚兒隱約聞到熟悉的煎蛋香,眼眸緩緩睜開。
沒有熟悉飯菜暖湯,自己仍舊在石室躺著。
不遠處的火堆又添上不少被折斷的新木,而黛姐姐仍舊冷冰冰的坐在另一處。
柳媚兒失落的撐起身,隻覺得餓的手腳都提不起力氣。
“黛姐姐,要不我們吃些饃吧?”
“好,你先喝口水。”薑萇黛見她唇瓣乾的厲害提醒道。
“嗯。”柳媚兒抿了小口水,而後開啟那張饃,小心的對半掰開,可惜有一半饃碎了,便將那稍稍完整的饃用油紙包著遞給黛姐姐。
薑萇黛接過還不到掌心大小的饃,隻見柳媚兒已經將她自己手中剩下的碎饃都塞進嘴裡。
柳媚兒細細咀嚼吃的很慢,一次次又灌些水,很快肚子就不叫喚了。
饃雖然不夠吃,可是加上水也夠頂餓了。
兩人從石室出來,繼續往深處行進,因著內裡越發寬敞,石道四通八達的讓柳媚兒害怕會走丟。連忙緊跟著黛姐姐。
“這裡好大啊。”柳媚兒仰頭望著其間還有街道房屋,這裡更像一座地下城啊。
薑萇黛並未應話,而是將視線停在不遠處隱隱閃過的光亮,下意識警惕的探手摟住柳媚兒躲進一側巷道。
柳媚兒手裡提的燈盞被吹滅,眼前瞬間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彆出聲。”薑萇黛壓低聲音附在她耳旁叮囑。
“嗯。”柳媚兒點了點頭,乖巧的依偎在黛姐姐懷裡。
那零星的談話聲清晰的傳來時,柳媚兒望見一隊深紅衣著打扮的人馬從巷道裡穿過。
那些人手上有不少武器,而且說話的口音也很奇怪。
直至當看見漠陽公主和她的隨身侍衛被用繩索綁在隊伍後麵。
柳媚兒驚訝的想起這一行人的衣著打扮跟昨日石道的壁畫很像。
而且這一行人的首領是名蒙麵女子,那女子身側配有雙刀,眉間一點紅,看起來身手應該就很不錯。
待光亮越來越暗,那行人身影消失在街道,柳媚兒偏頭想要詢問黛姐姐怎麼辦。
沒想到唇瓣輕觸黛姐姐的臉頰而過,柳媚兒頓時羞紅了臉,連忙開口:“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薑萇黛見她如此疏離自己,微抿緊薄唇應:“算了。”
說罷,便鬆開摟住她的手,從巷道裡出來。
“剛才漠陽公主她們也被抓了,黛姐姐我們要不要去幫忙啊?”
柳媚兒膽小的跟在身後。
“去。”薑萇黛不能讓她們把漠陽公主給劫了去。
否則薑國與漠國恐怕就很難融洽往來了。
兩人一路尾隨跟著那行人進了一處地下深井。
這井內並沒有水,反而內有乾坤。
柳媚兒猜想這行人應該是有備而來,否則像自己與黛姐姐這般無心掉落的人,恐怕無論如何都很難想到這口枯井裡還有這般深的通道。
黑漆漆石道很是寬敞,漠陽看著這群人對石道裡路很是熟悉便出聲:“我們真是行商的商人,你們為什麼不信?”
“少廢話!”那利劍落在漠陽頸旁,其餘的漠人們很是憤慨。
可漠陽用眼神製止他們的舉動,這群人既然能夠裝備整齊的進來,那想來應該瞭解出路在哪。
現下還不是暴露身份打草驚蛇的好,先看看對方要做什麼再做打算。
“我聽你們說話的口音,莫不是鳳國人?”漠陽不動聲色的打聽。
那為首的紅衣女子蒙著麵紗露出一雙極為靈動的眼眸,腕錶係著一串銀白鈴鐺應:“尋常商人可不會偏離長陽關數十裡之遠來到這裡,你沒有說實話。”
沒想到一眼被識破,漠陽隻覺得這女子的眼神就像沙漠裡鷹一般毒辣精準,隻能打著馬虎道:“實不相瞞我們迷路了,這才掉進這處深不見底的鬼地方。”
紅衣女子指腹握著從漠陽身側搜出的彎月小刀,視線又落在她身側的長鞭,輕笑一聲道:“聽聞你們漠人有一位譽為可與太陽媲美的漠陽公主,現下看來不過如此。”
“你!”漠陽咬牙切齒的望著這位女子,因此猜不出她到底是試探還是真的看出自己的身份,隻得改口,“你說什麼?”
“嗬”紅衣女子笑了笑,卻沒有再搭理她,隻是派人將她捆的再嚴實些。
畢竟聽聞漠國公主身手了得,若是能把她帶回鳳國,想來母皇一定會很高興。
一行人又走了半日,才停在一處巨大的石門前休息。
漠陽被捆的跟粽子似的,隻能乾瞪眼的望著那正擦拭長劍的紅衣女子出聲:“哎,你們鳳國人跑到這荒漠深處來做什麼?”
紅衣女子並未看漠陽,而是瞥了眼暗處的街道,總是隱隱的察覺有人跟在身後。
那街道角落柳媚兒被黛姐姐一把拉回,整個人驚險的很。
剛才差點就被那紅衣女子給抓個正著了。
薑萇黛同樣是鬆了口氣,方纔柳媚兒要是露了餡,恐怕現如今的處境,兩人也隻會落得跟漠陽一模一樣的處境。
“黛姐姐我們要怎麼去救漠陽公主啊?”
“等她們歇息再說吧。”薑萇黛不想帶著柳媚兒去打打殺殺,否則自己都施展不開手腳。
待那一行人陸陸續續熟睡,薑萇黛給柳媚兒尋了一處隱蔽屋內。
“我想去幫忙。”柳媚兒不放心的出聲。
薑萇黛猶豫的應:“你不會武功,還是待在這等我吧。”
柳媚兒隻能眼巴巴的看著黛姐姐消失在漆黑的石道。
原本一直裝睡的漠陽睜開眼,試圖解開綁住手腳的繩索。
沒想到忽地有人靠近,那蒙著麵紗的人正是客棧跟蹤的女子。
“來了!”那行人迅速拿起武器迎戰。
薑萇黛並不想與她們動手,可沒想到她們醒的如此快,一時還很是困惑。
漠陽連忙出聲:“先替我們解開繩索啊。”
“快點走。”薑萇黛執劍斬斷漠陽手腕的繩索。
漠陽這才得以施展手腳,順道將幾位漠人一並解開。
漠人們身高馬大一旦動了手,很快就打成一團。
“沒想到今天真熱鬨啊。”話音聲響起時,鈴鐺聲隨即響起。
薑萇黛在看見柳媚兒被紅衣女子指腹扼住脖頸時而失了手呢喃道:“媚兒!”
柳媚兒哪裡想到自己聽話蹲在角落,居然也會被抓到。
“不想這位公子死的話就放下兵器!”
紅衣女子威脅道。
薑萇黛將劍抵在漠陽頸旁,示意她讓漠人們放下兵器。
漠陽心裡氣的想殺人,可又不得不放下兵器笑道:“彆激動,咱們至少是一路人啊。”
一行人重新被捆住,甚至每個人都被強行餵了藥。
“哎,我們跟你們無冤無仇,何必要毒死我們不可?”漠陽從前就聽聞鳳國女人極擅長下蠱種毒,自然也是慌的緊。
紅衣女子提起劍逼向漠陽道:“漠陽公主,你應該聽聞過十五年前漠國大軍進攻鳳國造成的屠城殺害吧?”
漠陽突然被問的啞口無言,那場進攻確實是父皇下的令。
“你早就知道本公主的身份,那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們?”漠陽心想這紅衣女子要真想殺自己,那早就殺了。
現下既然還留著自己,想來應當是留著做談判籌碼的吧。
紅衣女子眼眸沒了笑意,將劍鋒沒入漠陽肩胛,頓時彌漫的鮮血染紅衣裳,“你以為我不想殺,要不是你們漠國占著我們鳳國的地,早就拿你們的項上人頭祭奠無辜死去的鳳國百姓亡靈。”
漠陽咬緊牙故作輕鬆道:“那場戰場輸贏已定,自然生死由命,你們鳳國將領沒用,怪我們漠國做甚?”
“嘶”地一聲響起時,那劍沒入漠陽的肩胛。
紅衣女子隨即陰冷的抽出劍應:“再多說一句,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一旁的柳媚兒看的是心驚肉跳,連帶自己的肩胛都有些隱隱作痛,沒想到這紅衣女子如此凶狠。
好在柳媚兒讀書讀的多,薑國近百年一直都隻有被其餘五國進攻的份,從來沒有能力反攻其他五國。
而黛姐姐輔政這些年也隻跟慶國過招,現下與其他四國來往都還算融洽。
“你們是?”紅衣女子邁步走了過去。
柳媚兒見黛姐姐本就發熱不退,現下服了du藥,好似難受的緊,心裡越發自責。
假若不是因為自己被抓,黛姐姐纔不會變成現在這般模樣。
這般想著柳媚兒連忙擋在黛姐姐身前應:“我們不是漠國人。”
紅衣女子挑眉看著這兩人的衣著打扮應:“我知道,你們是薑國人。”
“嗯,請你放過我們吧。”柳媚兒擔心黛姐姐會受不住毒。
“你可以放過,但是她不行。”紅衣女子將劍指向這位羸弱書生身後的女子,“方纔她傷了我的手下,自然不能輕易放過她。”
柳媚兒心急的將自己移到紅衣女子的劍鋒前應:“她已經受傷了,你不能再傷她,我來替受罰可以嗎?”
薑萇黛氣息孱弱的看著柳媚兒纖瘦的身段,心間忽地有些相信她先前說的話。
方纔那漠陽公主被傷,她都不曾出過聲。
可現下她為了自己,卻願意挺身而出,想來還是自己對她更重要的。
紅衣女子饒有趣味的看著這名羸弱公子出聲:“你沒有半點武功,若是捱了我一劍,恐怕就活不了,難道你不怕死?”
柳媚兒眼眸微閃的看著那還滴落鮮血的劍鋒應:“我不怕的,隻要你能放過她就好了。”
“真有意思,你與她是什麼關係?”
“我們已成婚多年了。”柳媚兒略微靦腆的應,耳朵一下紅了起來,整個人都不敢看身後的黛姐姐,
紅衣女子有些意外出聲:“行吧,那就你來受罰。”
當長劍刺向柳媚兒時,柳媚兒嚇得閉上了眼。
可沒想到並沒有等到意料之中的疼痛。
薑萇黛赤手握住劍鋒,鮮紅的血液順著掌心而低落,嗓音低啞道:“鳳國公主貿然殺我薑國官員,難道是想向薑國宣戰嗎?”
柳媚兒睜開眼看見黛姐姐滿手都是鮮血,眼眸迅速泛起了紅。
“你怎知我的……”紅衣女子話語戛然而止改口道,“你真是薑國官員?”
“嗯,我有官印。”柳媚兒從身側佩囊裡取出官印。
紅衣女子看了看那官印,心想薑國現如今國力日漸強盛,鳳國要想報漠國一雪前恥,那總要與薑國友好往來。
現下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好,那我就放你們一馬!”
薑萇黛鬆了手,無力的倚靠著柳媚兒低低唸叨:“你真是傻,她那一劍你怎麼可能受得住。”
柳媚兒擔憂的替黛姐姐按住不斷滲血的掌心,眼淚似豆大般的滴落,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
“黛姐姐要是死了,那我也不活了。”好一會柳媚兒固執的說著。
薑萇黛看著替自己包紮傷口的人忍俊不禁道:“你不活,那誰來給我送葬?”
柳媚兒想了想隻得改口道:“那我先給黛姐姐安排好身後事,再來陪黛姐姐。”
“傻瓜,常氏難道你也不管不顧了?”
“我……”
柳媚兒被問的愣住,一時竟不知怎麼回答。
是啊,自己還要照顧常氏養老呢。
“夠了。”薑萇黛探手輕撫她的側臉,眉眼間柔情似水,“其實你不用說,我也明白你的心意。”
薑萇黛知道自己不太可能像柳媚兒這般直白的表露情緒,有時甚至會過分冷靜到冷漠來隱藏自己的情緒。
可是薑萇黛也知道自己把僅有的情緒都給了柳媚兒,否則怎麼會荒唐到拋下朝堂要事而非要來尋她呢。
正當兩人深情之時,一旁的漠陽麵色蒼白的吐槽:“哎,你們兩能不能注意下時機場合再談情說愛?”
柳媚兒臉皮薄的反應過來,連忙用衣袖擦拭眼淚滿是歉意道:“不好意思啊。”
漠陽疼得受不了,隻能吸氣來緩和疼痛,偏頭認真打量這位麵紗女子道:“柳大人真是花心多情啊,你倆什麼時候好上的呢?”
客棧裡漠陽記得柳大人一直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轉悠,他哪來的時間勾搭女子。
“我們……”
薑萇黛探手捂住柳媚兒的嘴,示意她暫時不要透露自己的身份。
柳媚兒為難的看了看黛姐姐,而後再看向滿臉鄙夷的漠陽公主,一時隻能沉默。
唉,看來有些啞巴虧是註定要吃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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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在2021-0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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